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挽救嫡长孙开始 第453节
见面就是一通质问:你们自己想死别连累我们,赶紧拿出一个章程平息朝廷怒火。
否则别怪我们不讲道义,出手帮助朝廷对付你们。
此时道教各派话事人,肠子都悔青了。
为啥要消极抗争?这下真求锤得锤了。
但听到佛教的质问,他们也很不爽。
我道教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佛教置喙了?
就想要回怼。
然而听到后半句,顿时就熄火了。
最了解你的人里面,肯定有你的对手。
对道教最了解的,莫过于佛教。
若他们真的帮朝廷对付自己,后果很严重。
虽然明知道佛教再说气话,可还是让他们心生忌惮。
再加上这次确实是自家连累了对方,心中也有些理亏。
最终还是强忍怒气,好言好语的将人给劝走了。
然后大家就找到张宇初,你不是说要找陈景恪请罪吗?咋还没去?
张宇初也很无奈,我早就投递拜帖了,问题人家不见啊。
不过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表态以后就睡在陈府门口了,直到见到正主的那一天。
他说到做到,立即来到陈景恪家投递了拜帖。
这次被拒绝之后,他没有离开,而是在大门一侧的空地上席地打坐。
不吃不喝不动,以此来表达自己的诚意。
——
这個谣言自然是陈景恪派人传出去的,后续的各种所谓证据,也是他弄出来的。
目的自不用多说。
对于他用这一招,老朱倒是没说什么。
但对于他竟然把本朝和太孙都扯了进去,老朱还是很气愤的。
‘哐哐哐’给他屁股来了三脚。
陈景恪惨叫一声,一个箭步蹿出宫门下班回家了。
到了宫门口就见到徐达在不远处朝他招手。
他立即就猜到是为了什么。
两人没有骑马,就这么并肩走在大街上。
徐达说道:“阶梯性征收田税,伱总是能想到他人想不到的方法。”
陈景恪谦虚的道:“不过是灵机一动罢了。”
徐达叹道:“此策一出,你就将天下人都得罪光了啊。”
陈景恪笑道:“得罪就得罪了,他们又能奈我何?伯父您不会也恨我吧?”
徐达却没心情和他开玩笑,说道:“你真的就不为自己考虑,不为后人考虑?”
陈景恪指着天空的夕阳,说道:“他在指引着我。”
“以前我没有那个能力,只能在心里想他,然后躲在暗处自我安慰。”
“现在有了这个能力,良心让我无法再装傻。”
徐达看了一眼天空,满脸的疑惑。
什么意思?
陈景恪没有解释,而是笑了笑说道:“您真以为我没考虑过?不过是效仿王翦和萧何旧事罢了。”
为了灭楚,秦国动用了六十万大军,是大秦半数的军队。
换成谁当君主,都会产生疑虑,这支军队的统帅会不会造反。
王翦作为军队的统帅,他是怎么做的呢?
向始皇帝讨要美女、钱财、封赏。
始皇帝果然不再怀疑,放心的将大军交给他指挥。
刘邦在前线打仗,萧何在后边帮他看家。
他心中也同样有疑虑,萧何会不会背叛他?
所以他时不时的就派人去打探萧何在做什么。
萧何得知此事后是怎么做的呢?
贪污、侵占民田,主动败坏自己的声誉。
刘邦听闻此事,果然放下心来。
说白了就是通过自污来自保。
徐达自然知道此事,表情很是凝重的道:
“你想自污我能理解,可也要有个限度吧?”
“文明治军,你将军方将领得罪了个遍,现在又将权贵官僚士绅全得罪了。”
“若……你就只有死路一条啊。”
陈景恪自然懂他的意思,将这么多人都得罪了,现在皇帝保他,他还能活着。
皇帝要是不保他,他除死无二路。
还要小心皇帝拿他的头去平息众怒。
长叹一声,陈景恪轻声说道:“我就是在自救啊。”
徐达愣了一下,陡然明白过来。
左右一国的未来,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从走上这条路开始,就没有退路可言了,只能将一切都寄托在皇帝的信任上。
一旦皇帝不信任他,就算他人缘再好,也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皇帝信任他,就依然是高高在上的陈伴读。
想通了这些,徐达长叹口气,说道: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将自己逼到如此境地?”
陈景恪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
“如果有一个改变世界的机会放在眼前,您愿不愿意去做点什么?”
徐达争辩道:“那也应该尽量保全自己。”
陈景恪笑了笑,说道:“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二选一,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也曾扪心自问,是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做一刹那的英雄。”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不曾感受过光的温暖,本可以安心的享受黑暗。”
“事实上一开始我确实选择了前者。”
“成就自己,顺便为国为民做一些小事,自我陶醉一番,还能在青史上留下一笔。”
“可我毕竟见过阳光,良心让我情不自禁的走上了后一条路。”
一开始他就是想保护自己的家人,后来想做点什么。
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回头看看,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徐达听的云里雾里,什么太阳什么光?
但他隐约有些明白,陈景恪应该是见过什么人,受过什么恩惠。
是那个人引导他走上了现在的路。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
莫非就是传授陈景恪知识的人?
虽然大家都保持默契不问他的老师,可谁又能不好奇那个神秘人是谁呢。
能教出陈景恪这样的弟子,他又该是何等的惊才绝艳。
如果能请他出山……
这样神秘又强大的师父,让陈景恪为之崇拜并效仿,是完全有可能的。
徐达很想问一句,那个太阳是谁。
最终还是忍住了。
有些秘密一旦掌握了,即便以他的身份也不好收场。
“尽量保护好自己,尽量不要让在意你的人伤心难过。”
陈景恪笑道:“我知道,谢伯父关心。”
徐达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里出现一丝内疚:
“允恭的事情是我安排的,你不要怪他。”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陈景恪却听明白了,说道: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您无关。”
徐允恭作为魏国公继承人,本应该在洛阳结交各种权贵,可他已经两年没回来过了。
一开始陈景恪并没有想那么多,以为就是去历练的。
上一篇:抗战胜利后,我在金三角当军阀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