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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40节

  冯铨见周延儒皱着眉头不说话,叹了一声道:“我知道你也怀疑此事真假,我也怀疑过,可要是真的呢?”

  “真的又怎么样?”周延儒问道。

  “江南被贬的可不知你我二人,没被贬想要再升一升的,也多的是,眼下可都知道朝廷缺钱缺粮,那钱谦益既然可以花钱买命,那他们为什么不能花钱买个文渊阁的位子?”

  冯铨见周延儒还是不言语,又道:“就算是假的又怎么样,咱们主动些,在陛下面前卖个好,也好叫陛下记起咱们来,是不是这个理?”

  是这个理,可总觉得有些不甘心啊!

  况且,此前和张浦他们也商议好了,是要等,等着杨嗣昌碰壁了之后再出手相助,眼下若就这么送上门去,也显得过于掉价了些。

  “可张浦那里...”

  “哎呦,”冯铨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玉绳啊,你就是这样温体仁才骑到了你的头上,你也不想想,复社他们要的是什么,他们也不过是想让陛下认可他们,不再追着他们打压罢了,我可得到消息,张浦已经给杨嗣昌递了拜帖了,你可别被人骗了还替人数钱呐!”

  “此事当真?”周延儒大惊失色,抓着冯铨的胳膊问道。

  “自然是真的,还能有假,我的人可在杨嗣昌驿馆外面候着呢!”冯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可周延儒心绪不定,并没有注意到,耳中只听到“张浦去见杨嗣昌了”这件事。

  “别想了,快,递个帖子,咱们也去见见这位内阁大学士!”

  周延儒若是能一个人静下来想想清楚,便会理出个头绪来,或者让人去打听,那张浦是不是真就上了杨嗣昌的门。

  可有冯铨在旁大呼小叫、上蹿下跳的,他心中也急切起来,觉得要真不赶紧去拜访一番,这文渊阁的名额就同自己无缘了一样。

  可真有内阁人员变动这事吗?

  陛下真就要将首辅换了吗?

  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法分神细想。

  他只想着,这个机会万不能被别人拿去,他要做这个领头人,号召江南富绅捐出粮食,让陛下看到自己的一片忠心!

  .......

  天愈发得冷了起来,一早北风吹着吹着,居然吹下了雪粒子,半个时辰后,一场大雪就纷纷扬扬下了起来,很快整个北京城便被笼罩在了一片白茫茫之中。

  朱由检看了一眼殿外还在飘着的大雪,一面感叹:幸好庄子都是现成的,流民也都安置好了,要不然,指不定要死多少人。

  想着,朱由检又看向手中折子,这几日天冷,朱慈烺也受了些风寒,他自然不好意思让一个生了病的孩子替自己打工,只好嘱咐着他好好休息,自己则重新批阅起了折子。

  “杨嗣昌动作挺快呀!”

  手中正是杨嗣昌写来禀报粮食筹措情况的奏折,写明目前筹措到了粮食数量、种类,以及有多少已经分批运去了济南,所有明细一清二楚,更附上了捐粮的江南世家的氏族名字。

  “多半是那些世家要求的,出了钱,也得刷一波存在感!”

  朱由检心情甚好,哼着小曲儿继续批折子,想着今日是去皇后宫中睡呢,还是去田礼妃宫中睡呢?

  好像袁贵妃,不对,现在还是袁淑妃,也很是得崇祯帝的宠爱,要不,今夜去袁淑妃宫里吧!

  唉,这才是皇帝该过的日子呀!

  朱由检笑容渐深,想着手中折子怎么这么多呀,没完没了似的。

  “陛下,陛下——”

  朱由检放下折子,朝外头看去,一个小太监满面凝重得跑来跪在地上,“陛下,谷城急报!”

第七十二章 谷城急报

  谷城的事,无非是关于张献忠,看小太监这模样,恐怕不是个好消息。

  朱由检神色当即凝重起来,王承恩也没空责骂小太监着着急忙慌的样子,忙下了玉阶疾走过去,将急报取来递给皇帝。

  薄薄的一封,翻开是曹化淳简明扼要的陈述:张献忠负伤杀出谷城,左良玉带兵追击而去,巡抚林铭球在汉水布下防线,县令阮之钿重伤,熊文灿坐镇谷城。

  “传令,曹化淳领勇卫营速返...”

