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环:在交界地卖粪金龟 第663节
无名凝视着锅盖头,反而站定在原地,并没有展现出进攻的姿态。
“为什么要杀他?”无名问,“就因为他头上有个犄角?”
“你有什么问题吗?”锅盖头说,“你若是可怜他,那就去陪他吧。”
说着,锅盖头再度冲锋,搏杀上前。
但是在长枪的火焰与无名身上的火焰之间,狂热冲锋的锅盖头没有注意到,地面也红热起来。
就在锅盖头即将刺穿无名之时,地火上涌,精准得在锅盖头脚下形成火柱,将他高高抛飞起来。
无名没让他飞太高,顺手捞住那杆长枪,往下一掼,锅盖头重重砸在地上。
无名拽着长枪,脚下一踩,将长枪夺来,调转枪头,往下一刺。
噗得一声,在锅盖头紧闭的双眼旁边,枪尖深深刺入地面。
无名手中火焰燃起,将长枪烧软,把枪尾也插进地面,箍起一个环,把锅盖头扣住。
无名开项链,站起身,深深看了一眼那辉石水晶,他俯视箍在地面上的锅盖头:
“没有赐福的,就该死?”
锅盖头被烧红的枪身烧得皮开肉绽,咬紧牙关,一句话不说,待无名这么一问,大吼一声:“没错!这是玛莉卡女王赐予我等的使命!这是圣战!火焰,会烧尽秽物!”
无名沉默片刻,问:
“迄今为止,你烧掉多少秽物了?”
“谁会记住这个,你会记住你用过多少卢恩吗?”锅盖头冷笑,“不过上千个肯定是有的,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圣战。”
“一千多年了?”无名问。
“一千多年了。”锅盖头昂起头,“我烧尽了无数秽物!”
无名把项链悬到锅盖头眼前:
“秽物的东西,你为什么还留着?”
“战利品,不行吗?”锅盖头梗着脖子。
“战利品?”无名观察着锅盖头浑身的装备,“你这一身,只有这个东西不是你的。怎么,杀了上千个人,只有这么一个战利品?”
锅盖头有些沉默,只是依然瞪视无名。
“一千多年了啊……”无名看着远处扭曲的幽影树,“你们都忘了交界地的样子了吧。”
“住口,这是圣战!没有完成玛莉卡女王的心愿,我们不会返回故乡!”锅盖头怒道,身上的烧伤让他青筋暴起。
无名激活了那辉石水晶,商队里一个个商品,一幕幕交界地的景象投射到半空。
锅盖头嘴上怒吼着,眼睛依然不自觉瞟过去,看着那一幕幕景象,甚至忘记了疼痛。
无名遮住了水晶,幻影破灭在他眼前。
无名开口:“这水晶,是我给他的。”
“哦?这么说来你就是那个商队的人。”锅盖头说,“交界地居然允许你们这些无光者存在,真是倒反天罡,地方官是干什么吃的……”
“为了做宣传,我们自然只宣传些好事情。”无名缓缓说,“那些坏事,你们还不清楚吧?在这隔绝了千百年,很多事情都还不知道吧?比如葛孚雷褪色,比如黄金葛德文死了,比如交界地已经打了几百年的破碎战争,比如……玛莉卡女王疯了,敲碎法环,如今销声匿迹。”
无名每说一件事,锅盖头瞳孔都会涣散一次,随后听到玛莉卡女王的事,眼睛终于聚焦,他怒视无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这个无耻的骗子!”
无名也不辩驳,只是俯视着他,无言地凝视着他。
“玛莉卡女王为什么要肃清无光者?”无名开口问,“或者说没赐福为何是污秽?”
“因为玛莉卡女王是这么说的,玛丽卡女王是神,她的意志,就是真理。”锅盖头说,“真理是不会销声匿迹的!”
无名问:“为此,不惜屠杀手无寸铁的孩子?”
锅盖头大笑起来:“你不会是在同情那些角人吧?他们是角人,角人是天生的罪人!”
“为何是天生的罪人?”无名问。
“看到他们的角了吗?”锅盖头说,“那角会排斥黄金树的赐福,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污秽的东西了吗?有角的人,终究会变成疯子。你以为那小畜生就无辜?角人没有无辜的!千年的战争中,你以为那些小畜生没有杀过我们这些受赐福、我们这些真正受选的人?将怨灵埋进小畜生的角中,趁机自爆,这种事情,角人干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我有三个朋友,都是因此而死的!”
锅盖头说得气喘吁吁,双目通红:“那个污秽的小角人,也咬了我几口呢。叫角人的,没一个好东西。”
无名静静听完,轻轻说道:“他不叫角人,他叫纳利姆。”
锅盖头却说:“角人都是一丘之貉,他叫什么,都是角人。”
无名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点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那孩子的尸首埋在哪?”
