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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2节

  “朕自然知晓,可京师不容有失,他二人必得回护。”朱由检虽然知道建奴目标不在北京,但也担忧因为自己的穿越而带来的改变,若京城空虚,建奴万一心血来潮,突然改变进攻方向了呢?

  到时别说六年了,大明王朝六日游都是有可能!

  要能穿回去还算好,要穿不回去,凭白殉了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给这千疮百孔的朝廷,朱由检一万个不愿意,就是到阎王面前也得喊一声“冤枉”!

  朱由检这话早在杨嗣昌意料之中,此时也终于抛出真实目的:“陛下,不若,命人传信与皇太极,和谈吧!”

  若能促成和谈,建奴必定得先退回去,十面张网之策也便可以继续,只等流贼剿灭,和谈不成也无多大关系了。

  朱由检不由打量了杨嗣昌几眼,兵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能提出“十面张网”之策,也不是个庸才,可怎么还如此幼稚呢?

  在朱由检看来,同建奴的和谈,也不过就是一厢情愿。

  若与建奴和谈,建奴当真就安分守己待在北方了?

  若与建奴和谈,朝廷就不用承担北边边防的军费了?

  自然不可能,此时的建奴,已是征服了蒙古和朝鲜,加上大明内部流贼闹腾不休,指望用一纸协议来约束建奴,未必也想得太美了些!

  退一步讲,就算建奴守诚信,真就待在了北边安分过日子,就说要专心致志攻打流贼,需要的钱粮便是个大问题,眼下太仓库中,可没多少银子了。

  所以呀,和谈,还真不在朱由检的考虑范围之内。

  “荒谬!”

  朱由检一拍桌案,案上高叠的奏折倒下,噼里啪啦洒落一地,殿中宫女太监忙跪了一地,就是王承恩也被皇帝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到,跪在了一旁。

  “陛下息怒!”

  杨嗣昌再次跪在地上,叩头请罪,心中却是纳罕无比。

  自己在陛下面前提过好几次议和,陛下从未有如此大的反应,此前,更已是吩咐自己找人去探皇太极的口风,要不是战事起得突然,说不准已经同建奴联系上了。

  今日这是怎么了?

  杨嗣昌心中没来由得多了分忐忑,好似铁板钉钉的事情,此时却看见一颗钉子松动,板子即将四分五裂。

  不行,这事,还得谈!

  杨嗣昌打定主意,再次叩头说道:“陛下三思,眼下局势危急,若和建奴硬拼,只怕流贼借机死灰复燃啊!”

  朱由检见杨嗣昌冥顽不灵,忍不住腹诽,不仅是个蠢的,还是头倔驴!

  “朕记得,朕刚登基两月,皇太极就命人传信和谈,传了三次,说欲通两国之好,朕都给拒了,今日反而由朕再申,呵...”朱由检冷笑几声,“不说大小臣工心中是何想法,就是皇太极,他定然以为我朝中无人,以为朕...怕了他!”

  “陛下,此一时彼一时,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勾践何尝不是卧薪尝胆十年方才灭了吴国,我大明不过是暂拖时日,待流贼之患缓解,再同建奴算账也不迟呀!”

  “那好,若是和谈,你可想过我大明要付出何种代价?割地赔款?还是和亲?我泱泱大国,难道要同他们俯首不成?若是给了他们好处,建奴仍不守合约,用你杨家九族人头以谢天下吗?”

  朱由检一步步走到杨嗣昌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杨嗣昌只觉得,皇帝走的每一步,都碾在了他的心上,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刀子扎向他的身躯。

  杨嗣昌从未如此惧怕,浑身颤抖着以额触地,“陛下息怒...陛下恕罪...”

  说到要他们杨家的命,就不敢再坚持了,若他再据理力争,朱由检也佩服他一身铮铮铁骨,所谓阁臣,也不过如此,朝廷前路,到底比不过自身安危荣华,

  “议和?也不看看宋金议和的后果...”朱由检冷哼一声,转身走回御座,却是突然住了嘴,他目视前方,眉心微皱,似乎想到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就在刚才,脑海中灵光一闪,朱由检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正如气球般在他脑海中膨胀充实,渐渐成型。

  朱由检靠在御座上,右手食指无意识得扣在扶手上,“笃笃”声在殿中响起,杨嗣昌听见声音,稍稍抬头瞧了一眼,见皇帝皱眉沉思,忙又低下了脑袋。

  杨嗣昌仍旧跪在地上,安静的殿中只有单调的扣指声,皇帝不说话,也不让杨嗣昌起身,这让他更是焦虑。

  殿中虽然燃着火盆,可杨嗣昌背上却是冒出了一身冷汗,里衣粘腻在皮肤上,他却丝毫不敢动弹。

  倏地,扣指声停下,朱由检的声音在殿中响起:“不过,若建奴只要银子,议和之事也不是不可!”

