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明藩王,我不摆烂 第74节
之后宣宗朱瞻基也在壮年驾崩,当时的太子朱祁镇才9岁,朝中就有人提出了“兄终弟及”,让襄王朱瞻墡登基为帝的建议。
朱瞻墡听到风声连忙上奏朝廷,表明自己不敢觊觎皇位。
待到朱祁镇留学瓦剌后,孙太后带着朝臣遥拜朱祁镇为太上皇,随后与众位大臣商量未来的新皇帝人选。
由于朱瞻墡在众位藩王当中,年龄最大,并且向来有贤德的好名声,在明朝宗室中的声望很高。所以,朱瞻墡再次被推荐成为皇帝候选人。
《明史》记载,“英宗北狩,诸王中,瞻墡最年长且贤,众望颇属。”
孙太后也听从朝臣的建议,命人取来朱瞻墡的襄王金符,派遣使者火速召朱瞻墡回京入宫。
如果说上次继承皇位是捕风捉影的事,那这次就是实打实的了,但是朱瞻墡直接拒绝了皇位,拒绝回京,并请求将皇长子朱见深立为新君,建议郕王朱祁钰监国辅佐。
《明史》记载,“太后命取襄国金符入宫,不果召。瞻墡上书,请立皇长子,令郕王监国,募勇智士迎车驾。”
在景泰年间,朱瞻墡更是多次上书反对废掉太子朱见深。
朱祁钰也是拿他这个德高望重的皇叔没有办法。
所以等朱祁镇复辟之后,对这位皇叔也是非常尊敬,多次召入京城。
之后的成化和弘治皇帝也是对襄王一脉礼遇有加,赏赐不断。
现在襄王叔要来蕲州了,其目的不言自明。
朱厚照知道他自由的日子要结束了,好在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两日后,襄王朱佑櫍乘船抵达蕲州码头,朱厚烇亲自前去迎接。
襄王朱佑櫍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胖中年人,在见到朱厚照只是小心翼翼的说了一些劝谏的话,这让朱厚照有些失望。
一日后,南京守备太监带着南京的官员上百人抵达蕲州,劝谏朱厚照回銮,由此可见南京的官员是真的闲,一下子能来那么多官员,不过这种在皇帝面前露脸的事肯定是人人想来。
这上百人的官员里,最让朱厚烇注意的是南京鸿胪寺卿王守仁,他对这个后世如雷贯耳的名人还是十分好奇的,不过好奇归好奇,他是不会去接触王守仁的。
朱厚照接受了百官的劝谏,但并没说什么时候回京的事。
朱厚烇自然是好好招待了来访的官员,官员们也对蕲州的富庶闻名已久,都趁这个机会在蕲州游览了起来,王守仁也不例外,他很快就发现了蕲州的图书馆是个好地方,就一直泡在里面不出来
如此大的阵仗,朱厚照在蕲州的消息自然是瞒不住了,很快江对岸楚王就派使者来求见朱厚照.
又过了五日,从京城风尘仆仆赶来的大学士梁储、御马监掌印太监张永和定国公徐光祚就来到了蕲州。
第138章 遍邀诸王
他们来到蕲州就立刻对朱厚照进行了劝谏,哪怕他们对朱厚照有再多的不满,但朱厚照毕竟是皇帝,他们只能耐心的劝谏。
他们原本以为要费不少的口舌,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朱厚照满口答应了回京之事。这让京城来人有一种一拳打在空处的感觉。
“既然如此,还请陛下尽快回銮京城吧!”大学士梁储在冷静下来后,立刻请求道。
“朕也有此意,但朕想在回京之前去祭拜一下孝陵.”
“那是自然,既然已经来到了江南,那肯定是要祭拜一下太祖.”梁储满口答应,这个要求根本没办法拒绝,“咱们不如就即日启程,顺流而下先去祭拜孝陵,然后再从大运河回京,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朱厚照面露为难之色,“今日已经是十月初三了,离朕的万寿节只有二十三天了,以这个速度已经是在万寿节之前是赶不回京城了,那朕今年的万寿节岂不是要在路上过了”
你还知道你要过万寿节啊!那你还到处乱跑?梁储在心中腹诽道。
他知道朱厚照这又是要想弄什么幺蛾子了,他很想说一声国事为重,为了国事就在路上过万寿节吧.
