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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102节

  “大爷,咱们去哪儿?”随身小厮也是一副心痒难耐的神色,看着络绎不绝男女问道。

  “去哪儿?”田德忠扫了一眼,继而指着不远处一家酒楼说道:“先去用饭,顺便也打听打听,这南京城中有哪些绝色,大爷我呀,也先挑选一番!”

  “好嘞!”小厮双眼熠熠生辉,跟在田德忠身后就朝酒楼走去。

  这酒楼名为“孙楚酒楼”,传闻唐代大诗人李白在此留下墨宝,继而成为世代文人相聚文会之所在。

  田德忠跨进大门的时候,堂中已是熙熙攘攘,除了角落一张小桌,便没了其他坐的地方。

  跑堂的上前来,见田德忠着装精致,神采异于常人,猜其身份定然不凡,躬身笑着道:“这位客官,楼下没座了,要不上雅间?雅间清净,临河,精致也好!”

  田德忠扫了一圈堂中众人,却是摇了摇头,指着角落的小桌道:“不用,就那儿,本大爷喜欢的就是热闹!”

第一百八十四章 打听

  跑堂的见田德忠不在意坐个角落的小桌,也便随他去,引着他到了座位上,遂即又笑着问道:“客官要吃点什么?”

  田德忠让小厮也坐下后,说道:“你们这里特色菜,都给大爷我上喽!”

  跑堂的听他这副口吻,心中一喜,想着也是个财大气粗,忙应道:“咱们南京就数鸭子好吃,小的就给你来份鸭子如何?”

  田德忠点了点头,“你拿主意,若不好吃,大爷我可不给银子!”

  “那肯定得好吃了才能给您上啊!”跑堂满脸自信,又问:“客官可要什么酒水?”

  跑堂的说完,见田德忠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下知道他这个外来客,定然也是不知南京这里的好酒是什么,当即又道:“咱们这有酒名玉钩,客官可要尝尝?”

  田德忠听这名字,不由嘀咕道:“这名字好生奇怪!”

  这话正被他身后坐着的一个书生听见了,忙回身解释道:“这位郎君所有不知,‘玉钩’这名字可是出自大诗人李白写给孙楚酒楼的诗,”说完,就见这书生摇头晃脑吟道:“昨晚西城月,青天垂玉钩。朝沽金陵酒,歌吹孙楚楼!”

  田德忠是个文武不通的,哪里懂这些诗词,但对上书生这解释,也笑着点头道:“果然是好诗!”

  书生眼睛一亮,朝田德忠扫了一眼,问道:“郎君不是本地人?”

  田德忠拱了拱手,“是,在下从京师来的,听闻南京素来风雅,便来游玩几日!”

  “那敢情好,咱们南京说起来,也是大明陪都,这里风水好,景好,人也好,你可得好好观赏几日,才不虚此行啊!”

  田德忠见他热情,眼珠子一转,又看了几眼书生桌上几样简单的菜色,说道:“今日偶遇便是缘分,在下初来乍到,对南京是真不熟,不若拼个桌,小哥也同在下好好介绍介绍?”

  书生当即点头,“好啊!”

  田德忠见他应下,转头朝跑堂说道:“多上点你们店里的好菜,还有那什么玉钩,上两壶来!”

  跑堂一听,忙吩咐着将两张小桌拼在一起,遂即转身去后厨吩咐着给做些好菜来。

  这边,田德忠和书生坐到一处,他心里惦记着采选美女,可也不好一上来就问南京有没有好看的姑娘,要对面这书生是个正经的,那就什么话也问不出来了。

  田德忠扫了一眼大堂,说道:“江南人杰地灵,京师可好多官员出自江南。”

  书生听了这话,脸上更是神气,“那是,咱们这儿文风盛,又有诸多大儒,复社张浦就在苏州,还有虞山先生、周延儒这些阁臣,虽然是退下来的,可门生遍地!”

  “钱谦益,”田德忠皱了皱眉,“不是被陛下嫌恶了?”

  “陛下嫌恶怎么了,虞山先生回来江南,照样是大儒,照样有这么多门生。”

  田德忠听了这话,在心里想着,这江南果然和京师不同,在京师若是被陛下嫌恶,定然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可没想到钱谦益回来这江南,照样得这些书生敬重,混得风生水起。

  还有那什么复社,张浦进士出身,后来也没再为官了,怎地对书生的影响这么大?

  “诶,你们听说没有,虞山先生来南京了!”

