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50节
砰砰~!
夜半,刚死了人的屋舍传来敲门声,显得风都有些冷嗖嗖的,极为具有恐怖片气氛。
庭院众人却没一个害怕。
都是在死人堆里打过滚,侥幸活下来的幸运儿,鬼哪有战场可怕。
众侍卫对了对眼神,个个神色都警惕了些。
咸阳夜晚宵禁,能在这时候拍门的没有善类。
三名侍卫排成三角形走向大门,两两互为犄角,走的不徐不慢。
为首侍卫喊道:
“何人在外?”
“我乃王翦,公子可在这里?”熟悉的声音传进来,嬴成蟜身子略微动了一下。
一众本来警惕万分的侍卫也全都放松下来。
开门三个侍卫,排在后面的两人更是快步走了上去,和为首者并排。
“吱嘎”一声,大门打开。
火光照耀下,一个头戴黑色皂巾,两颊有须,唇上有毛,下巴上有一蓬乱糟糟胡子的壮士就走了进来。
入门第一件事,就是竖起那对牛眼瞪着开门三人。
“三人并排,是怕吾剑不利,不能依次砍死你们吗?排成一排好让吾一剑三命乎?!”
指着三人无处安放的手。
“这是宵禁!探查来人手不放在剑柄上!我都如何教你们的!啊?!”
为首侍卫尴尬一笑。
“这不是听到大人的声音,才放松了些……”
“屁!”王翦怒骂,颔下胡子上扬,嘴藏在黑须中道:“若是有贼人绑了我,逼迫我开门呢?若是江湖中擅口技者,模仿我声音呢?若是”
“大人大人!”后跟上来的左侧侍卫连忙打断,顶着王翦越发愤怒的眼神,小声道:“先顾顾公子吧。”
“公子?公子如何了?”王翦仔细看了一眼公子成蟜,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公子杀人了。”侍卫拢手在嘴边,小声道。
“你们竟让公子亲自动手!”王翦怒火燃烧,点指着眼前三个倒霉蛋,小声骂道:“一群废物!”
说着话,急忙快步跑到公子身边,略微诧异地瞥了眼邻近公子坐的嬴政。
蹲下身,沉稳有力地道:
“王翦来迟,公子恕罪!”
“嗯。”许久不说话的公子成蟜从鼻腔发声。
众人纷纷欢喜,暗道还得是王翦大人。
嬴成蟜抬起头,双手还抱着膝盖。
众人见那张小脸面无表情,在火光照耀下,内心竟莫名升起了几分畏惧。
“让他们都出去。”嬴成蟜淡淡地道,声音和表情保持一致。
王翦扭头,怒容黑面。
“滚!都滚!”
众人抱拳行礼,有条不紊地退出屋舍,关上大门。
王翦头转回来,像是变脸一般,一脸关切担忧地道:
“公子,你没事吧。”
嬴成蟜声音很虚,幽幽地道:
“有事。”
王翦是真有些急了。
他名义上是公子成蟜的驭手,但实际上其他人都拿他当公子成蟜心腹,他自己也这么认为。
就和车府令韩明于秦王,中车府令芈阳于王后一样。
他自认比那些鸟侍卫更了解公子成蟜,知道公子成蟜有多贤,以为自家公子是杀了人而害怕。
[这帮鸟人!我才走了多久,竟敢让公子杀人,简直就是废物!]
“公子别怕!有王翦在,何方宵小都来不得!魑魅魍魉皆不敢近我身!”
嬴成蟜指指屁股。
“怕倒是不怕,就是坐麻了。”
指指腿。
“这里也麻。
“把人驱散,抱我进马车。”
[刚才人多……]
王翦:“……”
嬴政:“……”
第45章 噩梦,难当的王
王翦没赶跑侍卫。
宵禁期间,这些侍卫在街上随意走动,被巡城报更的京师兵见了,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事。
他将外车厢刻着玄鸟图案,公子成蟜专享的驷马王车赶进院内。
“当罪。”
略有些僭越地一把抱起公子,送入车厢内。
王翦踏上车前室,重新做起老本行,正要起行。
“等等,我阿兄还没上来。
“阿兄?”
王翦听了公子的话,解了惑。
这个在他走后突然出现,能和公子坐在一起的少年,就是公子嘴里一直念叨的质秦兄长。
他应该称呼其为长公子。
“长公子,请。”
王翦说话客气,屁股却一动没动,稳稳坐着。
像是关中四周那八百秦岭,默默保卫秦国安全。
“我不进了,在舆外便好。”嬴政上车,坐在王翦身边,道:“你常在我面前夸赞王翦,今日终于得见真人,当要接触一二。”
四马抬蹄,踏着清洗不掉的血迹。
车轮转动,碾着散发香味的香灰。
“成蟜多在我面前提到勇士,今日一见,胜似闻名。”
“长公子谬赞。翦粗犷外形骗了长公子,这是假勇。翦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十七岁,尿湿裆。公子七岁杀人而面不改色,才是真勇士。”
“政第一次杀人时也尿了,杀的还是一个乞儿,这是人之常情,不能说你不是勇士。成蟜是神童,我们不和神童比。”
“长公子所言极是。”
两人聊了一路,声音不大不小。
嬴成蟜睁着眼,坐在相距极近,只有一帘之隔的车厢内,什么都没听到。
这一夜,李一宫灯火通明。
公子成蟜睡不着。
和同样说睡不着的兄长,王翦,打了一宿斗地主,赢了一宿。
天明,吃了早饭,又打了一会三人麻将。
临近巳时,公子成蟜困意上涌,揉着眼睛说不玩了。
将所有人都赶到李一宫外,连嬴政、王翦都不例外。
然后关上李一宫宫门,关上宫中后室门,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昏黄后室,有声音沙沙作响,吵醒了他。
他睁开眼,困乎乎,顺着声音去找。
声音好像是从地面传来的,他打算下地。
脚踩着鞋,屁股还坐在床上,感觉到自己右腿脚脖子突然被抓住。
一个激灵。
猛的一踢,跳回床上,低头去看时大喊:
“来人!有刺客!”
赵公子高从床底下爬出来,没穿衣服,身上全是如同针眼的出血红点。
一转头,青紫色,略有肿胀的脸上挂着鲜血,冲他咧嘴笑。
口中的舌头紫的发黑。
没有人来。
七岁少年继续大喊,身子向着床里缩,迅捷,快速。
赵高攀着缝人精心裁缝的床单,扭曲着身子向他爬,如同没有骨头。
慢慢腾腾,却一直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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