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环:在交界地卖粪金龟 第280节
无名第一个赶到大角身边,检查他的伤势。
大角身后的岩石已经开裂,大角身上的大山羊铠甲也崩出几块碎片。
摘下头盔,可以看到忒拉格斯满身是血,已经晕过去了。
“还好,没大碍。”无名放心下来,“没死。”
“什么玩意儿?”帕奇也赶了过来。
无名沿着大角身体犁出的那条土路看过去,撞在大角身上的东西借助大角的身体作为缓冲,停留在了松软的泥土上。
居然是个黄金之民。
黄金之民也晕过去了,倒在地上,浑身是血。
“得,看来他们醒过来之前,是问不出来了。”无名摇摇头,把两个人拉到一起,释放治疗的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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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坐在灵柩车上,安静如鸡。
看到自己寄予厚望的英雄转瞬即逝,女人有点难以接受。
商队忙碌着,收拾剩饭、收拾被大角犁穿的残垣断壁、收拾被余波砸伤的人。
一直到天亮,大角和那个黄金之民终于醒过来。
无名帕奇等人围坐在那个黄金之民面前,想问清楚发生了什么。
但黄金之民很沉默,眼神一片死寂,什么都不说。
偶尔被无名逼急了,也只是露出厌恶的表情看着他,但依然沉默。
无名试图用残羹剩饭撬开这人的嘴,但也没有得到成果。
“油盐不进?”无名纳闷,“你不爱吃吗?”
黄金之民终于开口了:“不是烤的我不吃。”
无名肃然起敬:“不愧是黄金之民啊。”
无名把米莉森叫来:“再去找头整羊,我亲自给他烤。”
米莉森领命而去,没过多久,双手空空回来。
“羊没找到?”无名问。
米莉森摇头:“天亮了,视野开阔了,老师您来看看吧,应该用不着问他了。”
无名从上坡走到一片平原上,看到眼前的景象,一下子明白为什么昨晚大角会被砸那么狠了。
原本在这些废弃棺材灵柩车的前方,有一片罗德尔士兵的营地,大约是用来防止从矿道过来的敌人的。
无名等人曾经还和这些士兵攀谈过。
如今整个营地都没了,只剩一个圆形大坑。
大坑的中间,可以隐约看到陨石的弧形顶部。
“星星?”无名惊讶了。
王城落星星,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在无名认知里,星星要么是自由落地,落点随机,要么是被重力魔法影响了轨迹。
而能影响星星轨迹的重力魔法,目前也就拉塔恩能做到。
“这是拉塔恩的手笔?”无名看向远处的王城,也不知道那里面发生了什么。
无名把米莉森叫来:“我先交给你了。”
“什么?”米莉森没听明白。
无名没回答,直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师?”米莉森大惊,抱起无名身体,可怎么晃都没用。
无名的意识已经穿越亚坛和湖区,穿过了学院的封印,在学院中睁开眼睛。
他留在瑟濂身边的小人偶,不仅是为了方便瑟濂伪装成单亲母亲,也可以让他方便随时联系到湖区。这是一种没有传送门时的权宜之计。
群星重新流转,雷亚卢卡利亚学院在瑟濂的努力下,已经恢复了观星者的传统。
这些魔法师每日观星,记录星星的运行规律,计算接下来的运行轨迹,以此了解星星。
无名要让瑟濂帮忙,借助观星术,推测一下亚坛上的陨石到底是自然落下,还是被外力干涉的结果。
再顺便看看瑟濂这边的进展。
无名的意识从小傀儡中苏醒,扭扭头,观察四周。
无名发现自己正坐在教室的桌子上,旁边还趴着个柏克,也坐在桌子上,和自己一左一右,坐在教室的前排正中央,正对一块黑板,黑板上画满星星的轨迹。
教室的四周,坐满了辉石魔法师,人均带着辉石头罩,头罩下方很多人都蓄着胡子。
魔法师们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摆着纸张。
无名和柏克在这群人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柏克虽然姿势比无名更嚣张,但比无名融入得更好——他的面前也有一张纸,正写着什么。亚人过于瘦小的身体无法适应这里的桌椅,只好撅着屁股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讲台后面,瑟濂端庄地坐着,也在写着什么。
“这次的考试范围,都是我讲过的。”瑟濂说,“我说什么来着?我讲的都是重点。”
柏克在下面小声说:“这不是你自己出的题吗……”
“考试呢,不许交头接耳。”瑟濂往柏克脑袋上丢了个粉笔头。
柏克立刻噤声,继续埋头苦写。
瑟濂丢柏克粉笔头,注意到傀儡动了,立刻心领神会,又过了一会儿,宣布考试结束,让学徒们都离开了教室,只留下柏克和无名。
“进展如何?”无名控制着傀儡发声。
“如你所见。”瑟濂说,“满月已经可以接受放下孩子,让柏克一个人来教室学习了。”
“就是上下学她还坚持要接送。”柏克补充。
瑟濂说:“以学院导师和另一个孩子母亲的身份,我也能跟她说上话了,可惜你很少过来,让我很被动。”
瑟濂的语气很有些无奈和恼火。
无名问:“不顺利?”
