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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大谱系 第619节

  汉克斯的态度明显放松了许多,他的脸上带着难得的兴趣。

  “那么第三个问题呢?”他问,声音中透露出真诚的好奇,继续追问夏修。

  汉克斯发现,与天国第四持剑人的交流让他感到格外的愉悦。

  这让他不禁开始思考,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在政治立场和超凡本位上的根本差异,他真的很可能会将眼前这位金发青年视为一个可以无话不谈的朋友

  “第三个问题正是我们最开始所要交谈的真正目的——如何处理并且推进赛马比赛”

  夏修一边说着,一边随手的召唤出汉克斯之前共享给自己的‘白皮书’。

  “联邦把比赛包装得好像是在给奇蹄病患者提供一个展示才华和竞技的平台,看上去很平等。

  但实际上,这些比赛更多的是把他们当做表演工具,来吸引观众和挣钱——这也是奇蹄病患者反对的主要原因。”

  汉克斯则是反驳道:“联邦推出的是公众偶像路线,比赛之后的女团舞那些观众当面和背地里看的,他们比谁都要的乐呵。看完之后,这些人倒直接砸碗骂娘,大骂伤风败俗,自诩清高起来了。

  他们要是真清高,那么为什么全泰拉每年关于【沙历士】的混沌污染数值排名一直是第一名——大众娱乐化项目不应该遭受偏见。”

  关于是偶像是否为表演工具这一论点,明显很难成立。

  “今年魔杖人的混沌污染数值的相关报告前不久刚出炉,今年排第一的是血神【卡恩】。”

  夏修纠正了一点,随后继续说道:

  “至于联邦的公众偶像路线,还有赛后的女团舞等相关规划,我持待定意见。”

  公众偶像和娱乐化项目是否真的为大众服务和提供情绪价值,这一点现实已经给出了很多倒反天罡的例子。

  事实已经无数次的告诉人们,有时候被认为是提供乐子的公众偶像和娱乐化项目,其实是反过来把人们当乐子。

  公众偶像的定位虽然不至于彻底的倒反天罡,但是其本身也被赋予了过多的社会关注度和社会资源,这使得他们本身变成了一种双刃剑般的存在。

  夏修继续讨论:

  “正常的田径比赛和奇蹄病患者的赛马比赛在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前者是基于人类自愿参与的体育竞技,后者呢?实际上可能就是利用他们的特定生理特征进行物化展示,这自然就引发了道德和伦理上的巨大争议。

  还有个问题是关于自愿性与强制性。虽然这些比赛标榜为自愿的,但实际上,在经济和社会压力之下,奇蹄病患者可能根本就没有选择的自由,他们参加比赛多半是为了生存。这种所谓的自愿,实际上充满了强制性。”

  “再说平等与歧视吧。这些比赛被描绘成公平的体育活动,但事实上,它们因为基于种族或生物特征的不同对待,本质上就是一种歧视。联邦的这种做法,实际上是在制度化地标签化和歧视它们,按照运动员的优劣进行阶段化的区分;最糟糕的是,这些比赛虽然声称是为了‘伪人’的好处,比如说增加就业机会和提高社会认同感,但这背后其实是对他们身份和能力的简化和利用。”

  “当届赛马运动员拿来就用,不管三七二十一和其本身往后的发展,简化和利用完之后直接辞退,当届变往届。而联邦和其他相关的主办赛事周边配套没有做好吸引这些往届的设施,这不就是单成一次性消耗品来狠狠的透支一遍,卸磨杀驴都没有这么狠。”

  汉克斯一边听着,一边继续重复之前的倒酒运动,他再次把两人已经空荡荡的酒杯填满。

  “不公是常态。”

  他举起酒杯,对着夏修说道:

  “许多不同的事物被说成是正义或不正义的;不仅法律、制度、社会体系是如此,许多种特殊行为,包括决定、判断、责难也是这样。

  正义的主要问题是社会的基本结构,或更准确地说,是社会主要制度分配基本权利和义务,决定由社会合作产生的利益之划分的方式。”

  “千里马跑的快,联邦的结构就给他分配更多的权利;劣马跑的慢,联邦的结构就给他分配更多的义务。

  这其实已经相当公平了,起码他们还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场地,拥有相同的起点,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跑。”

  汉克斯望着天国第四持剑人如是说道:

  “赢家通吃不应该被视为最大的不公,他是对才能者和胜利者最大的认可和褒奖。

  亚伯拉罕,你提出的这个问题中最大一个漏洞就是——你把目光聚集在那些不该聚焦的事务身上。

  为什么要看他们?

