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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军阀 第1198节

  “恒帅……”俞雷恢复了平静:“现在可以考虑春轩的接班问题了。”

  “接班?”王恒岳先是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我死了,我儿子来接班,继续当这个大总统吗?然后我儿子死了,我孙子再来接班?弄个王家王朝出来?德广,这和当皇帝又有什么区别?不,我不当这个皇帝……春轩将来当将军也好,当个连长营长也好,都是他的事情,我不会参与的,不会的……”

  俞雷在这一问题上显得有些固执:“恒帅,子继父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况且无论是军队里的老人还是少壮派,都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还有国会、经济界、军统、中统,太多太多的人了,都是你的人,他们不会允许这个国家的权利旁落的。春轩如果是个二世祖,败家子的话,那么自然有人反对,但是如果春轩真的有这个能力呢?”

  王恒岳沉默在了那里。

  俞雷说到了核心的问题上。军队、政府里全是自己的人,一旦他们决心把王鼎扶到自己的位置上,这股势力庞大到就连自己也无法控制了。

  王鼎或许还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在王鼎之后呢?谁来管理这个国家?在自己的这个时代,建立了一个独裁政治下的民主国家,将来呢?

  绝不可能由一个家族从始至终的来把持着这个国家,这将是国家的灾难。在中国的历史上这样的教训实在是太多了。

  可是,应该怎么引导?王恒岳真的有些头疼。

  接班人的问题啊,一个不慎,前辈人的努力将会付之东流……还有一个一党执政的问题,也该着手解决了,这些都不利于国家未来的发展……

  ……

  “明天你就要和春轩一起去德国了。”从大总统府出来,回到自己的家里,俞雷把儿子俞苏英叫到了面前:“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意见,对我这个父亲不满,认为我不该在台湾做出对不起你母亲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和你谈的不是父子间的恩怨,而是我们俞家的未来。”

  俞苏英点了点头,显得非常之的平静。

  俞雷有些欣慰,又有一些担心。

  这个儿子实在太像自己了,冷静,甚至有些冷漠,任何的感情都不会在他的脸上表现出来,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过了自己。

  他知道儿子的心里始终对自己没有过谅解,始终都认为自己背叛了她们母子。他尽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

  “苏英,我们俞家的利益,始终都是和王家联系在一切的,王家盛,则我俞家盛;王家败,则我俞家先败,这一点你务必要记在心头。”

  “我知道,我会尽力的。”俞苏英淡淡地道,随即又忽然加了一句:“为了我,也为了母亲,我会尽心竭力的辅佐王鼎,做一个和父亲一样的人。”

  俞雷忽然大声笑了出来:“苏英啊苏英,你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为了自己,为了母亲,这样的话只能放在心里,不能在我的面前说出来,这样只会让我对你有所提防。想要报仇的话什么感情都不能流露出来!”

  俞苏英抿了抿嘴,一句话再也不说了……

  “去准备一下吧!”

  俞雷挥了挥手让儿子先行离开。

  当俞苏英缓缓的走出去之后,俞雷颓然坐了下来,这一刻的他,和几分钟前的他完全变得不一样了。

  有些失落,有些伤心。

  他和苏英之间还是父子吗?父子间应该说这样的话吗?他们彼此提防着对方,而自己的亲生儿子,念念不忘的是如何获得更大权利,将来好来对付自己?

  是自己老了,再不懂这些年轻人的心了吗?

  他听到外面传来了声音,站起身走到窗前看去,见是自己的妻子苏郁正在伤心的交代着儿子去了国外后的注意自己身体云云。

  俞雷在这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儿子做的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了,他为的只是母亲不平,这些年来自己欠她们母子的真的实在是太多了。

  他没有怎么过问过儿子的事,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一直是妻子带着儿子在那生活。如果换了自己的话,这份怨念会更深、更重的。

