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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37节

  方正化点了点头,意识到定然是极为重要的事。

  张献忠接受招抚,可是他四万大军在汉水外驻扎着呢,多次催要他交出兵权,却被他拒绝,反而被他要饷要了多日。

  要饷也就罢了,四万人,他却要十万人的饷,自己人都拿不到饷银,怎么会给张献忠啊!

  真是头疼!

  曹化淳进了城,直接进了谷城府衙,熊文灿一脸笑意得站在后院堂前,热情得疾步上前,拱手说道:“曹厂督,多日不见,厂督身体可还好?一路辛劳,快请进!谷城不比京师,没什么好东西,准备了些薄酒给您洗尘,您别嫌弃。”

  曹化淳忙拱手道“不敢”,二人相携着迈上台阶,又在门口让了片刻,熊文灿才一脸为难得率先迈进了屋中。

  进了屋子,又是让了一番座,“熊府台乃是朝廷要员,这又是您的地界,我哪敢造次,府台请!”

  曹化淳的一番推让,让熊文灿心中很是受用,面上谦虚得笑了一阵,才勉为其难得在上座坐下。

  阮之钿、方正化以及勇卫营的黄得功见上官们都坐下了,才各自捡了符合自己身份的地方落座。

  “上菜,上酒!”熊文灿朝外喊了一声,没多久,府衙中仆从婢女就端着一叠叠盘子进了屋,摆在了桌上。

  屋中仆从取了酒壶,正要给曹化淳面前的酒盏倒酒,熊文灿却从他手中拿了过来,“这第一杯酒啊,本府亲自给您倒上,请!”

  曹化淳这次没有客气,伸手端了酒盏,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他咂了一口,笑着赞道:“难怪府台在谷城舒坦,原来这地方虽小,但也有如此美酒啊,哈哈哈!”

  熊文灿闻言,脸上得意,“这话可是错了,这酒是本府从广州带来的!”

  说着,熊文灿指了指放在长台上的一个透明罐子,里面赫然盘踞着一条长虫,其间还夹杂着人参鹿茸等“壮阳”之物。

  曹化淳眉心一跳,腹诽这熊文灿真不是个东西,这借酒骂人呢,他一个去了势的,要壮阳做什么。

  曹化淳将酒盏放下,看着罐子说道:“咱家觉得,府台这玻璃瓶,可比里面这些东西贵重多了。”

  熊文灿“嘿嘿”一笑,“原先在广州时得来的,那里洋货多,实际也不值几个钱,厂督要是喜欢,本府还有,送您几个!”

  曹化淳没有言语,只笑了笑,拿了筷子就夹了面前盘中的菜。

  “厂督吃惯了北地菜,吃吃这些南方的,这是文昌鸡、麒麟鲈鱼、盐焗虾、蚝皇凤爪,还有蚝油鲜菇、煲仔鱼丸......”

  熊文灿从广州来这里上任,不仅带了两个小妾,还带了一个厨子,每日变着法儿得给自己炮制吃的。

  眼下曹化淳这个东厂大太监来谷城,还不得拿出看家本领来好好招待着。

  “还有这道羹,您看看...”熊文灿示意仆从给曹化淳舀了一碗,“笋、木耳、香菇、鹌鹑蛋煮成汤,可惜这里没有新鲜的,只好用干货替代,到底少了些滋味。”

  熊文灿可惜得叹了一口气,又神秘得朝曹化淳问道:“不过,这里有一味主料,您猜猜,是什么?”

  曹化淳可不想再猜了,别又是什么大补之物,他受不起!

  “是什么?”

  曹化淳没什么兴趣,坐在旁边的几人觉得新鲜,黄得功舀了一碗,边喝边赞叹,的确是鲜美异常,他可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这南方人,可他娘的会享受。

  熊文灿又“嘿嘿”笑了两声,“此羹名为双龙戏珠!”

  “龙?”黄得功嚼着口中的肉,“这世界上真有龙?好吃!”

  方正化喝了一口,淡淡道:“不过就是这个名字,所谓的双龙戏珠,是指的蛇吧!”

