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明藩王，我不摆烂 第172节

　　朱厚烇认为口径10毫米鸟铳威力还是有点小了，所以经过一阵时间的实验之后，把量产型的鸟铳口径提高到了15毫米，其实这个口径的火绳枪已经摸到中重型火绳枪的门槛了.

　　直径十五毫米的铅弹瞬间飞越七十步的距离，轻松撕裂弓手的棉甲和锁子甲，在他们身体中变形解体，形成空腔效应，伤者的血液顺着那些孔道向体外激喷而出，化为一股股血箭。

　　嘎鲁面前的百夫长被击中了，昂贵的铠甲丝毫没有能挡住那枚便宜的铅弹，他捂着肚子在地上拼命挣扎，发出非人的大声惨叫，里面的肠子被铅弹搅得稀烂，流出的血水和着花花绿绿的粪便颜色.

第337章 退意

　　2024-07-13

　　第一次遇到强敌的嘎鲁听着周围嘶声力竭的嚎叫，双手轻轻抖动起来，下身不由生出一阵阵尿意，他前面的那人倒地之后，嘎鲁就直面那道矮墙，他从未想过火铳会如此厉害，他现在害怕这样傻傻站着，害怕那道墙后会突然冒出白烟和火光，因为根本无法看到子弹，一种强烈的对未知的恐惧袭上他心头。

　　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在他面前倒下的百夫长，不知道该不该去救助一下百夫长，不过看着百夫长的伤势好像已经没有救治的必要了，嘎鲁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帮百夫长结束痛苦了。

　　蒙古人这一轮倒下近二百人，这个命中率远远低于新军的训练成绩，但仍然使得整个蒙古军队都受到了震动，不再是开始的井井有条和从容不迫。一名千夫长在身后大声叫骂，让士兵快速射击，嘎鲁收回目光，驱除脑中的各种杂念，忍住心中的紧张，刚要拉开弓，对面的胸墙后又是一轮排枪。

　　蒙古人的阵线响起更多惨叫声，嘎鲁侧前方当一声响，一名弓手胸部护心镜被一颗铅弹击穿，他如同触电般抖动一下，直直的倒在地上再不动弹，身下大股血水源源流出。

　　第二轮轻箭射出，对面也同样响起惨叫，显然也遭到损失，等到他射出十支箭的过程中，对面又进行了两轮射击，他依然幸运的没有被打中，但蒙古的步弓手在四轮齐射中损失惨重，七百多人被打死打伤。

　　蒙古步弓手们也射出了三万多支轻箭，明军前军阵的地面到处都是羽箭，连那道木质盾墙都插满了箭支，如同刺猬一般。

　　弓箭的的射击频率很快，蒙古人又都是射箭的老手，十支箭只用了一分钟左右就射出去了。

　　当他们射空装轻箭的箭插时，他们才回过神来，当他们回过神来时就被周围地狱般的景象给惊住了，同族人的惨状让他们脸色苍白。

　　而这时明军的鸟铳也装填好了，又是一轮整齐的排枪，这一轮排枪对弓箭手们的伤害并不大，因为很多弓箭手已经趴在地上，或者直接转身逃跑了。

　　回过神来的步弓手方阵瞬间就崩溃了，嘎鲁也不例外，他有样学样的紧紧的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往远离明军军阵的方向爬去。

　　这时候他才发现本来在步弓手方阵的蒙古突骑，早就跑开了，地上还有不少蒙古突骑的尸体，看来是被明军的排枪给殃及池鱼了。

　　朱厚照站在高台上看着蒙古阵线上倒下的挣扎的伤兵，心情比开始更放松，蒙古人的弓箭不过如此，这种轻飘飘的轻箭对板甲基本无效，前排的近战兵有盾牌掩护，并未受到什么损失，鸟铳手们也有盾墙掩护，但毕竟射进来那么多的轻箭，又产生了二三十个倒霉蛋受伤了，大多不会是致命伤。