  二人的谈话也被旁边的客人听在耳中,见他们在谈论钱谦益,不由插话说道。

  “来南京了?”书生眼睛一亮,“可知道是为何而来?若是要举办文会,小可定要去拜会一番才是。”

  “那你就别想了,虞山先生这次,定然还是因为柳如是才来的。”那人唇角扯了一抹笑,“他从京师回来后,来了不下三次,可次次被柳如是拒之门外,看来啊,还不死心呢!”

  “柳如是那谁?”田德忠不由好奇,插嘴问道。

  “你连柳如是都不知道?”那人惊讶得扫了田德忠一眼,待看到他一身打扮之后,恍然道:“外地来的呀,难怪不知道柳如是了!”

  田德忠是田宏遇之子,以恩荫在五军都督府中谋了个闲差,因为有官职在身,故所穿服饰可有绣样,靴子上也可有花纹,腰间更能配以珠玉首饰。

  这些书生,对于南京的官吏可是都认识的,乍一见这人穿着,自然知晓是外地客了。

  “柳如是,河东君,别看她就是个歌姬,可是颇有才名,咱们一般可都见不到,就是那些有身份的,人柳如是也不是相见就能见的!”

  “不过一个歌姬罢了,这么狂妄?”田德忠有些不屑,低贱之人,哪来的胆子。

  这时,书生的脸上明显带了丝不悦,“柳如是虽然得虞山先生看重,可她到底也是有真才实学在的,狂妄一些怎么了?”

  田德忠见他脸色,不欲多事,忙笑着道:“是在下说错话了,莫怪莫怪!”

  这时,跑堂的将菜送了上来,“客官,菜来了,酱鸭、盐水鸭双拼,炖生敲,清蒸鲥鱼,清炖鸡孚、松鼠桂鱼,还有两壶玉钩,请慢用!”

  菜上了,田德忠为了缓解适才尴尬的气氛,忙亲自将书生前面的酒盏斟满,而后指着前面的菜问道:“这名字好稀奇,生敲是什么?”

  那书生见田德忠一个京官没丝毫架子,此时又是有意示好,也便忘了适才那些不快,举了筷子说道:“就是鳝鱼,这酒楼烧制的鳝鱼可是他们招牌,别处吃不到的,快尝尝!”

  田德忠夹了一段,刚入口便觉一股鲜香溢于口中,顿时点头不住赞道:“果然是好!”

  书生脸上重现了笑意,“咱们秦淮河边酒家可多得是,您没事呀,都可以去尝尝,不管是大酒楼菜色,还是就路边竹棚中一碗粉丝汤,都是绝好的味道!”

  田德忠连连点头,书生又介绍了些南京城古迹风貌,一顿饭用毕,倒也两厢尽欢。

  “在下这便告辞了,多谢多谢!”

  “倒是小可多谢郎君您这顿饭食!”

  二人在酒楼门口分别,田德忠看着书生走远的身影,朝小厮招了招手。

  “大爷,有什么吩咐?”

  “去,打听打听,那个柳如是住在哪里,本大爷也去会会她!”

第一百八十五章 钱谦益求见

  秦淮河上漂着好几只画舫,有的由船夫划着慢慢前行,有的就停在河中,几根鱼竿垂到河面上,看架势是想要钓了鱼,直接在船上宰杀烹饪。

  还有的船上,下了一个小小的鱼笼,有船夫就坐在甲班上等着鱼来,而身旁的小锅中,已是有船娘炖上了鲜美的老鸭汤。

  香味飘入船舱,柳如是手中笔也顿了顿,忍不住笑着道:“好香,你今日准备了什么来祭我这五脏庙?”

  对面一个妙龄女子捂唇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琵琶说道:“是船娘自己养的一只鸭子,本来还不愿卖与我呢,我加了银子的。”

  “圆圆,你是得了谁的赏,怎么突然大方了?”

  圆圆,便是陈圆圆,和柳如是同在秦淮河畔,也常被文人士大夫将她二人拿来比较,可她二人关系极好,不似姐妹胜似姐妹。

  身世飘零之下,而又满腹才华,同为歌姬的她们更是惺惺相惜。

  “昨日,我见了一个人,给他唱了一曲《西厢记》,便得了十金,就算请你吃一年的鸭子,也是使得。”

  柳如是当即就“呸”了一声,“说得什么胡话。”

  陈圆圆“咯咯”笑得发髻上簪环乱颤,看着却是娇艳活泼,柳如是在对面瞧着她人丽如花,想着要自己是男子,别说十金了,就是百金也是愿意!

