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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悟性,手搓超脱道果! 第202节

  顾清源说着掀开瓦罐,内里灵气蕴生,米粒晶莹饱满,香味扑鼻,盛了两碗分列,继续说道:

  “心无所住,三轮提空,一心清静,作善业,积福德,不求回报,亦非特意行善,无了那积德行善的执念,一斗粟可种无边之福,那和尚,且来吃你这份福业!”

  都说微言大义,几句话如同洪钟大鼓响彻求真耳边,那典故学说越咀嚼越有味道,连香喷喷的米饭摆在面前,他也是呆呆捧起,品不出个滋味好歹。

  顾清源吃了口饭,惬意的眯着眼:“小修在深山,大修在世间,身在室中静坐,心如明月当空,人生百味,酸甜苦辣,苦不得久咽,甜不可多尝,心中要有个分别。”

  “又有说良善居士节衣缩食,奉上善心,得一百二十文,富贵高官,添油白银万两,如何论个高低?”

  不等求真回答,顾清源笑着说道:“俱是善缘所致,一百二十文大钱与白银万两同样福田广大,佛,无分别心。”

  见求真若有所思,他点了点玉盒:“今日伱为那日后外魔拒我一斤半云雾茶,乃是求善不得,执念深重,虽为摒弃杂念之举,但为求而求,善业减半,我这茶虽轻,但压在你心头却重,不见分别心,善业再半,你若是再不收,善恶轮转,叫你堕下佛台。”

  听的如今诅咒恶毒之言,求真却不怒反喜,哈哈大笑:“我道居士潜心修道,没想到佛根深重,我说顾兄好言相劝,点化于我,没想到兜兜转转是为了让我收下这一盒云雾茶,既然如此,大和尚我收了便是。”

  说完僧袍一抹,玉盒不见,求真摸起茶盅,却不一饮而尽,反而细细品茗,好似有千百种味道,但不是那云雾茶香。

  “禅机妙法佐茶,好过珍馐美馔,美哉!”

  顾清源也端起茶盅,看着求真气机翻涌,法力滔滔,一幅神圣模样,开口说道:“法性如虚空,诸佛于中住,无相亦无形,所现皆如影,佛即真我,如其本来。”

  说完茶盅在桌上轻轻一扣,点在木桌上,也点在求真心头,好似溪底顽石开了缝,仿佛大鼓小鼓捶心头,求真一身法力浑圆,道行鼓动,扫清尘垢,遍体生光,已然开了窍。

  他在蒲团上入了定,一心谨守灵台,已是拨开云雾见光明之相,换做玄门境界,就是元神已成,要成那散仙境界,顾清源见此一心叨米餐饭,实则为其护法。

  “没想到几句攒抄来的禅机也能有顽石打头,当头棒喝的效用,难不成我要做那文抄公,抄来几篇道德文章?”

  他不由得想道,文抄之言自然是玩笑,实则是见那求真一身法力未满而满,距离突破只差临门一脚,有心助他破境,好一窥此界释门修行,为自己那元神大道奠基,也是求真一身外功接近圆满,才有此番造化,算是两相造就,各取所需。

  ‘佛无分别心,故而人人可成佛,亦无本相,相由心生,我这道门如何成不得佛?’

  观着禅宗神妙,佛门源法,有这求真作样,顾清源心中思绪万千,法力一团一转,种下一颗佛念种子,不断滋养,开出菩提花,坐落一佛陀虚影,与他面貌一般无二。

  待得月上中天,求真缓缓苏醒,起身就是一拜:“小僧拜谢道友成道之恩。”

  一丝菁纯菩提念,一具无尘金刚身,一道至净琉璃法,已成凡间一散仙,人世一佛子。

第371章 谈宗教杂乱无章,谋气运欲化尊佛

  2024-07-07

  此界散仙个中翘楚,仙界天仙无数,算不得什么,不过求道伊始,道阻且长,只不过各隐一处,非大劫不出。

  待到劫数一至,散仙破修而出,天仙下饺子般转世,管叫那散仙如猪,天仙如狗,扔块砖都要砸到几位得道真修,密密麻麻,好不热闹。

  只不过凡间上有帝君算计,下有法力压制,那转世天仙也不过散仙修为就算是天了,只不过散仙与散仙大有不同,有那能被剑侠左道一并斩之的杂鱼,也有威压天下,灭仙如反掌的巨鳄。

