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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开局童子兵,撑起乾坤重 第114节

  丹初将其命名为行御史台、行大理寺,以示仍为御史台、大理寺的下属机构。但实际上,行御史台、行大理寺只向侯府负责,与永历朝都察院、大理寺全无联系。

  永历帝不断逃亡,朝廷甚至处于颠沛流离的状态,官员也不断离散,朝廷部门残缺不全。

  譬如大理寺,在永历朝名声不显,几乎不起作用。地方有什么大案,全都自决,也不呈报大理寺复核。朝廷内部有什么大案,径付锦衣卫处理,大理寺早已名存实亡。

  行御史台掌监察之权,长官称正卿,另设少卿一人、佥事一人,辅佐正卿办事。佥事以下,设御史若干人,可纠弹大小文武官员,但不可无事生非。御史平时不得离开南宁,待地方有事,或奉侯府之命,方可巡视地方,防止出现明朝巡抚、巡按争权的现象。

  首任行御史台正卿为严炜,常熟人,出自瞿式耜幕府。

  行大理寺掌司法审判之权,长官称正卿,另设少卿一人、佥事一人,辅佐正卿办事。佥事以下,设判官若干,主审理大案要案、审核死刑案件。凡涉死刑及四品以上官员的案件,皆需侯府复核。

  首任行大理寺正卿为莫光书,出自永安莫氏。

  府、州、县各级亦参照设立行御史台、行大理寺,与政府保持相对独立,机构人员比较精简。

  枪杆子里出政权,丹初对赤军也开展了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

  设立军谘府,为赤军统帅机关,长官称元帅。元帅亦是赤军最高统帅,自然由丹初亲任。

  大元帅、都元帅常为天子、宗室专用,丹初还不敢擅此称号。

  元帅之下,设左参军、右参军,辅佐元帅处理军务。丹初不可能亲力亲为,左参军代他掌管日常军务。右参军同样为左参军的副手,左参军入军机处办事时,右参军主持日常军务。参军之下,设同知、佥事各一人,辅佐军务。

  相比于军政府,赤军部门设置要精简得多。一方面,军务不像政务那般繁杂。另一方面,军权贵在专一,军情往往紧急,需要立即处理。

  军谘府内设作战局、教导局、后勤局,分掌军令、军政、军备,另有武备学堂、粮台等直属机构。

  若有大的战事,若丹初亲征,则设立元帅行辕,否则,必拜将出征,设立将军行辕。行辕皆从军谘府抽组骨干参谋,为前线指挥机关。

  有军谘府作为赤军统帅机关,军政府兵房的职权大为削弱。二者的关系,有点类似明初都督府与兵部。后来,明朝兵部职权不断上升,五军都督府职权不断削弱,反而成为武将养老的地方。

  战争年月必须要集中权力,设立军政府、军谘府实有必要。参军、参政虽主持军队、政府工作,但实际上都是丹初的僚属。以丹初的威望,还用不着担心大权旁落。

  军谘府统领所有赤军,目前赤军有三大兵种,战兵、守兵、民兵。

  战兵主要负责野战,目前主要有七支战兵,即一支亲兵标、四支步兵标、一支水师标、一支辅兵标。

  守兵主要负责守备,目前主要有四支守兵,即南宁守备营、昭平守备营、昆仑关守备营、镇南关守备营,总人数不到三千。

  民兵由军政府负责编练,平时配合守兵、军政府维持治安、开展生产互助,战时配合战兵拥军支前。军政府主管民兵,平时可函调守兵剿贼,协助维持治安。

  到十一月,军机处、军政府、军谘府、行御史台、行大理寺相继成立,走上正轨。尤其是军机处、军政府、军谘府的设立,使得最重要的决策权、行政权、军权得到统一,根除了明朝党争激烈、政出多门的弊政。顶层权责清晰,效率倍增,小政权初具雏形。

  丹初也从繁忙的军务、政务中解脱出来。

  迎娶李翠微后,赤军与忠贞营的关系彻底稳固。他终于腾出手来,策划谋取浔州。

第227章 为国除奸

  十一月,陈邦傅伪封秦王之事泄,朝野一片哗然。

  原来,赤军占据南宁、横州,威胁到陈邦傅的老巢浔州。为对抗赤军,陈邦傅相继联络忠贞营、大西军,希望引为奥援。

  杨畏知出使肇庆,为孙可望请封秦王。永历帝不许,仅封孙可望为“景国公”。

  岑丹初在昭平拦住杨畏知,联络堵胤锡,封孙可望为“平辽王”。后来,堵胤锡向永历帝面陈此事,得到了永历帝的认可。

  陈邦傅却丧心病狂,伙同中军胡执恭,利用空白敕书,封孙可望为“秦王”。胡执恭为使者,抢在杨畏知之前,把秦王敕印送到了昆明。

  陈邦傅、胡执恭二人为取媚孙可望,在秦王敕书上大做文章,文字肉麻,不伦不类,语曰:“朕率天下臣民以父师事王”、“崇之以监国”、“许之以九锡”、“推之以总理朝纲”、“总制天下文武将吏兵马钱粮,专征四方,行大元帅事,公侯阁部以下皆称臣,启旨行事,不必关奏朝廷”……

