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159节
“是!”徐允爵点头应允,自去准备不提。
......
“你真要嫁给保国公?”陈圆圆惊呼一声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女子问道。
“他善解人意,风流倜傥,待我也是极好,他来提亲,我就应了!”那女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说着这话,脸上已是飞起一团红霞,手中绞着帕子,眼中的情义都溢出来了。
“勋贵人家,你当真想清楚了?”柳如是皱着眉头问道。
“想清楚了,我寇白门也不是什么清白人家,我能做他正妻,已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就算不是正妻,我这身份,也是愿意!”
柳如是和陈圆圆对视了一眼,二人俱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陷入了感情中的女子啊,就如飞蛾一般,就算明知前方是烈火,也会奋不顾身飞扑过去。
“既然你决定了,我们也不说别的,白门,”柳如是拿过手边一个匣子走过去,“给你的添妆银,你收下!”
寇白门笑着接过,可拿到手却是沉甸甸的,立即打开匣子,见里头放着约莫有百两银子,当即摇头还了回去。
“这也太多了,再说你近日都没客,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谁说她没客?”陈圆圆却是将那匣子推了回去,“你就安心收着吧,谁都会没钱,就她不会,你看她头上戴的是什么?”
寇白门眨眨眼睛,抬头见柳如是发髻上一根点翠发簪,捂着嘴低呼一声,“真好看!”
“你喜欢,送给你!”柳如是说着就要去拔头上发簪,寇白门哪里不知道这簪子的来处,忙抓了她的手笑道:“好姐姐,我可不敢要,银子我收下了,多谢姐姐!”
第二百九十一章 郑芝龙
泉州晋江县安海镇,是闽南厦门、泉州、漳州的腹地,南边便是安海港,港口停着几十艘海船,有大有小,无一例外,海船上都树着“郑”氏旗号的旗杆,迎着海风飘扬。
碧波无垠的海面上,几只海鸥贴着海面飞行,似是看见了鱼儿,就要下水去抓,却是听见“哗啦”一声,一个身影冲出了海面,伸手一抓,反而是捏住了海鸥的翅膀,还未等海鸥的尖嘴啄来,又张手放了。
“傻鸟!”少年兀自笑了一阵,继而游向岸边,岸边有仆从等着,似是已经习惯了这副场景,见人上来了,轻车熟路得递过巾帕,又拿了衣裳站在一旁。
“好了,走吧!”少年甩了甩还湿着的头发,朝着不远处的城镇走去。
少年一路走进城镇,沿途不停有人笑着朝他打招呼,还有刚上岸的渔民递过去捕来的新鲜海货,少年都接了,跟在身后的仆从手中拿着钱袋,少年接一样,他便给出去几个碎银。
等到了府门外,少年身上挂满了东西,仆从的钱袋也空了。
“喏,拿去给厨房,这牡蛎新鲜,等会送父亲那里去!”少年吩咐了一声,仆从将东西全接了过去,小跑着朝厨房而去。
这座府邸很大,在安平桥北,西从西埭抵西港,北达西垵头,南临安平桥头,直通五港口岸,占地一百三十八亩。
五进的院落,两旁翼堂、楼阁、亭榭互对,环列为屏障,外有高墙,疏以丘壑、亭台、精舍、池沼、小桥,外面看着规模宏达,走到里面却是不乏精致。
少年一路朝中厅孝思堂走去,眉眼亮堂,整个人透着开心,可走到院外,就听堂中传来响声,好似是什么东西砸碎的声音。
少年收了笑意,左右瞧了瞧,避过仆从躲在窗棱后,这里前面有柱子挡着,后面抵着假山,寻常看不到他。
“大哥你别急,皇帝只说让二哥去登莱,这也不是坏事啊!”
是五叔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皇帝这是要分老子的兵,哼,老子辛辛苦苦打下这片海域,现在要分出去一半?登莱?去登莱做什么?”
父亲怎么这么生气?登莱在山东,离这里可远着呢!
“这有什么,就算二哥去了登莱,不也是听大哥的号令么,都是郑家的兵,怕什么?”
“芝豹啊,这可不一样,登莱和闽地可不一样,咱们经营了多少年,方才有如今这番天地,这片海域上来往船只,哪个不要交了银子才能过,分了一半去登莱,那里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去做什么?”
屋中说话的几人,便是坐镇闽海的郑芝龙,和他的二弟郑芝虎,四弟郑芝豹。
“你还不知道皇帝什么意思?”郑芝龙气道:“他是要用老子的兵,去编他自己的水师!”
