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地主:天子元从 第754节
聂隐娘的剑舞很有名,但她也熟悉各种乐器,箫吹的很好。
一曲箫吹罢,
陈盛连连赞叹,给她倒了杯酒。
她也很豪放,直接一口干掉,这姿态看的陈盛极为喜欢,他以前虽是李家奴,但自小跟着李二公子李德奖,而李德奖又是个打小想做游侠的公子哥,最好结交朋友,陈盛也是养成江湖儿女的任侠习气,
聂隐娘很对他胃口。
两人也不饮茶了,在茶楼的包厢里喝酒,边喝边聊。
聂隐娘酒量很好,陈盛也是好酒且能喝的人,一坛上好的金酥梨酒,两人喝的很高兴,
虽是果酒,可喝多了也是会醉人的。
借着醉意,陈盛也旁敲侧击的打听起房遗爱和柴令武这两位准驸马来,
“陈郎就是为这而来吗?”聂隐娘一双眼睛很明亮的盯着他。
“就是闲聊。”陈盛呵呵的笑。
聂隐娘给陈盛又倒了杯酒,然后自己也倒了杯,主动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她看着陈盛,“奴倒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陈郎。”
“你问。”
“芙蕾斯塔姐姐到了广州,可还好?”
“挺好的呀,她在那生了一对双生胎,一儿一女,长的非常可爱,而且武相国都已经替他们订了婚,一个选的岭南泷州陈氏,一个是岭南钦州宁氏,都是豪门。”
聂隐娘听了露出笑容,“真为阿芙姐姐高兴,”
她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这次却只是端起抿了一小口。
“奴知道阿郎以前是永康公府的人,你阿妹也本是永康公府的奴婢,后来遇到武相国,成了武相国的第一个妾。”
“伱们跟阿芙姐姐一样命好。”
“你送我那么多缠头,其实并不是看上我,只是想打听一些事情吧?我看出来了,也知道你想打听什么,我也确实听到些东西,也可以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陈盛听到这,变的严肃起来,
他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女人,看着那么年轻,谁知道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很是让人惊讶。
“你说。”
“带我离开,为我赎身,我愿做你的妾,等你回广州的时候,我要跟着你一起去广州。”
陈盛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聂隐娘端起酒杯,“饮酒举白。”
陈盛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陈盛期待的望着聂隐娘。
她满脸绯红,却并没醉,在他期待的目光中,说出了三个名字。
“秦英、韦灵符、称心,”
“这三个名字肯定是陈郎想要的,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陈郎也要守约,记得为奴赎身,纳奴为妾,带奴去广州!”
秦英、韦灵符、称心,三个名字到手,但陈盛却有些迷惑,因为他并没印象,不知道是谁。
聂隐娘笑笑,“我听柴令武和房遗爱在酒后好几次说起这三人,只知他们三个现在是东宫太子最宠信之人,也因太子过于宠幸此三人,使的圣人不满,”
陈盛听到这,双目大睁,顿时呼吸急促起来。
李德奖回长安许久了,都还没打听出半点眉目来,事涉东宫、牵涉皇帝、太子父子,所以外人想探究很难,一切讳莫如深,一不小心就是引祸上身。
可没想到,聂隐娘真的给他这么大惊喜,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陈盛给自己又倒满一杯,猛的仰脖饮尽,真是收获极丰啊,李德奖还真找到了方向。
“我这就去找你假母,跟她说赎身的事,”
“陈郎,不急,先看龙舟,一会再去看马球,等回城的时候,奴再让阿娘来跟你说赎身之事。”
端午节这天的曲江池龙舟比赛非常热闹,
之后的长安超级马球联赛的全明星表演赛更加精彩纷陈,但陈盛已经没有了这个心情,他陪着聂隐娘,心却一直在谋划着。
等到下午回长安的时候,他跟假母聂氏提了赎隐娘的事,“我要为隐娘赎身,纳她为妾,需要多少钱直说吧。”
假母犹豫着,虽然她隐隐约约早有预料,可真到这一步,其实也很不舍,隐娘现在真的很赚钱,她多年培养也不易,真不想这时放手。
可陈盛的身份她也已经打听清楚,五品的广州都督府司马,官倒不大。可人家靠山大,曾经只是李靖家奴,但现在是武怀玉妾侍之兄,最关键是他这些年一直是跟随武怀玉一路起来的,武怀玉的心腹,而不仅仅是其妾侍兄长。