  他见儿子朝自己这看了一眼,好像发现了自己。然后他又发现,自己亲生儿子的眼中带着怨恨。

  俞雷苦笑了下,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第九百二十七章 希特勒和墨索里尼

  1937年5月,中国军队于日本大举登陆。

  同一年,德国元首阿道夫·希特勒也在欧洲加紧了自己的步伐,大序幕拉开了。

  希特勒于1937年1月30日发表演讲后,又在三个月后发表了一篇更加泄露天机的演讲。这篇演讲发表于福格尔桑,听众是800名致力于政治教育的地区领导人,是最精锐的骨干分子。这是一篇坦率的内部讲话,是内容一再重复的独白。他的演讲抱着双重目的:一方面对这些党的骨干进行训导,教他们如何完成职责;另方面是为庆祝对3000名精心挑选出来的年轻人进行政治训育的开典,他希望内中有一人能继承他的衣钵。

  他活像是梅特涅或马基维利教导自己的儿子似的,谆谆教导他们应如何玩弄政治和外交手腕,在实际中应如何左右群众。

  “一个组织只有在它能自然而然地压制个人的自由使全体受益时,它才会有前途。”他们不能容忍高于民族的权力的原因就在于此。

  “不管它是什么人,连教会也不行。”他将其极权主义与民主作了一番比较,把后者比作一个蚁窝,使人人各自四散奔逃。这些民主分子可以为所欲为,因此,他们是毫无价值的个人。“他们软弱,一文不值,毫无抵抗力。”

  让一般人去关心会使更高级的人物头痛的问题,这是多么荒谬可笑。想象一下,若把最后的决策重担,例如莱茵兰危机的决策重负,加在“如此渺小的人虫”身上会出现什么情况吧!

  假若不得不把四年计划首先提交给一个民主议会,情况会怎样?“只有犹太人才想得出这种蠢见”。

  接着,他便提出了选择未来的领导人的问题。他说,地位和财富是无关紧要的。这可说是在谈论他的童年。“唯一需要的是才能。他们的父母是谁,这是毫无关系的。纯粹的抽象思维是毫无价值的。元首必须有能力领导。他必须能够说,‘必须这样做,我心里明白’。他必须与贯彻执行他的计划的人们磋商,但是归根结底,他要能坚持自己的主意并作出决定。决定必须由他来做。”还有什么真正的民主比这更漂亮的呢?

  在对一系列问题作出实际指示后,他突然把话题转向犹太人威胁问题。他的话虽然说得模棱两可和含混不清,但大厅内的每个人都是心照不宣的。“就本人而言,我迈出一步后不得不再抽回来,从而给我们带来损害。你们知道,我常常是铤而走险的,但决不过分一步。我们得问一问‘我能捞到什么?什么捞不到?’”

  厅内出现了笑声和掌声。希特勒立时动用感情予以回答。

  “我不准备立刻向我的对手提出决斗。我说‘决斗’,并不是单纯要打架取乐。相反,我要说,‘我要消灭你。我要动脑筋将你逼入死角。除非一剑穿你心房,否则,我将不动你毫毛!就得这样’。”他最后说的那句话的意思,毫无疑问,是要用屠杀犹太人的方法将问题解决。听众自发的嗜血成性的尖声怪叫把他的话淹没了。

  狂笑声沉寂后,希特勒又变得心平气和,又据理讲了一大堆实用可行的方法,好像刚才讲的一席话要秘密收藏起来似的。演讲结束时,他号召全国全面武装起来:“我所要求的,是让德国人民振兴,成为欧洲最强大的民族,不是第二等或第三等的民族!”

  厅内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掌声。

  “即使是无谓的牺牲,在我看来,这也不是德国历史的最后一章,而是倒数第二章。最后一章将由我们来写!”

  除了对他的最亲近的追随者,希特勒从未如此坦率过。演讲方式之随便,以及几乎未动用感情。除了在短时间内,即当他泄露其对犹太人的可怕的计划时。若抛去其虚伪,这是一篇冷冰冰的、早有预谋的独白演讲,是几乎享有绝对权威的人所作的演讲。

  随后党代会召开了!

  希特勒于星期一下午抵达纽伦堡!

  在检阅了他的贴身卫队后,他乘车进城。城内到处旗帜飘扬;教堂的钟声齐鸣;到处是欢呼的人群。次日,在《巴登维勒进行曲》的乐声伴随下,与通常一样,他出现在会议大厅。宣读他的文告的瓦格纳是他的“另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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