  不管张献忠有没有被杀死,勇卫营此时必须回来,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还有,”朱由检手指点在“熊文灿”三个字上,“命林铭球统管谷城事宜,让熊文灿回京!”

  连着几日大雪,无论是山道还是官道,都比往日更为难行。

  可就算这路比通天还难,在皇帝震怒的旨意下,曹化淳一行人也只得加紧了步伐,朝京师赶去。

  终于,十日后,朱由检收到了他们回京的消息,当即就把曹化淳诏和熊文灿诏进了宫中。

  “厂公,您可要为本府说几句好话呀,厂公!”宫门口,熊文灿苦着一张脸,站在曹化淳面前哀求。

  “一切事宜,咱家自会同陛下如实禀报,至于其他,还是等陛下决定吧!”

  曹化淳说完,侧了几步,就要绕过熊文灿走进宫门,可熊文灿却是像块牛皮糖一样,紧跟着走了几步,堪堪拦了曹化淳的路。

  “厂公,您也知道,本府真不是故意的,您行行好,就替本府瞒了吧,那几箱金银珠宝,本府都给您。”熊文灿不自禁躬着腰,就差拱手作揖了。

  “熊府台,事情该是如何就是如何,您也说了不是故意,您得相信陛下不是,”方正华跟在曹化淳身后,此时上前将二人隔开,笑着道:“再不入宫,陛下该等急了!”

  方正化站在曹化淳和熊文灿中间,趁此时机,曹化淳绕过熊文灿,快步朝武英殿走去。

  熊文灿也没了办法,曹化淳是东厂厂督,软硬不吃,自己好声好气求了一路,可他愣是没有应承下来。

  几千两的银子都不见得心动一下,难道是还嫌少么?

  大冷的天,熊文灿出了一身汗,而旁边方正化脸上的笑意,却是将自己心头的火吹得更旺了一些。

  “走走走!”熊文灿叹了一声,转身跟上了曹化淳的脚步。

  越是接近武英殿,熊文灿心中忐忑更甚,只觉得自己运气当真差得很。

  当初招抚郑芝龙,自己是何等风光,在两广吃喝不愁,也不怕有流贼和建奴打来,岁月静好,一片祥和。

  可为什么就要去做这个五省总理,眼看着就要把自己性命赔进去了。

  同时,他又无比后悔,当初为何要收那张献忠的钱,为何要同意他的投降!

  一步错,步步错呀!

  三人站在殿外,小太监刚进去通报完,下一瞬缦帘就被掀开,曹化淳整理了下衣裳,当先跨了进去,熊文灿和方正化紧随其后,进到了武英殿中。

  行了礼,熊文灿大着胆子偷觑了一眼皇帝,见他面色沉静,丝毫看不出有什么脾气的样子,吊起的心也稍稍落回了一些。

  可他一想到皇帝素日的脾气,又不上不下起来,忙垂了头不敢再看。

  朱由检也在打量这个熊文灿,

  这五省总理,可不止一个“熊”,还非常得“贪”呀!

  按照历史记载,他招抚了张献忠,也朝他索银无数之后,在明年五月,因张献忠复叛而被崇祯帝入狱,再一年被斩。

  提前了半年进京,看来熊文灿到底逃不过一个处死的命运。

  “谷城,到底是怎么回事?”朱由检静了一刻钟左右,才开口问道。

  曹化淳正要开口,熊文灿却是当先一步走了出来,急急道:“陛下,是这样的,那张献忠狡诈异常,臣本是设计了天罗地网,但他在谷城也是手眼通天,不知怎么就发觉了问题,就在计划实施到一半的时候,就要带着人跑。”

  方正化听了这话,冷笑不已,这是把自己的问题全部摘出去了呀,当义父和自己是死人了?

  方正化身子一动,却感觉自己衣袖被扯了一下,曹化淳轻轻朝自己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是啊,陛下也不是傻的,难道还真会听他一家之言,熊文灿如今是狗急跳墙了,就看他这个小丑再蹦哒片刻。

  “臣立即命令左良玉前去追击,林巡抚的水师也在汉水上,臣以为总归是万无一失才对,可阮县令他不懂兵事啊,调了县衙的兵丁帮忙,可陛下您也知道,县衙的人,平时抓个贼逮个混子还行,哪里能去打仗的,这不,阮县令就被张献忠给伤了!”

