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狼卷 第221节
“八嘎！快把道路让开！我们要进去围剿朝鲜人民军伞兵！快点让开！”“这里都是市民！根本过不去！让步兵从两侧包抄上来！快！”三辆紧急回援的89式步兵战车在距离市中心还有三公里的时候被慌乱逃窜的市民狠狠堵在了道路中心，没有什么车辆能够逆行行进一步，遍地都是惊慌失措不顾一切奔跑的人流，没有人不惧怕死亡，身后的秋田已经变成了一座血淋淋的屠宰场。
“轰！”惨烈的画面凶悍震撼着所有人的神经，五名从市区方向冲出来的人民军伞兵在见到自卫队增援的战车后毫不犹豫地各自射出一枚单兵反坦克火箭弹，呼啸的火光和暴戾的巨响声中是三辆89式步兵战车瞬间被击毁在原地，十几名自卫队士兵被射杀在了车体内，焦糊的气味夹杂着刺耳的惨叫透过弹洞渺渺地飘向车外。
“快跑！朝鲜人民军追上来了！”“快让开！向两边跑！离开公路！”逃跑的人群中发出恐慌的尖叫，所有人都想移动身体离开血腥的杀戮现场，尽管全部都在努力蠕动，但每一个人只能是被挤在原地一动不动。
“快离开……这里会殉爆……快……轰！”一名从焦黑车舱中爬出的自卫队士兵临死前见到了令人不可接受的残酷现实，突然殉爆的一辆89式步兵战车在轰然产生一团巨大火球和翻卷浓烟的同时也向四周迸射出了无数的钢铁碎片以及汹涌的高温热浪，至少三百名还在拥挤寻找出路的市民刹那间倒在了血泊中，刺痛的哀嚎伴随着几辆家用轿车的燃烧传遍几千平方米的土地。
“架设机枪！消灭所有军国主义分子！这里的每一条生命都必须消灭！”“机枪架设完毕！射击！为领袖报仇！朝鲜万岁！”十几名听到爆轰快速赶到的人民军伞兵狂吼声中架起了四挺从秋田机场自卫队守军手中缴获的62式7。62毫米机枪，就在四名射手将枪身稳稳架在两脚架上的刹那，一共二十五箱每箱装有五百枚子弹的金属弹箱也被摆在了一旁，就好似百年前美洲殖民者屠戮印第安原始人一般，看着拥挤不堪的秋田市民，四名人民军机枪射手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哒！”随着第一颗北约7。62毫米减装药子弹呼啸地从62式机枪枪膛中射出，四条密集的火舌顿时如镰刀一般在挤压的人群中收割起鲜活的生命，每一秒都有几具躯体被尖锐弹头狠狠洞穿，迸溅的鲜血和碎肉在几米高的高度上形成一层猩红的雾帐，无数的生命呼吸间破碎、分解，男人、女人、老人、孩子，没什么区别，所有被金属碰撞到的生命都会变成纷飞的血肉，没人料到是如此的画面，完全就是野兽，平民永远都是最无辜的，但所有的士兵也都是由平民训练出来的，为了自己一方可以长久地安全稳固，眼前所有的生命都必须被无情地杀戮掉。
“朝鲜人民军在屠杀！快消灭那几个机枪组！快射击！”一辆疾驰而来的74式坦克一边转动炮塔一边用车顶上的12.7毫米机枪打出最为疯狂的射击，任何一个国家的军队都无法忍受自己国家的平民在自己眼前被异国军队肆意屠杀，遍地都是流淌的鲜血、断裂的肢体和市民无助的哀嚎，血腥的画面或许只有几十年前二战期间才可以见到。
“嘭！”近百枚12.7毫米弹药在人民军四个机枪组周围激起一阵阵翻腾的尘土，就在两名人民军火力手匆忙射出两枚84毫米反坦克火箭弹击中远处74式坦克的同时，几名已经杀红了眼的机枪手也在大口径金属弹头的切割下相继变成了支离的尸体，飞溅的碎肉落到滚烫的机枪枪管上发出一阵阵刺鼻的焦糊。
