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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67节

  不想,还被猜准了!

  “陛下的药他们也敢打主意?若陛下返程时有点什么如何是好?”夏云哼了一声,“去回绝一声,让他们自己找大夫治去!”

  “给他们,”方正化却是突然道:“太医应该不止让你带了一颗两颗的吧,留好一些,剩下的给他们救急!”

  “你——”夏云不同意,“那是陛下的药。”

  “夏兄,若陛下知道了,定然也会如此做的,你今日看得难道还不真切吗?”

  夏云哽住,遂即低了头不再言语,王家栋受到方正化的示意,忙抬脚朝外走,“奴婢亲自去一趟,那个药他们不会服用!”

  吴三桂住在屯所,和兵士们住在一起。

  白日,他回来换好了衣裳,准备再往河边去,谁知转身,就一阵天旋地转,遂即便倒在了地上。

  幸好另外二人换好了衣裳,见吴三桂迟迟不出门,就想着来瞧一眼,谁知就见到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吴三桂。

  二人立即将人扶到榻上,一个喂水擦身,一个去请军医来瞧。

  军医的意思是寒气入体导致的高热,给开了药,可一碗药灌下去,和热度却是丝毫不退,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待祖大寿回来,吴三桂的头顶都热得开始冒烟了,再请军医来看,却是束手无策,这才想到了皇帝会不会带着药。

  当王家栋出现在屋门口时,祖大寿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千恩万谢得看着王家栋将药丸拿出来,再让军医看同之前所用有无冲突相克之处。

  “如何呀?”祖大寿刚落地的心又被吊了起来,可千万别冲突了,不然吴三桂可真要没救了。

  “无妨,可以用!”军医再三确认,才又将药丸还给王家栋,“快给吴将军服下。”

  “取水化开,先服一半,一个时辰后再服另一半。”王家栋仔细交代,“若能退下去便无事,若还退不下,两个时辰后再服一整颗。”

  “是,多谢王公公!”祖大寿接过两颗药丸,感激说道。

  “不必谢奴婢,是陛下恩泽!”王家栋说完,看了床榻上的吴三桂一眼,继而转身离开了屯所。

  “快,快给他用药!”祖大寿慌忙让人取水来,看着药灌了下去,又亲自守在床榻边才定心。

  另一边,洪承畴心中激荡久久无法平息,他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见陛下气势非凡得同皇太极对谈。

  这样的陛下,他从未见过啊!

  大明有此君主,必定能再次中兴,山河永固,将不再只是一个期望!

  洪承畴抑制不住得热泪盈眶,他翻身而起,点了灯烛,铺了纸笔。

  “横秋看剑气,跃马渡金波。坐策连云骑,亲挥指日戈。”

  洪承畴一气呵成,又定定得看着这几句诗良久,继而满足得叹了一口气。

  大明山河千疮百孔,他经常忧虑得辗转难眠,流贼在中原起起复复,建奴时不时就寇关劫掠,朝廷政策朝令夕改。

  可是今日,他胸中突然又燃起了希望,大明,有救了!

  “彦演,可休息了?”

  洪承畴正要吹灭灯烛,听到声音不由诧异,走去开门问道:“杨阁老?这么晚了,怎么你也还没歇息?”

  门外的正是杨嗣昌,他面露愁苦,摇了摇头说道:“我...睡不着啊!”

  洪承畴想到白日的事,自然明白杨嗣昌在担心什么,苦笑一声,侧身道:“进来说吧!”

第一百二十章 人选

  杨嗣昌踏入屋子,正看到桌案上摊着的纸张,他上前细看,忍不住道:“彦演好兴致啊!”

  洪承畴摆了摆手,“不过是有感而发!”

  杨嗣昌自然知道他今日为何有感而发,走到一边坐下,问道:“陛下今日的确不凡,我也从未见过陛下如此盛气凌人的模样。”

  “是啊,陛下可比尧舜,大明中兴,指日可待!”洪承畴心绪激动道。

  杨嗣昌点了点头,遂即面露委屈之色,叹声说道:“只是,陛下对我误会甚深啊!”

