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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189节

  此刻提到定国公府,这不是赤裸裸得朝自己心上扎刀,他们完全不顾自己的感受,是想要提醒自己身份吗?

  都姓徐又怎么样,到底不是自家人!

  “加税,是朝廷的政令,无论如何都会实施,汪文德是想让你来游说我们?或是还有别的主意?”

  “徐熹,我劝你别在外面狐假虎威,魏国公府不差这些银子,也不想掺和这些事。”

  “你若是还想着定国公府,想着你祖父,还是好好读书,考个功名,说不准还有恢复往日荣光的机会!”

  ......

  两兄弟说了多久,徐熹不知道,只知道当他回过神来,箱子已是不见,徐允爵和徐文爵也已经离开。

  院子空落落,冷冷清清,小厮虽然垂着头,但不能感觉,他们对徐熹的嘲讽。

  寄人篱下!

  寄人篱下!

  徐熹恨恨得握紧了拳头!

  读书考功名?

  徐允爵难道不是在嘲讽自己吗?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徐熹当夜就收拾了行礼,揣着魏国公府给的几百两银子,从小门离开府邸,走了半个时辰之后,停在了住秋门口。

  他想好了,他没读书的脑子,科举这条路无论如何是走不通的,他要做生意赚钱,他要和汪文德一样,成为一方富商,吃穿几辈子都不愁!

第三百五十章 避暑

  南台,或叫瀛台,因四面临水,衬以亭台楼阁,像座海中仙岛,因此为皇家避暑胜地。

  南台上主殿为涵元殿,殿北又配殿两座,东为庆云殿,西为景星殿,殿南两侧,东名藻韵楼,西为绮思楼。

  眼下,朱由检和周皇后住在涵元殿,庆云殿是田礼妃带着几个皇子住着,景星殿袁淑妃和昭仁公主住着。

  而藻韵楼给了太子朱慈烺,绮思楼则让坤兴和坤仪两姐妹住着。

  朱由检本还要让懿安皇后一同前来避暑,可懿安自觉身份不便,说在宫里住着也是一样,就不给皇帝添麻烦了。

  朱由检见她主意已定,也不再勉强,只吩咐着宫里给懿安皇后处的冰不能少了,每日饮食也要清淡消暑,让太医每日去请平安脉,这才放心离开。

  朱由检带着人去南台,避暑是其次,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事。

  南台北有石桥与岸上相连,桥南为仁曜门,门南又翔鸾阁,正殿七间,左右延楼十九间,朱由检将从各地赶来的藩王们安置在了这里,一起的,还有在京城住了不少时日的瑞王、晋王府的家眷。

  他们这些人本就不知道皇帝为何宣诏他们入京,说是避暑,想也不可能是真的。

  可到了京师,却还真的被安排到了南台,吃用一应都是宫里来的,因着地利,也的确是舒爽不少。

  可心中却是不定,藩王们想要求见皇帝,可去的人回来就说陛下还忙着,让他们安心住着就是。

  “你们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秦王朱存机摸了摸唇上髭须,朝旁边几人问道。

  见不上皇帝,可是见一见藩王们倒是方便,这几日,他们夜便经常坐在一起闲聊。

  周王朱恭枵面庞方正,不苟言笑,听了秦王这话,也就端了茶盏喝了一口,却并不答话。

  楚王朱华奎看了眼外面,见只有他们自己带来的仆从守在门外,这才开口道:“不会是因为清屯充饷的事儿吧?”

  “怎么,你还没把田地交出去?”鲁王朱以派听了这话忙问道。

  “交了交了,怎么敢不交,你看瑞王这...”楚王忙摆手澄清,当时听闻了瑞王这事,哪里还敢不交,不交就是同朝廷对着干,就是和流贼站在一起,就是谋逆!

  “唉,静观其变吧,陛下既然诏咱们进京,总会见咱们的,到时候啊,陛下说什么,就应什么吧!”周王慢慢开口道。

  鲁王心中一惊,脸色也是变了几变,“不会是要削藩吧,拿咱们几个开刀?”