第四章 无可用之人

  朱由检这话刚落地,杨嗣昌心中长舒了一口气,一身冷汗也似乎干爽了不少。

  赔款事小,割地和亲若是传出去,一众老臣定然又要长跪宫门了。

  款和好,款和好!

  “这事,便交由你去办吧!”朱由检朝杨嗣昌挥了挥手,命他可以出去了。

  杨嗣昌忙应“是”起身,这才感觉腿脚已是麻了,忍着酸痛挪出乾清宫,才“唉哟”一声靠在了石栏上。

  作为内阁大学士面圣,也算有几个年头了,却从来没有今日这般忧惧。

  好在虚惊一场,陛下还是想着议和呢!

  杨嗣昌跺了跺脚,唤来一个小黄门扶着,一瘸一拐得朝宫外走去。

  穿过奉天门,沿着长长的甬道走到午门,杨嗣昌径自进了兵部值房,看了屋中一眼,挥手将伺候的人全部打发了出去。

  “杨阁老,如何?”值房中,山海关监军太监高起潜迎了几步,焦急开口问道。

  杨嗣昌脚步虚浮,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盏茶,一连喝了三盏才将茶盏放下,说道:“陛下暂且同意了,只是......”

  高起潜脸上刚露出一抹“果真如此”的笑意来,可杨嗣昌的一个“可是”,让他笑意一收,追问道:“只是什么?”

  杨嗣昌回想起在东暖阁的奏对,对于议和一事,陛下起初的确是反对,可为何最后改了主意?

  再者,陛下的凌厉和威势,也似乎比以往更胜了一筹,让他不敢直视。

  杨嗣昌想不明白。

  “阁老?”

  高起潜见杨嗣昌没有回答,又轻声提醒,杨嗣昌回过神来,“没什么,陛下已是同意议和,待会卢阎王进宫,本官也先同他透个气,免得他那个倔脾气又冲撞了陛下!”

  “还是阁老想得周到,”高起潜略微躬了躬身,“如此,奴婢先回军营!”

  东暖阁中,朱由检打发走了杨嗣昌后,脑中仍旧盘旋着灵光一闪而来的计划,此计太过冒险,也需要得力之人配合,而眼下时间过于紧急了一些,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但愿在议和这事上,杨嗣昌能如他所言得急迫起来,尽早将这个消息传到皇太极的耳中去。

  殿外天色渐明,朱由检坐了半夜,身上也觉得疲惫。

  桌案上,王承恩已是将散落的折子拾起,朱由检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心下哀叹一声,崇祯这工作量可真是名不虚传,比起自己在博物院看的文献资料,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顿觉身边少了可用之人。

  呈给皇帝的奏折,还只是内阁票拟过,司礼监秉笔太监朱笔审批过,才能出现在御案上。

  这些折子分了几类,对上建奴需要援军的,又有援军要钱要粮的,各地天灾需要赈灾的,朝中官员互相弹劾的。

  这些折子,阁臣们会先看一遍,给出具体的处理意见,便是票拟,票拟之后送入司礼监,由秉笔太监看这个意见是否可行。

  可以说,这个制度让阁臣和司礼监相互制衡,算得上先进了。

  可是,再好的制度也是人来执行,不管是饱学之士的阁臣,还是一心为皇帝的秉笔太监,不管哪一方的人出了问题,制度再好,也会带来灾祸。

  而按照朱由检后世的眼光和阅历来看,崇祯皇帝其实对民生和百姓并不熟悉,所知都是听阁臣或者身边人所说,这便使得他做出的某些决策发生了偏差。

  这一点,朱由检通过自己掌握的知识和阅历可以得以弥补,可不足的是,自己所知的明朝,也是通过文献资料,并不是所有细枝末节都清楚,这也需要自己在今后的日子里慢慢摸索和熟悉。

  看着看着,朱由检又忍不住眉头紧蹙起来,着实体会到了崇祯皇帝为何会日复一日的暴戾,若是自己连续十一年看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自己估计也是要气得发疯。

