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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153节

  “约莫是眼花了...”梁嘉宾嘟嘟囔囔着转头走出了府衙。

  王朴躲在假山后,见人都走了,才站直了身体舒了口气,要在以往,他哪里需要这么躲啊,这些晋商看见自己哪个不是巴结着,风水轮流转,今日自己到成了耗子一般。

  王朴心气不顺,可他此时也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流贼都跑了,还有他什么事?他还如何将功赎罪?

  都是陈新甲,王朴朝着大堂方向“呸”了一声,这地方是不能待了,活路还得自己走出来!

  ......

  很快,五百石粮食,五百匹布帛就装车从阳和出发,陈新甲骑在马上,身后几辆马车里坐着愁眉苦脸的范永斗他们。

  范永斗此刻是无比后悔,当初卢象升问他们要粮食,他们直接给了就好了,为何要跑到阳和来问一问陈新甲呢?

  眼下好了,粮食给了,名还不是自己的,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不过幸好,每家六十余石粮食也不多,太原城中还有好几仓库呢,等皇帝离开,就可以提一提米价了。

  还有张家口仓库中的东西,等建奴来了人,给了白银,钱回来之后,便能去江南采买更多的丝绸布帛。

  前几日京师传来消息,陛下有意重开海禁,这海禁要是开了,能赚上的银子何止百万。

  不过,范永斗额角青筋一跳一跳得疼,陈新甲知道张家口仓库这件事,还得想个办法让他瞒下。

  可怎么才能他瞒下呢?

  贿赂永远是最蠢的,范永斗想着,死人才不会将秘密说出去。

  得让他死啊!

  范永斗眼睛眯了眯,摩挲着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嘴角扬起一抹狠厉的笑意。

  这一行人走得不慢,但也不算快,半夜就投了客栈,范永斗在灯下写了两封信,命心腹趁夜送出去。

  见陈新甲的屋中灯烛全灭,没有声响,这才悄悄回了自己屋子,合衣睡去。

  陈新甲没有发现范永斗的小动作,可寄出去的这两封信,照样在第二日到了朱由检的手上。

  “范永斗,这胆子大了天了!”朱由检也没有再生气,他们一再挑战自己的底线,还一直能成功,倒也是个人才。

  这两封信,其中一封寄给的是卢象升,将陈新甲拒不出兵,并且解释自己没给粮草,也是因为陈新甲不准,扣留了他们八家在阳和所致,他们怀疑,陈新甲有勾结流贼之嫌。

  明里暗里就是把锅都扣在了陈新甲身上,要是知罪,延误军情还是轻的,这勾结流贼,真是会要了他的命。

  范永斗也不怕陈新甲会反咬一口,说出张家口的事来,等朝廷查证这些事,张家口的交易已是结束,就算查到那里的仓库,里面也是空的,说明不了什么。

  麻烦的是,他们就要换一处隐秘又方便的地方来和建奴交易了。

  而另一封信,就是寄给了建奴那里,说若建奴能杀了陈新甲,晋商免费给建奴一万石粮食,一百万斤生铁,一万斤食盐!

  真是财大气粗得很!

  “真是岂有此理!”骆养性却是气愤,“陛下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朱由检点了点头,“不用朕,外面那些百姓,若是知道他们做了这些事,也会将他们千刀万剐。”

  晋陕这些地方流贼甚重,为什么会这样?

  还不是因为吃不饱饭,活不下去了才这样。

  明面上看着是因为朝廷逼的,可朝廷为什么逼他们,是因为鞑子连年寇关,朝廷也没有银钱了,才从百姓身上收重税。

  他们要是知道晋商背后在给鞑子连续输送粮食和兵刃,让他们有力气,有武器来攻打他们,不难想象他们的怒气会是什么样!

  朱由检很是期待!

  大鱼主动投网,那便让自己来揭开这些“义商”的真面目吧!

第二百八十章 褒奖义商

  两日后日暮时分,陈新甲这一行人顺利抵达了太原城,他们一进城,瞧见这满目疮痍,多少有些触动。

  可这触动也不过片刻功夫就随风消散了去,于他们而言,雕梁画柱和珍馐美味已是寻常,普通百姓的苦难离他们已是太远,他们无法有切实的感同身受。

  也因此,他们相信从京师赶来的陛下,也不过就在百信面前演了一出戏罢了,生长于宫苑、自小锦衣玉食的皇帝,如何会真正明白何为疾苦呢?