  再有释门这般不求飞升上界,一心积累法力善功,谋求一朝登入佛陀尊位的老僧,各玄门不知活了多久,历经数次大劫太上老祖般的长寿散仙,巨孽缠身,恶贯满盈一飞升天劫来灭,只得运用各种密法沉入凡间,潜藏己身的积年老魔,凡间可是水深的很,全都在为那大劫做些准备。

  此界因果法网又是个立了贞洁牌坊的婊子般人物,看着庄重严肃,实则有些修为的,循着因果脉络都能掐指测算,一不小心就要落入算计,成别人棋子。

  散仙不过是能入局的资格,都尚未完全脱出炮灰身份,故而顾清源这才小心积攒法力,钻研神通。

  对于求真和尚而言,破境当为一喜,到底是修心的人物,不过三两息就收了喜态,恢复沉稳之相,只是对着顾清源一再道谢。

  顾清源看着他那按捺心性模样,心底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道行为主,修行为辅,想喜便喜,想乐便乐就是,拘着自己性子,不见真我,如何悟得真一,只不过这话却是说不得,各有各道,再多说就要将这求真引向他之道途了,对于顾清源来说,那是道,对于他来说,却是毒,道毒!

  “道兄不必谢礼,一饮一啄,皆为定数,无有你之前苦修外功,哪有今日缘法。”

  求真摇摇头不再多说,心底却把这份情谊记下,这顾道友是个真诚人物,他不领受,我却不能不念情分,正好他初开此世,无有护道人,我也正好为一护法金刚,常伴左右,以他之天赋,不过百年,况且这也不算画地为牢,与这般真圣相伴,收益良多。

  想着这大和尚却忍不住揣摩起顾清源到底是上界何方人物降世,哪地的仙神临凡。

  顾清源察言观色,对其心思揣摩个大半,善心良人好猜,往那恩义处想便是,反倒是小人反复无常,难以测定,恩将仇报亦比比皆是。

  “道兄一碗饭未用完,一壶茶未饮尽,趁着月光清寒,不如再讲些修行道理,仙凡趣事,省得误了这皎皎月明。”

  听到顾清源提议,求真虽无有口舌之欲,五谷之忧,但也盘腿坐好:“道友所言极是,正巧我破境一得,又悟出不少道理,我为释,你为道,他山之石尚可以攻玉,不妨听我闲谈几句。”

  “佛道本一家,两教合流同源,是咱们这些俗人看不清,才区分至此,那佛门大道我也听得,速速讲来,顾某洗耳恭听。”

  顾清源取来长明灯焰,又烹热茶,就着经义文章,正觉大道佐茶,赏月,别有一番风味。

  两人谈性大发,有讲不完的话,说完佛经,又谈道论,话题越来越深入,也越来越跑偏。

  “说是这佛教释门,其本质乃是宗教,有经,法,僧三例,皆是为导人向善,引人行德的学问。”

  顾清源开口,既是验证自身所得,也是阐明大道,在这个过程,那心头佛相虚影越来越凝实。

  “经乃遵循条例,可变可更,墨守陈规不可取,如佛教框架,法便是那方法,有一名字唤作方法论,乃是世事总结的道理,填入那佛教框架中,为血肉,僧则是行法念经之人,乃是搭建佛教之人,乃是外里装潢,是善是恶,全靠这外表支撑。”

  求真是个念佛求经的人物,对于那佛教构成,宗教搭建不曾涉及,也未曾深究,如今听得顾清源细细分析,一步步拆解佛教,一步步分离那佛,有种触碰禁忌的快感,想听又觉出有些不对。

  顾清源一边说一边看着求真反应,却是心中起了塑造一新佛的念头,又不敢讲的太快,生怕把这求真弄的疯癫了去,只种下一颗阐明真意的种子。

  此界修士重修心,重因果,求道之心甚坚,不算偏执成魔,但也离魔不远,若是心头惊颤,一朝崩塌,有多坚定,就有多疯魔。

  “依我所见,那着僧袍者,多被清规戒律所困,为成佛而修,反而执念深重,失了善德真意,反倒是那不着僧袍众生,善心自发,更类佛。”

  顾清源抿了抿嘴:“若是大劫来临,不知有多少佛宗动作,作出牵扯,如若像你所言,那佛无私欲邪念,如何能有那谋划动作。”

  求真脸色不明,双手合掌:“定是那佛众修行不够,人心贪欲作祟。”说完止住,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那若是修为再高些呢,高到天外,凡有情众生,杂有人性,就算成了世尊,如何能保证其行为善,能种善因善果,若是失了人性,就算不为木石,那般无欲无念之佛,又是什么东西?他们真会普度众生,而不是坐看众生沉沦,他一起善念,又岂能不存恶念?伱读的什么经,修的什么佛?”

