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253节
屋中燃了火盆,二人脱去大氅棉袍,相对而坐,吴三桂看着对面李信,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吴总兵笑什么?”李信莫名道。
吴三桂摆了摆手,亲自给李信倒了一碗酒,“我是高兴,好久没这么痛快得打一场了,你那剑法极好,是你李家自创的?”
“吴总兵谬赞,”李信摇头道:“是下官根据李成梁李将军的枪法变换而来,不及李家枪法三成威力啊!”
“李成梁?”吴三桂瞪大双眼,身子也忍不住朝前倾去,“你说的是李成梁的枪法?”
“正是!”李信点头道。
“难怪了,那会儿要是继续下去,我说不定就要输了!”
“吴总兵这刀法出神入化,下官不敢说一定能赢!”李信说道。
“嗨,你也别一口一个吴总兵了,叫我长伯吧,”吴三桂手中酒碗同李信碰了一声,“咱们志趣相投,可当好友!”
“好,”李信也不扭捏,“我小字岩中,长伯唤我岩中即可!”
二人相视一笑,默契地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都为交到一个好友而感到高兴。
这个世界真是神奇,本是互为阵营的二人,却在命运齿轮的偏移中站在了一起,惺惺相惜!
二人谈古论今,惊讶得发现,无论是对文章还是对兵法,二人都有着一致的看法,这不禁让二人更生出来伯牙子期的知音之感来。
不知不觉,夜已深沉,可二人浑然不觉,直到三更锣响,李信才恍然醒神,笑着放下酒碗,“不喝了不喝了,天都快亮了!”
“时辰不早,你就在我府中住一宿!”吴三桂说道。
“不了,”李信穿好自己棉袍大氅,朝吴三桂拱手告辞,“李如桢还在我住处,他一早就要返回,我得送他,不好误了时辰!”
吴三桂也能理解,命人取来灯笼,“那我也不送你了,以你身手,倒也用不着我担心,早些回去歇着吧,改日咱们再喝个痛快!”
“好,告辞!”李信接过灯笼,转身出了宅邸。
屋外寒凉,李信骑在马上,本是醺醺然的身体被冷风一吹,瞬间便清醒起来。
给他安排的住处离总兵府不远,不过一刻钟不到,他便看见了屋子大门,可在门前,却是看见一个人影徘徊不定。
“三哥?”李信瞧这身影眼熟,不是李如桢又是哪个,他忙跳下马去,快步走到门口,见李如桢穿得单薄,忙解下身上大氅给他披上,“三哥为何在门口?可是在等我?怎么不在里面等?外头多冷啊!”
李如桢拢紧斗篷,他的确是在等李信,且已经等了很久,他本想去找他,可不知他的去向,更不想在屋中待着,火炉的暖意会消磨他的心志,所以,他选择在门外等待。
“李信,三哥想好了,三哥答应你!”
李信动作突然定住,他猛地抬头看向李如桢,见他目光如炬、神色坚定,知道不是在同自己玩笑,况且,谁又会将这种事的当成玩笑呢?
他不知道李如桢是怎么想明白的,他也不敢问,既然李如桢下了决定,他接着就是了。
李如桢在李信离开之后,便没有挪动过身子,他想了很多,想起小时候父亲的谆谆教诲,想起自己和兄弟们在府中演武场上的每一次比试,想起兄弟们每一次出征的豪迈无悔......
第四百七十三章 何来万全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这是父亲最爱的诗句,也是他一生的写照,作为李家子孙,他怎么能退缩至此。
人生经不住蹉跎,可他此时,又有多少时日可待蹉跎?
不若...就再拼一把吧!
“好,太好了,”李信激动得一把抱住李如桢,重重拍着他的背说道:“那三哥就不走了,等天一亮,咱们就去同卢尚书禀明!”
......
“既然李信为你做保,那本官也便信你这回!”卢象升看向李如桢说道。
其实,卢象升在听了李信的禀报之后,对于李如桢拥兵不救之事已是有了自己的判断,建奴不是第一次挑拨大明君臣关系了,特别是对于建奴有重大威胁的将臣,他们更是会放在心上。
李家被针对也不是件稀罕的事!
