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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军阀 第267节

  “命令警卫第一师,火速向纳溪进发!告诉贾浩洋,给老子死了命的跑!狗日的,跑断两条腿也要在明日到达!”

  “是!”

  ……

  3月16日,护国军开始向龙头铺撤退。

  北洋军第七师师长张敬尧大喜,出动全部兵力猛追护国军。

  此时,北洋军中有一个人闻听此消息,不由脱口而出:“不好,中计了!此必是蔡锷之计,第七师危险了!”

  这人,是北洋第三师第六旅炮兵第三团团长吴佩孚!

  战斗正和吴佩孚预料的一样。

  护国军一撤退到龙头铺,忽然停住脚步,以后队为前队,转身就朝第七师杀去!

  第七师猝不及防,被动应战。

  此时在右翼,埋伏许久的护国军第三梯团长顾品珍猛然站起:

  “护国讨袁,再造共和,破敌!”

  护国军的兄弟们打疯了,狂呼大叫着朝着敌人冲去。

  两面夹攻之下,北洋第七师大乱。

  顾品珍不要命了,第三梯团的护国军兄弟们也不要命了,他们连续突击三次,在付出了重大伤亡之后,终于成功突破第七师右翼。

  这一来,第七师败局已定!

  随着右翼的被突破,北洋大乱,在经过了抵抗之后,第七师终于坚持不住了。全线溃败,丢下了大量军用物资,张敬尧部溃不成军。

  此一战,护国军毙敌2000余人,生俘1000多人。护国军牺牲八百人,伤近千人,护国军第一军参谋长罗佩金的右胫也被炮弹片所伤。

  从护国军与北洋军作战开始,蔡锷所指挥的护国军,在棉花坡和四倍于自己的北洋精锐血战整整四十八昼夜!

  而现在,蔡锷和他指挥的护国军成功了!

  张敬尧的第七师被击溃,曹锟的第三师也遭到很大损失。尽管护国军也被打残了,但却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孤军远征,以劣势之兵力和装备,与敌奋战,屡次大捷,这样的战绩,也只有一代名将蔡锷可以做到。为了护国讨袁,蔡锷以病体始终坚持在前线,最危急的时候,数次在最前方坚持指挥战斗,鼓励军心,巧施妙计,这才终于取得了这样的战果。

  “总司令,定国军兵临纳溪,前锋已经与敌交战!”

  蔡锷长长的松了口气。

  来了,终于来了。

  自己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下面,就看定国军的了。

  其实,蔡锷心里非常清楚:

  胜利,已经是属于王恒岳的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全国大乱

  龙头铺一战张敬尧打败,震动全国!

  急电到京,袁世凯也觉惊惶。又接湖广警报,李烈钧攻入湖南,陆荣廷攻入广东,顿时惊上加惊,愁上加愁;接连是日本公使日置益,又提出外交意见书,送达外交部,书中大意,是:“奉本国政府训令,因中国内乱蔓延,北京政府,既无平乱能力,滇、桂、黔方面,又系维持共和,不得视为乱党,本国政府,现已承认为交战团体”等语。

  未几,又有英、法、俄、美各公使,陆续至外交部,请袁世凯速即取消帝制,免得久乱。袁世凯正应接不遑,忽来了一道长电,急忙令秘书照译。起首二语,是为速行取消帝制,以安人心事。袁世凯见了,忙令译末尾数码,一经译出,顿令一位“袁皇帝”,扑塌一声,向睡椅上卧下了。

  这电是何人发来?原来是江苏将军冯国璋,山东将军靳云鹏,江西将军李纯,浙江将军朱瑞,及徐州将军张勋。

  这五位将军,本是大江南北的重要人物,平时又是袁世凯的心腹,此次为了帝制问题,已不免有些解体,袁世凯很为注意,陡然来了这道电文,哪得不令他丧气。秘书员见袁世凯躺倒,还疑他是昏晕过去,偷眼一瞧,只见他睁着双眼,竖起两眉,拳头又握得很紧,越发令人惊怕;他又不敢呼唤,但密令左右去请“太子”。

  不一刻,袁克定进来,走近袁世凯椅前,袁世凯忽挺身坐起道:“你……你好!你一心一意的劝我为帝,你好将来承袭,我听了你,费尽心机,反惹出这种祸祟。现在人心已变,西崩东应,叫我如何下台呢?”

  袁克定支吾道:“目下只有滇、黔、桂三省,起兵为逆,想也没甚要紧。”

  袁世凯又气又怒:“你不看五将军电文么?”

  袁克定转至案前,见秘书所译,约有原文一大半。看了一遍,也吓得不敢作声。他也不过只有这些胆量。

  袁世凯又气急地道:“你快去请了段芝泉来。”

  袁克定嗫嚅着:“恐他未必肯来……”

  “曹锟、张敬尧有密电前来,统说要起用老段,目今事已急了,只好请他出来罢。”袁世凯长长叹息一声。

  袁克定不敢多嘴,没奈何硬着头皮,去请段祺瑞,果然闭门不纳,紧称挡驾,于是怏怏而返,仍旧来见袁世凯。袁世凯长叹道:“多年交谊,一旦销磨,统是由儿辈淘气!”

  袁世凯再阅五将军警告,看他语意,似乎帝制不撤,也要仿滇、黔、桂三省,宣告独立。这一急非同小可,不得不申召群僚,大开御前会议。除六君子、十三太保外,所有国务卿以下,如各部总长等,统共与会。

  袁世凯先取出五将军电文,晓示大众,随即唏嘘着道:“照五将军来电,是要我取消帝制,我本没有帝王思想,只因群情所迫,勉强出此。想欺人。今既有人不服,我也似不应拘执哩。”

  言未已,见朱启钤、梁士诒已出奏道:“陛下如取消帝制,是威信俱堕,示人以弱了。臣等不敢从命。”

  说至“命”字,又有人抗声道:“自帝制发生以来,愚意已暗抱悲观,不过京中人望,多表赞成,怎敢妄参异议?目今西南大势,十去八九,总统悔祸,虑及大难,计惟下令罪己,严惩首要,或足收拾人心,挽回万一。倘帝制取消,党人尚不肯罢兵,是曲在党人,不在总统。即如各国公使,也无从援为话柄,助逆畔顺,变乱自可立平了。大总统前日,尝谓宁牺牲子孙,救国救民,奈何恋恋这帝位呢?”

  袁世凯闻言一瞧,乃是署教育总长的张一麟,随淡淡的答道:“仲仁,你去岁曾劝阻帝制,我悔不从你的话呢。”

  袁世凯已有悔意,张一麟惟说出“陛下慎重”四字,总算是最后良策。袁世凯又沉吟起来!

  这个时候的袁世凯,已经萌生了退位的心思……

  可是,现在后悔,对于袁世凯来说已经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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