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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弧线 第335节

  王忠依然在和前一次差不多的时间下令转向,结果最后一辆车还是被敌机扫到了,机枪手和副驾驶当场毙命,但是驾驶员没事,开着车跟上了队伍,后车斗里剩下的最后一名战士推开战友的尸体,操起机枪对着掠过的敌机扫射。

  可惜在这种动对动的状态,还是横向截射敌机,一挺M2老干妈的火力不太够。

  王忠感觉应该是有一两发子弹打中了,但是双发战术轰炸机那么大个,一发子弹没打中要害基本和没事人一样。

  第二次攻击后,敌机再次调转方向。

  王忠突然觉得不该这样。

  已经牺牲了四人,重伤两人了。

  敌人这么一根筋的攻击自己这车队,八成是奔着自己来的。

  而且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敌人其实反而不容易打中,尤其是在自己有外挂能主动躲的情况下。

  这种时候应该做什么显而易见。

  如果是刚刚穿越的王忠,他绝对不会做这样的选择,那时候他是个和平社会来的普通人,讲究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

  但现在他是从地狱归来的战士。

  于是他松开机枪的握把,对瓦西里说:“你来!”

  瓦西里二话不说接管了机枪。

  王忠吹了声口哨,本来只是跟着吉普车跑的布西发拉斯立刻加速,和疾驰的吉普车并排!

  王忠纵身一跃跳上了骏马,再指着红旗:“把它给我!”

  格里高利拍了拍瓦西里的肩膀:“我来!你去把红旗给老大!”

  五秒钟后,瓦西里拆下红旗,扔给王忠。

  王忠差点没接住红旗,他骂了一句,赶忙把要脱手的红旗拿稳,然后对布西发拉斯说:“立刻车队!”

  骏马立刻掉头,转了个一个近乎直角的弯。

  王忠高举着红旗,在草原上狂奔,注意着天空中敌机的飞行路线。

  敌机分成了两拨,两架去追车队,两架对着王忠来了!

  王忠拔出那把枪毙了两名大将、又由别林斯基亲自擦拭过的手枪,单手瞄准了敌机。

  敌人开始扫射了!

  不等王忠命令,布西发拉斯就猛的转身,愣是躲开了扫射弹幕。

  王忠对着仿佛近在咫尺的敌机开火了。

  当然,近在咫尺只是错觉,实际上这架飞机离地面应该超过一百米,以手枪绝对不可能命中它。

  说时迟那时快,从天上洒下的曳光弹打穿了215的翅膀,随即将翅膀撕裂。

  这时机如此之巧,就像是王忠的手枪打断了215的机翼一样!

  完成攻击的P47全力以赴拉起,而它的僚机则向215的僚机射击。

  追逐王忠的两架215拖着浓烟冲向地面。

  王忠一手擎着红旗,一手挥舞着手枪,对快速爬升的P47欢呼。

  切换到俯瞰视角,可以看到追逐车队的215也放弃了攻击,向着普洛森机场方向逃去,但是另外的P47已经占领了攻击阵位,开始俯冲。

  215连续盘旋了那么多圈,速度已经很慢了,而空战这东西,没有速度就是待宰羔羊,无论战斗机还是轰炸机都是如此。

  两架“强击机”挂着炸弹呢轻而易举的命中了目标,然后挂着炸弹开始拉起。

  车队也停下来,开始向升空离去的战斗机欢呼。

  ————

  德拉琴科听见无线电里僚机在问:“地上这个小队是怎么回事?怎么敌人的215追他们都追到没速度了,这是转了多少圈啊?”

  德拉琴科:“不知道,总不能是罗科索夫将军的侦察队吧?集中注意力,找敌人的坦克!应该就在附近了!”

第334章 敌机直上,急降下

  德拉琴科刚爬到四千米没多久,僚机巴耶夫就喊:“下面是不是有人?”

  德拉琴科一晃翅膀,果然看见下面有小的快看不见的坦克。

  坦克明显停下来了,所以没有扬尘,非常难看到。

  三号机伊万有些担心:“会不会是我们的部队?”

  说实话,从天上看下去根本不可能分辨是哪边的部队,贸然冲下去确实有可能打错。

  刚刚德拉琴科之所以确定下面正在攻击地面的是敌人,也是因为友军双发的佩2轰炸机扔完炸弹会爬升,不会在地上用机炮扫射。

  现在面对地面目标,德拉琴科犯难了。他决定用无线电问一下。

  “雄鹰呼叫下面的车队,酸黄瓜吃什么牌子的好?酸黄瓜吃什么牌子的好?”