“可皇帝旨意都下了,难道还抗旨不成?”郑芝豹愁眉道。
郑芝龙听了这话,脸色一沉,抗旨就是造反,自己早先做海盗,虽然逍遥,但却不太平,后来熊文灿招抚,也是顺了自己的意,能过太平日子,还能有钱,为什么不过呢?
现在再造反,郑芝龙也不愿意,他可是听说了,皇帝连鞑子都能打退,前几日传来的消息,中原的流贼也剿了个七七八八,现在造反,整个大明的兵力都能对着自己。
虽然能逃到海上,可也实在舍不得多年的根基。
“还有森儿,皇帝让他去国子监读书,这也是莫大的荣耀啊!”郑芝豹继续道。
“荣耀?那是人质!”郑芝龙“呸”了一声说道。
“爹,我能去国子监读书?”本在外头的少年,听到“国子监”三个字却是情不自禁走了进来,他在去年考中秀才,已是廪膳生,若能去到国子监读书,就能见到更多大儒,可比现在好多啦。
郑森没有听到自己父亲说的“人质”二字,他激动得又走了几步,看向郑芝虎和郑芝豹,“二叔,五叔,是真的吗?我能去国子监?”
郑芝虎和郑芝豹摸了摸鼻子,又看了一眼郑芝龙,俱是不敢说话。
“大哥,咱们根基在闽地,更多的是靠海,若不遵旨意,便是造反,难道倒是还要带着森儿和嫂子她们再逃到海上?找个小岛生活?大哥要诏安,不也是为了能有太平日子过么,要不,咱们就先听着?”郑芝虎小心说道。
这次,郑芝龙没有发怒,也没有着急说话,不得不说,郑芝虎说的就是他心里想的,可真要听了皇帝这道旨意又觉得哪里都不甘心。
再说了,自己虽然有二十万水师,可经过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跟着自己造反,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却是难得很!
“爹,儿子要去国子监读书,”郑森听了他们这些话,突然板了小脸,“夫子说了,读书就是为了报效朝廷,儿子不想造反,儿子想和父亲一样,把侵占大明国土的番人都打跑!”
郑森眼中是对自己的崇敬,这让郑芝龙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不好说自己从前的确是做过海盗,后来才接受了朝廷招抚吧!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这个长子居然心里是这样的想法,他叹了一声,想着如今自己和朝廷对抗,也没有什么赢的可能,要不就先接了旨意再说吧!
“行吧,那你收拾收拾,过几日让五叔送你去,”郑芝龙摸了摸郑森的头发,说道:“你四叔在京师,你有事去寻他就好,遇了委屈别自己扛着,我郑家这么多人呢,别在外面丢老子的脸!”
郑森听到父亲松口,当即笑了起来,“儿子知道,儿子一定不给父亲丢脸!”
郑芝龙笑了笑,朝他挥了挥手,“赶紧去洗洗,又从海里上来的吧,洗完去跟你娘亲说一声,别让她担心!”
“是,儿子走啦!”郑森朝郑芝虎和郑芝豹挤了挤眼睛,脚步轻快得跑了出去。
小少年没有离家的惆怅,只有即将飞向广阔天地的憧憬,和无限的喜悦。
郑森,他在后世还有一个更为响亮的名字——郑成功!
第二百九十二章 拍卖
入了二月,天气渐渐开始暖和起来,一个老早得上朝,也不觉得寒风刺骨了,微风吹在身上,还颇是舒适。
皇帝出去了十来日,将晋王抄了家,又端了晋商,还把陈新甲给撸了,这一连串的事,让朝中的大臣们委实有些震惊。
震惊归震惊,该怎么上朝还是怎么上朝,可有些人就坐不住了,比如陈之国之流。
他收了晋商不少银子,将朝里的消息往外传,眼下晋商虽然都被杀了,可不知道临死前有没有供出点什么。
因此,这几日他都有些胆战心惊,更是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毕竟大明这么大,他可以隐姓埋名去别的地方生活,大不了出海就是。
于是,他在这日请了个假,没有上朝,天不亮就背了个包袱等在城门口,就等着城门一开就离开京师。
他挤在准备出城的人堆里,低着头,看着身上特意穿的一身灰扑扑的旧衣,想着这副打扮,定然是没有人会认出自己的。
他大着胆子朝城门口看了一眼,守门将扭着头不知在说什么,一个眼神也没有朝人堆里扫,又放了心,继续垂头等着开门。
渐渐得,天光将这方天地照亮了不少,开城鼓响起,城门“吱呀”一声打开,陈之国心脏“怦怦”直跳,只要今日离开京师,坐个船几日就能到江南,先躲一阵子再做打算。
陈之国挤在人群中朝城门走去,守城将查着身份凭证,这个没关系,只要宫里没有抓捕自己的消息出来,他就能正常出京。
陈之国安慰着自己,将手中的凭证递了过去。
“陈编修啊,”守城将看着手上的凭证,笑着道:“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儿呀?”