“轰！”又是一声剧烈殉爆狠狠炸开，几十枚炮弹受热爆轰后将整辆74式坦克瞬间扯成近百块大大小小高速飞溅的钢铁残块，高高的烟柱中是大量外逃市民极度绝望的表情，没有坦克和战车的掩护，疯狂的人民军伞兵很快会将短暂中断的屠杀继续下去。
“制高点！制高点！消灭所有目标！”地面上的机枪火力刚刚减弱不到一分钟，几十名后续赶到的人民军士兵又扛着狙击步枪、榴弹发射器和机枪飞快占领了几座建筑物的顶部，一串串的子弹和一枚枚小口径榴弹随即从高空凶狠射进所有街面上还在奔跑的躯体，每一具被尖锐弹丸碰触到的肉体都在顷刻间翻转、扭曲直至破裂，简直和野外自由狩猎没有什么区别，每一条街道都变成了红色的海洋；每一个街角都堆满了秋田市民残破的尸体。
“占领那里！那是一所医院！正好抢救伤员！把没用的人都清理掉！快！嘭！嘭！”七、八名人民军伞兵抬着两名被流弹击中的同伴狂奔着冲进一家医院，密集的81自动步枪射击声随即在整座医院上上下下每一间房间中制造出巨量的血腥，所有未来得及撤离的医生、护士和病人都被近距离一一射杀成了尸体，浓厚的鲜血和细密的内脏顺着地板、楼梯四处地流淌，已经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朝鲜人民军制造出的杀戮蔓延，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打开就只有尽兴肆虐后才会安心回归。
427 近乎狰狞
“这是什么！？是在屠杀吗！人民军真是疯了！这些都是平民！”“我的天！真是有初一就有十五！老话一点都没错！报应！”一架低飞而至提供低空火力支援的“武直十”中发出几声惊诧的喊叫，尽管提前就有心理准备预计到人民军士兵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但现实远比想象更加震撼，看到遍地支离粉碎的平民尸体任何人都会觉得头皮发麻，一个个老人、孩子、妇女近乎赤裸地在血泊中紧紧闭着眼睛，完全就是“南京大屠杀”在日本的血腥翻版，战争中的罪恶是永远不可以饶恕的，尽管日本自卫队几个月前在朝鲜也是同样的作为。
“全是疯子！这就是战争！太残酷了！理解不了！这些都是平民！希望我们的士兵别这样干！会让心灵扭曲的！这是野兽才会有的行径！”“武直十”副驾驶用力控制着情绪，目光透过座舱玻璃远远望向远方，三百米外两名慌乱奔跑的秋田年轻人在被一名人民军士兵用81式自动步枪瞄准后瞬间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尖锐的弹头旋转着穿过肌肉组织绞碎胸腔和腹腔内的脏器，后背上几个弹孔中渗出来的鲜血如水墨画的渲染一般在单薄衣服上一层层荡漾而开，如果没有战争，那么就不会有眼前的一切发生，两名年轻人或许是在工作、或许是在学习，反正绝不会是在地上一动不动渐渐僵硬成毫无价值的尸体。
“我们离开这里！我看不下去了！换个地方！我们是中国军人！不是嗜血的屠夫！朝鲜人民军疯了！该死！去找军事目标射击！”“两点钟方向有自卫队步兵！这些才是我们需要的！射击！火力压制住！嗵！”两名“武直十”驾驶员一边转过机身一边用机首下23毫米机关炮对着一群急速奔跑增援而来的自卫队士兵射出密集的弹药。
“嘭！嘭！”巨量的弹壳哗哗而下，十几具跑动的身影在尖锐金属弹头撞击下瞬间支离破碎成互不相连的碎肉，对于军事目标和军事人员进行任何打击都是中国士兵乐于去执行的，虽然消灭自卫队士兵就等于是在帮助人民军伞兵施行屠杀，但至少在心理上可以接受没有那么直接震撼。