  “削藩”二字一出口,堂中瞬间安静了下来,几人俱是不再开口,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几个藩王商议“大事”,自然不会带着妇孺和小孩,晋王和瑞王的家眷待在蓬莱阁中,他们从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好似和平时也没什么不同,但对于其中一个男孩而言,却犹如天堂和地狱之别。

  这人是晋王的儿子,当然不是唯一的儿子,他的母亲不过是王府中一个婢女,因偶然被晋王看上而有了一夜宠幸,之后便有了他,可母亲没有名分,他也不过就是婢生子,曾经在王府的待遇只比仆从好一些,到了京师,也是可有可无的一人。

  皇宫里拨下来的粮食有没有他的份,他便只能出城挖野菜,有时候运气好,还能在码头或者饭馆干点活赚几个铜板,买一个馒头填饱肚子。

  可这个世界上,到哪里都会有恶人,京城中的勋贵子弟似乎发现捉弄他很有意思,便让小厮守在他家门口,但凡他出门,就会遇到那些人。

  有时候是一顿鞭子,有时候是拳打脚踢,或是哪一日他们高兴,会买了烧鸡红肉扔在他脚下,让他学狗趴着吃。

  后来,他就算挨饿,也不出门了。

  眼下,他进了南台,服侍的是宫人,几个夫人也不好做得太过,虽然吃不饱,但不会挨打,也不会饿死了!

  而晋王妃和瑞王妃,对于自家王爷死没死,能不能出大牢没什么想法,毕竟早年的夫妻情分早就消磨在了后院的一众莺莺燕燕上,眼下只求能保全膝下这些子女就好。

  是以,她们对于皇帝的心血来潮,也很是担忧不解。

  而另一边,随行的朱统不过十来岁的年纪,藩王不屑带着他,他也不屑同罪臣家眷混在一处,便日日在自己屋中画画。

  比起藩王,他才是更觉得奇怪的那个。

  没有爵位,不过就是宗室之后,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陛下将自己诏来呢?

  朱统,这是他在族谱中的名字,后世,他还有一个名字,是为朱耷。

  对,就是明末清初画坛“四僧”之一的朱耷,号八大山人,为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七子宁献王朱权的九世孙子。

  明亡时,他不过十九,不久父亲去世,他内心忧郁悲愤,遁迹空门,一生以明遗民自居。

  要不是朱统还小,宝钞上的画,朱由检还想让他来作呢!

  朱由检并没有晾着他们太久,或者说,他没有想晾着他们的意思,不过刚到了南台,他政事多,而皇后已然怀孕七个月,朱由检也想多陪陪皇后罢了。

  看着周皇后隆起的肚子,朱由检总忍不住担心会不好生,这古代的医疗技术实在落后,特别是女人生孩子,简直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

  虽然皇后已经生过几个,危险系数没那么大,但看着因为炎热而日渐消瘦的周皇后,朱由检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除了宫里几个太医随时待命,朱由检将京师最好的稳婆也诏进了南台,什么人参燕窝补身子的药品,也都从药局调来备着。

  朱由检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让周皇后既是好笑,又是感动,到最后反而不担心自己来,她担心孩子还没出生,皇帝就要疯了。

  “陛下宽心,太医说妾脉象都好,孩子也好着,陛下如此焦躁,倒让妾也不安生了。”

  朱由检听了皇后这话,轻叹了一声,捏了捏皇后的手,说道:“我担心你的身子,一入夏,你看你瘦的,人都说怀孕是得胖个二三十斤,你倒好,让我如何放心得下呢!”

  周皇后笑了笑,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慈爱道:“说明孩子吃得好睡得好,将来一定是个健康无忧的皇儿,再说了,”周皇后抬起头,眼中露出喜悦和崇敬,“陛下是天子,有龙气护体,妾和皇儿沾了陛下龙气,自然不会有碍,陛下放心!”

第三百五十一章 赐宴

  朱由检心中担忧着周皇后,命人时刻伺候着,就是睡觉都要有人在一旁守着,之后才想起南台上的藩王们,而后唤了人来,却是先将朱统给诏进了涵元殿中。

  朱统听到内侍传旨的时候,明显还是怔愣,想着陛下怎么会先传自己觐见呢?

  “陛下还传了谁?”朱统身边跟着一个老仆,见自家小主人不开口,朝那内侍问道。

  “就传了小公子一人!”内侍不知道皇帝对于朱统是何看法,因此,虽然朱统是个没落宗室,但他也不敢太过怠慢。

  朱统点了点头,朝老仆示意,老仆从袖中摸出一个银锞子,笑着递给内侍。

  银锞子很小,不值钱,内侍想了想,还是收了下来,而后躬身等候在一旁。

  “那我便去了,忠叔你在这里等我!”朱统嘱咐了老仆几句,便跟在内侍身后朝涵元殿走去。

  这几日,朱由检住在南台,所有折子便由司礼监送来,皇帝批完再发还给内阁。

  朱由检正看着手中奏报江南旱情的折子时,余光就见殿门人影晃动,抬头看去,一个板着脸的少年人抬脚跨了进来。

  “朱统参见陛下!”

