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挽救嫡长孙开始 第6节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上场合不场合了,直接跪地道:“请陛下救救家父。”
马秀英朝他投来疑惑的目光。
朱元璋故作惊讶的道:“哦?你父亲怎么了?”
陈景恪焦急的道:“赵瑁派人在我家附近监视,锦衣卫打探我家情况,肯定会落入他们的眼中……”
“以赵瑁的手段,必然会杀了我父亲,并伪造成畏罪自杀……”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请陛下先派人救家父一命。”
朱元璋眉头皱起,面露不悦之色。
赵瑁是礼部尚书,陈景恪一口一个赵瑁,是极为失礼的行为。
不过见陈景恪挑明,他也不再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而是问道:
“锦衣卫的奏报里说,伱父医术不精,治死了赵尚书的宠妾才会被下狱。”
陈景恪按捺住焦急情绪,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朱元璋更是不喜,斥道:“仅凭臆测就怀疑朝廷命官,你可知这是何罪?”
陈景恪自然知道,靠这些是说服不了任何人的,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辞:
“此事疑点众多……赵家人前后言语不一致……我思前想后,终于想到了原因,家父是替我挡了灾祸。”
朱元璋眉头微皱:“哦,替你挡灾?”
陈景恪说道:“是,三日前我家中来了一位水土不服的豪商,当时家父不在,由我为他诊治。”
“期间闲聊得知他乃江西人,当地官吏侵吞粮仓存粮。”
“等到朝廷盘点清查存粮时,就威胁当地富户出钱出粮填补亏空。”
“那富商只是薄有家财,每年为填补空缺,已经快要家破人亡。”
“他进京城是为了找人打点一下,看能否少出一些钱粮。”
朱元璋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马秀英也是一惊,说道:“后生,你可千万莫要乱说话啊。”
陈景恪严肃的道:“我愿意为我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如若有假愿受剥皮萱草之刑。”
剥皮萱草,可不是死了剥皮,而是将活人的皮扒下来,和凌迟处死没什么区别。
敢发这样的誓言,朱元璋表情也凝重起来:“好,你继续说。”
陈景恪继续说道:“我问他为何不告官,他说此事六部官吏皆有参与,告官无异于寻死。”
“那些官吏还巧立名目,征收多种水脚钱、口食钱、库子钱、神佛钱等赋税,中饱私囊。”
“非但只有山西一地如此,据那富商所言,那些人的势力遍布大明十余布政司……”
“然后那个富商就走了,本来我们约好第二天他再过来换药……结果他并未出现。”
“当时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以为是那富商胡诌。”
“直到今天我父亲出事,我才猛然想到事情不对,赵瑁此举是为了杀人灭口。”
“只是他误以为三天前是家父为那富商治病,所以才设计陷害了家父。”
朱元璋质疑道:“如此大事,那富商为何会说与你听?”
陈景恪苦笑道:“草民也不知道……请陛下先派人救家父一命,然后再着人查证此事。”
“此事牵扯甚广,应当不难查证。若草民欺骗了陛下,任凭处置。”
第7章 将计就计
明南京城被分为江宁、上元两县,皇宫一侧属于上元县辖区,所以陈远被关押在上元县大牢。
且他还被关押在一个单独的牢房,远离其他囚犯。
和大多数犯人一样,刚关进来的时候,他一直扯嗓子喊冤枉。
直到有一个认识的狱卒告诉他:“别喊了,据说尚书亲自发话,要你以命抵命。”
陈远吓的腿都软了,连忙道:“我真是冤枉的啊,帮我传递信儿出去吧,我给你钱。”
“就告诉我儿子,人不是我治死的,让他帮我伸冤。”
那狱卒摇摇头道:“上面发话,谁敢帮你传信就别想干了,伱还是省点力气吧。”
说完任凭陈远如何哀求都不理会,转身离去。
陈远喊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颓废的坐在角落里。
心中无比懊悔,为何不听家里人的劝,否则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阵脚步声惊动。
茫然的抬起头,只见三个人影出现在自己牢房门口。
地牢本就昏暗,离他最近的一盏油灯也不知何时熄灭,他看不清三人的脸。
只以为是来提审他的差役,吓的往角落里缩了缩。
来人也没有说话,打开牢房的门就走了进来。
领头的那个人一挥手,另外两人就冲上来,将他牢牢摁在地上。
“啊……”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然而马上就有一团布塞进了他的嘴里,也将所有声音都堵了回去。
到了这会儿他也意识到事情不妙,开始拼命挣扎。
只是拿住他的那两人明显是老手,双手一提他的胳膊,一股剧痛传来让他提不起一点劲儿。
领头的那个人抽出陈远的腰带,套在他的脖子上,双手拽住两头同时发力。
陈远彻底被死亡的恐惧笼罩,鼻涕眼泪齐出,开始拼命挣扎。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哗啦啦”的脚步声响起,十几名锦衣大汉手举火把,从牢房深处奔出将这间牢房团团围住。
三名凶手心道不妙,丢下陈远就想逃跑。
然而哪里是锦衣卫的对手,几下就被放倒捆了起来。
一名大汉在数人的簇拥下来到近前:“哈哈……你们终于出现了,可让本指挥使好等啊。”
看到来人,那三名凶手吓的屎尿齐出。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他怎么会在这里?
毛骧看着三人,就如猫看到了耗子:“立即审问,陛下还在等着我们的消息呢。”
“告诉兄弟们,这次是大鱼,办好了少不了大家的好处。”
“是。”马上有几名锦衣卫将三人架起,借用上元县的牢房和刑具开始了审问。
毛骧并没有跟过去,而是走进牢房。
看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陈远,他眉头皱起,这真是陈景恪的的父亲?
两父子差距真大。
陈景恪敢揭皇榜,在皇帝面前告御状还据理力争,这陈远……
他不禁摇头,人家是虎父犬子,这一对反过来了。
“你就是陈远?”
陈远吓的一哆嗦,连忙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官爷饶命,官爷饶命……我真是冤枉的,我……”
毛骧鄙夷的道:“行了,我们是来帮你伸冤的,起来跟我们走。”
陈远激动的道:“真的,谢官爷谢官爷。”
毛骧不耐烦的道:“来人,给他录好口供,等会儿带他入宫。”
说完他转身去往隔壁的审讯室,见过陈景恪,本以为陈远也不会差,他还想趁此机会和对方搞好关系。
只是陈远的表现让他大失所望,也失去了这个兴趣。
那三个凶手明显不是什么硬汉,很快就什么都招了。
拿到口供,毛骧脸上露出兴奋之意:“告诉兄弟们全体待命,有大行动。”
吩咐完就带着口供和陈远赶往皇宫。
——
乾清宫,朱元璋正埋头批改奏疏。
之前因为担心朱雄英无心政务,致使大量奏疏羁押,这会儿自然要加班加点的批复。
陈景恪站在下首,静静的看着,心中却杂念翻滚不停。
他知道自己那一番说辞漏洞百出,最无法解释的就是,那个富商为何会将如此重要的信息告诉他。
但他依然这么说了。
了解朱元璋的都知道,穷苦人出身的他,在内心深处将权贵官僚视为对立面。
只要和贪官污吏有关的信息他都会上心。
锦衣卫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此才成立的。
赵瑁贪污受贿的事情是做不了假的,只要锦衣卫去查,必定能有收获。
到时他这番说辞里的漏洞,也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总之就是一句话,我也不知道那个商人为何会告诉我这些。
那个商人的姓名等信息,也是一概不知道。
这年头又不用写病历,也很少会询问病人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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