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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92节

  “而是暴毙,存疑。

  “或者,太子秦子楚弑其父,弑其君!”

  秦子楚猛吸一口呼吸,站直身体。

  闭上双眼,睁开的同时长出一口气,大喝道:

  “嬴成蟜!”

  腿打着哆嗦,因腹中疼痛,而站立不稳的少年大张血口。

  “请王上称公子成蟜!”

  两人都大口喘气,盯看半晌。

  蟜蟜蟜蟜~!

  空旷的静泉宫中,“蟜”字回响不停,音浪自四面八方冲向秦子楚。

  秦子楚抬起一只颤抖不停的手臂,指着次子,歪低着头,声线粗重。

  “成蟜,你到底想做甚?!”

  嬴成蟜望着眼前抖动指尖,想到了响尾蛇的尾尖。

  一张口,血又从嘴角留下。

  “王上想要做甚?”

  秦子楚望着次子仇恨眼神,浑身无力,强撑着站立不倒,手臂垂下而不自知。

  嬴成蟜扒着棺木,最后看了一眼气色极佳的大父。

  再看到大父嘴角那抹微笑,他不再那么心痛。

  [大父是听到我为他发声,为他出头而笑。]

  他鞋底落地,双腿打着颤,身子摇晃好像随时都能摔在地上,向宫门外踽踽而行。

  “王上若是不杀我,我可就要去外面宣扬王上弑父弑君的壮举了。”

  “成蟜!”秦子楚对着次子背影高喊,闭上眼眸:“不要逼我。”

  “逼你?”

  嬴成蟜止步,缓缓转身,看着秦子楚睁开双眼。

  父子对视。

  嬴成蟜分毫不让,拖着两条好似不是自己的腿,忍着腹部剧痛,一步步走进。

  “我逼你?

  “你杀了我的大父!最宠爱我最疼爱我我要什么就给我什么的大父!

  “你们只想让我读书!让我练武!

  “只管将你们的想法压在我的身上!让我变成你们想要的人!成为秦国的王!”

  似乎是喊的太大声,消耗了太多的力气。

  嬴成蟜站立不住,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拄着地。

  “你们根本不在意我是怎么想的!根本不在意我到底想不想当秦王!

  “从小到大,除了母亲。

  “只有大父会说不学不学,甚也不学!会考虑我的感受!让我做我自己!

  “而你却杀了我的大父!”

  秦子楚目光一凝,焦点汇聚,力量重回己身。

  “神童这两个字,就是你忤逆我,认定我不会杀你的底气吗?”

  “呸!”

  嬴成蟜吐出一口血,吃力地站起来。

  “要不是你引着曾祖王父过来,我会暴露吗?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被迫表现出我是神童吗?

  “神童这两个字,我他母的早就烦了!”

  言罢,嬴成蟜转过身,向着外面走,身子摇晃欲倒。

  他没看到。

  在他身后,秦子楚身子前后摇晃两下,向前倾去。

  少常侍嬴白适时搀住太子手臂。

  太子又前后摇晃两次,方才勉强站稳。

  嬴白捉住太子另一只手,抓着太子两手,带着太子转身。

  待太子转身后,她站在太子身后一侧。

  左手搀着近侧的太子小臂,右手扶着远侧的太子小臂。

  太子前倾着身子,佝偻着腰背,将要行步。

  嬴白右手松开,将自己右小臂架在太子左小臂下,给太子以支点。

  双手大力握着太子的左手,搀着太子行走。

  太子迈步,每一步都异常缓慢,又极为沉重,似乎全身的力量体重都集中在踏下去的一脚上。

  他只行两步,便回头去望。

  那个小身影用手捂着肚子,倔强的挪动身体,一声疼也没喊过。

  挪的比他还要慢,挪了四五步不赶他一步,一直不回头。

  落针可闻的静泉宫,少年拖地行走的“沙沙”声极为清晰,甚至有些刺耳。

  秦子楚回身,继续行走,走到秦王柱的棺木前。

  他左臂上抡后甩,甩开少常侍嬴白。

  摇晃着身子,双手抓着棺木边缘,用力下压。

  借着这个力道,翻转过身体,靠在秦王柱的沉重棺木上。

  他的后背靠着梓宫,距离父王只有一块木板的距离。

  看着那个死不吭声,咬着牙拖行,从小就倔强偏执到要命的小身影。

  这是他的小儿子。

  一个舍弃奢华宫殿、高贵身份、显赫地位、钟鸣、鼎食,一切的一切,包括性命。

  只为给他的大父,说两句话。

  秦子楚带锐士包围北宫咸阳宫的事太大,参与的人太多,根本瞒不住,他也没想瞒。

  一切也正如他和门客吕不韦所料。

  满朝文武,没有一个对死在咸阳宫的王上死因表示怀疑,说出一句话。

  他们算漏的,只有一个嬴成蟜。

  秦子楚气若游丝。

  “与夭夭无关。

  “我为何没想到,他自小就是神童。

  “他虽然太冲动,当不得王,但他极类我,就是我秦子楚的种!

  “能成大事者,必有执。

  “他一直有执,只是和我想的不一样……”

  他秦子楚从一个质子,顶着好些人的不看好,必要为王,是极大的偏执。

  那次子嬴成蟜从秦国神童,顶着几乎所有人的看好,就是不学习,不愿为王,就不是偏执了?

  儿子和他选择不同,但都没有长成他人心中的模样,都只做了自己。

  想通的秦子楚连连大口喘气,胸膛上下起伏,脑袋微微垂下。

  他一手扶着棺木,闭嘴,皱鼻,咬牙,身子前倾。

  对着那个死不回头,费力挪动的小身影伸出手,张开五指。

  他张开嘴,想要唤住次子,想要叫一声成蟜。

  张嘴的一刹那,好容易积攒的力量全从口中泄掉,他身子擦着梓宫就要坐在地上。

  少常侍急忙迎上,肩膀顶在太子腋下,托起太子。

  太子眼睛望着次子背影,手臂抬起来,颤抖着点指。

  吃力昂起下巴,在贴近的嬴白耳边,虚弱地道:

  “拿下他,下,咸阳狱,地下,三层。”

  嬴白含泪颔首。

  “唯。”

  秦王柱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太子秦子楚下王诏:

  【封禁成蟜宫,下嬴成蟜入咸阳狱。】

  【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探视。】

  甘泉宫。

  秦子楚下马车,座架依旧是那辆外表奢华,内里简陋的驷马高车。

  宦官通传过后,他迈步踏入甘泉宫前室。

  见到华阳王后,如同没出征之前一样,先行行礼拜见,礼节一丝不苟。

  “儿臣拜见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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