  洪承畴闻言,心中一动,面上却是不露,开口劝慰道:“杨阁老今日也是担忧陛下,其忠心日月可鉴,相信陛下也是知晓的,您看,今日您提辞去兵部尚书一职,陛下还不是没有同意?”

  杨嗣昌摇了摇头,陛下没有同意,说不定不满自己只辞去兵部尚书一职,说不准,陛下是想让自己连阁臣也一并辞了才好。

  可是为何呢?

  杨嗣昌始终没有搞明白,陛下为何突然间对自己态度转变如此之大,追其溯源,是卢象升进宫前一日,陛下问自己该如何办的时候。

  自己当时,建议和谈!

  可自己不止一次提议和谈,为何就是这次对自己不满?

  “我如今也是力不从心,兵部尚书一职,还是辞去的好,今日来便想问问你,你觉得何人接任合适?”杨嗣昌问道。

  洪承畴闻言一笑,“这事,杨阁老可是问错了人,官员任免,乃是陛下和吏部的事。”

  杨嗣昌见洪承畴不接话,也不急,继续说道:“我是属意于你,你如今为三边总督,又总理五省军务,再合适不过。”

  洪承畴听了杨嗣昌这话,心中冷哼一声,兵部尚书这个职位,且不说陛下会不会换人,就说陛下这几次动作,明摆着是看重卢象升,若真要换,定然也是换卢象升去。

  他如今说这话,倒是挑拨得一手好人心,要自己真有这么个心思,届时不是自己接任,难不成要同他一起,将矛头对准卢象升不成?

  历来党争贻害无穷,外忧尚未解决,又来这些个蝇营狗苟,难怪陛下如今看不上他。

  洪承畴想罢,开口道:“我倒是觉得,卢总督合适,此次他围济南,又兵临沈阳城下,功不可没,他为兵部尚书,定没人敢多说什么。”

  杨嗣昌一滞,他没想到洪承畴居然会说这个话,也不知是真心还是试探。

  “彦演说得也是。”杨嗣昌点了点头,气氛一时有些微妙,洪承畴扫了一眼手边的茶杯,想着是不是要端起来示意一下。

  可自己职别低,且他们也没说几句话,这么快端茶送客,也不合适。

  杨嗣昌却是注意到了他这一眼,起身道:“今日都累了,我就不多打扰彦演休息,告辞!”

  洪承畴忙起身相送,伴着杨嗣昌走到门边,笑着道:“杨阁老慢走!”

  直到人拐出了院子,洪承畴才返身进屋,将门关上。

  “这个老狐狸...”洪承畴笑着摇了摇头,吹熄灯烛,上床睡觉。

  ......

  翌日,朱由检刚用完膳,准备下令返回山海关,门外祖大寿又来求见。

  “他事可真多!”朱由检嘀咕了一句,挥手让传进来。

  祖大寿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两人,从子祖泽润和外甥吴三桂。

  昨夜的事,朱由检已是听王家栋禀报,对赠药这事没什么意见,毕竟是吴三桂,今后还要用呢。

  此时见他跟在祖大寿身后,面色仍旧有些苍白,这么一场高热,在这个医疗技术不发达、没有抗生素的时代,能退下来已是老天保佑了!

  “臣,参见陛下!”祖大寿一进屋,就带着二人跪在了地上,“臣特来跪谢陛下大恩,救下犬子和外甥。”

  “起来吧,”朱由检挥了挥手,看向吴三桂说道:“这病还没好利索吧,可别吹了风再发起来,朕也没那么多药能救你!”

  吴三桂忙叩头道:“陛下放心,臣已是大好,就想亲自来感谢陛下大恩!”

  “臣也同样如此,”跪在祖大寿另一边的祖泽润开口道:“臣身陷鞑子军营无法脱身,是陛下将臣救回,臣铭感五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陛下大恩!”