  每个人都是自我的,而不是去满足他人,我们为自己而活,也必须只为了自己而活。

  个人利益的最大化才是最好的社会,如果不能实现个人利益的最大化,就不是好的政府,联邦也不再是联邦。”

  汉克斯用无比理所应当的姿态对着夏修反问道:

  “阿特拉斯是谁?擎起泰拉的巨人。那他撂了挑子,泰拉会如何?”

  “作为阿特拉斯,你跟我们才是同类,而你又为什么要低头去看他们?”

第74章:超凡本位观念冲突和矛盾根本。

  夏修默默地听着汉克斯的论述,当对方话音落定后,他轻轻举起满盈琥珀色酒液的酒杯,呷了一口酒水。

  这酒确实不同凡响,其醇厚的口感沿着味蕾缓缓流淌,最后滑入腹中,带来一阵暖意和满足感。

  “如果世界的运作需要用治理储蓄池的方式,我会毫不犹豫地采用这种方法。”天国第四持剑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而且,我会坦白地说,我完全有能力成为这个世界的舵手,承担起救世主的重任。”

  他的眼神在汉克斯的面上停留,语气变得更加严肃: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将治理的策略或被治理的人民视为仅仅是达成目的的手段。对我而言,这它永远只是目的,也只能是目的。”

  天国第四持剑人用无比严肃的口气述说着自己作为伟力持有者所要且能够塑造的社会行为标准:

  “行动时要把人性,无论在自己身上还是在任何其他人身上,既作为目的,同时也永远仅仅作为目的。

  每个理性的存在都应当行动,仿佛他通过他的行为成为一个普遍王国的立法者。”

  他放下空荡荡的酒杯,起身而立,与阿特拉斯主义者对视:

  “我们每个人在行动时,都应考虑自己的行为标准是否足以成为普遍的道德法则。在持有同等伟力的情况下,你我本身就是道德规律的体现。而行动只有根据那些你我同时希望它成为普遍法则的准则时,才是道德的。

  “换而言之,天国的行为在你们的眼中,在所有阿特拉斯主义的眼中,都是不道德;而你们的行为在我们的眼中也亦是如此,你们同样子是不道德的。”

  他的目光透着一种深刻的认真:

  “在我眼里,天国不单单是一个政治实体,它具备赋予人类‘绝对命令式’般道德的使命。我将按照这一‘绝对命令式’行动,塑造一切——它是一个客观的、普遍适用的道德标准;道德行为的正确性,应基于正确的动机和普遍的道德法则。”

  “而在你们眼中,个体的最高道德目的似乎是追求自身的幸福和自我实现。确实,个体应追求自己的最大利益,这不仅是道德上的正当性,也是理性的体现。你们认为的自由,是追求个人利益的自由;而我们认为的自由,是在普遍道德法则之下的自律。”

  此刻,夏修的金色眸子与汉克斯的深褐色双眸在空气中锁定,两人的目光如电火花般碰撞,彼此的思想和信仰在这一刻显露无遗。

  他们代表的不仅是个人,而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超凡本位思想——阿特拉斯主义,以其极端的个人主义和自我中心主义为核心;而天国则强调个体(包括伟力持有者)行为的道德约束和对整体人类的利他主义。

  但是眼前的休·亚伯拉罕给汉克斯的感觉不单单是本位思想上的冲突,而是一种更加立体,更加矛盾的感觉。

  天国本身就是阿特拉斯,只是他们拒绝承认,他们称呼自己为未来式人类,也就是天使。

  汉克斯有观看过休·亚伯拉罕过往履历,单看履历他觉得天国第四持剑人应该是跟联邦,跟其他阿特拉斯主义一样的人,这位来自尘世的天使,身上具备了[阿特拉斯主义]的所有潜在特质。

  看看这位持剑人的履历,就知道他从不是穆或者圣瓦伦丁一般悲天悯人。

  见面之后,天国第四持剑人展示的深邃思想和对权力的热情让他的初始印象发生了转变。

  他不仅仅是个有能力的领导者;他是一个有着坚定信念和道德视角的统治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最为坚定承诺和对高层权力的炽热渴望。