  熊文灿朝方正化比了个大拇指,“还是方监军厉害,就是蛇!这菜活血补气、强精壮骨,曹厂督多吃些!”

  曹化淳默默放下手中的筷子,心中呕得不行。

  他是故意的吧!

  他绝对是故意的!

  “唉,陛下恐怕也没吃过这一桌美味呀,府台大人倒是好享受!”

  熊文灿听了曹化淳这话,脸色一变,“不,不是,这不是因为看您来了,才——”

  “陛下每顿就四个菜,还是极其清淡的,如今建奴入关,中原流民四起,盗贼蜂拥,唉,陛下难呀!”

第六十七章 鸿门宴

  曹化淳说完,在座的几人不约而同得放下了筷子,曹化淳都说了这般诛心的话了,他们怎么还敢继续吃。

  可早不说晚不说,非要等吃了一半再说!

  熊文灿在心中呸了一口,脸上还是堆了笑,既然说到皇帝,他也正好问问到底是什么事,让东厂厂督亲自到了谷城来。

  “本府听闻,卢总督围了济南城,把多尔衮他们给困在城里了,陛下该高兴才是啊,怎么还愁呢?”

  曹化淳取了帕子擦了擦嘴,朝屋中众人扫了一眼,熊文灿当即会意,挥了挥手,把人都遣了出去。

  曹化淳才叹了一声,开口道:“中原陕贼是陛下心腹大患,从前还有洪总督、卢总督、孙总督他们镇着,可如今不都去勤王了么,李自成是逃了,可张献忠在谷城拥兵,也是个隐患,此行,便是为他而来。”

  “陛下是何意?”熊文灿问道。

  “杀了!”曹化淳看着熊文灿说道。

  熊文灿当即大惊,他是主张招抚的,好不容易劝说张献忠归顺朝廷,现在陛下要把他杀了,他这功夫不就白做了。

  “不行,”熊文灿当即反对,“张献忠是大贼,其他如罗汝才、贺一龙、马进忠可都看着,要是杀了张献忠,他们岂会再信任朝廷?杀一个张献忠,他们必定再叛呀!”

  曹化淳摇了摇头,“这是陛下旨意,再说了,”曹化淳朝外指了指,“张献忠难道真有归顺的诚意,若是有,他为何不把军队遣散了,或者把兵权交出给朝廷?咱家看啊,他压根就没归顺的心,不过审时度势,等到时机合适,定会复叛。”

  曹化淳这话,熊文灿也没法反对,他也找了张献忠多次,可张献忠每次都以各种借口来推搪,这几日,也说不若将襄樊三城交给他来守,并且说既然归顺了朝廷,也该朝廷给他发军饷才是。

  要城,还要粮饷,哪里是归顺,就是强盗的做派!

  阮之钿轻叹一声,开口道:“此前有乡民来报,说张献忠麾下兵士,抢劫了附近几个村庄,卑职也去找过张献忠对质,可他说朝廷不发饷,他只好去抢。”

  “陛下说得对,张献忠此人得杀!”黄得功一拍桌子,眉眼间满是戾气,“他手下那帮人都是混混痞子,不光抢劫村庄,还来勇卫营耀武扬威,弟兄们心中都有气呢!”

  “可是,”熊文灿又道:“他手底下四万人,这怎么杀?”

  熊文灿这话出口,几人又沉默了下来。

  熊文灿见此心中冷笑,只嘴上说个杀字,哪里这么容易了,张献忠能做大,又不是傻的。

  “他有四万人,分了四营,各派一员大将率领,可汉水上有林巡抚的水师数万人,还有我勇卫营在,左总兵更是张献忠的克星,有什么好怕的!”黄得功说道。

  张献忠投降一事,左良玉功不可没。

  张献忠本想偷袭南阳,没想到被左良玉射了两箭,射中了他的肩膀,左良玉又追上去挥刀就砍,张献忠血流满面,幸而部下及时赶到,才免于一死。

  张献忠逃到谷城,不多时,便请求投降。

  左良玉哪里肯,张献忠不仅是贼,还是他的杀兄仇人,他一心想着要为兄长报仇,怎么会愿意放过他。

  可主张招抚的熊文灿却是不允许,于是张献忠便趁机在谷城驻扎下,顺带着养伤。

  “厂督不正好来了么,不妨就派人同他说,朝廷同意将襄樊三城给他驻守,特地来传旨,府台设宴,咱们就在宴席上,将人拿下,张献忠死了,他手下那帮乌合之众,也就容易解决了!”