  顾清源一连串反问出口,求真头上冒出细汗,连刚成的境界都摇摇欲坠,几欲跌境,顾清源见此止住话头,不可操之过急,只在他心头种下几个疑问,日后定会结果。

  ‘似这般修心者,想的多,顾虑也多,反倒不如那一心偏执的魔头,我尚未说些两头堵的论调,只提了几处不合理就受不住,换作那偏执魔,早就不听我言,斗将起来了’

  求真一睁一闭,失了方寸,看着顾清源心有余悸,在其惊慌目光中,顾清源继续开口,却是换了话题。

  “道兄,你对于佛教这般宗教如何看?”

  求真仔细琢磨,方才几问不亚于问心劫,他隐隐感觉到,若是自己能勘破,道行定然大涨,听得下一问,也是严阵以待起来。

  “世间宗教者,多如繁星,漫如烟海,小则不过几十众,信些明理,孤芳自赏,多也如佛道一般,各成体系,门下弟子无数,仙人繁多,纠结一帮,各持己见。”

  求真一句一顿,没有为自家袒护,也不曾抹黑道尊,只将心头言语原原本本托出。

  顾清源摇摇头,说的也对,只是略去太多,讲的太浅:“若是大致划分,道门一帮,佛门一批,那魔道左道也可分作几批,世间不止有道魔之争,还有道佛之争,归根结底,是道统之争,他们争得是什么?”

  求真想了想,缓缓开口:“道统之争,在外是争门人弟子,凡间香火,资源福地,是大道之争,但道统要来香火无用,只不过全赖香火引天下英才来投,如那凡间夺天下一般,有偌大的名头,有人,有粮,才能承山崩之势。”

  他越说越顺畅:“实则是在争气运,命数,道统门人弟子越多,出一天命之人,引来命数,转瞬大兴,道统之争实乃天命之争!”

  顾清源点点头:“不过,皆只因那因果二字,将那命数具现,命数权重越大,越广,实力便越强。”

  他拿起一根筷子和石头摆弄:“命数为木块,因果为支点,借此撬动命运,这一头越重,自然更一头越沉。”

  “但也有一变,”顾清源取下石头,独留木块躺倒,“还有一因果支点,因果变动,任凭你命数如何,都要乖乖躺倒,悉数应劫。”

  “若是有运道,再此撬动命运,却是没有,”他将木筷折断,“自然是身死道消,充作劫灰。”

  “所以你之命不在你,而在于天,天要你兴,便有道门大兴,天要你亡,苍生魔劫近在眼前。”

  顾清源看着冷汗淋漓的求真:“你再猜,那天能掌控多少命运,又在世间占了多少权重,若是不加束缚,将那权重撒遍天地,又会如何?”

  求真咽了口口水:“自然是无有再变之机,天要其死便死,要其生便生,皆在一念之间,再无那应劫求得一线生机,脱劫而出的机会,万物都在一念之间,已成定局。”

  “不错,这边是天衍五十,遁去其一的道理,这一,便是那一线生机。”顾清源一幅孺子可教的表情,见求真那般做派,又转了话题。

  “说的有些深了,还是说回宗教,现有一小千幻境,且待我将其宗教源流历史从头说来。”

  于是他讲了前世一些宗教,假作他名,拼凑出一些大概,捏合了虚假历史,从佛道儒,古往中外,从开天地到新世纪,捡了一些说出,随即又说:

  “我知有一教,乃是蛮夷所创,唤作基督,是一窄门,其教义臭不可闻,中有一条,唤作因信称义,指信仰那主神得义,义即为救赎。”

  求真苦笑一声:“因信求得生机,那义便是那外功,功德之属罢!”

  顾清源微微一笑,又择了一些能说的托出,什么太平军白莲教,什么义和团妈祖庙,穆斯林龙虎道,连霍格沃兹四院之争都说了一个遍,力求将那教旨教义说个明白,将那宗教之争讲个清楚。

  “诸般教义可明,若你依你来看,何教能入此间之界?若是争斗起来,又会如何?”顾清源问道。

  一通填鸭教育叫求真找不到南北,分不清东西,一头扎进宗教海洋中去。

  顾清源缓缓开口:“你可知那宗教道统之争甚于猛虎,天翻地覆,教外是敌,教内也是敌,异端比异教徒更可恶,动起手更加不含糊,我知有一言可评那基督窄门,你可想听?”

