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弧线 第196节
格里高利对一名战士说:“你再去马厩挑一匹来,这个就给少尉吧。”
战士马上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瓦西里。
几分钟后,小部队准备好了。王忠对柳德米拉挥挥手,带著部队一路出了师部大院。
布西发拉斯撒著欢,跑得特别快,一下子就沿著大路冲到了河边。然后这逼奔著河滩去了,到河边开始喝水。
王忠:“嘿!你这家伙也忒自由了吧!”
这时候桥下巡逻的海军步兵对王忠说:“将军,虽然是枯水期,但是中间能没过人呢!泅渡需谨慎。”
王忠:“我们防守的河段都没法泅渡吗?”
“我只说需谨慎。让我们游还是能游过来,带轻武器和手雷。就是不知道普洛森步兵有没有我们这么好的水性了。”海军步兵说著拉了下自己的黑军装,让领口的海魂衫多露出来一点。
王忠想了想,问:“那如果我们在河面喷上油,再点著火,可以阻止敌人泅渡吗?”
“当然可以。但是这得多少汽油啊,而且还是一次性的。还不如多架一点机枪。”
王忠:“危急的时候用嘛。我是说,机枪来不及封锁河面的时候。”
“那您决定。”海军步兵说,“其实不用特别担心,这么宽的河面,敌人肯定第一时间考虑从桥上过来。再不然就是用工兵部队搭浮桥。”
王忠点点头,这时候布西发拉斯喝完水了,灰了一声,然后又自顾自的开始跑,几步就蹿上河道旁边的楼梯,上了沿河大道,然后拐上了大桥。
大桥主体是铁路桥,只有铁轨没有铺地板,旁边才有一条铺了木板的小路。
布西发拉斯沿著小路一路跑到桥头堡这边。
守卫桥头堡的部队向王忠敬礼。
王忠停下来,看了看桥面,嘀咕道:“敌人要是在旁边架起机枪封锁桥面,西岸的部队就成孤军了。”
在碉堡旁边站岗的士兵笑道:“那敌人的机枪得扛住我军炮火才行。您看这边哪儿还有能给敌人用的掩体啊,您还不如担心桥面上的木板被敌人掀了呢。”
王忠回头看了眼,点头:“确实,等换成铁板,再拿螺栓固定。”
“那我替大家谢谢您,将军阁下。”
王忠又问:“储备的粮食和弹药都够吧?”
“够,能坚持个一周左右。您就放心吧。”
王忠点点头,再次夹了下马肚子,布西发拉斯撒腿奔驰起来。
————
遇到敌人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而且不是敌人的侦查部队,而是在高地上设防的普洛森步兵。
王忠大老远就让部队下马,留下几个人在树林里看著马,带著其他人摸到了距离敌人阵地只有几百米的地方。
和可萨莉亚那种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不同,这里树木很多,所以隐蔽接敌成了可能。
王忠直接切俯瞰视角,观察了一下高地上的敌人。
有一个排的敌人,而且并没有处在战备状态。
王忠扭头问格里高利:“如果我们呼唤炮火打击,打击结束后以现有的兵力你能把高地夺下来吗?上面可能有一个排。”
格里高利:“我的建议是不要用炮火打击打草惊蛇,我们爬过去,发动突袭。跟著来的都是老兵,而且全部装备冲锋枪,近战我们有优势的。”
王忠:“可以。你去吧。”
格里高利刚要往前爬,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对一名中士说:“你带著拉夫罗夫留下,保护好将军。”
中士皱眉:“将军不是有瓦西里跟著吗?”
格里高利:“执行命令。你死也不能让将军死,懂吗!”
“交给我吧。”中士敬礼。
然后格里高利才带著人摸出了隐蔽的草丛。
被留下的中士看了眼瓦西里:“军士长不放心你啊,音乐家。”
王忠:“音乐家?”
