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425节
“大丈夫死则死矣,何必求他?
吾等不过先行一步,且在九泉之下,等他便是。”
操大怒,忙命人当众斩之!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人头落地,被血溅了一身的群臣,哪个不是骇的面无人色,又心有余悸,暗道还好自己没有私藏信件。
就站在这些死尸之地,脚踩着血泊走来,曹操以目示群臣,莫有敢对视者。
他这才满意颔首,为众人娓娓道来。
“诸公勿虑,适才相戏耳。
实则曹安民并未通袁,早将这些袁营书信之事,告知于我。
此前割发代首,假作关注杨修的检举,而对送信袁贼疏于防范,便是为了将计就计。”
曹操说着,一指地上滚落的人头,“你们看,孰忠孰奸,操自能明辨。
果真诈出这许多通袁之贼。”
群臣:“.”
众人诚惶诚恐,哪敢言其他?
皆称曹操以为:“明!”
曹操见众人惊惧,知晓此番杀鸡儆猴,已震慑住了人心,接下来便是要安抚他们。
遂早按此前定计,命人清点出书信,算上主动交的与搜查出来的,书信共一百二十六封,正欲命人焚之,以安众人之心,忽觉不妥。
明明说好了是一百三十二封书信,怎么只得一百二十六封?
还有六封书信去哪了?
曹操心道一句:不好!
今若就此烧了书信,剩余那六封书信,藏在谁人手中,只怕再难分辨。
故命左右曰:“先逐一点对姓名,对照书信与在场群臣,记录成册。”
曹操如此做,至少能排除名单上之人,没有私藏书信。
可听闻曹操安排,群臣怎不细思极恐?
曹公记录名字是为什么?难道是对我们仍有疑虑,是故记录姓名,要重点关注?
群臣惊惧惶恐,几不敢言。
曹操抬眸看见群臣被吓成这样,自知他们是误会了,忙出言解释,将一百三十二封书信之事,向他们道明,示意众人不必惊慌。
群臣稍松口气,心底仍疑虑非常,毕竟袁营到底有没有送一百三十二封信,还不是你曹操一句话的事?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捏出这个借口,就为了把咱们记上小本本,以观后效?
见群臣或惶恐,或疑虑,显然对曹操戒备非常,荀攸自知今夜之事,绝不能如此了结,否则后患无穷。
忙上前劝之曰:
“丞相,不可!”
曹操此时显然因那六封私藏不见的书信而疑虑非常,只抬眸冷冷看了荀攸一眼。
“公达?汝欲阻本相调查私藏书信之事?”
因为曹操自己知道,是真有一百三十二封书信,目下这个名单也是为了给在场群臣排除嫌疑的。
这是在帮他们,又不是要害他们,因此并未觉得此事不妥,只想尽快调查出那私藏的六封书信。
他窃以为,袁术今夜此计,若真有后招,那必定是应在这六封,连曹安民都不知道内幕的私藏之信上。
荀攸见曹操脸色,便知此间症结应在主臣双方,都逐渐崩溃的信任。
目下曹操记录此名单,或许并无害臣之心,但群臣不知道,也不敢彻底信任方才还在试探人心,杀鸡儆猴的曹操。
群臣或许也都没有私藏书信,但曹操不知道,同样也不敢彻底信任方才刚出了几个叛徒,被杀鸡儆猴的群臣。
荀攸心道一声苦也,窥一斑而知全貌,他虽不知今夜之事中,城外那位汉王的全部谋划。
但就他眼前所见的这些,便知汉王玩弄人心于股掌,于幕后操持天下十数载,果非浪得虚名!
荀攸自知,目下若是据实相告,直言群臣之中,绝无藏匿书信之人。
不说他也不敢真就为此担保,便是有他担保,曹操也不一定信。
可眼下难关,已不在这是否有人藏信通袁上了,汉王的真正杀招,分明是曹营群臣与主公的离心离德啊!
必须阻止这一切!
所幸荀攸素有急智,片刻间已思谋一策,故谓之曰:
“丞相,攸非是阻你,而是助你。
攸有机密事相告,还请借一步说话。”
曹操还以为荀攸有什么线索计策,来帮自己找出群臣中的内奸,自无不可。
于是二人往内室一行,见四下无人,荀攸谏言曰:
“攸以为名单无用,反失人心,丞相出去后可当众烧毁名单书信,以安群臣。”
见曹操皱眉,荀攸遂反其道而行之,告曰:
“主公当细思之,若您与曹安民早计划好了一切,那么群臣皆在您的掌控之中,岂会无缘无故,就少了六封书信?”
