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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54节

  秦子楚拍拍次子大腿,以手势让次子侧身。

  嬴成蟜半转身。

  秦子楚拉下其裤子。

  看见圆溜溜的光滑一片,没有伤痕残留。

  轻拍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响。

  “你说说你,那日认错不就好了,弄出这许多乱子!”

  嬴成蟜自己提上裤子,一脸不满。

  “那还赖我了?你就不能让我穿好衣服再出去?我又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你还知轻重?你知轻重能做下这许多蠢事?廉颇负荆请罪蔺相如都没穿衣,你一个小娃羞什么?”

  “太子大人请注意用词,没穿一半衣,廉颇下衣也是穿了的。把你剥的跟剃了毛的猪一样,丢到华阳不鸣面前,你行不?”

  “我当然行,那是我母。”

  “……你赢了,为了王位,阿父你真是连脸都不要。”

  “没大没小!起来穿衣服,吃过饭跟我上朝去。你兄回来以后,你一次朝没上过。”

  “那不是免得你另一位姬夫人多想吗。”嬴成蟜一边麻利穿衣,一边问道:“不是说好了日后我兄继位,还让我上朝做甚?我一点不想听政,烦死了,你带我兄去吧。”“敢杀人,不敢上朝?”

  “人也不是我杀的,是我兄杀的。”

  “赶紧起来,今日你必须到。魏辙带头要收你那个破夜香!你捅出的窟窿,别总让我给你堵!”

  秦子楚转身就走。

  嬴成蟜眼睛一亮,满脸的抗拒消散无踪。

  收夜香这事他早就在朝堂提出来了,却一直被压,不能实行下去。

  这是他诸多幼稚之言中的一例。

  信宫,中央王宫宫群之一。

  继政治中心自渭河以北咸阳宫,移动到中央王宫后,信宫就是新的朝会之宫。

  每逢大朝会,都会在信宫前殿。

  信宫前殿。

  嬴成蟜跟着秦子楚走进来的时候,还没有人。

  秦臣来早的都在外等候。

  主位依旧是摆放一把王椅,上面铺着每日都要更换的软丝绸兽皮,还有托腰的小枕头。

  空着。

  王椅左下方,则是一个席。

  太子秦子楚走过去。

  先向正右侧,坐在椅子上的阿母施了一礼。

  然后跪坐在席上。

  秦国以右为尊。

  王椅下,太子居左,王后居右,这个座次是秦子楚安排的。

  嬴成蟜也对着王后认认真真施了一礼,老实地坐在两人中间的小椅子上。

  这是专门为他加的。

  先王还活着的时候,最开始是抱着嬴成蟜上朝。

  嬴成蟜脸小,总在一群人面前被抱着,觉得羞耻。

  先是说不上朝了,被先王拒绝。

  然后退而求其次,就打了一把小椅子。

  刚坐下没多久,就有脚步声陆陆续续传进来。

  一个个大臣都穿着官服,佩着绶带,走进殿中,径自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椅子。

  一刻钟不到,人就齐了。

  信宫前殿,大多数人都坐在椅子上。

  除了站着侍奉的宦官,就只有秦子楚正坐在席上。

  嬴成蟜靠着椅背,看着下方几十个人,眼神乱飘,脑子里胡思乱想。

  [魏辙这相邦什么时候换,我需要一个吕不韦。]

  [华阳不飞还没来上朝?装病偷懒不上班是吧?我砸的根本就没有那么重。]

  [这个是谁?不认识,他是谁的人,顶了谁的官,把谁干掉了?]

  他眼神飘到哪,接收到他的眼神,大臣大多都会会心一笑。

  好像在说,好些天没见到公子了。

  秦子楚看了看人,侧首去看王后羋不鸣。

  羋不鸣微微颔首。

  秦子楚挺直腰背,气沉丹田。

  “诸君皆至,有事可以说了。”

  原本还安静的朝堂,立刻就像是沸腾了的水一样。

  哗啦啦~!

  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站着说的,坐着说的。

  坐在上面的嬴成蟜什么都听不清。

  他暗叹口气。

  无论参加多少次大朝会,开幕式都是这样。

  一国大朝会,比菜市场还乱,跟电视上的肃穆、秩序、森严,完全不一样,都不如找几个人去议政殿开的小会。

  他很好奇,是只有秦国的大朝会这么乱,还是其他六国大朝会都这么乱。

第49章 公子成蟜整顿朝堂

  “聒噪!”

  华阳王后雍容华贵,冷冷开口。

  女声的穿透力和音调本来就高。

  其所坐位置又是信宫前殿的高台之上,凌驾在群臣头顶。

  信宫前殿建立之初,能工巧匠就在高台设置了类似回音壁的设计。

  信宫的梁木殿柱,还有其上刻的龙、玄鸟、凤等图案好些不是只为美观,还能放大高台上的声音。

  王后含怒开口,一人声音隐隐压住了下面数十臣工的喧闹。

  场中声响渐落渐稀,直至重回安静。

  羋不鸣头枕在椅背顶。

  她的唇上涂了朱砂,面上铺了羊油中提炼出的脂和珍珠研磨的粉。

  这妆造很好掩盖了她的老迈,渲染了她的贵气。

  她看上去气色极好。

  不再是那个颜色逝去的老妪,而是一个正值年华的美妇。

  “吵吵嚷嚷,不成样子!

  “不怪山东六国说我们秦国不懂礼法,蛮夷之国!”

  两句话控场。

  微抬手臂,皮肤松弛的手指点中座次靠前的一人。

  “麃公,你嗓门最大,吵的孤头疼,就你先说。”

  麃公坐在椅子上,也不起身。

  咧开大嘴,声如洪钟。

  “我也没甚好说,就是看他们各说各的,我不说点甚憋得慌。”

  座椅稍微靠后的李崇脸上的乌青还没完全褪掉,闻言立时来劲。

  “你这老鸟!没话说就闭嘴!瞎掺和个甚!”

  自椅子上站起,拱起双手,道:

  “臣有话讲。”

  “你天天屁话多!就知道饶舌!上不得战场的怂蛋!”麃公在椅子上骂了一句。

  殿中传来几声笑,有大有小。

  李崇装作没听见,不给予麃公回应,就没了下文。

  “明日长公子归宗,王上、王后、太子尽去雍城,若有事务需要急报,快马可准备……”

  听李崇言说,嬴成蟜有些烦躁。

  穿越七年,上朝上了快两年,嬴成蟜对这些文官说话方式也了解个七七八八。

  他的评价是:大都不会好好说话。

  有话不会直说,非得绕圈子,和他前世领导差不多。

  “李大人。”忍得住,但想早点下班,不想忍的少年开了口,道:“你是不是想问,太子和王后走了,咸阳谁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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