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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194节

  这场战役赢得毫无悬念,海盗船的头头很快被押解到了郑芝龙面前。

  领头的是个红头发的洋人,郑芝龙挑了挑眉,他还以为是这一带的土生土长的海盗呢!

  这情况相当蹊跷啊!

  而在红发洋人身旁,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人突然开口道:“小人也是汉人,求这位大人饶了小人吧!”

  “你特娘的是汉人?”郑芝龙听见这话更是怒极,一个汉人伙同洋人来打劫,数典忘祖吗?

  郑芝龙一把揪过那人衣领,指着桅杆上飘扬的旗帜问道:“认不认字?老子问你认不认字?”

  那人忙点头,“认识...认识...是郑...”

  “知道是我郑家的船,你们也敢打劫?”郑芝龙将人狠狠甩在甲板上,遂即上前,一脚踩在他胸膛上,直接将人踩出来一口心头血。

  宋/应/星皱了皱眉,可却没有上前阻止,他是善人,却不是蠢人,既然做了恶事,就该承担后果。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也不想的,我...”

  那人倏地指着红发洋人道:“是他们逼我的!”

  那红发洋人见此,开口说了几句话,不过在场没有人能听懂,郑芝龙朝脚下的人问道:“他说什么?”

  “他说,小人一家的命都在他们手上,让小人不要乱说话!”

  “他是红毛番?”

  “是,是,就是满剌加的红毛番!”

  “不是海盗?”

  “不,不是,不不不,小人是海盗!”

  “拉下去审!”郑芝龙没再多问,命人将他二人带下去审问,遂即看着前方露出鱼肚白的天空皱起了眉头。

  再行一日,就可到满剌加,而刚才的事,明显和满剌加的红毛番脱不开关系。

  “郑提督,看来满剌加的红毛番不会让咱们轻易过去了!”宋/应/星叹道。

  郑芝龙想了想,却道:“那也未必。”

  “怎么说?”

  “红毛番让那小子不许多话,说明满剌加还不想和咱们撕破脸,毕竟如今我也是大明海师提督,真在明面上交了恶,他们也怕麻烦。”

  “所以这次......”

  “所以他们才伪装成海盗,不过就是想抢东西罢了,那小子家人在红毛番手中,不过他们估计想不到,他浑然没将家人放在心上,心里只有自己的命!”

  “他二人,郑提督要如何处置?”

  “审完就丢海里喂鱼,活着也是浪费粮食,”郑芝龙眉间戾气审重,不过在看到海上漂着的盖伦船时,还是忍不住有了些喜色,“还好有点收获!”

  海盗的沙船沉了三艘,其余多少有些损伤,盖伦船因为铁力木坚硬,只船舷破了几处缺口,桅杆断了一根,修修还能用。

  更重要的是,那些船上可都有火器,既然满剌加的红毛番意图掩盖事实,郑芝龙缴获了这些船和物资,他们想必也不敢朝他们追讨。

  这个哑巴亏,他们只能咽下去!

  正如郑芝龙所料,他们抵达满剌加的时候,红毛番没有为难他们,还和去时一样收了他们银子,遂即就让他们离开。

  只不过红毛番看着逐渐远去的盖伦船和沙船的表情,怎么都觉得痛心无比。

  ......

  “怎么回事?这么久了居然版还没制好?”

  “李爷,小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他们...”

  “他们不行,就杀了换一批人,还用我教吗?”

  “是是是,小人这就安排!”

  昏暗的小作坊中,汪文德的贴身小厮训斥完,刚走出屋子,却见一个人笑着看他,院中横七竖八倒着看守的人,而自己的脖子上,贴着一把冰冷的刀。

  扬州城,近日百姓们都在谈论一件奇怪的事,不知怎么回事,张家的地突然在半夜烧了起来,地里还有没来得及收割的夏稻。

  不过还好,正好有人瞧见,及时灭了火,要不然,边上这百来亩田地都要遭殃,这天气干热,可见不得一点火星啊!

  后来又听说,是有人故意放火。

  你说哪个天杀的故意放火烧粮食啊!

  那可是粮食啊!

  汪文德和几个行首派出去的小厮都没有回来,这让他们心中不安起来。

  一个两个没回来也就算了,可这是都没回来,难道都被人抓了不成?

  还有,怎么老李也没回来?

  汪文德眼皮跳了跳,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倏地想到前几日吴昊也去签了加税文书。

  当时自己还问他为什么,吴昊的意思是他到底做木材生意,还得仰赖海外贸易,想要拿一张船引。

  “汪当家,我自知对不住你,不过你放心,烧粮的事我还是会办妥,等这事结束,我亲自上门赔罪!”

  吴昊说了这话,自己也是亲眼见他吩咐小厮去办事,后来也让人去查,吴昊进了官衙,确实签了文书就走,都没多一句话。

  汪文德当时没有多想,可此时却觉得不对劲。

  到底还是坐不住,汪文德倏地站起身吩咐道:“快,收拾收拾,回扬州去!”

  管家不知道汪文德心血来潮的念头是为什么,他一边吩咐着仆从去收拾行李,一变问道:“时辰不早,城门也要关了,老爷明日再走吧!”

