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普渡 第622节
陈亦嘴角微微抽动。
你个糟老头子可拉倒吧……
就你这副身板,别被人一根头发给大御八块了……
显然他低估了这老头对自己的逼数认知。
看着气势磅礴走出去的老头,陈亦只能叹一句,你牛皮。
“爷爷!等等我,我也要去看妖怪!”
草太一脸兴奋地跟着跑了出去。
没逼数的爷爷,愚蠢的欧豆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哦,还有个心大的妈妈……
斜眼扫过一旁的日暮太太,已经若无其事地开始收拾起饭桌……
“咳,日暮太太,我也想去看看,失礼了。”
陈亦有点受不了这些人的脑回路,道了声歉意,也慢慢地走了出去。
“都怪你!犬夜叉!把这么恐怖的东西带了过来!”
“爷爷!你们别进来!”
刚走到后院,就听到少女的气急败坏的声音。
老头和欧豆豆正站在一座小小的木制破败阁楼前。
里面传出日暮戈薇紧张的叫声,然后砰的一下把门关闭,还从里面上了锁。
“砰!砰!”
阁楼中传出几声激烈的撞击声。
老头在外面大叫:“戈薇!你干什么?快开门!”
“犬夜叉!这里,用力!”
“你安静点!我什么都看不见!”
“笨蛋!让我来!”
“嘿嘿,这样就行,戈薇,握住了,我来了!”
“啊!”
“……”
门内传来的动静,让老头一脸呆滞,然后赶紧捂住欧豆豆的耳朵,尴尬地干咳个不停。
“……”
陈亦一脸黑线,心里已经忍不住吐起槽。
几位阿sir,不是吧,这种破路都能开车?
一扇门而已,还不可能挡住他的视线。
其实阁楼内的景象完全不像这声音听起来的那么令人浮想连篇。
反而十分凶险。
阁楼中央位置有一口方形的枯井。
十分破败古旧。
这座阁楼似乎是专门为这古井而建。
此刻,无数的黑色头发从枯井喷涌而出。
像是倒流的瀑布一般。
都说黑发如瀑,多么美好的形容。
但这句话在这里,绝对不可能让人感觉有一丝一毫的美感。
只会有发自内心的惊悚和恐怖。
瀑布一般的黑色发瀑,分裂出无数如同触手一般的发辫,像鞭子一样舞动,抽向日暮戈薇和犬夜叉。
这些粗如手臂般的发鞭,却比刀刃还要锋利。
抽打在坚实的木板上,甚至是地上坚硬的石砖,都是一瞬间被分割成无数块,断口光滑如镜。
若不是有个狗耳朵拼了命地保护,少女在一瞬间就得被分尸。
这狗耳朵不仅有狗牙狗耳狗爪子,还有着像狗一样的敏锐。
哪怕完全看不见头发,单纯凭直觉,竟然也能将那些发鞭给尽数挡下。
日暮戈薇在他的保护下,发现了这些黑发的源头。
一根细不可察的发丝,从枯井底下伸出,就是操纵这些发瀑的源头。
她自己尝试了想扯断那根头发,却发现这发丝虽细,却坚韧无比。
只能直接用两手抓住,让犬夜叉朝她双手间攻击。
于是就有了那一串让人浮想连篇的对话……
犬夜叉朝着少女两手间一爪抓下,便是外面的爷爷和欧豆豆,都听到了一声清脆如丝帛般的断裂声。
第608章 食骨之井
无数飞舞的黑发,顿时像失去了控制,啪嗒啪嗒,接边掉落了下来,很快又如同蒸发了一样,变成袅袅的烟气,直到消失。
阁楼中安静了一会儿,才听到日暮戈薇的声音道:“犬夜叉,我们回去!”
“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懂事了?”
“我一点都不想回去……”
“戈薇!快开门!”
老头在外面已经忍不住不停拍打大门。
却发现里面突然变得安静,许久没有动静。
不由越发着急。
陈亦慢慢走了过来道:“老头,别拍了,他们已经离开了。”
这老头,实在有点不正经,他现在也懒得在这老头面前端着。
日暮老头也不介意他的称呼,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
陈亦摇了摇头,直接从他身边走过,伸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啊咧?门不是锁着的吗?为什么你能开?”
“这些细节就不用理会了。”
陈亦说着,踏进了昏暗的阁楼中。
里面的地板、楼梯、走廊上,都掉落着许多还没有完全消失,如同被火烧过一样的头发灰。
“姐姐!”
草太四处处奔跑,寻找少女,自然是没有结果。
“嗯……”
日暮老头站在枯井旁,捋着胡子,又装起了高人:“看来,这口食古之井确实是真像流传下来的传说一样。”
“……”
还用你说?
陈亦走了过来,朝枯井探出身子。
这确实是一口不起眼的枯井。
里面早已没有一滴水,除了一些碎石块儿外,什么都没有。
至于时光通道,更没有看到。
陈亦倒也不奇怪。
要是谁都能随随便便穿越,这井也不会到现在才被傻白甜少女发现。
大雄房间里的抽屉可比这玩意儿神奇多了。
“老头,你们家这口井,是什么来历?”
陈亦好奇地问道。
“嗯……”
老头开始摆起架势,一脸深沉地回忆:“这个说起来就长了,据说,这是战国时期建造的……”
“我们日暮家,可是从很久以前,就是有名的神官……”
陈亦虚着眼,打断他吹牛:“喂,你不会是不知道吧?”
“咳咳!”
“怎么可能!”
“算了,跟你这小和尚说也没用,没有时间跟你废话了,我要赶快把戈薇救回来。”
草太一脸好奇:“爷爷,你怎么救姐姐啊?”
“嗯……草太,爷爷要用我们日暮神社代代相传、历史悠久的灵咒将戈薇招回来,你放心吧,爷爷的灵咒很灵验的。”
“……”
信了你个邪……
陈亦看着很快就一身神官祭服的日暮老头,手里拿着一根御币重新回到了枯井边。
旁若无人般,一手挥舞御币,一手结着莫名其妙、似是而非的印诀,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