  正如天国第四持剑人最初所言,他不仅具备成为世界舵手的潜力,而且在有机会的情况下,他绝对会伸出强而有力的手,牢牢地握住世界的方向盘,按照自己的意志推动世界前行。

  这种决心和自信,使他与以往任何一个所谓的天使都截然不同,他对权力的渴求毫不掩饰,而是以一种近乎狂热的热情表达出来。

  他拥有天国未来式的人类思想,天使是超越现有道德和社会限制的人,他创造自己的价值和目标,引领人类向更高的存在和生命的形式进化。

  天使不受传统道德的束缚,勇敢地面对泰拉存在的苦难和挑战,追求个人的力量和完善。

  这样子的思潮下,夏修,包括天国在内的所有天使,无一例外,都将会是[阿特拉斯]。

  但是,他们的矛盾点就在于他们把部分权力让渡于伊甸和人类至上思潮。

  伊甸对于天使进行约束,并且其内部伦理拥有绝对命令式的道德观念——它为天国塑造一种基于[绝对命令式]的人类伦理学,这是一个普遍适用的道德准则,强调理性和普遍性。

  道德行为必须基于无条件的、普遍适用的原则,将行为普遍化为所有理性存在都能接受的法则。

  强调必须将人类至上视为目的本身,而非仅仅作为达成个人目的的手段。

  伊甸要求天使必须进行自我约束、以及,对人类至上思潮构造的普遍道德法则的绝对忠诚。

  天国身上因此多了一种厚重到几乎割裂的矛盾感。

  内在矛盾的动态发展和解决推动着天国前进,而矛盾并非永恒不变的,它们是可解决的,其解决的方式就是通过完成[乌托邦纲要]的人类变革来实现。

  约翰·K·汉克斯为首的[阿特拉斯]对于这种观念骨子里是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他们同样子看重理性(伟力),但他们认为理性首先服务于个体的自我利益和实现个人价值。

  对于这些擎天巨人而言,理性(伟力)是认识世界和指导个人行动以最大化自我价值的工具。

  此刻,汉克斯也终于察觉到面前的天国第四持剑人那同样子厚重到几乎割裂的矛盾感。

  对方认同了伊甸的绝对命令式的道德观念,这种观念来自于为人类服务,但是他的身上却没有“圣人”一般的‘邻人之爱’——即要求人们无条件地爱他人如己。

  对于夏修来说,这种道德抑制了人类的本能和力量,阻碍了人的个性发展和超越,对邻人的无原则的爱是一种对自我价值的否定和对平庸的崇拜。

  所以,他拒绝这种道德。

  汉克斯的眼神锐利,如同审视未来的先知一般,他质疑着面前这位天使:

  “你打算领导管理局,创造自己的价值和目标,并将其当作绝对命令式的道德来推行,引领那些处于苦难中的人们走出困境?”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挑战的语调,“你真的认为自己能够用你所书写的救赎之道拯救所有的苦难?”

  夏修轻轻摇头,眼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描绘的决绝和深沉:

  “不,在所有被书写的物件当中,我唯一钟爱的是用鲜血书写的东西。因为鲜血不仅是生命的象征,它还代表着一种精神,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所以,用鲜血来书写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仿佛是从深渊中发出的回响。

  “要领会异己的血是很难的,我对那些喜欢读书的懒汉深恶痛绝。”

  “观念仅是观念,思想在许多情况下仅成为他人的利用工具和跑马场。而真正充满激情和牺牲的文字,那种字字泣血的文字,必须由他们亲手书写。”

  汉克斯深深地凝视着夏修的金色眸子,沉声说道:“所以,关于第三个问题,我们在理念上并不完全对立。”

  夏修回以平静的目光。

  “确实,天国也重视个体的伟力和超越,但我们强调的是这种力量在道德约束下的运用,以及如何服务于人类的广泛利益。对于伪人也是如此,他们同样是人类的一部分。如果赛马比赛的确开展,那么管理局就有义务帮助联邦抑制对这些人的剥削。”

  汉克斯听后忍不住笑了,笑声中带着一种傲慢和难以掩饰的鄙夷:“你要知道,寄生虫们并不会感激我们的帮助,甚至还可能会憎恶和讨厌我们。”

  夏修站立不动,目光如炬地望着汉克斯:

  “对那些嗤笑者而言,整个天空被雷雨云所盖压,是可怖的灾难之象。但对我来说,那不过是脚下的尘土。我嘲笑这片乌云,它的黑暗和沉重在我眼中毫无分量。”

  “当他们仰望求进步时,需要仰视那压抑的阴霾。而我,只需低头便能见到。因为我已站在高处,从这高度俯瞰,一切困苦与束缚都显得微不足道。”

  金发青年的表情带着一种轻蔑与自信的微笑,继续道:“在那群嗤笑者中间,又有谁能够畅快地笑对这一切挑战,大步向前呢?谁能登上最高峰,从那绝顶之地,嘲笑下方所有悲哀的游戏与凄凉的庄重?”

  真是傲慢至极啊。汉克斯忍不住心想。

  他为天国第四持剑人那透彻的自信和高傲感到惊诧。

  这种自我确信,这种几乎傲视一切的姿态,无疑是震撼的,甚至让他这位自认为已见过世间大风大浪的[阿特拉斯主义者]也感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震动。

  汉克斯不得不承认,即使对于像他这样能通过一举一动引起世界颤抖的[阿特拉斯]来说,面对那超人般的言语和其背后的信念同样显得极为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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