“以孩子为起点跟她交流,就要拿孩子说事吧?”瑟濂反问无名,“比如平常说说孩子成绩什么的。”
小傀儡点头。
瑟濂一拳把讲桌砸出一个洞,满是不甘:
“可我只能用自己的手笔伪装成孩子的试卷,我的孩子没法正大光明赢过她的孩子,气死我了!”
第197章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
辉石头罩之下,瑟濂不甘心地抿着嘴,眼睛都好像要挤出血来。
“不至于吧?”无名有些无法理解,“你不是导师吗,你直接自己写试卷,当成自己孩子的成绩,那还能不如柏克?换句话说,你还能不如柏克?”
瑟濂说:“我当然比伱的裁缝要强。但这没有意义明白吗?这根本不是一场公平的对决。我给孩子代笔,赢了也不光彩啊,不过是自欺欺人,你会仗着自己力量强大就去欺负小孩子吗?”
无名看到瑟濂不会自欺欺人的态度,十分欣赏地点点头:“你应该还记得,你其实并没有孩子的对吧?”
瑟濂盯着无名,好像偏执的魔法师看着什么真理:“以后你能不能经常来,当我儿子?”
“恐怕不行。”无名摇头,“亚坛的局势比我想像中严峻不少,商队刚上去就栽了大跟头。我以后的工作重心只能在亚坛高原之上,而非迪克达斯大升降机之下了。”
瑟濂也没有太失望:“就知道你靠不住,还好我已经在找新办法了。”
“没有你这个最佳员工,我孤掌难鸣啊。”无名叹息,“这次来,也是为了找你帮忙。”
“又遇到什么事了?”瑟濂说,“你们远在亚坛高原,我没法帮到你们吧。”
“我们在亚坛边缘,又遇到了一颗陨石。”无名说,“不清楚是不是拉塔恩的手笔,所以想请你们的观星者测算一下星空,排除一下其他可能性。”
“好的,这事我会交给学徒们去做。”瑟濂说,“不过亚坛高原那边的天空受到黄金树束缚,他们的观测和推测难度会很大,你可能得多等等。”
“我更相信你的水平。”无名说,“而且你还有艾蕾教堂的新观星台,你的测算精度应该更高吧?”
瑟濂语气中带着不舍:“可惜我现在事情有点多,我一时还不能回到我亲爱的孩子——我的观星台旁边。”
“什么事?”无名说,“不会就是和满月攀比谁的孩子厉害吧?”
“这可是你交给我的任务。”瑟濂说,“你现在要说它不重要吗?”
无名噎住了,有些心虚:“那也不至于这么忙吧?你也不能全天连轴转,一直跟满月攀比谁家倒霉孩子更优秀啊。”
“我还有其他事情呢。”瑟濂说,“为了解决柏克的问题,我还当起了讲师,给其他魔法师学徒上课,趁这个方便,我准备在学院复兴起源。”
无名听了,皱皱眉。
起源派,就是那个剽悍狂野,将魔法师同行视作实验素材的流派。
“不是答应我不搞这些了吗?”无名问。
瑟濂说:“我是答应你我自己不搞这些,没说我不能传播啊。”
无名说:“你还真会钻空子。”
“没问题的,学院里的人才已经剩余不多了,真的有能力接触起源的人才很少,我只是先在他们心里埋下一颗星星的种子。”瑟濂说,“影响还要等很久以后才能展现。”
无名说:“我怕你再被群起而攻之哦。”
“应该不会吧?我觉得学院里都比较认同我。”瑟濂说,“毕竟我并没有拿他们去做实验。”
无名对学院并不熟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希望瑟濂自己心里有数。
“但你这工作也是当讲师时顺便做的。”无名说,“怎么一点时间都没有?”
“我还要研究你给我的结晶呢。”瑟濂举起手。
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正套在瑟濂结晶拳套的一根棱角上。
“造孽啊……”无名此时有点痛恨当初自己的大方,“财不露富,至理名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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