况且,先帝时魏忠贤当道,只要碍了他的道,对他权势造成威胁的人,但凡违背他的意思,最后都没有好结果。
卢象升虽然想明白了这一点,但还是没有将话说死,对于一个想要证明自己的人而言,适当留一些余地,反而能激起他的好胜心来。
“卢尚书放心,”果然,李如桢听了卢象升这话后,面上露出不忿,大声承诺道:“末将愿以我李家名誉,和我李家满门起誓,若末将不听号令,或者有贰心,但凭卢尚书处置,绝无二话!”
卢象升满意得点了点头,看了洪承畴一眼,见他也点了头,这才说道:“此事,同建奴有关,本将需要一个会说朝鲜语的人,统领一万兵将,伪装朝鲜士卒,驻军皮岛,待关键时刻歼灭建奴驻军,占据皮岛,接应我大明水师,攻袭建奴后方!”
“自然,”洪承畴接着说道:“因为你曾为辽东总兵,为了防止有鞑子将你认出,你要做一番伪装,明面上,是李信统帅皮岛驻军,可他经验尚浅,待起兵之际,还需你来统领!”
李如桢听了二人这话,心中一阵激荡,陛下竟然谋划了这等大事,占据皮岛,接应水师,从后方攻袭建奴!
“李如桢,你可能做到!”卢象升神情严肃,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得盯着李如桢。
“末将定不辱命!”李如桢单膝跪地,拱手领命。
“好,为防鞑子将你认出,你装扮装扮,仍为守备职,”卢象升继续道:“待起兵时,这枚将印就是你的凭证,届时,李信也会配合于你!”
“从现在起,你们不要再说官话,从辽东出发前往登莱登船去朝鲜,再由朝鲜去往皮岛,这一路上,只能说朝鲜语,这是军令!”洪承畴叮嘱道。
“是,末将遵命!”李如桢点头应下。
“好,那你便去准备着,明日一早就出发去登莱,”卢象升朝李如桢挥了挥手,又朝李信道:“你留一下,我还有话同你说!”
待李如桢离开后,卢象升才取出随身印鉴,说道:“李如桢和你有旧,你信他也是正常,但本官身为兵部尚书,陛下命本官负责此事,本官总要有完全的准备,若届时李如桢有任何不妥,这枚印鉴,就可号令众将士,听从你的命令!”
李信看着卢象升手中印鉴,没有伸手去拿,反而是皱眉问道:“卢尚书,您就一定信下官?军中若有两枚可号令大军的印鉴,岂不是平添了混乱?再者说了,战事,哪有万全,何来必胜,战场形势千变万化,我们只有凭借自身所学,以及以往经验,才能克敌制胜,卢尚书,恕下官不能接!”
“你当真信任李如桢?”洪承畴脸上微有怒色,对于李信一个五品小官而言,眼前的统兵之权可以说一步登天,可他竟然不要?
“下官本来心中也有犹豫,”李信垂首道:“可昨日见了三哥,再听他那些话,下官相信三哥,相信他定能为大明拼尽全力!”
“好,”卢象升收回手中印鉴,“既然你信他,本官也就信你这一回,你说得不错,没有必胜的战事,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将领根据形势作出相应的决策,凭李如桢的能力,一个皮岛而已,定没问题!”
“是!”李信脸上满是对李如桢的信心,大声应了一句。
“那你便去吧,本官要留在这里,盯着建奴动向!”卢象升说道。
翌日,这一支军队从山海关出发,辗转到了登莱之后,由登莱水师护送着前往朝鲜海州,在海州换上朝鲜服饰之后,登上朝鲜水师战船,再朝着皮岛而去。
......
沈阳皇宫,皇太极正在发脾气。
这个年过得实在憋屈,一来因为天灾,他们这里粮食也不够,本想通过朝鲜王世子妃,再让朝鲜人去大明采购一批,可消息送出去了,却迟迟不见回音。
二来,后宫也出了些乱子,宸妃的病情愈发严重了。
太医说得放开心怀,不要总是想着早夭的皇子,可母子连心,宸妃又如何能不去想呢?
皇太极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宸妃再生一个,可因为宸妃的病情,身子虚弱,太医更是觉得,宸妃如今这身子,怕是难以有孕。
一下陷入了这两难的境地,让皇太极苦闷不已。
今日这朝会,各方人马又是吵闹不休,争论的中心就是出兵大明。
不是要不要出兵,而是应该怎么出兵!
一方以多铎为主,说还跟从前一样,找个长城薄弱的口子冲进去,劫掠一番,今年的粮食够了就好。
另一方以范文程为首,说大清谋的是整个中原,不能再只做劫掠,而应该制定一个完整的战略,先将辽东蚕食,再破关入主中原。
皇太极对于“入主中原”是有执念的,他自诩为文武全才,是个能治世的圣人,凭什么中原这广袤丰饶的土地,一定是明国的呢?