  又用白银铸成“秦王之宝”,镀以黄金,令胡执恭送至昆明。

  孙可望对胡执恭送来的敕书和“秦王之宝”极为满意,亲自郊迎使者,举行了隆重仪式。

  史载,孙可望“肃然就臣礼,先五拜叩头,舞蹈称臣。受秦王封后,率其义兄弟三人并三军士卒各呼万岁后,又秦王升座受义兄弟三人并三军士卒庆贺”。

  又令人把敕书誊黄,布告云南各地,军民“欢庆三天”。

  哪知不久之后,正使杨畏知等人回到昆明,带来了封孙可望为“平辽王”的敕书和银印。

  孙可望如梦出醒,始知秦王之封为假。杨畏知厉声斥责胡执恭,胡执恭则争辩说平辽王敕印也是假的,朝廷所封只是景国公。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秦王之事,云南军民人尽皆知。这时,朝廷又要降格孙可望为二字王,其尴尬可想而知。

  孙可望恼羞成怒,声称“为帝为王,吾所自致,何藉于彼?而屑屑更易,徒为人笑。”

  他把杨畏知、胡执恭投入监狱,给朝廷送去启本,称“于某日接敕封臣秦王,于某日接敕封臣平辽王,莫知所从”。

  不过,孙可望对朝廷还抱有希望,把两份敕书抄送朝廷,表示秦王之封已成事实,无法改变,请朝廷真封秦王。

  不用说,朝廷又是一阵反对。首辅严起恒、户部尚书吴贞毓、兵部侍郎杨鼎和等重臣皆明确反对真封。督师瞿式耜还自作聪明地上书朝廷,说胡执恭伪封只是个人行为,并非出自陈邦傅之意。

  为防范大西军,朝廷大封贵州军阀,“封黔镇皮熊为匡国公,播镇王祥为忠国公,防滇寇也”。

  ……

  消息传至南宁,军民群情激愤。陈邦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仅没能取媚孙可望,反而结下大怨。更严重的是,朝廷与大西军的关系更加紧张,势同水火。

  丹初早就想夺取浔州,如今师出有名,正是天赐良机。他立即上书朝廷,弹劾陈邦傅大逆不道,破坏大局,请缨讨伐陈邦傅。

  不等朝廷回信,丹初就集结大军,发布讨贼檄文,以“为国除奸”为口号,起兵讨伐。

  牛刀杀鸡,丹初出动了水师标、亲兵标、步兵第一标、辅兵标一万多人马,从横州向东出击,作主攻方向。步兵第三标从五屯所方向西进,为辅攻方向。

  十一月二十日,赤军西路军进入浔州府贵县境内,逼近瓦塘渡。

  瓦塘渡顾名思义,是个渡口,也是个商埠,北依浔江,南依亚计山,甚是险要。陈军以瓦塘渡为防御前沿,在江上扎设巨筏,布置火炮,又在亚基山扎设四座营垒,防范赤军东下。

  虽说赤军有把握攻下瓦塘渡,但陈军防御严密,赤军若不付出一番伤亡,并不能轻易攻下瓦塘渡。

  攻坚战就是这样,守方占据地利,更具优势。

  赤军还未开始进攻瓦塘渡,就有一伙山贼来投,原是贵县的佃民,愿意献计破贼。

  情报局经过盘查,觉得可行,向丹初做了汇报。联想到国内佃变四起,丹初来了兴趣,下令传见。

  “爵帅,小人原为贵县佃民,因官逼民反,到亚计山落草为寇。今日特意来见爵帅,愿献以破贼之策。”

  山贼首领是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皮肤黝黑,说话不卑不亢,似乎来历不凡。

  赐坐之后,丹初问道:“浔州沃野数百里,在广西号称富庶。怎么,这里的百姓也活不下去了吗?”

  他并不刻意摆架子,却自有一股威严,令来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回爵帅,广西连年战乱,官府盘剥太重,就算庄稼丰收,老百姓还是吃不饱饭。”

  “嗯,”丹初并不询问破敌之策,反而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落草的?”

