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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警之索马里 第17节

  法拉赫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反映过来,道:“李先生真是年少有为。”

  “法拉赫先生也不简单,虽然你我互不了解,但你是在我索马里所接触到了索马里人,英语讲得最好的。”李岚回了一句。

  这时候一个酒店服务员端着茶叶和开水进来,在离开后,也随手把门关上。

  “我从小就生活在英国,所以英语讲的准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比起李先生的成就来说,我的不简单实在是不值得一提。”法拉赫边整理茶具,边说道。

  “您还去过中华吗?”眼前这一幕,李岚真的是有太多的问题,因为他泡茶的手法,完全就是中华泡茶的手法,连茶具上面也印有简体汉字。

  “去过几天。”法拉赫一边专心泡茶,一边感慨道:“中华是个美丽是地方,不管是自然风光还是城市风貌,都让我有种永久定居在那里的冲动。”

  “那您为什么没有定居呢?”从刚刚一直都没有插上话的穆罕穆迪,听到法拉赫的话后,忍不住出声道。

  “《古兰经》上说过:你们当探求知识,哪怕要到遥远的中华。”法拉赫先引用了一段《古兰经》格言,随后继续道:“获得知识,不单单要造福自己,也要造福身边的人。所以,我变卖了所有的他国固定资产,回到生我的博萨索,用自己的信仰和力量,改变这里。”

  “您是一个伟大的穆斯林,请原谅我之前的问题。”穆罕穆迪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也向法拉赫道歉道。

  “你不用道歉,其实我可以感觉到,你也是一个真正的索马里人,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和我坐在一起。”法拉赫对穆罕穆迪的态度不错,并没有任何不爽的迹象。

  “现在,请品尝下,我从遥远中华带回来的茶叶。或许李先生已经喝习惯了这种茶,不过这在索马里可是稀罕物。”

  “谢谢!”李岚并没有拒绝。

  “我们渴望改变这里,但仅凭我们的力量,对局面如此糜烂的索马里来说,渺小且微不足道。”法拉赫允了一小口茶后,若有所思道:“同时我们也渴望有外来力量来改变这里,我们需要国际社会的认同,需要有人把这里的情况传递出去。”

  李岚并没有说话,对方邀请自己,显然是有针对的目的。虽然现在他并没有感觉到恶意,但在对方还没有说出目的之前,他也不会主动表示什么。

  “唉!”法拉赫叹了口气,慢慢的介绍道:“我们索马里,最需要的不是武器,不是说带来无数的武器就能改变索马里,反之,枪支泛滥的索马里,更加不利于索马里的和平发展。就算武器更多只是作为自卫,但那毕竟是少数人,武器从诞生以来,就是用来杀戮的。

  我们更需要真正的支持。医疗药品、科技技术、粮食。疾病在折磨我们索马里人,平均每四个孩子,能够顺利成长的只有2—3个,其中最少有一个是死于疾病。”

  “据我所知,国际许多组织每年都会援助索马里很多的医疗药品和食物。”李岚想了想说道。

  “是的,这点是没有错,我们也要感谢这些组织。如果没有这些组织在帮助我们,恐怕索马里现在的人口能有目前的三分之二就不错了。每一年的干旱,都会夺取我们许多人的生命。

  有句很冷的问话,索马里什么最多?我会回答,不是枪支,也自然不是海盗,而是难民。或许你在博萨索看不到多少难民营,但是出了博萨索,其他城市到处都布满了难民营。在索马里,有一半的人口属于需要救助的对象。换句话说,在我们这里,有五百万的索马里人,时刻会面临饥饿的威胁。

  如果说疾病是把屠刀,那饥饿就是真正的刽子手。”

第019章 艰难的农业

  不可否认,法拉赫是李岚在索马里见过最有学识的一个,通过短暂的交谈,也让李岚多少了解到索马里现状的根本。对如何拯救自己的国家,法拉赫也有自己的思路。

  邀请李岚,很显然他把李岚当成了可以代表中华官方的任务,对这点,李岚没有说破。

  他很有理由相信,自己绝对不是第一个听到法拉赫说这些的人。也许在他前面,已经有许许多多的外国人听到他的言论。但前面那些人,都没有对法拉赫有任何的帮助。

  李岚能够感受他的执着,虽然他无法代表中华,但是他是真正想改变这里的人,也有这个能力来改变这里。法拉赫对了,遇到李岚,或许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幸运。

  在20世纪60年代初,非洲许多国家粮食自给率为98%,到了20世纪90年代却降到50%左右。从1973年到现在,非洲一直是联合国的粮食救助对象,特别是东非的索马里,加上战乱,粮食的自给率只有可怜的20%。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非洲的粮食总是不够吃呢?