武相国的面子得给,否则她在长安呆不下去。
想通了这些,她终于叹了声气道,“既然陈二郎能够看上隐娘,那是她的福份,至于其它的,都好说。”
陈盛点头,约好明日再细谈,便匆匆去找李德奖了。
韦灵符、秦英、称心,这三个名字已经拿到,他们现在就得搞清楚这三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能得太子宠幸,而皇帝为什么又会因此而不满东宫。
李德奖李二公子今天一直跟公孙娘子在一起。
公孙娘子很仰慕李二公子,李公子在长安曾经任侠多年,侠名远扬,后来在六扇门几年,更是结交满江湖,处处都有李二公子侠名。公孙娘子擅舞剑器,虽在风尘,
却跟李二公子母亲张出尘一样也有侠义之气。
当陈盛找到李德奖时,他也从公孙娘子这里得到了那三个名字,他甚至知道了更多。
韦灵符和秦英都是道士,称心是太常寺的一个乐童,姿容俊美、擅于歌舞····
(本章完)
第779章 横刀夺爱
2023-12-16
端午节后。
风流泽薮的长安平康坊,突然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让人措手不及,尤其让那些喜欢平康坊公子士人们心痛。
南曲的聂隐娘和公孙三娘同时宣布从良。
平康坊是长安金吾不禁的繁华地,甚至称为销金窟,堪称所有长安男人心中最向往的地方,就算是贩夫走卒码头力夫,手里有两钱也会想着去北曲过一夜。
至于中曲和南曲,那里的资费更贵,却也能带来想象不到的满足。
南曲的两朵花儿啊,两人还都是擅舞剑器,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擅于主持酒宴,对酒令极为熟悉的美人,在她们正绽放的时候,突然要从良了。
男人都贱,喜欢拉良家下水,劝伎女从良。
但是没人愿意看到喜欢的伎女从良跟别的男人。
“谁?”
“是谁拐走了平康坊的这两朵金花。”
有人把聂隐娘比做是茉莉花,雪白的茉莉淡雅而又纯洁。
他们把公孙三娘比做蔷薇花,鲜红的蔷薇火热大胆,又带着点刺。
现在有人一下子把两朵花都给采了。
“难道是柴二郎?”
“或是房二郎?”
大家议论纷纷,这段时间这两位准驸马,可是在平康坊南曲争风吃醋,据说就是为这两美人争,先是公孙三娘,然后聂隐娘,争的面红耳赤,甚至在南曲酒后大打出手。
“应当不可能吧,那两位虽极贵,但毕竟年少,且都是圣人选中的女婿,那可是未来的驸马都尉,就算他们有这心,恐怕也没那胆子为她们赎身,纳她们为妾,带她们进门吧?”
“就是,七公主和十七公主,虽然还小,但听说可不一般。”
七公主巴陵公主,十七公主高阳公主,两位帝女年纪还小,可听说性格却是有些蛮横骄纵的。
敢纳青楼女子为妾,不怕被打死么?
“也许是赎了身后,养做别宅妇呢。”
这种事情倒也不是没可能,房遗爱和柴令武那也是顶级勋贵子弟,不能光明正大往家带,但在外金屋藏娇还是可以的。
正当大家各种热议猜测之时,
左仆射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爱也听到了传闻,气的火冒三丈,“气杀我也,柴二安敢如此欺我,”
他当即叫上随从家丁,便气热汹汹的往外赶,到了谯国公府附近,让人拿帖子去叫柴二到隔壁马球场相见。
那边的柴令武也听到传闻,还以为是房二仗着自己爹是宰相,就横刀夺爱把两美人金屋藏娇了。
同样气的不行,接到帖子,骂着欺人太甚,也抄起打马球的月杖,上了马便带队赶去球场。
等两个纨绔大少球场相见,份外眼红,
“狗奴,怎敢如此下三滥手段夺我美人。”
“獠贼,还敢来见。”
两边剑拔弩张,差点就干起来了。
好在两人手下也不乏聪明人,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
“聂隐娘和公孙三娘不是你赎走了?”
“不是你么?”
许久后,两人蹲在一起十分郁闷。
“不是你,也不是我,那他娘的是谁,居然敢在我们手里横刀夺爱?”
事情也并不难查,
两个当红姑娘虽然从良了,但她们的假母还在从事这行业,和尚跑了庙还在,两人带着大队人马冲进平康坊南曲,很快就弄清楚了真相。
聂隐娘被广州都督府司马陈盛赎走了,公孙三娘则从了左卫中郎将李德奖。
“陈盛是谁?”
两位公子茫然了会,自有狗腿赶紧如实告之,“陈盛是以前李靖家奴,李德奖的随从。后来武怀玉纳其妹为妾,陈盛陈兴兄弟俩便跟着武怀玉,在陇右朔方等地立了些军功,又有武怀玉做靠山,如今是广州司马,前段时间来京办差,还未回岭南·······”
“狗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