  “前年三月。”

  前年三月,也就是永历元年三月。

  那时,丹初还是个童子兵,随焦琏救援桂林,在城外夺旗斩将,大出风头。清军刚刚进入广西,各地佃变四起,明军忙得焦头烂额。幸亏焦琏在桂林取得大捷,陈邦傅在贵县击败清军,明军才稳住阵脚。

  不难猜出,这人必在那时参加了佃变,或许还是个头领。清军败退后,明军捕杀佃变头目,他不得不落草为寇。

  “你在那时,为什么参与佃变?”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令他敬畏不已,以为丹初真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丹初却笑道:“没关系,你如实说便是。我们赤军立志为民谋利,与民亲善,并不会为难你。”

  “当时小人以为,鞑子来了,佃农的日子会好过些,于是大家都揭竿而起。”

  “非也,非也。”丹初说道:“鞑子来了,百姓的日子只会更苦。”

  清军南下时,各省民变四起,乡村有佃变,城镇则有奴变。皆是佃民、奴仆不堪压迫,趁机反抗。尤其是江南、江西、闽浙等富庶省份,佃变、奴变更为严重。

  原以为,改朝换代后,佃民、奴仆们的生活会大为改善。但清军入关之后竭力维护地主利益,得到了地主的支持,对各地佃变、奴变进行残酷镇压。

  “赤军着佃纳粮,只征收五成地租,且不附加任何瑶役。南宁、横州的佃农皆能衣食无忧,浔州佃民亦热切欢迎赤军。我等亦愿为爵帅效力,诛除陈邦傅这个奸贼。”

  赤军的名声已经传播开来,浔州百姓也期望赤军早日到来,改善他们的生活。丹初心中甚喜,说道:“甚好,甚好。且等我军攻破浔州,定让浔州百姓过上好日子。”

第228章 穴地攻城

  在贵县佃民的带领下,赤军派出一支奇兵,走小道翻越亚计山,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敌军侧背。

  赤军乘机从正面猛攻瓦塘渡,奇兵鼓噪而进。敌军惊溃,放弃瓦塘渡防线,还守贵县。

  贵县位于浔州上游,地处郁江平原中心位置,周围良田阡陌,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大县。明朝在此设有一卫一所,即奉议卫、向武所,与贵县同城。一城有县,有卫,有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城池之大亦可自知。

  陈邦傅亦深知贵县的重要性,调遣精锐兵马严防死守。

  赤军进逼贵县,守军不敢迎战,全部龟缩至城内。

  丹初亲往侦察,见贵县城高墙厚,想要强攻,似乎没那么容易。

  情报局原计划策反守军,派侦侯潜入城内。但陈军轻失瓦塘渡,痛定思痛,加强了反谍工作。赤军想里应外合夺取贵县,暂时也行不通了。

  只能强攻了。

  强攻的方法有很多,古代多用云梯、破城锤、投石机、楯车等。到了明末,这些方法已不管用。盖因火器流行,守军可在城头放置大炮,轻松轰碎敌军的云梯、破城锤、楯车等。

  明末时,最管用的攻城方式是集中数十门乃至上百门红夷大炮,直接轰塌城墙。或者挖地道,把火药埋在城墙正下方,炸塌城墙。

  红夷大炮价格昂贵,不便携行,不受赤军青睐。丹初决定穴地攻城,令人喊来辅兵标工兵第二营营长王锡虎。

  他开门见山,说道:“王锡虎,我打算用穴地攻城法进攻贵县,你看是否可行?”

  王锡虎原是全州义军首领,麾下都是煤炭工人,擅长挖掘地道。他归顺赤军不久,正思报效,拍胸脯说道:“没问题,我营可以挖掘地道,直通城墙之下。”

  穴地攻城对技术要求很高,地道不能塌方,必须保持方位,直达城墙底下,必须保持深度,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浅。

  稍微偏差一点,穴地攻城就会前功尽弃,甚至损兵折将。这方面的教训可太多了。

  丹初看他说得轻巧,正色道:“王锡虎,军中无戏言。”

  王锡虎神色一动,说道:“爵帅,锡虎有把握。挖掘地道,最怕遇到山石,遇到渗水。贵县四周皆为平原,只在北面有座平天山,离城池尚远,城外多为土壤,石头不多。如今又是冬季,郁江水浅,地下水位低,不容易渗水。”

  “你用几天时间可以挖成地道?”

  “城外已无敌军,我军可在城西大街上开挖。最多两天,我保证可掘成地道。若有失误,我愿军法从事。”

  丹初心里有把握了,说道:“好,我命你工兵二营挖掘地道,限两日内完成。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诺,卑职必不辱使命。”

  次日上午,丹初前往工兵营,察看地道进度。

  赤军第一次穴地攻城,作战局长杨玉祁负责监督,希望从中总结经验,将来好推广战法。

  见到丹初,杨玉祁迎了上来,笑道:“这个王锡虎本事不小,挖地道很在行。照此进度,天黑时就能挖好地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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