  少年人沙哑的声音响在殿中,朱由检皱了皱眉,问道:“可是着凉了?”

  朱统没想到皇帝第一句话是问这个,摇了摇头,说道:“多谢陛下关心,朱耷一切都好!”

  朱由检听了这话,见朱统面色红润,眼睛有神,的确不像是生病的模样,才联想到他的年纪,倏地恍然大悟,估摸着这少年是在变声期吧,是以嗓子才如此沙哑。

  朱由检想通之后,便也不再多问,命人赐了座,上了茶点,才又说道:“你如今在家,都做些什么?”

  朱统是宗室,不过也仅仅是个宗室,认真说起来,就是姓个“朱”罢了,身份已然和庶民百姓差不多。

  可就因为顶着这个“朱”姓,他也只能在家待着,读读书写写字,再者就是画画,想来和他的祖父、父亲一样,终其一生也就这么过了。

  听了皇帝这话,朱统低眉垂首,“在家读书,偶尔和父亲写字作画!”

  “生计可有问题?”

  “有俸禄,家里人口也少,够用!”

  “朕知道,你祖父朱多炡,山水画风多宗法二米,颇有名气,你父亲朱谋觐,擅山水花鸟,名噪江右,你叔父朱谋垔也是个画家,《画史会要》是他写的吧,你受他们熏陶,想来在这方面也不差!”

  朱统小小的脑袋仍旧垂着,手边放着的冰碗没有动,一盘荷花糕散发着清香,小孩子多是贪嘴的,可此时的他却没将半点心思放在吃喝上。

  他出门前,父亲和叔父百般叮嘱自己谨言慎行,他们家因为和最后一代宁王朱宸濠脱不了关系而更要小心。

  正德年间,宁献王五世孙,也就是当时的宁王朱宸濠在南昌谋反,企图篡位。

  历经四十三天失败,宁王封号被除,参与叛乱的宜春王、瑞昌王全部自尽,乐安王和弋阳王因为没有参与,而逃过一劫,但饶是如此,作为宁献王一脉,还是被牵连了不少。

  这次入京,皇帝却略过朱统的父亲和叔父,叫他一个小孩子去,他们忧心忡忡,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叮嘱再叮嘱,临行前又说,就算将他们这一支从宗谱中除去,也答应就是,半分不要分辨。

  却不想,朱统听到皇帝和和气气得说起了父亲和叔父,更让他惊讶的是,他们自己在家随意的写画,皇帝居然了解得这么清楚。

  朱统作为宗室,自然不似寻常少年般懵懂无知,也不敢以为皇帝此时的和善就是真心。

  俗话说“先礼后兵”,正事都在后面呢!

  “多谢陛下关怀,朱统如今只学会了皮毛,不敢和父亲、叔父相提并论!”朱统小声说道。

  “你不用拘谨,朕只是随口问问...”朱由检见朱统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想着自己自见他起就是笑着的,语气也和煦,不至于让他怕成这样吧!

  “小统啊,”朱由检换了个称呼,没注意朱统浑身颤了颤,“你听说了吧,陈洪绶和崔子忠都在京师。”

  朱统听到这二人的名字就忘了皇帝对自己的称呼,点了点头道:“朱统知道,南陈北崔是宗师,父亲和叔父也很是敬仰!”

  “你可愿意留在京师,做他们的学生?”朱由检又问。

  皇帝这话出口,始终垂着脑袋的朱统终于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直愣愣得看着皇帝,眼神中透着迷茫疑惑和不知所措,嘴唇嗫嚅,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他做好了被申饬、被责骂、被从宗谱中除名的准备,可最后,陛下却问他愿不愿意做南陈北崔的学生?

  “不过朕丑话说在前头,从你这代开始,朝廷不会再给俸禄了,朕相信以你自己的能力,也能赚银子养活自己,但到底会辛苦一些!”毕竟朱耷的名号也是后面才传出来的,要说人活着的时候,估摸着和唐伯虎一样,得卖了画才能去买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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