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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唐朝当神仙 第289节

  见到他们身上的人气,微微挑眉。

  随后继续与人饮酒,不知听没听到他们说话。

  元丹丘抚着心口,猜着说:

  “没准生前便是一地王侯。也可能是长安的哪个贵胄溺死在水中,死后修道得法了。”

  几人悄悄打量,根据那人身上衣冠配饰,低声猜着是几百年前的古人。

  今日赴宴。

  所观妙趣,远超凡俗。

  别说李白和元丹丘,就连三水和初一两个小弟子,一时间都忘记了长安解宵禁的热闹,探头探脑瞧着水下宫室,又看着其他客人,看着殿里的歌舞,飘飘遥遥,恍如仙乐。

  就连被请到座位上时,两人还回不过神来。

  她扯住师弟的袖子,悄悄说。

  “原来真有龙宫啊!”

  两个小儿眼睛都亮晶晶的。

  几人仰头看去,青衣人正坐在前面,听到他们的声响。

  回过头来,举杯一笑。

  看到这一幕,席间其他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蛇蛟河主端起酒盏,看向几个凡人。

  “你们和那位认识?”

  在蛇蛟河主眼中,这几人与长安城里的寻常百姓、王侯将相没有区别,不过是身上灵韵稍足一些,或许具备几分修行资质,终究还未踏入道门。

  这几人被夜叉引进来,他还有些奇怪。但这毕竟是水君的私事,他也不便多问。

  直到刚才,上首的青衣人与这些人打起招呼。

  三水初一点头。

  李白竭力让自己不看向对方巨大的蛇身,他道:

  “我们是和先生一起云游的。”

  席间的其他人,也放下杯盏看过来。

  “云游?”

  蛇蛟河主问:“不知那位是什么身份?我等还是第一次见到水君如此敬重一人。”

  李白回想着江先生自说的话。

  “先生是一位山人。”

  一个寻常的山人,怎么会被水君请入上座?其他人都不信。

  鲛人放下抚琴的手,目光好奇:

  “你称那位为先生,莫非他传授了你们什么妙法神通?”

  “或是,曾为凡间的夫子?”

  鲛人回想着凡间的俗礼,上次她在长安走上一趟,好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连如今的称呼都不大了解。

  李白笑说:

  “先生倒没有传授我们什么神通,也没有当过夫子。”

  “这一词只是对有道之士的敬称。”

  他说着,回想起江涉曾经说过的话,“先生说,神通和术数并不紧要,只是修行中的一个衍生。”

  “道法有成,而神通自得。”

  鲛人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话。

  她看向一旁的蛇蛟。身为滈河河主,领一方水泽,这位总该比他们知道的多些。

  蛇蛟河主不说话。

  鲛人求知求问,亲自斟酒,看向几个凡人:“不知那位贵客,传授给你们何种道法?可否让我等瞧瞧。”

  李白面露遗憾。

  满座宾客,热闹喧嚣,歌舞不断,他和元丹丘望向远处正听着乐声的青衣人。

  李白道:“先生也并未传法给我们。”

  “我们同游一路,一起看过天子封禅,和山神一起坐在云端垂钓。”

  “曾一日领略过五岳的风采,也曾在天上问语仙人,在画中神游。”

  “见到昔日意气风发的修行人,到垂老时用阴魂延寿。”

  “也见到年轻子弟,刚踏入道途。”

  李白看了正在大快朵颐的三水和师弟一眼,这两个小儿听着侍从介绍,惊叹连连,还悄声嘀咕,这些四海珍馐和梦里有些像。

  他收回视线。

  “先生说,同游者。去留随意,不系藩篱。”

  “便也可以说是道友。”

  “是以,并未传法。”

  鲛人不解:“就只是一同游历吗?”

  元丹丘笑问一句。

  “如此还不够吗?”

  鲛人打量着他。

  他们之中,不乏有可以算出人年岁的,就算看不见,也能从对方举止神情中瞧出大概。

  鲛人奇问道士。

  “可是你已经快要四十岁了,凡人的寿命恐怕也就百年。竟然舍得抛费光阴,只为了游历吗?”

  元丹丘一笑。

  “足下太看重我了。”

  “凡人能活到五六十岁,已经算是上天庇佑。许多更是出生下来就已经夭折了,活不到成丁的年岁。”

  “人到七十古来稀,更莫要说百年了。”

  “恐怕在诸位眼中,我等凡人也不过是朝生暮死罢了。”

  说着,元丹丘端起酒盏。

  饮了一口。

  他感慨道:“果真是好酒,不知叫什么名字。”

  旁边有侍从作答,说这是水府的珍酿,称为玉液琼浆,在玉缸中窖藏百年,只有这样的盛宴才会拿出来,供客人饮用。

  元丹丘奇怪。

  “百年?”

  怎么他在梦里,听说是千年?

  当时元丹丘还在想,水君自己估摸着也没有千岁,看渭水水君这样子,没准正当青年,还年少着呢。这酒恐怕是从上一代传下来的。

  侍从心存疑问,怎么客人这般惊讶,“百年的琼浆已是难得了。”

  “莫非几位还见过更久的?”

  元丹丘和李白摇摇头。

  想到那场稀奇古怪的梦,两人不由看向上首。

  ……

  ……

  在一个巨大的铜鉴旁。

  江涉和敖白也说到了酒水。

  敖白感慨。

  “这是玉液琼浆,可以一饮,权当漱口了。”

  他还惦记着之前饮过两次的那酒水。当时船上一别,他们好像是把所剩不多的酒水全都喝空了。

  敖白又给先生斟酒,介绍着桌上的菜肴。

  江涉笑起来。

  他不由想到了这人当时在县里吃的那顿饭,从中午吃到了晚上,都快要把酒楼一个月备的食材都吃空了,那店主人和伙计吓得不轻。

  江涉邀问一句。

  “又新酿了一些。水君可要尝尝?”

  敖白大喜过望。

  “那再好不过!”

  江涉从袖子里摸出酒壶,打开瓶口。

  霎时间,酒香扑鼻。

  很快,淡淡的酒香充盈在殿中。

  许多人都抬起头来。

  捧着食案的虾精不由颤了颤,嗅着那甘冽特别的酒香,须子都在颤动。

  疏忽之下。

  打翻了食案,撞在那巨大的铜鉴上。

  铜鉴被这么一撞,如水波层层荡漾,氤氲着雾气,映照出了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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