  没有回应。

  同时僚机巴耶夫表示:“我听到无线电有很多很清晰的普洛森语对话,我猜是敌人。”

  德拉琴科咋舌,横下一条心:“下去,反正不一定能炸准,先炸了再说。”

  说完他直接一带操作杆,飞机滚转了半圈,反扣下去,切入俯冲。

  他把俯冲投弹瞄准器对准了地上小得跟蚂蚁一样的坦克,全速俯冲。

  P47这飞机,冲到表速七百八百都能拉起来,安特自己那些木头飞机根本做不到这点。所以迅速熟悉飞机的空军老飞们开始在俯冲的时候连油门都不收,这样飞机速度快,拉起的时候就爬升得也快,在敌人防空炮火力范围内的时间短。

  所以P47投弹的时候一般都不会收油,也不展开什么减速板,直接全速俯冲,2000米左右就投弹——低了可能就拍地上了。

  这样投弹准确度堪忧,首先俯冲的高度就太高了,看不太清楚地面目标,其次投弹高度太高,投弹速度太快。

  而且P47没有专门的俯冲轰炸投弹挂架,炸弹投下的时候会受到飞机拉起制造的湍流的影响。

  为了应对投弹命中率不高的问题,第四强击机团在挂在方面动脑筋,他们给P47挂了两个500公斤的炸弹,和两个250公斤的炸弹。

  我既然扔不准,我就一次扔4个,总能有一发把你罩在威力范围内吧?

  这种挂弹方法对软目标效果拔群,一个双机编队投弹,如果是炸比较密集的行军队列,这一下伤亡就四百往上了,直接一个营报销了。

  如果是炸已经展开的敌人,那炸废一两个连也正常。

  相比之下斯图卡虽然轰炸比较精准,但是一次才扔一个500公斤,效果未必就比P47好。

  P47扔完炸弹还能空战,斯图卡扔完就只能跑了。

  此时此刻,四架P47带着8枚500公斤炸弹和8枚250公斤炸弹冲向地面的敌人。

  他压根没有看高度计,直接根据经验投弹,开始拉起的时候才看了眼高度计:1500米,投低了!

  于是他更加用力的往后扳操作杆,仿佛这样就能让飞机更快拉起。

  过载让德拉琴科的血全往脚底板跑,因为缺血他的脑袋进入了轻飘飘的状态,视野也全都黑了。

  他只能靠着最后的意志死死的拉着操作杆。

  这种时候什么时候松操纵杆只能凭经验来了,松早了飞机没拉起来,就拍地上了。

  德拉琴科松数了三声,猛的放松操纵杆,让尾舵在气流阻力作用下复位。

  眩晕逐渐褪去,蓝天重新填满了视野。德拉琴科看了眼高度表,已经2100了,飞机拉起来了。

  他向左倾斜身子,努力向后看,想看看轰炸的效果。

  炸弹的引信定时一秒钟,应该已经起爆了。

  果不其然,德拉琴科看见地上十六朵大小不一的尘云彻底吞没了敌人的队列。

  打中了!

  兴奋中德拉琴科用无线电问:“都还好吗?没有人拍地上吧?”

  “没有。”

  “老大你拉起太晚了,我都以为拉不起来了,要为国捐躯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扫射一下,反正子弹多。”

  P47的武器是8挺勃朗宁12.7毫米机枪,火力超乎寻常的凶猛,所以刚刚才能一下子就把道215轰炸机的翅膀切断。

  这样的火力用来扫射地面软目标自然非常给力。

  德拉琴科:“不,你没看到刚刚那四架普洛森战术轰炸机的下场吗?我们要是沉迷扫射,把自己速度变得很低,我们就会成为109的猎物!现在我们恢复了高度和速度,碰上109还能掰掰手腕。”

  109和P47可以说各有千秋,全看进入战斗的时候双方的高度和速度。

  四架P47就这样向着机场飞去。

  ————

  地面上,普洛森军林登中尉打开舱盖,从自己217号车中探出头。

  周围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受伤的士兵。

  耳机里传来机电员的声音:“该死,敌人搞不好扔了二三十发重磅炸弹!居然没有一发命中我们,只能说这些劣等人就是不行,扔不准!”

  不等林登回话,驾驶员就说:“未必,我看到218车好像被炸断了履带。”

  林登马上扭头看向218车,果然看见它的驾驶员正在检查履带。

  林登中尉拿起话筒:“218,伱怎么样了?”

  “一颗炸弹落在我旁边不到30米的地方,履带完蛋了,一起完蛋的还有躲在坦克旁边的步兵。看起来真惨,我第一次知道被超压杀死的人是这样。”

  “你还能修复履带吗?”林登中尉跳过了死去的步兵,问最关键的问题。

  “能不能修复要看驾驶员检修的结果了。”218的车长在炮塔上看着这边,这时候他的驾驶员忽然抬头说了几句。

  林登问:“他说什么了?”

  “说完蛋的不光是履带,还有第一负重轮。他的建议是,拆掉另一边的履带,然后由一辆六号坦克拖着我们向后撤退。”

  六号坦克也可以拆掉履带由其他车辆拖行,但是那样对六号坦克的行走机构会产生严重的影响,很容易诱发更多的故障。

  林登中尉:“这样一来你们至少半个月不能参加战斗行动,你知道我们的野战抢修营没有跟上来吧?”

  218号车的车长没有回答,而是又对驾驶员说了几句,只见驾驶员摇了摇头,还看了眼排长林登的方向,低头继续摆弄履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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