“范文程,依你之见,怎么蚕食辽东?宁锦线牢固得很!”
皇太极问出了这句话,便说明他已是偏向了范文程的意见,多铎脸上立即露出不满来。
他们大清的天下,怎么要一个汉人指手画脚了,再说,他们攻打大明,为的是粮草物资,可若是按照范文程的打法,他们哪里来这么多粮草?
第四百七十四章 掳人
皇太极命人取来辽东舆图,摊在桌上,招手让范文程上前,范文程仔细查看一番之后,将目光定在一个地方。
“皇上,臣以为,义州城,是个绝好的地方!”
皇太极视线看向义州,心中默默盘算,不用范文程继续解释,他嘴角就含了笑意。
“果真是个好地方,朕明白你的意思了!”
“皇上,粮草怎么办?”多铎上前一步,开口道:“若要围城,后方粮草可不能断,如今就算加上我大清全部粮草,也只够三个月之用!”
“凡事都要有取舍,”范文程转身看了一眼多铎,“可先加征税粮,渡过半年之后,锦州城外屯田,自然可由我们去拿!”
“以战养战?”车克明白了范文程的意思,不禁点头道:“是个好办法!”
“一个月,”皇太极突然开口道:“一个月内务必拿下义州,修筑城池,屯田屯粮,济尔哈朗、多铎,你二人带兵前去攻城,范文程,加征税粮由你负责,一个月后,朕要站在义州城头!”
“遵旨!”范文程忙回道。
济尔哈朗和多铎对视一眼,虽然不情愿,但皇帝下了旨,他们也只好听命。
“皇上,还有一事!”和硕礼亲王代善上前一步,“皮岛守将传来消息,朝鲜驻军换防。”
“换防?为何换防?”皇太极问道。
“皮岛上朝鲜驻军将领禀报李倧,说他们在皮岛一驻就是三年,申请换防,他们好回去看一眼家人!”代善回道:“朝鲜国主李倧也有国书到此,禀明了此事!”
代善说完,将李倧的国书双手奉上,皇太极翻开快速扫完,里面的确说了边防将士有怨言,不仅皮岛驻军换防,朝鲜所有边防都一起换了,并且立下规定,此后每三年换一次。
“换就换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皇太极合上国书放在一边,又道:“说到李倧,朕倒是想到一件事,我大清既然要攻打明国,朝鲜作为兄弟之国,该守望相助才是,怎能袖手?代善,替朕回一封国书,将此事告知李倧,朕要的也不多,三个月的粮草,让他们尽快送来!”
“是,”代善躬身,又道:“既然让李倧出粮草,何不再出些人呢?”
代善曾为四大贝勒之首,智勇过人、能征善战,跟随努尔哈赤东征西讨,军功赫赫,位列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要不是他和继母大妃关系暧昧,惹怒了努尔哈赤,说不定如今坐在皇位上的,就是他了。
他的这个提议,不得不说让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点了头,朝鲜败于大清之手,岂不是应该唯大清马首是瞻?
如今大清攻伐明国,朝鲜出钱出粮出人,再是应当不过!
“好,你便在国书中加上一条,宁锦线就不要他们操心了,”皇太极将目光重新移到舆图上,继而说道:“水师,让他们出水师,给朕进攻登莱,如此,定能分散辽东军的注意力!”
“是,臣遵旨!”
“范文程,你留一下,其他人都散了吧!”对于接下来的一战,皇太极还有些细节要同范文程商量,可这话一出,跟着皇太极出征多次的贝勒亲王们就不满了。
几人出了宫门,阿济格“啐”了一口,满脸怒意道:“狗奴才,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竟敢爬到主子头上去!多铎,他可是你镶白旗下的,你能忍?”
范文程投了建奴之后,被皇太极安排进了多铎的镶白旗下,镶白旗的旗主是多铎,也就是说,多铎是范文程的主子,范文程不过就是一个奴才。
可在朝堂上,范文程和多铎同时提出建议,皇太极却是采纳了范文程的,这多少让多铎失了面子。
如今,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事,皇太极竟然留了范文程在宫中商议,他们这一群武将反而是受了冷落,这更是让他们自诩身份高贵的贝勒王爷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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