“埋?”锅盖头冷笑一声:“插在恩希斯城外,应该已经跟其他人熔在一块了吧。”
“知道了。”无名颔首,“看来再怎么远,也得去一趟了。”
说罢,无名转身离开。
锅盖头还在挣扎,试图挣脱铁箍,却徒劳无功。
附近因为战斗而躲避或吸引来的熏黑角人,都聚集过来,看到了被束缚的火焰骑士,以及离去的那个拥有巨角的背影。
角人围住火焰骑士,手里是柴刀和石头。
在肉体断裂、骨骼破碎的声音中,人群中心依然传来狂笑:
“梅瑟莫之火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等会在荣誉中归树,作为英雄再世!”
第453章 菜谱入手
恩希斯城地牢,帕奇百思不得其解。
“不对啊,我是投其所好啊。”帕奇摸头。
帕奇恶狠狠剜了同样被关进来的葛瑞克一眼:“这把是不是你打的有问题?传递假情报是吧?”
葛瑞克张张嘴,有点委屈:
“不应该啊,我学的历史上是说过蕾菈娜追随梅瑟莫而去的啊……而且蕾菈娜大娘对我是挺好的啊。”
“那我们怎么还都在这里了?”帕奇说。
塔妮丝撑着脸:“你得顾及一下她的心情,哪有那么大庭广众说出来的。女孩儿的心情啊,女孩儿的心情。”
“矫情,多大人了。”帕奇不屑,“还是你通情达理,成熟有韵味。”
塔妮丝含羞而笑,踢了踢帕奇。
蕾妲等人坐在帕奇对面,光芒在他们脸上投射出阴影。
“为什么我们要跟着一起坐牢。”蕾妲说阴沉着脸,监牢里的稻草挂在金发上,脸有些脏,“为什么我们为了任务累死累活,他们像旅游一样。”
“大概……就是旅游吧。”罗杰尔说。
帕奇听完塔妮丝说的,靠在监牢的铁栅栏前,蜘蛛肚子在铁栅栏挤出去一截肉:
“既然这样,那应该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等等估计就会把我们放出去了。还真是怀念啊,坐牢的感觉。以前也是这样,当初那个监牢里还有个手脚不干净的老鼠。”
帕奇看向铁栅栏对面,对面的监牢里,也有人关着,看打扮还是个梅瑟莫士兵。
“你也是手脚不干净关进来的吗?”帕奇跟对面的狱友闲聊。
“我是因为手脚太干净。”对面梅瑟莫士兵依靠在铁栅栏上,声音懒散。
“哦,怎么说?”帕奇来了兴趣。
“战斗的时候当了逃兵。”士兵说,“因为不想再狩猎污秽了。”
帕奇笑了:“这居然没处死你?”
士兵也笑笑:“大概是因为,蕾菈娜大人也理解我们吧。一群被抛弃的家伙,还要坚持着一千年前的指令,去杀一群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杀的弱者。什么使命啊……太遥远了,真是让人生厌。”
梅瑟莫士兵从地牢的杂草下掏出一瓶酒,喝了一口:
“当初跟那些角战士打的时候,才是真他妈的够劲儿,那才是有名誉的战斗啊。杀祭司,我们也愿意干,那些祭司的招式个顶個的畜生,不知道多少兄弟死在冲锋的路上。但是那些鸡崽一样瘦小的家伙?杀那些人,真没劲。”
“你怎么还有酒。”帕奇瞪眼。
“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渠道。”梅瑟莫士兵又嘬了一口,“城里的绝大多数人,都跟我差不多,只是他们更有责任心,总得有人完成任务。不过他们也不介意给我点儿酒,让我打发时间。”
“怪不得进城的时候,看你们的人都那么龟。”帕奇笑了,“一个个都跟找不到妈妈奶喝的小孩儿一样。”
“哼……”梅瑟莫士兵听着帕奇尖刻的话,也笑了。
两人正说着话,头顶,突然一阵嘈杂,密集的脚步声从头顶传来,似乎上方有大量兵力调动。
“怎么了?”帕奇好奇。
“不知道。”梅瑟莫士兵回答。
梅瑟莫士兵伸出拳头,铛铛铛铛几声,敲响栅栏。
片刻后,监狱的看守下来,也是个梅瑟莫士兵。
“怎么回事?”梅瑟莫士兵问看守。
“有角人来攻城了。”看守说。
“以前可没这么大动静。”梅瑟莫士兵惊奇,“这次规模大?来了多少人?”
“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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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之镇贝瑞特一处民宅。
二层仓库。
钥匙咔哒一声,木门被缓缓推开。
无名走进那间晦暗的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货架,陈列瓶瓶罐罐和粮食水果。
一位岣嵝的老妪正孤独地坐在库房一角。
老妪头上混生角横生,蔓延了半张脸,将眼睛都挡住了。
她身披一身已经肮脏残破的华服,衣服上满是破洞,透过那些破洞,可以看到衣服内部伤痕累累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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