“从我爸发酒疯之后,他们就这么叫我了。”瓦西里苦著脸。
王忠:“这个称呼不错嘛。你确实是大音乐家。”
瓦西里:“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我没有拿你开玩笑。”王忠说完再次把注意力转向高地。
以肉眼视角基本看不到格里高利他们在哪儿,但是切成俯瞰视角就能看到他们已经前进到和敌人隔著一道树篱的地方,格里高利正在给士兵们布置任务,在俯瞰视角听不到他说了啥。
反正他们很快散开,两人一组向高地摸过去。
格里高利摸到敌人的机枪位周围,然后趁著敌人转身冲出去一刀一个结果了机枪位上的俩敌人。
而其他小组也开始出动,一眨眼的功夫阵地上的几个哨兵就全被摸掉了。
但是有哨兵临死放了一枪,惊动了敌人。
格里高利旁边的掩体马上冲出来好几个普洛森人,结果被他用冲锋枪全扫倒了。
跟著他的下士对著洞口扔了发手雷,下一刻爆炸的冲击波冲出洞口。
其他人也占据了关键位置纷纷开火,冲锋枪的射击声和手雷不绝于耳。
格里高利冲到了敌人指挥所跟前,一梭子子弹扫死两名卫兵,随后让下士架枪,自己拿手雷。
王忠心想别啊,抓个当官的啊!
然而格里高利的手雷已经扔出去了。
指挥所里面几个人都愣住了,眼看就要被一锅烩,结果敌人指挥官的副官把指挥官扑倒在地上。
王忠:“好!”
瓦西里:?!
爆炸过后格里高利一马当先冲进去。敌人指挥官拔出手枪,结果被格里高利一脚踹飞。
面对冲锋枪的枪口,敌人只能乖乖的举手投降。
第194章 将军亲自来抓舌头是那么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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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阵地被夺下后,王忠亲自带著瓦西里和两个警卫上了阵地。
格里高利对王忠敬礼:“抓了十五个俘虏,除了一个少校,其他军衔最高准尉。”
王忠:“这里有药品吗?”
“有的,药品绷带都有。”
王忠:“给他们一人肩膀一枪,然后用他们的药品包扎,再命令他们向驻扎地走。”
格里高利点头,转身去执行命令。
他留下个下士,押著刚刚抓到的少校。
王忠:“瓦西里,该你上场了。”
瓦西里上去给这个少校一枪托。
王忠都惊了:“我让你用普洛森语问话!”
瓦西里:“啊?哦这样啊。(切换成普洛森语)将军要问你话。”
普洛森少校刚挨一枪托,还懵逼呢,答道:“(普洛森语)我要求战俘待遇!”
瓦西里:“(普洛森语)禽兽要什么战俘待遇?”
这时候格里高利那边传来枪声。
这个角度看不到王忠对普通士兵的“处置”,所以这个少校误会了,以为在枪决战俘。
少校:“伱们这样做是违反国际公约的!”
瓦西里又给了少校一枪托,把他鼻子都砸歪了,鼻血狂流:“(普洛森语)狗屎,你们屠杀我们平民的时候怎么不说国际法!就应该把你们全部按进马桶里淹死!”
王忠:“什么情况?”
瓦西里回头:“他以为我们在枪毙战俘,然后谴责我们不遵守国际法。”
王忠:“告诉他,国际法是为人制定的,没有任何一条国际法适用于禽兽。”
瓦西里立刻翻译了。
少校瞪大了眼睛。
王忠拔出手枪,熟练的上膛:“我这把手枪可是东圣教大牧首别林斯基亲自祝福过的,正适合用来枪毙普洛森魔鬼。”
瓦西里翻译过后,少校惊恐的盯著王忠的枪:“不要用这个枪决我,我会去不了天堂的!”
王忠看向瓦西里,后者翻译道:“他说被这个打死去不了天堂了。”
“告诉他,他本来就要下地狱。”
说完王忠举枪瞄准。
少校用极快的语速说了一堆。
王忠:“他说什么?”
“他说自己什么都招,只求别用这把枪打死他。哪怕是用刺刀也行。”
王忠心想这帮人还挺迷信啊,便说道:“那就要看他表现了。他属于什么部队,为什么到这里来?”
瓦西里翻译完后,少校立刻答道:“我是第九集团军第35军337步兵师师部参谋。我师驻防此地,我来检查设防情况。”
王忠一听瓦西里的翻译说“第九集团军”,便打断问道:“九集团军的指挥官是谁?”
瓦西里:“问你,第九集团军指挥官叫什么?”
“是瓦尔特孟德尔中将。”
王忠听到读音就皱眉:“瓦尔特?孟德尔?他喜欢摆弄豌豆?”
瓦西里愣住了:“这个也要翻译吗?我是说,豌豆这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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