  “今日怎么不见玉京和香君?”柳如是问道。

  “她俩呀,别说了,如今都想着要从良嫁人呢!”陈圆圆说着,脸上却有了落寞的神色,姐妹都有了良人,就是柳如是,想嫁给钱谦益,也能立马嫁了,可自己呢,当真是如浮萍漂泊。

  本已是进了吴江贡家,谁知主母厉害,自己只好出了贡家,回到这秦淮河边来。

  “张浦的学生,吴伟业你知道吧,玉京听说了他的才名,说什么都要去苏州见上一面,这个痴人,”陈圆圆摇了摇头,又道:“香君更是,这几日呀,日日和冒辟疆在一起谈诗论画,哪里还会顾上咱们姐妹。”

  柳如是听陈圆圆这番语气,顿时举了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唉哟,哪里一股这么大的酸味呀,”说罢,朝外喊道:“大娘,你鸭子里可是放醋了?”

  陈圆圆颇是恼羞成怒,恰在此时,船娘的声音也传了来,“红烧的鸭子当然得放醋啦,这样才好吃啊!姑娘,你是不喜欢吃醋吗?那我给少放一些!”

  “哈哈哈,”柳如是当即大笑起来,朝外喊道:“不用,圆圆爱吃呢!”

  “柳如是,你——”

  “如是,你可是在里面?”

  就在陈圆圆横眉怒对柳如是的时候,船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喊声,柳如是脸上笑意当即凝滞,“虞山先生?他怎么来了?”

  抬头看见陈圆圆脸上神色,当即恍然大悟,“昨日你见的人是他?”

  陈圆圆点了点头,说道:“如是,遇见一个不介意咱们身份的不多,虞山先生又是名门大儒,若能嫁与他,虽是侧室,有什么不好的呢?”

  “原来你今日来做说客了,”柳如是脸上神色淡淡,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事你不知道,虞山先生不是我的良人。”

  “那你的良人是谁?你怎么去了趟京城回来,对虞山先生态度变得如此之大?你是认识了什么世家公子不成?”陈圆圆叹了一声,“那些公子都是靠不住,不说只会将咱们当作玩物,遇到事也是话也不敢多说一句,任由主母责罚我们,这样的人家,有什么好的。”

  “如是,你见我一见,我有事同你说,是天大的好事!”外面,钱谦益的声音又传了来。

  柳如是掀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见钱谦益站在一艘小舟上,脸上俱是无奈可怜之色。

  柳如是放下帘子,朝陈圆圆说道:“你猜,他会同我说什么?”

  “自然是迎娶你之事,还能是什么?”陈圆圆奇怪道。

  “昨日,他是这么同你说的?”

  “倒也没有,”陈圆圆迟疑道:“就说关于你的终身大事,必得当面同你说,那岂不是要迎娶你?”

  柳如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已是将钱谦益拒之门外三次,如今这大庭广众之下,不远处可都有人看着呢,若是再不理会他,自己这名声,可是要被说成恃才傲物了。

  而就如陈圆圆所猜测的那般,定然有人以为自己去了趟京师,结识了世家子弟,便不将钱谦益放在眼中了,可到底是因为什么,自己难道能在江南这地界上说吗?

  柳如是叹了一声,遂即朝外喊道:“虞山先生,请上船来说罢!”

  钱谦益听见回应,当即如释重负得舒了一口气,忙整了整衣袍,让船夫将小舟靠近,继而踏上画舫,进到了船舱之中。

  “见过虞山先生!”陈圆圆和柳如是二人起身,朝着钱谦益行礼。

  钱谦益忙摆手,拱手道:“两位娘子好!”

  钱谦益说话的时候,眼睛小心得朝柳如是瞄去,见她神色淡淡,眼眸低垂,全然没了往日的热情,想着自己已是三顾茅庐,就算是欲擒故纵之计,今日已是第四次,怎么都要给点好脸色了吧!

  三人让了坐,陈圆圆见气氛尴尬,忙笑着问道:“虞山先生可有用饭?今日船娘炖了一只老鸭,味道鲜美,还有河里现捕杀的鲫鱼,虞山先生若不嫌弃,就一起用一些如何?”

  “不嫌弃,如何会嫌弃,老夫感激不尽才是!”钱谦益当即点头道。

  柳如是没有说话,径自坐下,随手拨弄手边的琵琶,也不开口,陈圆圆见此,只好继续问道:“虞山先生日前去了京师,可是因为什么?”

  陈圆圆和柳如是不同,柳如是多和复社人往来,自然知道的多一些,而陈圆圆却不关心这些事,故此她也只知道钱谦益去了趟京城,可是为了什么去的,又是怎么去的,就不得而知了。

  钱谦益听到陈圆圆问这事,脸上丝毫不见羞耻,而是扫了一眼柳如是,说道:“陛下不过遇到了难事,就找老夫入京商议一番,老夫也给陛下捐了些银钱,以助粮饷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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