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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111节

  李力自秦王笑语中听出危机,但深受魏辙厚恩的他硬着头皮道:

  “魏公他”

  刚说三字,又被秦王子楚言语打断。

  “那你是拿寡人的话当放屁啊。”

  李力大骇。

  “臣绝无”

  “来人!拖出去杖责五千!”秦王子楚不听,猛的一挥大袖。

  一脸绝望的御史中丞李力大喊着“暴君”,“昏君”,“秦将亡于你手”被拖了出去。

  言犹在耳,秦王子楚又笑问:

  “还有人要为魏公说话吗?”

  群臣噤若寒蝉,无人敢言。

  五千廷杖,这就是要李力死。

  秦王子楚笑看廷尉华阳不飞,道:

  “华阳公,你是廷尉,乃我秦国最高司法官,最懂秦法,你认为寡人所为合适吗?”

  华阳不飞眼睛都没看胞妹羋不鸣,就立刻起身,恭敬说道:

  “法乃王治国之器,王上所为,自无不适。”

  秦王子楚点点头,指着廷尉夸赞道:

  “华阳公是个明事理的人啊,赏五百金,璧一双。”

  华阳不飞谢恩。

  之后朝会,琐事不少,自不多言,值得提的是又确定三件大事。

  第一、秦王子楚立吕不韦为相邦,无人有异议。

  第二、太史令西史秉书算出先王下葬之日,说定在十二月三十的腊祭之日最好。

  秦王子楚、华阳太后皆允之,群臣无异议。

  第三、秦王子楚命典客羋宸照会各国,亲派使臣前来咸阳,为秦国新王登基送上贺礼。

  秦国,自此进入秦王子楚执政时代。

  下朝后,正值晌午。

  秦王子楚在议政殿用膳。

  少常侍。

  不,常侍嬴白入内通报,言称公子成蟜今日没有吃早饭,声称见不到父亲就效仿伯夷、叔齐两位贤者,绝食而死。

  秦王子楚面色微变。

  他刚刚立威收摄人心,群臣无有不服,心情正在澎湃激荡,准备大干一场,觉得这世间万事没有其不可为之的。

  此刻听到次子绝食威胁,要相见之,一下子觉得还是有他不可为之的事,比如见某竖子。

  前夜,那竖子骂的简直是太狠了,句句都是往他心窝扎秦剑。

  他现在一想起来都胸闷气短,有晕厥之意。

  他考量片刻,略显无奈道:

  “收拾吃食,寡人去与那竖子同食。”

  嬴白“唯”了一声,正要出去准备王上出行事宜,被秦王子楚叫住。

  秦王子楚叹了口气。

  “白啊,那竖子不待见你,寡人见不得你受委屈,你不要跟着了。”

  [没了嬴白,那竖子应该能少骂几句吧……]

  我尽量把权谋揉碎了讲给你们听,还看不懂看不下去的话就弃了吧,后面至少30%都是这些,嬴成蟜也是靠权谋立身。我希望在以爽为主的前提下,能让你们看这本书后对生活有点帮助,权谋小名叫人情世故,随处可见。

第93章 王与子

  咸阳狱地下三层。

  府邸,主屋前堂。

  一张方桌木案,其上摆着两鼎热气腾腾的羊肉汤、一盘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十数个羊肉串、一盘滋滋冒油连肥带瘦的十数彘肉串、两盘烤韭菜、一坛散发着酸味的酒。

  方桌一边靠着墙壁,另外三边各坐一人。

  左边,是此间老犯,白发长及胸口的武安君白起。

  右边,是此间新犯,看不清形势而被扔下来的公子成蟜。

  对着墙壁坐着的,则是白起孙女,白无瑕。

  白无瑕磨着银牙,盯着自家极不省心的弟子,恨不得一口咬死。

  “你这竖子!话已给你传上去了,为何还不吃?!”

  下箸如飞,吃的不亦乐乎的白起胡子上沾着肉汤,咕哝着说:

  “管他做甚,老夫看他还是不饿,饿了他自己不知道吃吗?”