陈之国定了定神,见守城将脸上没有异色,咳了一声道:“去办点事,半日就回!”
守城将点了点头,将凭证递回去,陈之国松了一口气,接了就要转身出城,却听那守城将继续道:“可是有人吩咐了,不能让陈编修出城,陈编修还是请回吧!”
说罢,一杆长枪就拦在了陈之国身前,陈之国倏地停下脚步,嘴唇发白,却还是故作镇定道:“荒谬,本官出去办事,怎么还不能了?耽误了朝廷要事,谁来负责?”
“我!”旁边有个声音道。
“什么?”陈之国转头看去,却因为背光,看不清那人面容,只觉得声音熟悉得很。
那人朝陈之国走了两步,“本官说,本官可以负责!”
陈之国看清了眼前人,顿时骇得退了一步,“夏...夏同知!”
来人正是夏云,对于和晋商勾连的这些个官吏,他们怎么会没有监视呢,此时见人要逃,自然是要抓回去的。
“既然认出了本官,那便走吧!”夏云一挥手,早就等在一旁的锦衣卫大步上前,一把扭了陈之国的胳膊,将他带着朝诏狱而去。
朝上,朱由检眯眼扫了下面的大臣一眼,朝着骆养性点了点头,瞬间,两旁的锦衣卫也都蹿了出来,将几个官吏抓出踹在了地上。
“晋商的事,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朱由检淡淡开口道:“朕也没想到啊,朝廷里竟然也有这么多蛀虫,帮着鞑子来劫掠我大明的土地百姓!”
揪出来的那些都是小官,平时默默站在队列中,不出声就不当做不存在的那种,可就是这种人,闷不做声得就把坏事做尽了。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那几人跪在地上,压根不知道自己所为居然皇帝全都知道,眼下出了求饶,还能说什么呢?
求饶定然是没用的,要是有用,大家都可以做这等事了。
朱由检挥了挥手,锦衣卫就将人拖了下去,该审就审,该判就判,别在自己跟前碍眼就成。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朱由检看着殿中垂头默立的大臣们开口道:“这八家晋商沟通内外,死不足惜,不过山西的百姓到底还要生活,他们商行遍布山西境内,甚至在京师也有铺子,你们以为,该是如何?”
在京师的铺子,很多都是八家的旁支在做生意,还有的是挂了晋商的名号,但不在八家姓氏之内,其中勾勾缠缠的关系多了,真要清理,也是极难。
况且,也不是所有晋商都做了卖国的勾当,有的商贾还是本本分分的,甚至在国难当头时慷慨解囊。
若一棒子打翻一艘船,怕是会误伤其忠义之人,引起更大的骚动就不好了。
“陛下,臣以为,处置了这八家,也算给大明的商贾一个警醒,若要行不仁不义之事,就该想到他们的后果,至于其他人,臣以为不宜再处置。”户部尚书郑三俊开口说道。
郑三俊说了这话,其余大臣没有反对的,一来郑三俊说的有理,二来,朝中大臣家多少都和商贾有着关联,万一陛下继续查,查到了自个儿头上,可真没地方喊屈去。
“郑卿说得有理,”朱由检点了点头,“此外,这八家留下的店铺、庄子、山林等产业,朕也有个想法。”
皇帝又有了新的想法,殿中诸人洗耳恭听。
“朕之前说过,要给商贾加税和开海禁,这两件事,可以公告了,”朱由检看了一眼范景文,见他点了点头,继续道:“同时,昭告天下,朕欲将晋商这些产业拍卖,若有意向的商贾,可报名参与,同意加税的优先发放船引和拍卖资格,只二十个名额为限,之后再想参与拍卖,交报名费一千两白银,船引之事再加资格考核!”
皇帝这话说完,殿中一片寂静。
特别是郑三俊和范景文,他们本是担忧加税之事会遭遇商贾阻碍,已是想了好几个法子,软的硬的都有。
却不想陛下借着这次处置晋商,就有了这个想法。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八家虽然被抄了家,可根基毕竟还是在的,铺子也好,庄子也好,山林也好,只要接手,立即就能重新开业赚银子,这消息要是发布出去,得多少人眼馋啊!
到时想要参与竞拍的商行定然不少,可陛下加了这个条件,又有名额限定,这就让各大小商行没法考虑这么多了,想多了晚了一步,不说没有船引,还得交一千两白银才能参加。
一千两白银呢,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特别是对于做惯了生意的商贾而言,这得多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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