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模拟器，我以剑道证超凡 第806节

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润物细无声

　　随着老冯的声音，周围短暂的寂静后，立时炸开了锅。

　　当即就有人大叫道：“这种好事，怎么没有出现在我们厂，那个人运气也太好了！”

　　“想不到这种时候，竟然还有人敢顶风做案，胆子太大了……”

　　“光荣名单？！”

　　“这不是就是免死金牌么？！”

　　“有了这个东西，怕是再也没有人敢欺压他了。”

　　“欺压，我们大新现在，有人敢欺压人么？！”

　　“这要是让黑衣卫知道了，直接就会被打为恶霸，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像是有一万只鸭子，在一同叫唤。

　　至于武装训练什么的，却是直接被他们给忽略了。

　　因为这个事，早就开始了，只是训练的内容里，没有火器罢了。

　　至于现在，却是因为大修高炉，钢铁的数量和质量上去了，固然，道人炼制出来的精品数量依然有限，但那种，射程只有五十米的普通火器，却是已经可以大规模制作了。

　　这种火器没有弹夹，每射出一发子弹，都要重新填装，但用作武装工人，已经足够了。

　　要真遇到特殊情况，比如说前线缺少兵员，亦或是有敌方的队伍，潜伏尽新国腹地搞破坏的时候，当地的官员，轻易的就能拉起一直有战斗力的队伍来。

　　当然，工人们想的并没有这么远，相较于这个事，还是那个光荣名单，光荣榜，对于工人们更有吸引力。

　　光荣榜这个东西早就有了，但正常流程，评定的要求却是非常高，或是为改进生产做出了巨大贡献，或是本身的技艺达到一定水准，唯有如此，才能入榜。

　　就目前，除去那些第一批加入应天军搞创新的工匠外，后面加入的，能够名列此榜的却是少之又少。

　　而根据早期报纸上说的，就那应天城的中心大广场上，立着数块石碑，其中有部分，上面刻着的，是为国战死的烈士的名字，还有一块上，刻着的，却是名列光荣榜之人。

　　而后者，哪怕是活人，也能年年享受到祭祀。

　　虽然对于普通人，他们对于祭祀倒是没有什么追求，在大部分眼里，这东西，属于是朝廷认证的金身，有了这个东西，什么阴谋诡计，都要远离你。

　　因为一旦被朝廷知道，有人迫害上面的人，追查出来了，最少都是三族消消乐。

　　而当地的官员，负责这方面的，有一个算一个，上下三级，都要受到牵连。

　　总之，朝廷的风向，便是不亏待一心为国之人，国家以此礼遇，人才自然也一心向国。

　　至于黑衣卫的监察，也不是靠什么问卷调查，而是亲自接触一个个人，每家每户的走访，有冤情的，或者有指证的，便直接跟着黑衣卫走，却是保护证人。

　　要是在这个过程中，指证者的家人，或者自身出了意外，到时候出动的，就不是黑衣卫了，而是朝廷的驻军。

　　军队出动，直接将当地的大小官员拿下，往上一连三级，尽数暂时留职查看，甚至是审问，一直到专人查清楚为止。

　　而黑衣卫，也不会一直待在一个地方，而是不断的轮换，以防和地方勾连。

　　的确，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制度，也没有不会腐化的体质，但这一套，至少在近二十年间，还是管用的。

　　至于地方官员被拿下后的政务。

　　因为如今的官职已经无限细化，每一个官只需要负责一个小地方，而朝廷类似的后备役班子，却是已经打造出了几十套，只等着哪个地方出了问题，便直接上任顶上。

　　一换，就是全部更换，根本不会出现被架空的问题。

　　同时，也不怕地方的百姓不配合，如今新国，已经没有什么地方豪强，地方势力了，要是那个地方有，那也得死死的藏着，但凡敢有半点和新上任的官员唱反调的地方，那都要直接遭遇雷霆打击。