  朱由检抬谋看向这个年轻人,见他面色红润,看来在建奴营中这么久,待遇挺好的呀!

  此时见他眼眸低垂,很是恭敬的模样,而在他说完了这话,旁边的吴三桂脸上却是闪现了一丝怒气。

  朱由检稍想一想就明白了,吴三桂是什么心性,他同皇帝说话还没说完呢,这祖泽润就见缝插针了。

  也不知这祖泽润是故意,还是无心。

  “行了,都起来吧,”朱由检摆了摆手,“你们是辽东将领,也是朕的臣子,朕的辽东,还需要你们来守卫,朕自然不会不顾你们性命。”

  “是,”吴三桂忙低头谢恩,又道:“臣自视甚高,却还是救驾不利,臣有罪!”

  “的确,不听朕之号令,的确是该罚,”朱由检点了点头,“就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吴三桂闻言一愣,罚俸三月,这不就是轻轻放过了?

  他可是听别人说了,因为杨阁老不听陛下旨意,陛下大怒,杨阁老都是要辞了兵部尚书一职了,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罚俸三月完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不过一个前锋营副将,怎么能和杨阁老相提并论,人位高权重,一个命令下去,影响可是比自己大多了。

  “可还有事?”朱由检又说道:“无事就启程,出发往山海关去!”

  祖大寿听了皇帝这话,心中忍不住犯嘀咕,陛下说的是去山海关,没说返回京师去,难不成陛下还山海关还有什么事要处理?

  可陛下没明说,自己也不好去问,祖大寿只好领命,“臣即刻便去准备!”

  出了屋子,祖大寿朝吴三桂道:“你身子可还好?”

  皇帝要去山海关,吴三桂自然是想跟着的,他当即点头:“我得去!”

  “好,整军,你自己小心!”祖大寿没有多言,对于一个常年在边境的守将而言,见到皇帝的机会不多,此时能多陪着点就多陪着点,也好让陛下今后能想起自己这么一号人来。

  吴三桂领命,又瞥了一眼祖泽润,轻哼一声大步离去。

  “父亲,儿子可是说错话了?”祖泽润看了吴三桂一眼,脸上露出了恰如其分的委屈,“儿子长久不在父亲身边,还好有长伯在,他怨怪我也是应当的。”

  “长伯就是这个脾气,你别放在心上,”祖大寿笑着拍了拍祖泽润的肩膀,“今后你们兄弟可要守望相助才是,知道吗?”

  “是,儿子知道!”祖泽润忙点头应承。

  祖大寿看了一眼大堂方向,将祖泽润朝自己身前带了几步,轻声道:“你在建奴军中日久,陛下对你定然会有想法,”说着,祖大寿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来,“你仔细看着记好,待到了山海关,找机会陈述给陛下!”

  祖泽润接过纸张,打开看了一眼,遂即收起放好,“是,儿子多谢父亲!”

  “你我父子,不必说这些,走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可以离开济南了!

  屋中,朱由检朝夏云招了招手,“你来!”

  “陛下有何吩咐?”夏云当即上前,他此时只盼着能为陛下分忧,就算让他粉身碎骨,他也不在乎。

  “做什么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朱由检看夏云神色忍不住笑道:“朕是有事让你去做,又不是让你去送死。”

  “但凡陛下吩咐,就算刀山火海,臣也在所不辞!”夏云又道。

  朱由检无奈,这人是被自己吓到了,不过也难怪,在明朝这么一个深受儒家熏陶和影响的环境下,君君臣臣界限分明,君主高高在上,是为天子,等同于神。

  自己居然派给他那样一个任务,也难怪夏云会这副模样了!

  朱由检没多说什么劝慰的话,他知道说了也没用,“你让锦衣卫将朕这一路走来所见所闻以及所为,散播出去,特别是斩杀祖宽和同皇太极和谈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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