  朱由检看着熊文灿口若悬河,也没叫停,这人是把自己完全撇开了,还放大了自己功绩,什么都是他安排的,阮之钿还是因为不听他的号令才受了伤呢!

  这人要是生在现代,定是个靠嘴吃饭的!

  “陛下,阮之钿毕竟也是朝廷命官,臣也不能见死不救,就因为救助阮之钿,张献忠这才趁机跑了,臣,尽力了呀!”

  熊文灿说着说着,心中当即涌上了千万分委屈,想起自己因为去到谷城那破地方,连鲜蛇羹里的山货都只能用晒干的。

  原本吹吹海风晒晒太阳的美妙日子,后来就成了吹风饮沙,要不是陛下要自己担任五省总理,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找谁说理去啊!

  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熊文灿的委屈化作了眼泪滂沱而出,曹化淳和方正化二人都看直眼了,五大三粗的汉子,哭得跟街口被打了的小媳妇儿一样。

  朱由检也看呆了,自己什么话都没说,他这便先哭上了,怎么着,觉得卖惨对自己有用?

  “闭嘴!”朱由检一拍桌案,“大堂之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熊文灿闻言,当即止了哭声,抬袖将泪水抹净,“是,臣失礼,望陛下恕罪!”

  朱由检“哼”了一声,看向曹化淳,“曹大伴,你来说!”

第七十三章 鸿门宴

  熊文灿脸色一白,欲言又止得看了一眼皇帝,又恳求得朝曹化淳看去,却见他目不斜视,站在殿中。

  “这事...奴婢失职!”曹化淳将姿态放得很低,况且本来就是朱由检下给他的命令,他却办砸了,如何也推脱不过去。

  可要怪曹化淳,确实也怪不到他身上,只能说张献忠此人太过狡诈,也难怪能拉出这么大一股势力来。

  曹化淳、熊文灿、阮之钿等人,商议好了“鸿门宴”的细节,又将朝廷来了旨意的事在谷城官场中散播了一番,明里暗里,便是如何安置张献忠这个问题。

  随后,他们才命人去请张献忠,告知他:对于他要留守襄樊三城的要求,朝廷思考之后,给予满足,但也有要求,至于什么要求,等他去了再谈。

  张献忠在曹化淳一行人进谷城的时候,他就得知了消息,这几日便命人进城打探着。

  谷城有不少官吏都得了张献忠的好处,这番打探下来得知,朝廷是有旨意到谷城,可是什么旨意,他们却是不知道,上头保着密呐!

  “义父,要我说,此事有蹊跷,还是慎重些为好!”李定国沉思片刻,决定还是不要去赴这个宴,至于那道旨意,该如何就如何,若是到了军营,那便受着就是,若是不合心意,再反就是。

  张献忠有四个义子,老大孙可望,老二便是这个李定国,老三刘文秀和老四艾能奇。

  李定国在十几岁时就跟了张献忠,随着年纪的增长,他愈发相貌堂堂,做事也有度,在军中宽容仁慈,作战英勇无比,因此得了一个“小尉迟”的雅号。

  渐渐的,李定国的风头就逐渐盖过了老大孙可望,这让孙可望心中很是不满,但凡李定国同意的,他定反对,鸡蛋里也要挑几根骨头出来。

  听到李定国这说法,孙可望自然是要提出不同意见,他睨了一眼李定国,嗤笑一声道:“二弟也太过小心了,谷城的官收了咱们多少好处,要真有什么别的,损失的可是他们,要我看,定是新来的人眼红,这才想了个由头,要咱们孝敬去,给了银子才给旨意。”

  孙可望的说法其实挺有道理,自他们来了这地方,给出去多少钱财,光给熊文灿一个人的,就够两辆马车拉的了。

  他们如今呀,倒像是谷城的摇钱树,没钱了找他们就成。

  要这么下去,等哪日再举了旗,怕是自己的嚼用都要不够。

  “拿了钱的那些人,咱们都记着呢,怕啥?”老四艾能奇也附和道:“真敢对咱们做什么,咱们把这些东西扔满大街,他们还能有好?”

  张献忠摸了摸肩膀上的箭伤,这么多月,伤口已是长好,可碰到了,还是会觉得隐隐作痛。

  左良玉,想起这个名字来,张献忠脸色又阴鸷了些,“去,做啥不去,老子官比姓左的大了之后,要他跪在老子脚下喊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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