　　对证人尚且如此，要是黑衣卫出了意外，那就是直接平叛了。

　　也正是这样对于官员极度严苛，而对于百姓有极尽保护的制度，给了许多人衣信心以及安全感。

　　至于前朝，要是这种情况下，还怀念大苍，那已经不是蠢了，而是坏，但凡有半点表露的，若是被举报给了黑衣卫，最低都得是三个月的苦役，要是过分了，当场斩杀，也是不冤枉，没人会同情。

　　无疑，这种情况下，赵成已经牢牢把持住了南荒的基本盘，不存在黄天道人曾经那种，看似占据了大半个天下，但实际上，对于自己的地盘的掌控力，近乎没有的情况。

　　就目前南荒这个地方，哪怕后续赵成出南荒的战事失利，也不可能出现，有大官直接引狼入室开城门投降的事情。

　　因为此间人心在赵，要是有高官有这个想法，他的副手，或者更低的军官，当场就会将他给拿下。

　　如今的南荒，不管是军队，还是百姓，亦或是官员，都只认赵成，只认大新，而不认具体的官员，你要是有职务在身，下面就听从命令，但却不是因为你的人格魅力而听从，而是朝廷赋予的权柄。

　　这种情况下要是背叛，顷刻之间，就是众叛亲离，哪怕是亲兵，也会想着将之拿下而立功。

　　……

　　报纸上的内容并不多，是以没多久，一群人就稀稀拉拉的走向了厂里的食堂，食堂的菜色非常简单，统一的素菜，萝卜白菜土豆之类，没什么油水，但米饭却是管够，就是不能浪费和带走。

　　要是浪费了，会被扣除大量的功绩。

　　但对这些人而言，管饱两个字就够了，前几年的时候，一个个都还是饿着肚子过日子，生怕那一天就冻死饿死了，如今米饭却是吃到饱，哪怕没什么油水，也已经算是佳肴了，一个个都吃的很香。

　　而许多工人吃饭的之前，都会看一眼墙上的标语和画像。

　　画像是印出来的简笔画，至于人物，自然是赵成，赵成的人头像，虽然只是寥寥几笔，但却勾勒出了一副雄主的模样。

　　而在画像的下方，还有一段标语：严格执行应天大将军的指令。

　　如今赵成虽然已经称王，但更多的人，还是习惯称其为大将军，认为这样更亲切。

　　同时，在食堂对面的墙上，标语的内容却是：争做生产模范，顿顿有肉吃。

　　以及：一人技术高，全家都光荣

　　至于食堂外面的墙壁上，却是粉刷着：应天大将军的队伍战无不胜！

　　类似的标语，充斥着南荒新国人生活的各个交流，于润物细无声之间，缓缓的收拢着人心。

　　只待有朝一日，赵成振臂一呼，立时就是天翻地覆，群起而应。

第一千三百零八章 苦学

　　“老冯，明天的游街去不去？！”

　　回家的路上，一个工友快步走到冯石的身边，大声说道。

　　“去！当然得去，正好这次没有轮到我调休。”

　　冯石听到这话，嚷嚷的声音也是很大。

　　所谓游街，自然不是闲逛，而是响应新国的号召，工人、学生、农民……，一切的一切团结起来，将新国的发展方向喊出来，以此唤醒那些麻木不仁的人心。

　　新国到底是刚诞生不久，一些深入人心的，旧的，腐朽的东西，虽然表面被除去了，但在许多人的内心深处，有些东西，却是依然根深蒂固。

　　为了摧毁这种腐朽的残余，这才有了游街之事。

　　这个事情，刚开始的时候，新国上下，众人的热情并不高。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夜校的开办，道官夜以继日的讲学，外加生活的确是一天一天在变好，改变是看得到的，这种情况下，许多人心中的火也逐渐被点燃，再加上习惯的力量。

　　是以，这一个事情，从开始的星星之火，很短的时间内，就汇成了燎原之势。

　　不仅仅如此，因为这一项活动，工人的工作热情，学生的学习热情，农民的劳作热情，也被点燃了。

　　至于原因，自然是因为这样的活动，给了他们一种，浓烈的参与到了国家的建设和改变之中的感觉，让他们深切的认识到，自己就是这个国家的一份子，而不是可有可无的一根草，是草民。