  公子成蟜听毕,立刻连连点头。

  “武安君说的正是,我饿了自会吃,师者别管我了。”

  白无瑕杏眼大睁,俏脸发冷,高声训斥。

  “甚武安君?大父早已被免官除爵,你这竖子少套近乎!乖乖识相,速速就食!”

  她意图以师者威严震慑住不省心弟子。

  但摘掉面具的她在某竖子眼中,就是个青春靓丽的女高中生。

  在她以为很严厉的训斥,听在祖安进修过的某竖子耳朵里,尽是撒娇。

  某竖子不仅不怕,还连连称赞。

  “师者不仅生的极美,说话也是真好听。”

  白无瑕气愤之余,想起太子,不,王上说的话。

  王上秦子楚要她教二子练武之前,给了她一个狰狞铁制面具,不许她露出真容,说其年岁稚嫩,真容又太过秀美,缺乏威严,恐不能令幼子信服。

  白起灌了一口酒,又伸手去拿羊肉串,为孙女按住。

  老人有些无奈。

  “现在的孩子,都是你们给惯坏了。不吃就不吃,饿一顿又死不了。饭时不吃就别想吃,有他扛不住的时候。”

  白无瑕面对幽闭封禁近十年不见天日的大父,就是装也装不出冷脸。

  屁股离开椅子,小手挡着嘴,当着公子成蟜的面和大父说悄悄话。

  “大父是不知这竖子狠劲。

  “让他十年如一日下苦工费劲,但要是让他逮住个机会拼命,他可能干了。

  “他起初练武的时候偷懒,我说他两句。第二天赌着气,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练。

  “还有这次,先王暴病而亡,就和宣太后似的,大父你懂的。静泉宫谁都没吭声,就这竖子最后留下,单独和王上在一起,当夜就下来了。

  “他连忤逆王上都敢,他就不怕死,饿死自己这种事是真做得出来。

  “而且……他要是死了,大父你……”

  白起“嗯嗯嗯”应着,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眼前孩子的狠劲,他前夜就见识了,但他这辈子见过的狠人多了去了。

  譬如王陵那鸟人在粮草不济的时候,不但杀俘,还带着士卒在敌国内扫荡,连粮带人一起抢,粮是粮,良人也是粮。

  抛开年龄因素,嬴成蟜的狠在白起眼中就是小儿科。

  至于自身安危,白起就更不在乎了。

  以他对秦氏一脉的了解,他还真不相信,新秦王会因为幼子出事而迁怒他。

  值得他白起关注的,唯有一点。

  先王大概率死在新王手中,这娃为先王而触怒新王。嬴姓秦氏,向来冷血无情,能有这么一个血热之人?

  白起食指轻扣两下桌案,“笃笃”作响,吸引到公子成蟜注意力。

  “小娃儿,老夫说过,你见你父不难,不必用这等方法。”他伸手指着桌上饭食:“先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夸浮,吹牛。”

  嬴成蟜咽了咽唾沫,七岁的身体确实容易饿。

  他扭过头不去看,抵抗诱惑。

  [他才不想见我,你是不知道我那天骂的多狠……]

  “武安君此言差矣。我若不绝食以待,我父近期定不会见我。”

  “呵。”白起冷笑:“你能下到这里,就该知道你父是个甚样的人。他想见你,自行前来。他不想见你,你饿死自己他也不来。”

  嬴成蟜沉默不语。

  梦到大父的那个梦虽然很真,但,终究是一场梦……

  在事情没有清楚之前,他不敢打包票,自己平日了解的父亲,就是真正的父亲。

  他昨日斩钉截铁地告诉白起能救白起出去,除了给白起信心,更是给自己。

  “我相信,我父会来。”心底没有自信的嬴成蟜坚定说着。

  白起何许人?

  见过的人何其多?

  杀过的人何其多?

  一眼就看出这娃儿心底不实,才要以重语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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