“啊！是武装直升机！防空射击！”“我们没有防空导弹了！用机枪还击！”惊悚惨叫声四处响起，所有被突如其来金属弹片碰触到的身体都在猩红血雾中四下粉碎，大量的单兵防空飞弹都被提前消耗在了秋田机场方向，看着半空中几架肆意进行杀戮的“树梢杀手”和根本无法有效杀伤对手的轻机枪，大批受伤倒在血泊中的自卫队士兵绝望中拉响了自己身上的手雷，被人民军伞兵俘虏显然会遭受最为痛苦的虐杀，利用最后一点力气完成自我玉碎绝对是巨大的幸福。
“压住！压住！消灭支那武装直升机！”一辆从烟雾中狂冲而出的自卫队轻装甲战车用12.7毫米高射机枪和一架“阿帕奇”在大约八百米距离上凶狠地打着对射，就好似在赌气一般，遭到地面火力突然拦截的“阿帕奇”没有使用反坦克导弹而是固执地用机首下的30毫米“大毒蛇”机炮做着同样凶悍的还击直到把对手爆成一团汹涌的火球，三十毫米弹药在和12.7毫米弹药的对拼中还是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秋田彻底完了！人民军把这里变成了地狱！这叫屠城！老天！真血腥！”一架点射出三枚空地导弹击毁两辆90式坦克的“阿帕奇”驾驶舱中发出同样的惊呼，在一共八架武装直升机疾风骤雨打击下丧失全部装甲力量的自卫队围剿部队显然已经没有可能给秋田市内几百名任意杀戮的人民军士兵构成任何的威胁，所有没来得及跑掉的秋田市民都将被一一射杀，秋田县成为了日本第一个被攻占首府的县（相当于中国的省），从开始进行“偷天换日”到完成初步占领住一整片区域，整个用时甚至还不到七个小时。
“和我们没关系！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走！这叫一报还一报！朝鲜人民军比我们还恨小鬼子！小日本几十年前可是把整个朝鲜半岛都彻底占领过的！那叫真正的亡国！真正的亡国奴！中华民国至少还留了一大半！”又一架悬停的“武直十”中发出激昂的声音，整个秋田市区已经是陷入到了最彻底的腥风血雨中，除了四百名人民军伞兵和自卫队围剿部队在市区边缘进行最后的激烈对射外，其余七百多名士兵全部都在市区内的各个角落肆意杀戮所有见到的生命体，中国士兵是绝对不会参与到如此野兽行径中的；不过也没有人出面制止，当然，也没有人有能力制止遍布全市的统一行动。
“继续射击！发射炮弹！消灭军国主义！嗖！轰！”一名近乎狰狞的人民军军官对着身旁四名扛着无后坐力炮的士兵发出尖声的喊叫，两百米外几十名匆忙而来的自卫队士兵正在使用两挺机枪和烟雾弹来为逃离的市民提供一点仅有的火力支援，几乎就等于是在催死挣扎，随着四枚84毫米杀爆榴弹轰然炸开，几千枚疾然而出的高速钢珠瞬间将一片土地湮没在了血腥和碎肉中。
“噗！噗！”没有丝毫的怜悯，就好似原始人在杀戮野兽一般，一名后续赶到的人民军狙击手趴在地上对着远处所有蠕动的躯体一下下射出弹膛内的子弹，没有什么平民和军人之分，在人民军士兵的眼中完全都是一样，没有罪恶的土壤就开不出罪恶的花朵，二战中日本举国上下那种亢奋的战争激情就是因为有大批疯狂国民全力支持才能维系，斩草必须要除根，中国军队虽然也懂这个道理但无疑下不了决心。
“嘭！嘭！”密集的子弹和尖锐的弹片四处横飞，整座城市到处都有血腥画面在上演，死亡成了唯一的主题，疯狂的杀戮和交火持续了整整四十分钟，随着最后两辆前来围剿的自卫队轻装甲车被朝鲜人民军伞兵用三挺大口径机枪射出的穿甲燃烧弹爆轰成高温的火炬，一共六万名没来得及逃掉的秋田市民和全部前来围剿的一千多名自卫队士兵就成为了三百七十名人民军伞兵的陪葬，从没见过如此暴戾的屠戮现场，不仅技术兵感到了无比的震撼，就连数月不停征战见惯各种大场面的“东北虎”也第一次觉得有些难以接受，轻微的战栗和疑惑慢慢蔓延在所有人心中。