曹操颔首,这正是他苦恼的地方,却听荀攸道:
“袁术若早知曹安民会出卖他,故提前防备留了一手,犹未可知。
或许有的人,收到的书信就不止一封,他们献出一封,藏下一封,自然也就少了六封书信。
诚如是,则丞相所列之名单毫无意义!
不若烧之,使贼人放松警惕,以观后效。”
第354章 本相尚不能自保,况尔等乎?
献出一封,藏下一封?
对诶!还有这种可能!袁贼,果真狡诈!
闻听荀攸之言,曹操大惊失色,又恍然大悟!
“原来竟是这样?袁公路诡计多端!
记名之事,倒是我一时情急,想差了。
幸有公达提醒,险中袁公路之计策也。”
见曹操听进去了,荀攸稍松口气,更进一步劝之。
“不止如此,便是曹安民卧薪尝胆,将一切都告诉了丞相,但我们怎知袁术告诉曹安民的计划,就一定都是真的呢?
倘使他提前料到曹安民倒戈出卖之事,所言九真一假,而故意在书信数量上有所欺瞒呢?
若书信本就一百二十六封,如何?
若书信不止一百三十二封,又如何?”
惊闻此语,曹操脸色骤变,骇然失色。
若书信只有一百二十六封的话,便是剩下的曹臣都是忠心之人,自己所做的一切调查都是在自寻烦恼,寻找六个根本不存在的藏信逆贼,哪怕将曹营翻个底朝天,又如何找的出来?
可麾下所有人都忠心?凭袁术如今的威势,以他那套蛊惑人心的本事,这可能吗?
纵使可能,自己又敢信吗?
若书信不止一百三十二封,就更可怕了。
说明私藏书信的不止六人,纵使自己掘地三尺真找出了六个通袁贼,自以为万无一失,又能怎样?
余下那些一百三十二封书信以外的通袁贼,将彻底潜伏下去,而当那者隐藏之人爆发之时,只怕便是自己死期将至。
更别提还有荀攸方才说的,有些人收到两封书信,交出一封的可能。
这一切的前提条件都不知道,如此看来,这所谓记录名单,简直就是废纸一张,根本对调查起不到任何作用,倒不如依荀攸所言,一把火烧了,也免得动摇人心,徒增事端。
可问题依旧没有解决!
烧了名单、书信,只是在安抚人心,将矛盾暂且压下,可曹营之中的通袁贼,依旧深藏。
可就算想调查,曹操却发现自己连袁术到底送来了几封书信,对一百三十二封这个数字,到底是多了还是少了都不知道。
一百三十二封有一百三十二封的调查方式,多了有多了的调查方式,少了有少了的调查方式。
这是曹操对麾下做出不同行为,三种截然不同的嫌疑度判断,特别是还混杂有一人同时收到两封书信的变量。
而最令人胆寒的是,那些交出书信的人也未必就是忠心?哪怕一次次试探,倘若有人大奸似忠,大伪似真,又该如何分辨?
这诸般不同可能性的碰撞,从而导致其间产生的种种莫测变化,令曹操光想想就觉着头疼欲裂。
疑心如他,在明知麾下有通袁贼潜藏的情况下,竟茫然失措,一时不知该以何种方式调查,又从何查起。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直接把这三百名嫌疑之人,尽数斩杀,以绝后患,也省的头疼。
但数量太多了,果真如此做,都不用袁术从外面打进来,轘辕关自己就破了。
“原来这才是袁术之谋?”
曹操揉着额头,心累的靠在塌上,那一十数载沙场浮沉,坚毅如刀的眼神里,亦泛起一抹犹疑。
“自酸枣以来,多年不见,未曾想今日重逢,袁公路已是这般光景。”
他看向荀攸,喃喃自语。
“公达,你说一个人,前后之变化迥然,真如天地鸿沟乎?
他是袁公路啊!操同袁绍与他自幼相识,因他傲然难亲,故操尝与袁绍多亲,而戏术。
术任侠气,数与诸公子飞鹰走狗,纨绔膏腴,操笑之不足与谋。
后十八路诸侯讨董,术屡有惊人之举,贻笑大方。
今术自立汉王,执荆、扬、豫、徐四州之地,三分天下,宰执其一,号令所至,莫敢不从。
反观操何如?屡战屡败,尽失疆域,匡扶天子,又遭唾弃,欲挽天倾,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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