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地主:天子元从 第226节
“这串烤的是真好。”安元寿尴尬的转移话题,然后又道,“为了表示歉意,西市芙蕾丝塔酒肆送给武侯,酒肆里的三百坛三勒浆,还有十个酒家胡姬,十个波斯舞姬,三十个粟特奴,一并送给二郎。”
面对着安元寿递来的那张纸。
怀玉给他倒了一杯柿子烧,“尝尝我这武侯烧,看看与三勒浆有何不同。”
安元寿早听说柿子烧的大名,长安新近出的一种烈酒,极为霸道,三勒浆这种果酒哪及。
他年轻,是不喜这种烈酒的,可面对武怀玉递来的酒杯,还是接过一饮而尽。
那酒辣的他呼吸都喘不过来了,整张脸迅速的变红,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那感觉,好像吞了把刀子,从喉咙一直刮到了肠子。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难受无比。
怀玉笑呵呵的也一饮而尽,脸上淡定无比。
好一阵,安元寿才终于恢复过来。
“我还以为这是杯鸩酒,差点以为要死了。”
“这酒真烈!”
“多喝几杯就习惯了,再来一杯?”
“····好吧,”安元寿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样子。
“还是算了吧,慢慢来。”怀玉笑了笑,给他换上了一杯柿子酒,直接柿子发酵的果酒,同样柿子为原料,味道却截然不同。
酸酸甜甜。
怀玉收下了安元寿的陪礼。
虽然这份礼很重,一间西市大酒肆,还有五十个奴仆,以及许多存酒,但这对安元寿和安家来说,不值一提。
有些话说开了,反倒是更好。
一杯烈酒下肚,安元寿脸一直通红,似乎也有些醉,对着武怀玉也说了不少‘真心话。’
“二郎马上要去盐州,我到时可能没法相送了,”
“有任务?”
“嗯,我刚接到了右骁卫中郎将的任命,马上要随鸿卢卿沛国公郑元璹前往西域出使,自西域射匮可汗逝,其弟统叶护可汗继汗位以来,他东征西讨,越来越强势,如今不仅将铁勒薛延陀迫使东迁,还把西域诸国王皆纳入其统治,授诸国王颉利发称号,并派吐屯发率兵驻扎监督各国并征税,
虽然统叶护对我大唐还算恭敬,但还是要加强联络,得确保强盛起来的西突厥汗国,能够继续友好,并且朝廷希望西突厥能够配合大唐,一起围剿DTZ颉利······”
打DTZ,拉西突厥,这是基本操作。
安元寿这次表面身份是右骁卫中郎将,护卫郑元璹出使西突厥,但怀玉明白,安元寿还是六扇门的四统领之一的毕方。
毕方也是一种神兽。
人面鹤形,只有一只脚,青色的羽毛上有红斑纹,长着白色的长嘴,它出现在哪,哪里必有大片的野火。
这种独足怪鸟被人认做是纵火犯。
安元寿去西域,肯定是要在西域暗里布局伏子,为朝廷在那边安插眼线,收买拉拢些突厥贵族、部落酋长,甚至是西域诸国国王等。
大唐朝廷不可能止步于敦煌,早晚是要沿着汉朝的脚步,重返西域,再复都护府的,安元寿就是先锋。
郑元璹不过是掩护他的。
六扇门的两位员外郎,人面虎头的白泽要去朔方,人面鹤身的毕方要去西域,皇帝的布局很远。
“那预祝元兄此去西域大展鸿图,功成名就。”
怀玉举杯,安元寿是粟特人,现在还索头辫发,他家祖先本就是安息王子东迁河西,安家的商团也一直往来西域,他奉旨去西域,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安元寿端起那杯酸酸甜甜的柿子酿,“我也在此预祝二郎出镇盐州,马到成功!”
“干!”