第三百六十章 当堂行贿

  汪文德闻言,抬头看了看天,夏日白昼长,太阳还明晃晃挂在天上,可离关城门也就半个多时辰的时间,收拾好行李再出门,怕是也赶不上。

  “不收拾了,带着银子,走水路回去!”汪文德心绪纷乱,对于危险的直觉让他一刻也不想在南京城里多待,吩咐管家带了银子,便朝着码头而去。

  没有多带人,也没有通知苏旭周泉二人,他怕引起注意而打算偷偷离开。

  运河码头,汪家的画舫停在岸边,汪文德左顾右盼脚步匆匆,当他终于踏上画舫甲板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

  “快,快开船!”

  汪文德一迭声得吩咐,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汪当家,这么急,是要去哪儿?”

  大热的天,可汪文德就像掉进了冰窟窿中,他僵硬得转身,锦衣卫高文采出现在他视野之中。

  “我...小人...”汪文德心思急转,拽下腰带上一块玉佩,上前直接塞进高文采手中,“小人就想夜游运河,看看风景喝喝酒,高千户通融一二。”

  “秦淮河不够你游的,游什么运河?”高文采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着一丛竹子,竹若君子,可惜玉佩的主人连做人都不配。

  “高千户,小人一时兴起,您通融通融。”汪文德见高文采摸索着玉佩,不松口的话难道是嫌弃东西少,这么一想,又将怀中的钱袋摸了出来,沉甸甸的又塞进高文采手中。

  “本官今日要是通融,明日就该进诏狱了,”高文采走到船舷边,伸出手去,“噗通”两声,玉佩和钱袋落入了河中,瞬间沉下了河底,“汪文德,这就随本官走吧!”

  高文采话毕,就见码头上人影晃动,三四个锦衣卫拿着绣春刀站着,汪文德眼皮颤了颤,他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别说没这几个锦衣卫,就算只有一个高文采在,他也没法从他手中走脱。

  不过没关系,汪文德定了定神,不过就是烧粮嘛,又不是就自己一个人做了这事,还有苏旭周泉吴昊呢,顶多按照市价将烧毁的夏稻买了,再出点银子恕罪。

  再不成,那加税文书,签就签了吧,以后再想办法从别处将银子赚回来就好。

  汪文德打定主意,朝高文采拱了拱手,便转身下了船,跟着锦衣卫朝官衙走去。

  半个时辰后,汪文德便站在了南京户部衙门之中。

  堂中人挺多,户部尚书张国维,刑部尚书解学龙,汪文德一个个看过去,倏地眼睛大睁,怎么魏国公也在?

  “都押上来!”张国维见高文采将人抓回,吩咐道。

  不多片刻,就见衙役将苏旭、周泉并徐熹一并带了上来。

  吴昊果然不在!

  汪文德眯了眯眼睛,想着待此事了,定要了吴昊的命!

  徐熹可不知道为什么将他抓了来,此时到了堂上,见到魏国公之后忙哭喊道:“伯祖父救我,我什么也没做呀,他们冤枉我!”

  魏国公瞪了他一眼,大声呵斥道:“闭嘴!”

  徐熹茫然得看了他半晌,突然反映过来他不是自己祖父,他们不是一家人。

  徐熹咬了咬牙,在心里骂了一句,之后便不再作声。

  “苏旭、周泉,你二人可知罪?”张国维看向二人问道。

  汪文德没有听到自己名字,心中疑惑,可遂即便反应过来,说到底还是要利用自己的吧,苏旭和周泉虽为行首,可无论财富还是权势人脉,都没法和自己比。

  这么一想,惶惑的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得意。

  “小人知罪!”苏旭跪在地上,毫不犹豫认了罪,“小人听信汪文德谗言,派人烧粮,小人罪该万死,愿受惩处!”

  周泉看了一眼苏旭,也忙承认了自己罪责。

  汪文德却是气得够呛,他可算见识到这帮人的嘴脸了,有好处就上前抢,有责任就推给旁人。

  呸!

  “杖五十,罚银两千两,卸去行首一职!”张国维很快作出了惩治。

  这二人派出的人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锦衣卫抓了,杖五十和罚银与他们而言都是不算严重,可没了行首这个头衔,很多事做起来就不方便,生意自然大受影响。

  他二人却也无奈,低头应了之后便跪到了一边。

  “汪文德,至于你...”张国维看向旁边刑部尚书解学龙,“本官和刑部尚书一致裁定,不日押解汪文德入京受审。”

  什么,押解进京?

  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凭什么他们轻轻放过,我要去京城受审?”汪文德忙大声问道。

  解学龙一张脸很是肃正,缓声道:“你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罪?”

  “我就命人烧了一片田,我给钱,就当我出钱买的!”

  “哼?烧粮倒是小事了...”解学龙冷笑,“你烧粮本该张尚书来审,本官为刑部尚书,你真不知道自己为何来此?”

  苏旭、周泉和徐熹听了这话,心中也泛起了嘀咕,怎么听这个意思,汪文德还干了别的大事?

  “把人都带上来!”解学龙朝外喊道。

  汪文德转身看去,苏旭他们三人也是紧盯着门外,就见一串七八个人被铁链锁着带进了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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