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诡异:我能提前模拟 第26节
只见张扬那具无头尸体的腹部,居然缓缓隆起了一个大包,就仿佛孕妇那般。
“咿呀——”
阵阵婴儿的啼哭声不断从中响起。
这惊悚的一幕,顿时让李观棋头皮发麻,面色难看。
“噗嗤!”
忽然,类似某种气球爆开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张扬尸体的肚皮就如同泄气的皮球,开始迅速下沉,同时整个人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来。
很快。
张扬虽然穿着铠甲,可手掌却是没有防护的,而李观棋眼睁睁看着那双大手从厚实饱满,变成枯瘦无比,骨节嶙峋。
直到最终,如同干尸。
“混蛋!”
一声清脆的嗓音响起。
张扬的盔甲下方,一个浑身赤果,约莫两三岁的男孩从中爬了出来,诡异无比地迅速成长,几秒过去,就成长为一个一米七多的瘦削青年。
观其面容,与张扬竟是有七分神似!
他站在李观棋身旁,那双眼睛仿佛地狱的恶鬼,充满了滔天仇恨!
“异能?”
李观棋喃喃自语。
难怪,难怪张扬直到死前都没有暴露他身为异血武士的异能……
原来这家伙的异能,只有死后才能生效。
复活!
这就是张扬的异能!
“我要杀了你!!!”
张扬面目狰狞,怒吼着俯下身伸出双手,死死掐着李观棋的脖颈,手臂青筋暴起,仿佛不仅要掐死李观棋,还得噬其肉吞其血方能解恨!
复生机会只有一次!
并且复生之后他就永远失去了异血武士的身份,彻底沦为凡人。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李观棋。
他怎能不恨?!
“呃……”
李观棋被张扬死掐脖颈,完全无法呼吸,面色已经涨红到了极点。
虽然复生之后的张扬现在瘦弱无比,看上去风吹就倒。
可如今的李观棋骨折加浑身肌肉撕裂,浑身鲜血淋漓,如同血人,动都动弹不得,比之张扬还要不如。
如若再这般下去,被活活掐死,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死!”
“死!给我死啊!!!”
张扬掐着李观棋的脖颈,双手愈发用力,面目狰狞如同疯魔!
可李观棋虽然面色愈发紫红,可一双明亮的眼眸里,却充满了淡然之意,看着张扬,就像看一个死人那般。
“嗡嗡——”
忽然,旁边森林里传来阵阵虫鸣,紧接着密密麻麻,数之不尽的昆虫便飞了出来,而且藏书屋里那十几只足有拳头大的恐怖大马蜂也一股脑儿地涌了过来。
通幽!
号令群虫!
第二十四章 特殊完美结局
普通虫子数量再多,也不敢进攻咒术师,同样也不敢进攻体内有咒灵之血的异血武士。
所以说,所谓的虫海战术在咒术师和异血武士面前其实是个笑话,由于灵力气息和异血气息的特殊性,导致在这个世界无法成立。
可问题是……
李观棋从那些虫子的思绪里得知,它们并不害怕此时的张扬。
也就是说,现在的张扬已经不是异血武士了。
区区普通人?!
那就让虫海淹没他吧!
“嗡嗡——”
铺天盖地的虫群飞来,瞬间就覆盖了整座天穹,遮蔽月光。
而当它们再度散去之后,留在李观棋身旁的,只剩一具布满啃食痕迹的森森白骨。
“赢的……”
李观棋长舒一口气,整个人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忍不住面露笑意,“还是老子啊……”
过了几分钟。
李观棋才再次睁开眼睛。
“……”
他眼神复杂。
占据视线里半个夜空位置的,是一道淡蓝色的虚幻身影。
魏……墨。
“所以,我还是输了?”
李观棋此时说不出什么心情,不是很沮丧,反而是有些啼笑皆非,打了半天,搞到后面还是功亏一篑?
“不,你赢得很彻底,孩子。”
整个人变成淡蓝色,半透明的魏墨笑容温和,“为师当年晋级过五行级,虽然后面境界跌落,灵魂层次也一落千丈,可耐性终究要高一些,哪怕死了,也能残存个一时半会儿。”
“孱弱的灵魂体,什么都做不了。”
魏墨看着李观棋,眼神之中各种意味交织,神情复杂地感慨道:“你做得已经很完美了,如果……
如果当年的我,能像你这样,一边接受师父那暗藏祸心的馈赠,一边做两手准备,也许最终的结局,不会是这样。”
李观棋一愣。
顿了顿,他才问道:“在我体内繁衍生息的咒虫,仅仅只是为了你的夺舍仪式?你无法通过那些咒虫来压制我?”
“当然不能。”
魏墨淡然一笑,“而且我已经将接近五成的修为都灌输给了你,再加上老迈,论纸面实力……确确实实,是不如现在的你。”
“可我终究是取了巧。”
李观棋愣了愣,最终还是摇头苦笑,“若非我的通幽天赋能够号令虫类,最后阴了你一手,我绝对杀不了你,哪怕我的灵力和肉身都比你强。”
“你只是还年轻,对战斗的把控不到火候。”
魏墨微笑道:“这没什么的,而且,这也算是为师最后教给你的一件事吧,纸面实力,永远都代表不了战局的最后结果,决定胜负的因素,有太多太多。
还有。
记住。”
魏墨看着李观棋,脸上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如果你真能做到号令虫类,那就证明你的通幽天赋,应该比我当年还要更高一筹。
你也知道,虫类是最接近咒灵的生物。
而通幽天赋是有可能继续加强的,如果你能找到方法,那么也许,你就能再进一步,获得号令咒灵的强大能力!”
李观棋微微一怔。
号令咒灵?
可他甚至连咒灵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就这些吧,我这具灵魂体,也快消散了。”
“关于夺舍仪式,我尸体的衣服里面有一本书,你可以拿去看看,其中有记载让你消除体内残存咒虫的方法。”
魏墨仰头望着皎洁明月,苍老的脸上带着几分释然笑意。
“我是魏墨,魏丹青!
无论父亲和魏家承不承认,这都是他亲自取的名,表的字!
我是他的嫡长子,是大洛王朝,魏国柱的嫡长子。
我这一生,足够精彩。
幼时作为魏家嫡长子的无忧无虑。
少年时被囚禁雪藏的孤苦绝望。
青年时作为天才咒术师,闯荡辽阔世界,游历大洛之外的意气风发。
中年之后,被师父夺去通幽之血,失去一切的黯然落魄。
老年之际,面对日渐腐朽的身躯,想起当年往事的怀恨愤怒。
再到如今,临死之前的彻底释怀。
我……都放下了。
人的一生是清风徐来,卷过枯叶,拂起沙土,带走泥浆,久而久之,便再也看不出风本来的模样。
可当大限到时,不过是清风渐散,枯叶落地,沙土无踪,泥浆入水,什么也不剩。
风还是风,即将散去的风,跟来时一样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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