  陛下既然要演戏,那便陪着陛下演一演吧!

  陈新甲面上带着沉痛惋惜,一路上唉声不断,到了皇帝下榻的巡抚衙门口之后,更是用力挤了点眼泪出来,一路“陛下”得叫着闯了进去,直到被锦衣卫拦下才算住了脚。

  “陛下有旨,明日辰时在府衙大堂褒奖义商,陈总督,您也明日来吧!”骆养性朝陈新甲笑着说道。

  陈新甲看了眼天色,想着这个时候,就算是在宫里也是落了锁了,陛下不见自己也是正常。

  陈新甲笑着从袖里摸出一个钱袋悄悄递了过去,“骆指挥使辛苦,这些小钱,请骆指挥使喝茶!”

  骆养性没有推辞,接过就塞进了袖中,说道:“陈总督放心,太原府中赈灾顺利,陛下心情也好了不少,不会太过为难于你!”

  有了骆养性这句话,陈新甲这心才算放下了一半,他忙低头,摆出一副惋惜的神色来,“百姓受灾,本总督也是难受得紧,骆指挥使但凡用得上本总督的,尽管开口。”

  骆养性笑着点了点头,“有陈总督这话,相信陛下也会宽慰不少,天色不早,陈总督一路辛苦,还是先歇息去吧!”

  “好,那本总督便先行一步!”陈新甲说完,朝着骆养性抱拳拱了拱,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而晋商则各自回了府邸,范永斗走进宅中时,没有见到前来迎接的范三拨,心中不禁结了一口气,自己回来,这当儿子的居然不亲迎,不像话!

  范永斗板着脸走进大堂,管家忙命人上了茶水点心,又取来热水和帕子服侍着擦了头脸,范永斗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可他坐下到现在,仍旧不见范三拨的身影,不禁怒道:“少爷人呢?”

  管家忙回道:“一早就被衙门请过去了,说是商议明日陛下褒奖之事!”

  “陛下褒奖?褒奖什么?”范永斗好奇道。

  “老爷不是让少爷给捐粮食吗?陛下因为此事,明日要开衙,亲自褒奖咱们晋商义举呢!”

  范永斗闻言点了点头,此事他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第一次捐粮,也的确是他亲自吩咐的事。

  眼下听了这话,想着范三拨既然是去办正事,心中怒气也就散了去,赶路又实在辛苦,他用了些点心吩咐道:“我先去休息,若少爷回来不必来请安,有事明日再说!”

  “是!”管家忙吩咐着仆从跟去伺候,继而准备晚饭,留着给少爷回来用,可一直等到三更,也没见着人。

  管家也没在意,打点官场么,说不准在哪里喝醉就直接歇下了也是有的,倒是不稀奇。

  除了范家,靳家、王家等家主回府后,照样不见自己离府时指定的管事人,理由和范家一样,商议褒奖之事。

  他们自是知晓范永斗给了一粮仓米粮这事,想着说不准自家的人多少也跟着出了一些,他们没有范家财大气粗,可捐个几车,也是有的。

  因此也没有在意,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连着赶路身子也实在是吃不消,洗漱一番之后便也直接歇下了。

  此时的范三拨等人,正是在太原的一处酒楼中,夏云带着三五个锦衣卫同他们喝着酒。

  起初,范三拨等人还有些害怕拘束,毕竟他们可是锦衣卫啊,谁知道请自己喝酒是为了什么。

  为此,他们还带了银子、摆件等东西,就为了能在席上送出去以博一些好感。

  可酒过三巡之后,范三拨见锦衣卫们还是笑吟吟得,一点都没有传闻中的凶戾,再加上酒意上头,心神也就放松了下来。

  商行里拿的西域来的匕首送出去了,江南送过来的名家字画也送出去了,还有带来的白银,夏同知也收下了,范三拨他们见锦衣卫照单全收,一颗心更是定得没有再定。

  别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磨推鬼都成啊,捐了这么多粮食,能让锦衣卫笑呵呵得请他们喝这顿酒,有了这交情,今后在哪里不能横着走!

  值!

  夏云见范三拨他们趴在了桌上,这才哼笑了一声,身上虽带着酒味,可眼神清明,愣是没有一丝醉意。

  他朝另几个锦衣卫吩咐道:“给本官看好了,升堂之前,不得让他们和那些人见面!”