但朱厚照说的也在理,堂堂天子的万寿节在路上过,确实不成样子,这事到最后很可能就成为他在行程安排上的错误了。
所以梁储在心中斗争了一会儿,还是问道:“不知陛下何意,还请示下”
“朕想着不如在这蕲州过完万寿节,再去祭拜孝陵,然后再回銮京城,不知梁卿以为如何?”朱厚照立刻说道。
此言一出,梁储立刻看向一旁的朱厚烇,他知道这件事肯定和朱厚烇脱不了干系,但朱厚烇在一边出神的观察着身旁柱子,根本不和他对视。
“蕲州城小,不如回南京过万寿节如何,南京的皇宫还修缮维护的很好.”梁储建议道。
“只是朕还有其他安排,在南京过万寿节的话就有些合适了”朱厚照故作为难的说道。
梁储对此大感头痛,但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问了,“不知陛下还有何安排?”
“前几日得见朕的襄王皇叔,倍感亲切。”朱厚照一边说一边向坐在承运殿里的襄王朱佑櫍点头致意。
襄王朱佑櫍没想到朱厚照会点到他,慌乱的向朱厚照回礼。
“湖广和江西宗藩众多,好多宗藩朕都没见过,好多宗藩都是朕的长辈,特别是皇考的几位兄弟也在湖广,皇考之前经常在朕面前提起他们,朕既然来到了蕲州,不见一下这些长辈朕会十分的遗憾,不如就趁朕的这次万寿节,把诸王召集在蕲州相见,共叙宗室之情,岂不美哉?”朱厚照微笑着说出了他的想法。
梁储呆住了,他知道朱厚照要整幺蛾子,但是没想到竟然整出了这种幺蛾子,他面色不善的再次看向朱厚烇,朱厚烇早已经转过身去,只给他了一个背影。
梁储也明白了为什么说南京不合适了,因为南京太远了,湖广的其他几个藩王接到消息根本在万寿节前赶不到南京,而蕲州处于湖广和江西的交界处,各个藩王赶过来也算方便,也能免去不少奔波之苦。
梁储想反对朱厚照这个想法,但是却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从宗法上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从人情世故上也找不到理由。
一个晚辈来到湖广了,不见一下在湖广的各家亲戚也确实说不过去,而且这里面也有不少长辈,这也是一种孝行,这是封建礼法所提倡的行为,这就更加的没法去反对了。
梁储思来想去,最后只好无奈的答应了,“臣不反对此事,陛此举必将成为一桩美谈.”
朱厚照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他看向朱厚烇,朱厚烇也露出了同样的笑容。
这个建议确实是朱厚烇事先向朱厚照提出来的。
朱厚照当时对朱厚烇的建议很感兴趣,但是也非常好奇朱厚烇为什么要提出这个建议。
其实朱厚烇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一个字——钱!
别看蕲州现在是一副烈火烹油、繁华似锦的样子,各个工厂每年是不少挣钱,但花钱的地方也太多了!
工人的福利、教育投入、科技研发投入等等就都是个无敌洞。
朱厚照也没什么钱,他每年宫廷的各项支出也不少,也拿不出什么钱,他能给朱厚烇提供的只是一张皇权的虎皮。
而在北方开发建厂也需要一大笔银钱,这笔钱现在还没什么着落,不解决这个问题,在北方建厂的速度肯定会被大大拖慢,所以朱厚烇就把主意打到了各个亲王府头上。
现在大明的宗禄问题已经开始显现了,各个省出现了无钱发宗禄的情况,但受这个影响的只是底层宗室罢了,但顶层宗室根本不受影响。
各地的亲王府根本不靠宗禄过日子,一年一万石米的宗禄折合银子不过5000两,还要打上七折,一年不过是3500两,那么大的亲王府要是靠这点银子过日子早就揭不开锅了。
各地的亲王都有着各种各样的产业,有的积累了上百年的财富,可以说是大明最富裕的一批高净值人士了。
所以朱厚烇就把主意打到了各个亲王府头上了,他也相信各个亲王也会欣然前来,他们都在王府里憋了半辈子了,这出来游玩的机会百年难遇啊!
等他们来到蕲州之后,他会带着这一帮亲王参观一下蕲州的各个工厂,展示一下各个工厂的潜力。
他要利用这个机会搞一次招商引资。
虽然大明皇家集团的股份不可能卖给他们,但之后大明皇家集团下面会分出各种各样的子公司,这些子公司的股份可以给他们认购。
就算他们心有疑虑不肯认购这些子公司的股份,朱厚烇也可以以这些工厂为抵押,向各个亲王借钱
反正就是用各种手段从这群大明最富裕的人手里搞钱,无论是怎么搞出来,总比被藩王们挥霍了,或者放在地窖里发霉强。
一个个使者从蕲州离开了,顺着大明的驿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奔向了蕲州周边的各个亲王府.
