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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26节

  “好!”

  朱由检说完,朝骆养性递了个眼色,骆养性咳了一声,便将成立商队,随时打探入建奴内部以获取消息的计划,详细同李若琏说了个明白。

  李若琏越听,心中越是激动,果然是不得了的任务。

  锦衣卫这些人,陛下就选中了自己,这是对自己莫大的信任呀!

  不过,此事却也有不妥之处。

  朱由检见李若琏神色变化,问道:“是有什么问题?”

第四十九章 浮夸的演技

  李若琏忙抬头,斟酌着回道:“陛下,臣是南堂同知,这京城中大半都认识臣,就算臣把商队组建起来,和建奴建立了联系,可臣这个身份,始终...”

  李若琏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万一什么时候被建奴怀疑,自己这条命,没了就没了,可由此也让陛下这个计划,不能顺利实施下去了。

  朱由检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朕考虑过。”

  不管是选了李若琏这个很多人都认识的南堂同知,还是选了个不起眼的校尉力士,身份这个问题不可避免。

  只要在锦衣卫待过一日,今后万一被建奴发现身份,定然遗患无穷。

  “朕要你大张旗鼓得离开锦衣卫,同锦衣卫结下仇怨,甚至要让旁人以为,你恨朝廷,恨朕!”朱由检说道。

  只有如此,就算将来建奴知道他是从锦衣卫出来的,那又怎么样,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身份这个问题,也就不是个问题。

  “要怎么恨?”李若琏好奇,又为难道:“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这突然要臣恨陛下,臣...不会呀!”

  朱由检抚了抚额,“倒不用你会,不过要你吃点苦头!”

  “哦...苦肉计?这个臣知道,臣不怕疼!”李若琏拍了拍胸膛,“陛下只管来!”

  来什么来!

  说得自己好像要对他做什么事一样!

  朱由检叹了一声,“那便开始吧,你从这个殿门走出去,便是诏狱的阶下囚,从诏狱出去之后,你同锦衣卫再没有任何关系,好好做你的商人!”

  “那臣什么时候去建奴?”李若琏又问。

  “到那一日,你自会知晓!”

  “臣,领旨!”李若琏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这不由让朱由检有点担心,这人忠心是挺忠心的,可别太过激动,出了差错啊!

  殿门打开,骆养性当即脸色一肃,朝外喝道:“来人,李若琏以下犯上,触怒陛下,押回诏狱受审!”

  李若琏脸上兴奋的神色一扫而空,满面怒火,朝着骆养性就呸了一口,“姓骆的,你陷害我,是你陷害我!陛下,听臣解释,听臣给您解释啊!陛下——”

  朱由检看着突然手舞足蹈、全身细胞都在用力的李若琏...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接不到戏的演技!

  太过了太过了!

  不要这么浮夸!

  哎呀,没眼看!

  随着锦衣卫的离去,武英殿渐渐安静下来,朱由检失笑摇头,也不确定这出好戏会不会顺利开演。

  朱由检继续批折子,刚拿起一份奏折,突然想到朱媺娖这事,偏头问道:“宫中有没有骑射功夫比较好的内侍?”

  王承恩知道这是给坤兴公主挑师父,也不敢马虎,想了片刻,说道:“是有几个功夫好的,司礼监的马文科、张行素,还有后军都督府的曹化雨,东厂的方正化,拳脚功夫也是俱佳。”

  “曹化雨...方正化...”朱由检念叨着。

  曹化雨不行,他是曹化淳的兄长,年纪也大了,过几年该是致仕了。

  方正化倒是可以,金老爷子陛下东方不败的原型,武艺高超,人也方正。

  “方正化眼下,是在谷城吧?”

  朱由检印象中,方正化作为督军太监,现在正在谷城盯着流贼形势呢,要诏回来,也得等曹化淳将张献忠杀了之后才行。

  要不再等等,这几日还让田礼妃教着吧!

  朱由检打定主意,也不再纠结,继续翻看起案上的折子来。

  说到田礼妃,承乾宫就来了人。

  “陛下,田娘娘命奴婢给陛下送来一幅画儿解闷!”

  田礼妃宫里的掌事太监平喜呈上一副画轴,王承恩瞧了朱由检一眼,见他眼中透露出好奇,忙走下玉阶拿了,继而铺平展开在御案上。

  朱由检素来知道田礼妃是个才女,可看着眼前画卷,仍被狠狠震撼到了。

  难怪田秀英能受宠,真不是花瓶啊!

  画卷上一株飘然出尘、亭亭玉立的莲花呼之欲出,莲花四周重重叠叠的翠绿莲叶,更是衬托出了莲花本身的绝代风华。

  画得是她自个儿吧!

  朱由检腹诽,目不转睛得盯着画看了许久,心中倏地升起一股清新,好似自己正是被包围在莲花莲叶之中。

  朱由检看了半晌,见画卷左侧留了白,想来田礼妃是想题词的,可不知为何,又没有题。

  朱由检想了片刻,伸手拿过笔,蘸饱了墨汁,在那留白处落下笔来。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朱由检丢下笔,遂即朝平喜招了招手道:“给你们娘娘送回去,就说朕很喜欢,稍晚些朕过去同她说说话!”