“这是犯罪！所有这些人都是无辜的！是你下达的命令！他们是最普通的平民！这里的画面一但传到世界上将会掀起轩然大波！舆论会对我们很不利！”一脸怒意的范静咬着嘴唇发出低沉的声音，愤怒的目光死死盯着几米外默然肃立的萧诚跃，在不远处一座街心花园中至少层叠了五十具早已经僵硬的尸体，大部分人只穿了单薄的睡衣并打着赤脚，可以想象撤退是多么地慌乱，杀戮来得太快，如果能晚一些进入，那么大部分人都有机会活下去，然而一切只是假设。
“这是战争！我说过很多遍了！不是坐在空调房间里可以想象到的！没有什么舆论不舆论！五大常任理事国已经有四个开打了！谁能谴责谁！？其它的小国连屁都不敢放！实力！实力是一切！”萧诚跃发出低沉的吼声，几十米外花坛中一名只有五、六岁模样的娇小遗骸此刻只有半边身子还能够辨认，大量的血肉和两只小鞋洒在一旁，战争的残酷是任何文学作品都无法描绘出来的。
“报告萧队！这是刚找到的几名兄弟，还有两个实在找不到了，回不去了……”一名“东北虎”面带泪水跑到萧诚跃面前发出哭音，沾满泥土的手心中托着几块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身份牌，每块身份牌上都是淋漓的鲜血，所有人在瞬间沉默，有战斗就会有牺牲，“东北虎”用自己的鲜血实现了自己对祖国许下的誓言。
“我知道屠杀平民是犯罪！这个不用你教！不过要是不这么做！我们很有可能都死了！你喘的每一口空气都是这帮兄弟给你的！安静点！只会按键盘的少将同志！这是战争！所有这一切我几个月前在朝鲜就已经见过！没有什么区别！日本人杀朝鲜人！朝鲜人就杀日本人！我们就是动物！你懂吗！我们他妈的就是动物！”被血腥场面和队员牺牲消息刺激到的萧诚跃对着街道发出一阵狂喊，所有刚刚完成血腥射击的人民军伞兵虽然听不懂暴躁的吼声但依旧是震撼在了当场，极度发热的头脑在被冷风迅疾吹拂后终于也平静了下来。
“萧队！萧队！”几名“东北虎”冲上来紧紧抓住萧诚跃的手臂生怕出现什么意外，任何人做出同样的决定都要背负同样巨大的压力，每一具尸体都是一块压在脊背上的砖块，再坚强的意志也有被摧毁的可能。
“我不希望看到再有这样的场景！你的后半生会为此永久内疚的！记住！这是几万条无辜的生命！”范静用力咬着嘴唇挤出几句话，双目中同时流出稍许痛苦的泪水，所有的杀戮都将成为眼前每个人终生的噩梦，战争在摧毁战败者肉体的同时也在摧残战胜者的神经。
428 中国同志
“都别傻站着！马上建立防御！焚化尸体！收集弹药！等待后援！搜寻有价值的物资！这些都是小鬼子几十年前就应该还给我们的！快去！”萧诚跃一边大口呼吸着冰冷空气一边下达着指挥命令，一座恬静城市的消亡竟然真的就在转瞬之间，曾经风光迷人的秋田在金属撞击下毫无悬念变成了巨大的坟场。
几十处平坦的林间地面上开始卷起焦黑的浓烟，秋田市区几座加油站中的油料成为销毁枯萎生命的最后手段，所有的一切都被投进到了烈烈的大火中，就好似曾在纪录片里纳粹集中营内曾经见过的画面一般，无数的尸体在火光中变黑、变焦直至彻底变成骨灰粉末，令人作呕的油脂燃烧气息久久弥散飘荡。