  不等求真反应,他继续说道:“大致这般意味,那基督完成的抢劫和屠杀远甚于世界任何有组织犯罪团体,其多次分裂与权力斗争让鸽派与鹰派关系像亲兄弟一样和睦。”

  鸽派鹰派释义他早已说清楚,求真也听得懂,不由得身形颤微,心底的某个念头摇摇晃晃,躲闪不定。

  眼见他如此,顾清源微微一笑,知道到了火候,嘴中说道:“我有一户人家,个个信教,人人信仰,着实可爱,你听我细细分说。”

  边说边起身,独留求真在院中迷茫。

  那户人家如此这般:幸遇圣徒布圣教,听咱报蔓说根苗,祖上承恩太平军,家传一朵白莲教,爷爷习得义和拳,奶奶练过红灯罩,姥爷熟读红宝书,姥姥菩提妙法高,家慈本是穆斯林,家严得传龙虎教,金童玉女承膝下,求自妈祖娘娘庙,小女工作在奉天,断开马锁把事道,犬子考古在丰镐,探阴访阳占菁蒿,拙荆忝列民宗委,前三排中把名报,唯我一人根性浅,霍格沃兹挣功劳,传承衣钵兴妙法,供奉仙家上三宝,道门源流成一体,佛释西天奉香高。

  讲完词,顾清源正走到自家居室门前,也不管求真今晚还睡不睡的着,径直关门上了床榻。

  神识看着晕头转向的求真,顾清源也不是故意为难他,皆只因这求真乃是此界关键人物,只不过他的天命要晚一些。

  还要经了道长魔消,道消魔涨一个轮回,才轮到佛教大兴,到那时,这求真乃是天命佛宗初祖,新开一宗,又恰逢王朝末年,道魔不显,天命不在,叫佛教钻了空子,自此佛教大昌。

  那般年景,多是愚信之人,又有僧兵助新帝立朝,致使人人参佛,香氛缭绕,那佛僧又不事生产,有多大善就作多大孽。

  ‘我这一搅和,怎么也要你佛教大兴推个几年,就算新成那禅宗,其教义教旨还算不算得你佛教宗义还两说,也能少些不讲钱,只讲元的昏僧’

  当然,那千八百年后的事太过长远,顾清源只争朝夕,手一抬,手中金光浮现,这是他借欺天盗手段薅来的羊毛,以求真为基点,撬动因果得来的宝贝,是那佛教几分气运,这也是他在求真面前泄露几分根脚的缘故,一为添乱,二为使其心神摇晃,借机对那佛教发难。

  刚一拿住,他就往身上一护,引动自身功德,遮掩天机,下一秒,就有佛陀大能测算,要算出那佛教天命为何少了一截。

  顾清源倒是不怕,谁头上还没有个人了,他一念头分身个矮,惹急了,高个儿本尊直接出手。

  ‘有些一截佛教气运,再有那佛相之影,我倒是可以靠这两者证个佛陀尊位玩玩,不如就做那未来佛?’

  他看着心头完全凝实的佛相想道。

第372章 练遁法小五行,汇毒丹成九转

  2024-07-07

  客房中。

  顾清源正采气,炼炁火候不到,还未到那炼神步骤,神为一身之主,炼炁先调神,调神先去念。

  他盘坐顺身,鼻子渐弱,将那天地灵气引入,经周身大窍洗练全身,若是寻常道人,筑基凝出第一道法力之后,还有感气,练气两境,最后才是应法,炼神。

  感气与练气大差不差,都是采气洗练己身,行炁大小周天,褪去一身浊气,打开周身灵窍,洗涤精纯法力,之后凝聚术法符箓种子,进入炼神阶段。

  顾清源自然无须那般麻烦,一步筑基后,凝出了至清的法力,周身大窍自开,剩下的就是积攒法力。

  几月之功,如今他有了些许积累,也可祭炼一两种神通,思量一番,顾清源还是决定先练出一道遁法。

  丹田内法力翻滚,赤色气机穿过大日纯阳火真符,缓缓洗练着这符的品质,于此同时,那法力也越发火力蕴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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