  “鸿门宴?这...行么...”熊文灿还是觉得太荒谬,也仓促了些。

  “咱家觉得这个主意甚好,”曹化淳点了点头,又朝熊文灿说道:“还请府台大人,将张献忠邀请来赴宴!”

  熊文灿虽然不愿意,但到底是皇帝的意思,他也只好应下。

  况且他自己想想,除了这鸿门宴,还真没什么好主意。

  “好,本府知道了!”

  见熊文灿应下,曹化淳又端起面前酒盏道:“府台辛苦,只要张献忠死了,想必您也能尽早回广州,继续做你的两广总督了!”

  熊文灿闻言,嘴角终于浮上一丝真挚的笑意,“届时,还请厂督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好说,好说!”

  二人一扫适才的冷淡,恢复了言笑晏晏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并未发生不合呢!

  没有人再提起皇帝在宫中吃不好的事,一顿饭宾主尽欢,酒足饭饱,熊文灿送走曹化淳,脸上笑意瞬间收起,揉着脑袋回了衙门。

  家仆跟在熊文灿身后,见着他这模样,忙命人取来解酒汤,奉上前道:“老爷以后可别喝这么多酒了,小心身体!”

  熊文灿“呣”了一声,接过解酒汤喝下,“真能回广州就好啦,这破地方,可真是待不下去了。”

  熊文灿从两广总督升为五省总理,看似是升官,可这升得他欲哭无泪。

  原先做两广总督,虽说偏远,但好在平安,没什么盗贼,如今这五省是什么地方,今日一个张献忠,明日一个李自成,不带歇口气的。

  这地方,死了多少巡抚县令,说不准下一个就是自己。

  杀吧杀吧,杀了张献忠,自己就能回广州了。

  出了衙门的曹化淳却是清醒得很,壮阳补气的蛇酒没喝几口,自然是不会醉。

  不过马匹换了马车,一路朝勇卫营的军营中去。

  车中还坐着方正化,他看着闭目养神的曹化淳张了张口,许是觉得曹化淳疲累,想着还是回去再说。

  曹化淳没有睡着,他感受到方正化的目光,动了动嘴唇道:“想问什么,问!”

  “义父,熊文灿真能按照咱们说的做?”

  曹化淳睁开眼睛,看向方正化,“何出此言?”

  方正化凑近了些,轻声道:“这个熊文灿,姓熊,人也熊,仗着招抚过郑芝龙这个功绩做到总督,可人没什么本事,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方正化脸上鄙夷之色明显,“他进了谷城,张献忠可是送了他不少好东西,他照单全收,要是...”

  曹化淳摆了摆手,又摇头道:“他还不敢同贼寇同气连枝,贪生怕死之辈,怎么会往死路上走!”

  “是,儿子也是怕他误事!”方正化眉间愁绪浓重,总觉得熊文灿不太靠谱,可他是五省总理,调动兵马之事,总要经过他才行。

第六十八章 加俸银

  谷城这里珍馐满桌享用不尽,济南就惨多了。

  城中这么多人,带来的粮草早已用尽,大明湖中的鱼估摸着也快被捞得绝了种,就是德王府中的锦鲤都全只剩了骨头。

  可人要活着,就得吃饭。

  军中的兵卒掘地三尺,挖出了地下鼠类,弓箭对准了天上偶尔飞过的燕雀,可是天寒地冻的,老鼠和鸟也没有多少。

  中原闹灾的时候,建奴同样如此,甚至因为在北方而显得更严重。

  于是中原百姓干过的事,他们也干过,比如挖草根和扒树皮。

  反正明军围城不攻,城中建奴军卒只留了些许人在城墙上守着,其余人在城中到处转悠找吃的。

  可进了济南,这城已经翻了几遍,能吃的早就找了出来,现在不过是做些无用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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