整个秋田市区在经历了不可想象的混乱恐怖画面后随即回到了有序之中，每一名士兵都在各自指挥官的指引下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几乎所有重要的建筑都被仔仔细细收缴了一遍，大量贵重物品被小心翼翼搬运到几家银行的地下金库中保存了起来，名贵首饰、高档腕表、外币、古董，所有可以弥补战争开销的物品都将原封不动地运回中国本土，以战养战、随时随地为国家减轻负担绝对是将艰苦战争更好延续下去的极佳途径，中国已经为眼前的战争付出了太多，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的主题都是如何尽快收回成本并成功地赚到收益。
“把这两个揣好了！等战后变成钱给阵亡兄弟家里发下去！我说过要把每个人都带回去的！一共少了十一个！还有四个重伤的！我对不起大家！”站在阴冷的金库中，面带泪水的萧诚跃从一堆贵重物品中挑出两件镶满钻石的首饰甩给了一名“东北虎”，每个人的心情都是极度地压抑，再大的胜利和再多的缴获都换不回兄弟战友的生命，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照顾好烈士的家人。
“烈士的父母就是我们的父母！烈士的家人就是我们的家人！”几名“东北虎”含着眼泪发出整齐的喊声，小小的地下室中顿时充满微微的悲凉。
“萧队！防御工事构筑好了！是不是去看一下？这里交给我们了。”简单的问询在身后轻声响起，众人悲痛的心情随着几下深呼吸总算是略微平复了一些，还有艰苦的战斗在后面等待，一切只不过才刚刚开始，伤感和感慨还都不到时候。
“守好这里，一样也不能少！全部运回国！”萧诚跃微微点头，飞快擦拭了一下泪水后随即顺着楼梯回到了地面上。
所有的人都在努力，到处都是挥舞的铁锨和忙碌的工程车辆，整个秋田市区在一百多名中国士兵和八百多名人民军伞兵的艰苦努力下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变成了密布各种防御工事的巨大堡垒，所有的建筑物都被改成了坚固的火力点，每个角落、每条街道都处于各种轻重武器的覆盖之下，凭借大量缴获的武器弹药和顽强的斗志，秋田市区注定要成为中国军队收复整个日本、一雪百年耻辱的牢固桥头堡。
“不错！这一片搞得很不错！可攻可守！火力强悍！有点水平！口头表扬一次！”在一条街道的入口处，两辆已经被扑灭了火焰的74式坦克并列地排到一起形成了一个完美的路障，在坦克下方的地面上是一道长长的壕沟连接道路两旁的建筑，所有的士兵既可以凭借坦克装甲掩护进行正面火力拦截又可以灵活机动地躲到侧翼以避开对手的攻击，尽管“东北虎”队员城市防御作战经验稍显弱了一些，但大批经过多次战斗的人民军士兵显然是高手中的高手，精巧的火力配置和各种路障的设置可以看出人民军陆军部队的训练绝对是世界顶级的水平。
“萧队！小鬼子破损的坦克和战车都拖回来了，有的火炮和机枪还能用，一辆就是一个坚固火力点！爽！”转过一个街角，头上裹着厚厚纱布的“东北虎”唐宇锋突然闪现出来对着萧诚跃指着身后一辆被炸断履带的89式步兵战车笑笑地说道：“这辆是我的！机关炮里还有大约两百枚炮弹，加上两枚反坦克导弹和并列机枪，这里我一个人就能坚持半个小时！弄死几十个小鬼子不成问题！”
“恩恩！挺好！战车紧挨着建筑，打几炮就可以躲进建筑里！就这么干！坚持住，后援部队很快就到！好好打！”萧诚跃满意地点着头，随手指了一下几十米外路旁一堆杂乱的建筑碎片，“这里面再做一个诡雷！弄好了又是几个小鬼子坐土飞机！要想尽一切手段，怎么过瘾怎么来！鬼子很多，足够我们玩的！”