  “是,下官遵命!”

  翌日辰时不到,衙门口就已是挤满了百姓,昨日锦衣卫在街头巷尾奔走公告,说陛下今日要褒奖晋商义举,让他们都去观看。

  想着衙门口一大车一大车的米粮都是出自晋商的仓库,百姓们也都乐意去捧场。

  当范永斗几人露面,人群中还有几声不大不小的欢呼,这让范永斗他们更是脸色红润,好似自己真做了什么大好事一样。

  百姓一直站到了公堂外,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挤的密不透风,范永斗进了公堂,见皇帝还没来,便分做两排站在一边。

  很快,外面又来了几人,是喝得醉醺醺的范三拨他们,看见范永斗他们之后,几人俱是露出疑惑的神色,仿佛他们不该在这里一样。

  “爹,您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儿子一声,儿子好接你去啊!”范三拨走到范永斗身前说道。

  范永斗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你昨夜是喝了多少酒?”

  “嘿嘿,不多,”范三拨笑了笑,“昨夜可是锦衣卫陪咱们喝酒呢,别提多威风了,夏同知,爹你知道吗?”

  “锦衣卫?商议褒奖之事?”范永斗又问。

  “是啊,”范三拨说着笑道:“还是爹明智,把粮食全捐了,换来了锦衣卫的认可,昨夜可说了,咱们有了陛下亲自褒奖,以后重开海禁要个船引,都不是难事!”

第二百八十一章 升堂

  范永斗听了范三拨这话却是觉得哪里不对,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范三拨说错了,直到身旁靳家家主突然跌倒在地,他才觉出是哪里不对。

  “全...全捐了?太原城中的粮食,全捐了?”范永斗一手攥着范三拨衣领,急急问道。

  “啊,是啊,”范三拨看着堂中突然乱了起来,怎么大家都是和爹一样的神色,“不是您亲自写信来,说让儿子把太原城中粮食都捐给朝廷的吗?”

  “信...信呢?”范永斗颤声问道。

  “在呢,在呢,”因为今日褒奖,范三拨特意将这封信带在了身上,准备着展示给百姓们看的,的确是自己父亲在阳和还记挂他们,才特地写信来吩咐的,“您看!”

  范永斗一把拿过信纸,信上寥寥几句话,的确是说了让范三拨捐粮,笔迹也是自己的,印信也是自己的,可自己什么时候写过这封信啊!

  旁边几人也是同样如此,他们看着对方,对着这封来历不明的信摸不着头脑。

  范三拨在一旁也终于品出了不对劲,酒意也醒了大半,“爹,这封信...不是您写的?”

  范永斗摇了摇头,环顾一周,门口的百姓对着他们露出感激的笑容,站在门口的锦衣卫俱是冷着脸,目不斜视对着外面。

  公堂上的座位还都空着,牌匾上是“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墙壁上绘着海水朝日图,那一轮鲜红的太阳此时刺痛着他的眼睛,让他突然便有些头晕起来。

  “三拨,三拨,快扶着爹,咱们赶紧回去,回去!”范永斗一手拉住范三拨,只觉得这里不能久留。

  不管信是哪里来的,那人必定对他们所行了如指掌,说不定在今日公堂之上就要发难,陛下要是知道他们这些事,别说褒奖了,直接砍头都是可能。

  “不行啊爹,走不出去,锦衣卫都拦着呢!”范三拨不知道他爹为什么突然要走,在他看来,就算是旁人伪造了信件,但粮食的确是他们家捐出去的,陛下要褒奖也能受着,这有什么呢?

  可看他爹脸色苍白,汗滴如豆,整个人都是止不住得打着颤,心中也不由着急起来。

  “夏同知,我爹不舒服,可能找个大夫来啊?”范三拨在门外看到了夏云的身影,想着昨日到底一同喝过酒,也算有些交情了,这点要求总能答应吧。

  谁知夏云冷冷扫了他们父子一眼,就转开了目光,同时吩咐门口锦衣卫道:“都给本官守好了,堂中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

  范三拨听到这话当即就懵了,他不敢置信今日这冷言冷语的夏同知,和昨夜的夏云是同一个人,他回头朝其他几家看了一眼,见他们脸上俱是浮现凝重之色,这才后知后觉得承认,他们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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