  “诶!”平喜接了这话,自是高兴非常,捧着画卷就“噔噔噔”朝承乾宫疾步走去。

  田礼妃送来这画,哪里是真的给自己解闷,是提醒自己别把她给忘了。

  后宫要雨露均沾,不可专宠一人!

  朱由检懂这个道理,心里也正偷着乐呢,田礼妃此番...可正合了自己心意!

  平喜将画卷送回承乾宫,田礼妃正是奇怪呢,怎么送给陛下的画,陛下还给退了回来?

  难不成送去的不是时候?

  可看平喜眉开眼笑的样子,应当不是这回事。

  田礼妃身边掌事宫女海棠接过平喜手上画卷,正要替田礼妃问一句“怎么回事”,看见画卷上题的诗,当即就明白了过来,笑着走回到田妃身边,“娘娘,您猜是怎么回事?”

  田礼妃心中正着急呢,见海棠还卖关子,佯怒着瞪了一眼,海棠“嘻嘻”笑了两声,将画卷铺在了桌上。

  田礼妃上前扫了一眼,就见本是留白之处多了一首诗,细读之下,不由惊讶,“这是...陛下提的?”

  平喜上前回道:“要不是陛下,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娘娘您的画卷上题诗?”

  “可...”

  陛下什么时候有这般诗才了?

  田礼妃纳闷,陛下历史或者典籍类的书看了不少,可对于琴棋书画却不甚精通,这也是为什么自己本想题诗,最后也没有题的原因。

  她怕自己题了,陛下也领会不了诗中对陛下的缱绻爱意,落个对牛弹琴。

  可陛下题的这首,明明就是饱含缠绵之情的呀!

第五十章 天花

  承乾宫是东六宫之一,也是东六宫之首,看这个名字,就知道住在里面的妃子定是皇帝宠妃。

  承乾,顺承天意!

  晚霞铺满天际,落日余晖照耀在琉璃顶上,整座宫殿仿若沉浸在某种圣光之中。

  宫中孩童嬉笑之声顺着风传来,路过的猫陡然受了惊,从宫墙上一跃而下,钻到了不知哪里去。

  朱由检嘴角带上了笑意,抬脚走了进去。

  院中宽广,东侧种着好几株梨树,眼下树枝光秃秃的,徒增萧瑟,可若是到了春日,定然是一副“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葩堆雪”的美景。

  “父皇,父皇!”

  院中玩耍的几个男孩看见朱由检,小跑着上前来,其中一个还不过两岁模样,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冬日衣裳穿得又多,活像个不倒翁似的。

  “唉哟,慢着些,父皇又不跑!”朱由检忍不住蹲下张开口,将扑来的几个男孩子接在了怀里。

  看这架势,崇祯帝的心可是偏得很呀!皇后的几个孩子见了自己犹如老鼠见了猫,那战战兢兢的模样,看着都觉得可怜。

  可这几个,哪里有害怕的意思,眼中全是笑意,就是寻常儿子见了父亲的模样。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这肉呀,也有厚有薄呐!

  “好啦好啦,父皇都走不了路啦,快都下来!”田礼妃笑着从殿中走出来,朝海棠点了点头,廊下三个皇子的奶娘当即走了过去,拉着小皇子们的手退远了几步。

  “没事,”朱由检笑着站起身来,“照顾三个孩子,辛苦你了!”

  “妾有什么好辛苦,妾只有高兴!”

  两人携着孩子进了殿中,海棠命人传了膳,不多片刻,几道简单的小菜就端了上来。

  做的是精致,可细看却不见几滴油水。

  朱由检皱了皱眉,看向端坐在桌前的三个皇子,“他们都还小,正长身体呢,就吃这些?”

  田礼妃一愣,宫中吃用都紧张,前方战事又吃紧,今日得知陛下来用膳,已是让人去御膳房打点,送几个荤腥来。

  再说了,此前皇后要后宫出银子出首饰的,额外加几个菜,也不够银子啊。

  朱由检见田礼妃神色,也明白了过来,说到底还是一个“穷”字。

  他叹了一声,摸了摸最年幼的朱慈灿的小脑袋,他还不懂事,不知道爹娘在说什么,只知道可以吃饭了,正等着父皇动筷子呢。

  朱慈灿眼睛盯着几片肉咽了咽口水,咧了小嘴朝朱由检笑着,“父皇,灿儿饿啦!”

  “吃吧!”朱由检拉着田礼妃坐下,拿了筷子夹了块薄薄的肉片,放在了朱慈灿的碗中。

  “谢父皇!”朱慈灿一粒米还粘在唇边,看到肉片开心得将其吞进了口中。

  朱由检作为皇帝,他的饭食自然比宫妃要好上许多,原先节衣缩食是因为没有银子,可现在不一样,内帑有钱了!

  再苦,也不能苦孩子嘛!

  田礼妃这里尚且如此,还有其他妃子那里,定然也差不多,甚至更差。

  得改善下宫里伙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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