　　冯石的家，就在厂里，厂里统一分配的，虽然大家都叫他老冯，但实际上，老冯并不老，只有二十出头，只是面相比较老成，一眼看去，就跟三十多岁四十岁差不多，是以大家才都这么叫他。

　　因为还未娶妻，所以他只分了二十平的房子，但一个人住，这个面积，已经很宽敞了。

　　毕竟吃喝都在食堂，至于茅房，是集体的公共茅房，房子只做居住之用，自然不显拥挤。

　　而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还没有黑，于是他借着天光，拿出一叠用麻线扎着的纸，开始努力记忆上面的文字。

　　在上夜校的时候，他学的也是刻苦，平日里有闲暇，还加班加点的学习，但因为时间太短，以及年纪有些大了，学的却是非常吃力，或者说，吃力而痛苦。

　　经常就是，好不容易把东西记下，结果睡一觉，就都给忘记了，脑袋里，始终空空如也。

　　当然，这也是他们这些半途开始学习的人，所遭遇的常态了。

　　不过，他并未放弃，的确，如今当工人已经很好了，但当看了外面世界的报纸，知道那许多地方发生的各种事情，他却是生出了一种浓烈的，想要出去看看的想法。

　　而想要做到这种事情，第一步，就是识字。

　　识字之后，要是生产表现的也好，就能去学习深造，成为技工，技工的路线，分为低、中、高三级，要是到了高级，更是可以参加工程师培训，学得好，就能成为一个工程师。

　　要是到了这一步，就不用苦哈哈的在一个厂炼铁了，而是会朝廷出资，让其在全国各地，指导生产。

　　若不然，在这个时代，人是不能随便出远门的，哪怕是走亲访友，要是超过地方一百里的范围，便要地方相关的部门允许批准，且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返回。

　　天色逐渐昏暗，纸是暗黄色的草纸，很粗糙，更有很多斑斑点点，无疑，这是最劣等的纸，不但不好看，还泛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但冯石却很满足。

　　也要感谢新国，一连建了数座造纸场，大规模的造纸，只是受限于技术，或者说，为了更打速度的给全国扫盲，是以将纸张的成本，还有生产效率，都压到了最低。

　　旧朝的造纸技术，想要造出一批好纸，需要将尽半年的时间。

　　而在新国，若是造好纸，只需要一个月，这固然和现代造纸只需要几个小时不能比较，但考虑到这个时代，缺少化学试剂，缺少机器力量，哪怕是新国也还停留在用水力推动机器的境地，三十天，已经是一种魔幻速度了。

　　至于草纸，因为发酵打浆熬煮不需要那么彻底，过滤也不需要过滤那么多道，又混入了炼铁时产生的副产物，却是将时间，压到了十天。

　　十天一批纸，而数个大厂，日夜不息，这才在很短的时间，让一些有心求学的人，也用得起纸张。

　　对于纸的事情，冯石也是听夜校的老师说过，更深一些的，却是不懂了。

　　至于好纸，目前只是被专用于朝廷的公务，据说后续等厂建多了，产量上来了，好纸也会平民化，但那至少都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越发昏暗的天光下，冯石一边在纸上比划，一边口中小声诵念着，加深着记忆。

　　这些字的结构都很简单，却是应天大将军为了方便扫除盲疾，而创造出来的简体字，其学习难度，却是比之前的繁体字，要低上太多了。

　　而在文字的上面，还有拼音，就是冯石现在已经用不到这些了。

　　一直到天光黯淡到完全看不见了，冯石才点燃了一盏油灯，这油灯里，烧的是煤炭干馏的时候，提炼出来的煤焦油，也是炼铁的副产物。

　　因为就是厂里产的，没有运输成本，是以兑换所需要的功绩，比外面低一些，也算是一个小小的福利了。

　　但虽说如此，冯石依然很节省。

　　煤焦油燃烧，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油烟熏的他眼睛也有点花，但他并不在意。

　　一直到夜深了，冯石这才沉沉睡去。

　　待到天明，端着一个盆子在河边，简单的洗漱后，还远远没有到游街集合的时间，冯石就已经到了集合点，而他虽然来的很早，但却有很多人，来的比他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