  内忧外患之际,还有大臣忙着倾轧,忙着给自己牟利,排挤旁人,更有不知廉耻的监军谎报兵力,领空饷中饱私囊。

  若再不变革,自己就算熟知历史,迟早还会走上煤山自尽的老路。

  而乱世之下的改革,无外乎钱、人和武器。

  钱,这个时候的纳税政策极不合理,宗室、士绅阶层不纳税,宗室呢不断兼并土地。

  大量地主和富商呢,都挂靠在士绅名下逃避税收,导致税收都压在农民身上。

  而烽烟四起,朝廷不断提高税率以支撑军饷,也是逼得农民工走投无路,最后壮大了流贼力量。

  而武器这方面,虽然大明通过学习和同西方的交流,创造出不少新进的武器来,可官员思想守旧,加上制造武器也是烧钱的行为,拿到手的火器质量保证不了,时不时得炸膛,怎么敢拿着去打建奴。

  对于这些积弊,朱由检心中多少有些想法,比如财政,实际上大明不穷,钱都集中在江南士绅、豪商手中,只需改革税制,便能交上来一大笔银子。

  其次,如同癌细胞一样野蛮生长的宗室们,得想个法子将他们从大明身体上割去才好。

  最后,还是海外贸易的问题,海禁不仅让朝廷缺少了一个赚钱的方式,更让朝廷缺失了对变化着的世界了解的机会,万国来朝的世界观,更让明朝在朝贡贸易上吃了大亏。

  不过,朱由检盘算的这些政策,可都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施行的,饭得一口一口吃,事情得一件一件处理,不可操之过急呀!

  卢象升脚步沉重,午门外那道目光如芒刺背,心生不安,又怒意滔天。

  议和?

  是陛下的意思?还是杨嗣昌企图将自己拉入主和阵营的言辞?

  卢象升抬头,不远处乾清宫明黄琉璃瓦在朝阳中耀眼夺目,领路的小黄门停下脚步,笑着说道:“劳烦卢总督略等片刻,奴婢前去通禀!”

  卢象升点了点头,道了声“劳烦”。

第五章 文臣武将卢象升

  脚步声远去,卢象升站定整理衣冠,指尖触到官帽里白麻网巾,眼神不禁黯淡。

  老父去世,自己本该丁忧守孝,可一连七道折子均被陛下退回,并令自己带兵抗敌。

  星夜兼程、风尘仆仆,想着得陛下单独召见,定要好好将自己对敌之策同陛下禀报,谁知还没见着陛下,就被“议和”二字撞得满头满脸的狼狈。

  自古忠孝难两全,卢象升饱读诗书,明白这个道理,也相信九泉之下的老父也不会对自己有怨言。

  可是,若真是让他全力杀敌,保卫大明山河也便罢了,可陛下真有议和的心思,跟着自己出身入死的天雄军,又该如何上这个战场?自己又该如何同老父交待?

  “卢总督,陛下让您进去!”思考间,小黄门已是返回,见卢象升站在门口兀自沉默,声音都大了几分。

  卢象升回神,朝小黄门道了声“有劳”,又装作不经意得开口,“陛下日理万机,龙体可还康健?”

  “陛下龙体大好,卢总督放心,昨夜——”小黄门话说半句,突然觉得不妥,乾清宫中的事如何能同外臣说起,立即闭了嘴,笑着道:“卢总督赶紧进去吧,可别让陛下就等!”

  小黄门的话虽没有说完,卢象升却已是明白了大概,昨夜陛下定然见了什么人,若无事发生,晚间不过睡觉,小黄门又如何会提到“昨夜”。

  “杨阁老辛苦啊!”卢象升状似不经意得感叹了一句,余光见小黄门微微点了点,心中更是笃定。

  杨嗣昌事先见过陛下,这议和一事,多半是得了陛下授意了。

  想到这里,卢象升心中更添烦躁,一路上好不容易平复,端着一张荣辱不惊的脸庞走进了殿中。

  “臣,卢象升参见陛下!”卢象升声音洪亮,行完朝礼就站在殿中,垂目不语,等皇帝发话。

  朱由检此时也正打量卢象升,书籍中记载,卢象升本是文臣,天启二年的进士,初时任职户部主事,后有任员外郎、知府等职务。

  若是在太平之年,想必便会以文臣之身按部就班得升迁,凭他能力,入阁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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