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142节
太子嬴政练武时,多出了三个武伴。
分别是老将蒙骜的孙子,蒙恬、蒙毅两兄弟。
陇西郡郡守李崇的孙子,李信。
姬夭夭离秦归韩,秦国再无姬夫人。
跨越阶级,成为一名最低等将的军侯王翦,通过吕氏商会的渠道,给远在赵国迟迟不归的公子成蟜去了一封信。
【犬子将成年,请公子赐名。】
赵国,驿馆。
嬴成蟜趴在床上,看过了王翦送来的手书。
提笔,在这张有着腥膻味道的羊皮上回信,只写了一个字。
【贲。】
嬴成蟜将羊皮交给白无瑕。
“拿去,送回咸阳。”
白无瑕看都不看,冷冰冰地揣回怀里,然后递上了一卷厚厚的竹简。
“王上的。”
嬴成蟜“哦”了一声,指着赵王遣工匠打造的桌子道:
“先放在那里吧。”
桌子是赵国上层最新流行的家具,和椅子配套。
原本赵国是没有桌子的,只有低低矮矮的案几,用于正坐在席上时看书,放置物件用。
有靠背,能坐着的椅子出世。
人坐在椅子上,原来的案几连膝盖都到不了,极不方便。
不需要嬴成蟜提点,提升高度的案几——桌子就顺势而生。
在提高享受这一点上,只需要开一个小窍,后面就任凭这个窍扩大就是了,这点可以永远相信贵族。
白无瑕没有听从命令,而是展开竹简。
王令:若长安君不当场阅览,即刻打开。
只一眼,白无瑕就“哗啦”一声立刻合上竹简,面色有些苍白。
她直愣愣地看着小徒弟,目中满是难以置信。
嬴成蟜往床榻深处缩了缩,面色不善。
“白无瑕,我晚上有正事,你现在再敢让我练武,我就在你睡着以后摸你胸。”
白无瑕出奇得没有生气,快步走到床榻边,将竹简放在床上,只展开一个竹片。
嬴成蟜满是狐疑,低头去看:
“神神秘秘的,我看看写了个甚?赵国间人,嗯?”
他瞳孔一缩,扒着白无瑕的手,展开一个竹片。
【赵郁,平原君赵胜门客,庖人,随同赵胜去楚国的二十门客之一,毒杀赵胜……】
嬴成蟜的手有些颤抖,抓着白无瑕的手一点点打开。
认定公子成蟜是色胚的白无瑕,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一直被握住,顺着色胚的力量不断展开竹简。
看了一小半,嬴成蟜就确定了这物件是什么。这是一份秦国在列国间人的名单,记载了间人名字,所处位置,经历,起用方式,极其详尽。
记住这个竹简,就能指挥秦国在列国的所有间人。
“白师,你不要出去,就站在门里。守好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嬴成蟜语气很严肃。
“诺。”白无瑕正式应答。
站在门前,凝神以待。
嬴成蟜本想将竹简挪个位置,没搬动,这份竹简太重太沉了。
搬不动就不搬。
他不再做其他多余的事,从最开始的“赵国间人”四个字重新看起。
他只看了第一个间人名字赵郁,数百字履历,翻来覆去反复看。
“我就说赵胜如何能被我气死,如此儿戏……原来如此。
“赵胜的死只是第一步,好一个连环计!
“蔺相如、父亲、吕不韦……不愧是能在青史留名的人,我还要练啊……”
这个巨大的竹简,嬴成蟜从下午拿到手里开始,一直看到第二天的中午。
夜间自不用说,没有人来打扰。
白日,不断有赵国重臣来请嬴成蟜过府一叙,赵王丹的宦官都来了两次。
驿馆门口比集市中还要热闹,来来往往的人好像将门槛都踩矮了一截。
将竹简扔到火盆里,看着那火焰燃烧,将竹简烧成了灰烬。
嬴成蟜揉揉眼睛。
“无瑕,我睡会。”
趴在床上,瞬间进入梦乡。
白无瑕也很困。
嬴成蟜熬了多久,她就也熬了多久。
现在的她体力充沛,但是精神不济。
打开房门,吩咐外面留下的秦国锐士小事暂压,大事通报。
少女回转屋中,将小徒弟移到靠着墙壁的最里面,自己躺在床榻外面。
抱着秦剑,闭眼熟睡,呼吸匀称。
两人谁都没发现,嬴成蟜管白无瑕叫的是无瑕,这是嬴成蟜第一次只叫名,不带氏。
白无瑕这一觉睡到临近戌时(晚上八点)才醒,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向旁边看。
看到小徒弟仍在身边,呼吸平稳睡得正香,这才握剑起床。
打开门,吃了些饭食,整理了一下各个赵国大臣送来的请柬,将赵王丹的放在最上面。
打开门,少女坐在门前,身处门槛内。
她望着天上的银月,暗暗想着。
[不知大父身体如何,赵国这次出使甚时结束。]
除了这次,从来没有离开过秦国的白无瑕想家了。
赵王宫。
赵王丹睡不着,这是他第三次如此愤怒。
第一次,是听到长平之战惨败,四十五万投降赵军被活埋。
第二次,是在邯郸城楼上看到漫山遍野的秦军,有了赵国将亡的感觉。
而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是因为他的叔父平原君死因。
他本以为是巧合,叔父的身体本就不好,被那秦国竖子一气,急火攻心而逝。
但等太医署和仵作检验过其叔父尸身后,发现了其叔父服用过麻黄、鹿茸,且是长期。
这两种药的作用都是让心脏跳动加快,赵胜吃这个就是自杀。
赵王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叔父竟死在一个低贱的庖人手中!
他让郭开跳铜管舞,拿着皮鞭肆意抽打。
皮鞭抽在铜管上的声音,在赵王丹的耳中,远没有抽在人身上好听。
他听着郭开的惨叫,才能抒发一点心中阴郁。
可也只是一点点,如同汪洋大海中的一滴水。
他像一个野兽般扑倒郭开,肆意蹂躏,迎男而上。
平阳君赵豹等候在寝宫外,那传出来的凄厉惨叫,入耳即没。
这位半百老人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一口一口地喝酒。
醉眼朦胧间,他看到了兄长,平原君赵胜。
他惊喜叫道:
“阿兄,你没死啊!你……”
他那双眼睛刚刚张大一点,兄长就不见了。
赵豹沉默着,笑的有些凄苦,倒了一杯酒,撒在了身前地面上。
“阿兄,你在我们几个人中间,最为贤德有才,好客养士。
“我们的门客百人就算多了,你呢?
“投奔到你门下的宾客得有三千人,个个竭尽全力为你做事。
“我眼馋呐,问你怎么才能像你一样,有千余宾客,还能个个为你卖命。
“你跟我说你有一房美妾,甚爱之。
“为她,你特意建了一座高屋,让其居住。
“你那高屋面对着下边的民宅,民宅中有个跛子,总是一瘸一拐地出外打水。
“有一天你的美妾在高屋向下看,看到跛子打水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天,这位跛子找上你的家门来,请求你说:‘我听说你喜爱士人,士人所以不怕路途遥远,千里迢迢归附您的门下,就是因为你看重士人而卑视姬妾。我不幸得病致残,可是你的姬妾却在高屋上耻笑我,我希望得到耻笑我的那个人的头。’
“你觉得很好笑,随口应下了。
上一篇:我是范进,我中举后的大明风华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