离得最近的楚王最先接到了消息,他接到消息后无比的兴奋,直接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还表示不日就将抵达蕲州.
湖广,安陆,兴王府。
朗朗的读书声从一个屋子里传出,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正在认真的读书。
一个穿着龙袍的中年人拿着一卷圣旨忽然推门而入,兴奋的说道:“熜儿,我们去蕲州吧”
第139章 各方反应
男孩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然后就疑惑地问道:“父王,我们怎么能出城?而且为什么要去蕲州?”
“你的皇帝堂兄不知为何突然驾临蕲州,下旨让我们去蕲州团聚相见,共叙宗室之情。”说话的中年男子正是兴王朱祐杬,他现在无比的兴奋。
他之所以这么兴奋是因为他自从弘治七年九月十八日,到封地湖广安陆州(今湖北省钟祥市)就藩,到现在正德八年,整整19年没有离开过安陆州城了。
之所以这么久都没出过城是因为他是兴藩一支的初代藩王,作为初代藩王他连最基本的出城理由——出城祭陵都没有,因为兴藩在安陆州根本没有祖陵,只有等他去世后,他的子孙才能用祭拜他陵墓的理由每年出城一次。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冷笑话,但这确实是大明藩王们都要面对的现实。
安陆州城本来就不繁华,他呆了十九年早就感觉十分无趣了,虽然平时他有自己的爱好,日子也还过得颇为闲适,但是外出游览还是他十分梦寐以求的事。
在这小小的安陆州城呆的太久了,他都快忘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十九年前在就藩的路上见到各种风景仿佛是一个梦一样.
“我的皇帝堂兄?”男孩皱起了眉头,“就是那个任用刘瑾乱政,整日呆在豹房荒政,用皇庄皇店残民,弄出刘六刘七之乱的的.皇帝吗?”
兴王朱祐杬的脸色瞬间大变,刚刚兴奋的心情瞬间不翼而飞,严肃的问道:“朱厚熜,是谁教给你这些东西的?”
“是韩先生!”朱厚熜见父王生气了,小心的回答道。
“韩应安那个腐儒竟然敢把这些教给你,简直是胆大包天!”兴王朱祐杬愤怒的喊道。
韩应安就是王府纪善,王府纪善掌讲授之职,品级为正八品。
“父王息怒.”朱厚熜连忙说道。
其实兴王朱祐杬平时也不会在意韩应安讲这些东西,因为这些东西他也听过,现在全天下人都这么传。
但是这次要去见朱厚照了,要是朱厚熜在朱厚照面前说出这么一段话,肯定会让朱厚照非常不悦。
他忽然对自己带朱厚熜一起去蕲州的想法有些动摇了,但是他很快就又心软了,因为朱厚熜是他唯一的儿子,聪明伶俐,好学有礼,是他的心头肉,七岁了都没出过城,没见过外面的世界,这次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不去太可惜了。
而且朱厚熜身体还是比较健康的,安陆州离蕲州也不远,赶路的时间也很充裕,所以他虽然幼小,但应该也能完成这次旅行。
兴王朱祐杬在心中做出了决定,然后是一顿告诫朱厚熜。
朱厚熜连忙答应了下来。
然后他疑惑的问:“我们要去的蕲州是什么地方啊?”
朱厚熜毕竟年纪不大,所以还不知道蕲州。
“蕲州是伱荆王堂兄朱厚烇的封地啊!你前一阵生日收到的那个玻璃镜就是你荆王堂兄送给你的还有给你讲的不少话本都是从蕲州流传过来的”兴王朱祐杬笑着说道。
“竟然是厚烇堂兄啊!”朱厚熜脸上露出雀跃的神情。
最近三年,朱厚烇为了倾销蕲州的工业品,就利用宗室的这层关系和周围的王府都建立了联系,各地的王府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是在当地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朱厚烇就利用当地王府的影响力在当地打开了市场。
当然这些联系都是在公开的,没有触犯藩禁的联系。
所以朱厚烇和周围的各个王府关系都还不错,不过从最近的事情看,这种关系还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
毕竟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朱厚烇和周围王府的亲缘关系已经超过了五世,很难说有什么亲情。
就在兴王父子兴奋的准备出门的时候,类似的场景在十几个王府里发生着
朱厚照的诏书像一颗石子投入寂静的湖面,荡出了无数的涟漪,也打破了各个王府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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