  没能享受到技术进步成果,索马里也需要“绿色革命”,所谓的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在非洲太难实现了。

  所谓“绿色革命”,是指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发展中国家陆续开始了靠先进技术提高粮食产量的做法。

  绿色革命在世界范围内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但遗憾的是,和非洲很多国家一样,索马里也没有享受到技术进步带来的成果,90%的农业生产仍使用简单的手工工具,农业机械化水平很低。

  在人们记忆中,联合国在粮食问题上呼吁国际社会援助非洲,早已不是第一次。

  就在2005年8月,时任联合国秘书长的安南还在一封公开信中,呼吁国际社会伸出援手,向南部非洲提供70到80万吨粮食,以帮助那里的人们渡过当年的粮食危机。

  自去年以来,东部非洲地区的形势很不乐观,受到当前暴力冲突和恶劣天气的影响,索马里、厄立特里亚、苏丹(尤其是达尔富尔地区)和乌干达,仍有数百万人面临严重粮荒。

  影响索马里农业的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天时不配合,没有足够雨量支持农业。

  非洲有47%的地区没有足够的雨量支持农业。特别是东非,索马里包括周边国家,每年的降雨量根本无法满足农作业。反之,年年都要面临干旱的困扰。

  在那些少雨的东非地区,大多数农民种植耐旱作物。可即便如此,靠天吃饭确实不保险。据联合国粮农组织统计,1998年非洲只有7%的土地配有灌溉设施,远远低于世界19.7%的平均水平。

  由于干旱与蝗灾等病虫害经常发生,导致颗粒无收,农民缺少可出售的粮食,直接导致农业投资的匮乏,这种匮乏使农民没有资金购买种子、化肥和农药等,于是形成了粮食产量低迷的恶性循环。

  既有天灾也有人祸,种族冲突,战乱为害导致非洲农民生存的艰难。

  除了天灾,非洲的农民还得对付人祸。20世纪以来,非洲一直是世界上最为动荡的地区,40多年来,大约20个非洲国家至少经历了一次内战。战争一方面破坏了生产力,干扰了农业生产,另一方面加大了农产品需求,使农产品供求失衡的状况日益恶化。

  除了战争,人口增长速度超过粮食增产速度也是一种“人祸”。统计数据表明,在1975~1985年间,非洲人口增长率为3.1%,粮食增产率仅为1.9%。1975年非洲人均占有耕地数为0.62公顷,到2000年则变为0.32公顷,几乎减少了一半。

  在索马里,人口增长率为1.6%,但是粮食却是每年负增长。

  当然,一些国家政府的决策错误也可算是“人祸”。世界银行指出,非洲20世纪60年代在推行工业化战略的过程中重工轻农,对农业投入特别有限。许多非洲国家长期压低农产品收购价格,严重挫伤了农民生产积极性,极大地妨碍了农业的正常发展。不过,这一点并没有对索马里有什么影响。

  艾滋病让农业雪上加霜。

  据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2007年公布的《艾滋病流行最新报告》,全世界感染艾滋病病毒的人数约有3320万,而有超过80%的艾滋病患者都集中在非洲,其中东非占据了30%的名额。

  索马里也是深受其害,尽管穆斯林对男女关系定位得很严格,但是随着时代的推进,加上难民的流动,艾滋病也严重影响了索马里。

  20多年来,艾滋病对非洲粮食生产造成的影响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联合国粮农组织在1994年发布的“艾滋病与非洲农业的关系”一文中,对这个问题做了详细阐述:

  非洲农业是典型的劳动密集型产业,更容易受艾滋病的冲击。

  首先,农民生病和死亡数量的增加,不但直接减少劳动力,还使照看病人的家属脱离了生产第一线,服丧期间不干农活的传统习俗也造成了农民收入的损失。

  其次,一些国家的土地所有权继承制度是以男性为中心,越来越多的寡妇在丈夫病死后无权继承土地,从事农耕困难重重。

  最后,艾滋病造成农产品种类的单一化,因为农民生病和死亡直接影响咖啡和香蕉等需要高人力投入的重要经济作物的种植,转而更多地种植甘薯、玉米等需要人力投入少的抗旱作物,这就改变了以往出口优势经济作物换取粮食的贸易模式,以至于穷得买不起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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