“对！对！我去找几枚120高爆榴弹埋里面，再连一个电子起爆器等着！轰！爽歪了！”唐宇锋露出“凶残”的表情，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了几名对手瞬间分崩离析的画面，城市巷战永远都是防御一方略占优势，特别是在对手已经没有重炮、直升机以及战斗机支援只能依靠装甲部队和步兵的情况下。
“补给怎么样？够不够吃？！不够再去拿，超市里还有！多备点，不知道要坚持多久！”萧诚跃伸手拍了一下唐宇锋身上的背包，轻微的金属撞击声随即传递了出来。
“足够了！”听到问话的唐宇锋打出一个响指，脸上同时露出淡淡的微笑，“三盒猪肉罐头、两包瑞士烤肠、两盒澳大利亚牛奶、两盒饼干和十几块巧克力，还有六个苹果！坚持到明天早上没问题！绝对管饱！”
“恩恩！不错！都知道照顾肚子！一个个弄得都跟野炊差不多！很舒服啊！”萧诚跃微微一笑，伸手接过身旁一名队员递过来的一根新鲜黄瓜狠狠地咬了几口，走一路补给一路，此时此刻的“东北虎”和七十年前的“蝗军”在自给自足劫掠口粮补给上绝对有一拼。
“报告萧队！运输机群已经完成编队！预计一小时二十分钟后到达！”负责通讯联系的“东北虎”一边汇报刚刚收到的消息一边伸手比划出一个“OK”的手势，第二波次伞降部队如果同样可以顺利到达将对牢牢占住整片区域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第一波次四轮伞降而下的一万多名人民军伞兵经过几场恶战此刻大约只剩下不到七千人分散在几个地区，前期取得的巨大战果必须经过不断巩固才可以转化为最后的胜利，利用几万名人民军伞兵控制住足够的区域是让沈阳军区后续部队降低不必要伤亡的唯一手段。
“好消息！全体进战位！该吃吃、该喝喝，补充好体力！小鬼子过来就往死里打！一定给我顶住一个半小时！后援一到我们就又可以突击了！‘东北虎’一定要做第一支进占东京的部队！有没有信心！？”萧诚跃高高举起右拳大声地发出呼喊，所有听到的士兵立即用相同的动作和更为激昂的喊声作为回报，复仇的力量永远不可遏制，积压了百年的愤恨终于是可以顺畅地发泄。
“报告！人民军搜出了大约四百名市民，人民军士兵正准备集体枪毙！范少将在交涉！人民军军官说这是他们的权利！是在替领袖和朝鲜国民复仇！现场很紧张！”“东北虎”何涛斜挎着两枝单兵反坦克火箭弹和一枝95突击步枪气喘吁吁跑到萧诚跃面前，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在飞快启动一辆停在路旁的家用轿车后，几名“东北虎”就在“萧老大”的带领下向远处高速而去。
顺着飘满硝烟的街道一阵疾驰，萧诚跃带着三名“东北虎”只用了不到两分钟就来到了一座休闲广场，密密麻麻的几百名秋田市民的周边是十几挺冰冷的机枪和朝鲜人民军士兵那更为冷酷的眼神，仇恨是永远不可能化解掉的，至少三分之一的朝鲜国民倒在了几个月前的那场战争中，按照这样的比例，日本至少也要被杀灭掉四千万人口才算得到同等的报复。
“你好！中国同志！这些都是我们的俘虏！必须消灭他们！否则他们会在未来某一刻端起武器向我们射击！”一名接近四十岁的人民军指挥官对着匆匆赶到的萧诚跃用力地敬了一个军礼，还算流利的普通话中是一丝野兽味道在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