举杯共饮,一笑泯恩仇。
之前些许不快,此时也都一笑而过。
两个年轻人,也将各自奔赴远方。
(本章完)
第257章 征服的欲望
2023-04-26
芙蕾斯塔酒肆。
酒肆名字源于当垆的波斯女人,其实她名字准确的读法应当是芙莱什塔。
“在我们波斯语,这是天使之意。”
芙蕾斯塔确实长有天使面孔,那奔放热情的丝绸长袍下,还有着一副魔鬼般的身材。
比起盖娅酒肆,芙蕾斯塔酒肆更大,这家酒肆里足有五十人,当垆卖酒的前台酒家胡姬十个,还有一支二十人的自己的表演的乐班,有乐手有歌伎还有舞姬,在西市很有名气,不仅在芙蕾斯塔酒肆驻场演出,也经常到其它酒肆演出。
“安郎已经通知了我们,以后我们酒肆,还有我们这些人,全都属于武侯了。”
“你们不是自由之身吗?”怀玉坐在酒肆的二楼,这间酒肆在西市的胡人酒肆里可以排进前三,相当于东市药行里的宋清药肆或是阿荣师药肆、康阿禄山药肆。
芙蕾斯塔估计也就三十不到,她给怀玉倒上一杯三勒浆,顺势就往怀玉的身上靠,犹如一条蛇。
“长安西市胡肆里的许多胡姬,都不是自由身,绝大多数胡姬都是从西域贩来的奴隶,
我也是个奴隶,据说我出生在波斯,但我记事起,就已经是在吐火罗为奴了,后来被卖到了康国萨末鞬城,再后来又被卖到石国的拓折城,
然后啊,又到了疏勒、龟兹、高昌,经河西走廓来到了长安,我都记不清我换过多少个主人了,我从小学习跳舞,舞跳的越来越好,身价也就越来越高·····”
“如今年纪大了,便在这打理这酒楼,兼调教那支乐班。”
这整个酒肆,包括这酒肆里的五十个人,不论男女,全是安家的财产,现在安元寿全送给了怀玉。
怀玉并没有拒绝这个女人的魅惑之举。
他好似被这胡姬诱惑,手不由自主的跟着动起来,胡姬不时的娇羞轻笑。
“这里一年能赚多少钱?”
“很多。”
胡姬在他耳边轻柔的道,带着魅惑的喘息,完了还轻吻了他的耳垂。
“安郎居然把这么大个胡肆全部送给了武侯,真是让人想不到。”
“很多是多少?”
芙蕾斯塔偎在他怀中,“听说盖娅胡肆是武侯的产业,我们芙蕾斯塔抵十个盖娅胡肆不止。”
那还真是很赚钱了。
不过怀玉更关心的是这酒肆和这女人是不是六扇门的人。
伊琳娜,可是让怀玉很伤心,差点和安元寿的友谊小船就翻了。
他隐诲的提问,但这个女人似乎真的并不是六扇门的人。
“你没有丈夫和孩子吗?”
“你说的是我哪个丈夫,我可是有过很多丈夫的,”
“哦?”
“虽然我从没有嫁过人,但我这样卑贱却又漂亮的女奴,在年轻的时候,谁又会轻易放过呢,”她开始是笑,后来却沉默了。
怀玉表示能理解。
“那伱有孩子吗?”
“生过,但奴婢的孩子生来也是主人的财产,我生过几个孩子,但都不到一岁就被带走了,从此再没见过,卑贱的奴隶啊,跟牛马一样,下的崽子不用吃奶了,长大些,就会被卖掉的。”
这么悲惨的事情,这个女人说起来的时候,似乎都不再伤心了,她的眼泪早就在孩子被一次次夺走的时候流干了。
习惯了,也麻木了。
“想不想要自由呢,你还年轻,如果自由了,寻个男人成亲,然后再生儿育女,有没有想过?”
“哈哈哈,”她大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伏在怀玉身上不停的抖动着,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
“我也快三十了,老了。”她叹声。
很快就又换上了一副笑颜,继续不老实的挑拨他,“武侯打算怎么经营这里,一切照旧,还是换个相熟的人来掌管,又或是让盖娅来?”
“你们熟?”
“谈不上熟,但以前都为安家做事,在河西凉州时就认识了,又一起在长安开酒肆,那个女人也挺厉害的,她以前得安萨保宠幸过,她比我幸运,起码还是自由身,甚至还有丈夫孩子一家子团聚,甚至能把女儿嫁给长安的贵人·····”
怀玉让她把这里的账本拿给自己看。
一边看账本一边询问,从这些简单的记录中,能发现许多细节,这酒肆确实营利可观,不愧西市胡肆里前三。
这个女人八面玲珑,也很有本事。
暂时也看不出这酒肆里有没有六扇门的人,怀玉干脆掩上账本不再去瞧。
“以后你仍然是这酒肆的掌柜,这里的经营一切照旧,不过我要求你把每月赢利的两成提出来,送到永兴坊的寿阳侯府,其余的还照常。”
“武侯如此信任奴婢?”
怀玉笑了笑,挑起她那圆滑下巴,“你们现在都是我的人,”
“经营仍归你,但我会另外派两个人过来,一人负责管账,一个负责管钱,以后这酒肆的一切支出都要入账,”
“奴明白。”芙蕾斯塔冲着她媚笑,那张脸真一点看不出快三十了,高鼻深目,黑头发琥珀浅色瞳孔,跟带了美瞳一样。
“让奴叫乐班过来给武侯跳舞弹唱表演一曲如何?”
“好啊。”
怀玉品着三勒浆,怀里搂着美人,看着胡姬们的表演,比武家的乐班强多了,更加热烈奔放,那腰肢也更柔软。
一曲看罢,怀玉都有点上火,怀里那女人一直不老实。
这是个懂男人的女人,十分老练。
不过如今的武怀玉已经不是初来的那个武怀玉了。
久经战阵。
连观念也越来越像一个唐朝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