　　这样对射的交换比蒙古人是不能忍受的，他们的人力远远不能与大明相比。

　　其实如果新军没有鸟铳和火炮的话，就只能用弓箭远远的和蒙古人对射了，以双方的披甲率来看，估计对射一下午才能勉强造成上百人的死伤，阵亡者很可能只有两位数。

　　这估计就是史书当中，说十万大军打了一整天，蒙古军队阵亡十六人、明军阵亡五十二人的原因所在。

　　在战场上有全套盔甲的话，除了近距离直射外的弓箭杀伤力并不大，比很多人想象的要小。

　　古语有云：三箭不如一砍，三砍不如一刺，三刺不如一重锤。

　　这就是为什么在古代私藏盔甲被严厉禁止的原因，也是为什么古代有那么多的猛将被射成刺猬了都还能活蹦乱跳，实在是盔甲能挡住大部分伤害。

　　但是有了鸟铳就不一样了，特别是经过朱厚烇特意加大过口径的鸟铳，虽然精度不高，使用繁琐，装填时间还长，但是威力真的没得说。

　　中一发可比挨上一重锤要恐怖多了。

　　双方对射完全是不对等的，一边死伤累累，一边伤亡寥寥，这根本没办法打。

　　达延汗在阵中都看麻了，这四千多步弓手是在他的命令下列队走进明军火铳手的射击范围内被排队枪毙的。

　　这上午还没打多长时间，蒙古军队就出现了七八百人的伤亡，整个蒙古军队的士气都受到了打击。

　　不要小看这七八百人的伤亡，这都将近蒙古军总人数的百分之一了，而且古代军队对伤亡的承受能力还是比较低的，再加上手枪骑兵造成的伤亡，这都有三千人的伤亡了。

　　而且这其中比较麻烦的还是伤员，一个伤员需要一两个人去照顾，要是把伤员抛弃了更影响士气。

　　这个时候达延汗真的是心生退意了，这根本没办法打啊，大威力鸟铳的出现直接让蒙古人没了远程的优势。

　　对面的明军在吃了三万多支轻箭之后阵线丝毫没乱，这真是让他心中骇然。

　　不过不能就这么退走，于是在下午的时候又命令更大规模弓骑四面进攻，继续骚扰，突骑尝试冲阵，结果又失败了。

　　蒙古军队射出的箭半天没弄死一个明军，而明军的整齐的排枪则打退了突骑，面对弓骑骚扰的时候鸟铳自由射击，就是进行摸奖，给骚扰的蒙古弓骑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和不少的伤亡。

　　最后又打了一下午之后，明军依然岿然不动，蒙古人却又多了两百多人的伤亡。

　　眼见太阳落山了，达延汗也彻底下定了决心，明天一早就撤走。

　　而高台之上的朱厚照也隐隐察觉到了蒙古人的意图，“鞑子不敢进攻了，万一跑了可怎么办啊？”

　　江彬笑道：“鞑子若撤军，此战就算我们赢了，毕竟我们杀掉了好几千的鞑子，夺回无数财货和人口。”

　　“本将军亲率大军作战，就只为抢回这点东西？杀这点蒙古人？”朱厚照很不满意。

　　江彬心中一惊，不敢再多说话了。

　　朱厚照凭栏而立，望着周围黑压压的蒙古骑兵们，他在心中迅速做出了一个决定，他突然对江建功说：

　　“打出天子旗仗！”

第338章 天子旗仗

　　2024-07-13

　　“陛下不可！”众将连忙劝谏。

　　大家都想依靠乌龟阵型，让蒙古小王子知难而退。如此，即可宣传为一场大捷，便是朝中文官都无法反驳，因为确实杀掉不少敌人，而且还抢回无数财货与人口。

　　光现在杀伤的蒙古人已经有三千多人了，别看都还没南下的蒙古大军的零头多，但这已经是最近几十年对蒙古人的最大的胜利了。

　　到时候，参加此战的将士，个个都有封赏，何乐而不为呢？

　　但如果打出天子旗仗，让对方知道皇帝在此，很有可能不要命的进攻，万一把皇帝给掳走怎么办！

　　江建功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没有出声劝阻，因为他跟朱厚照想法一致，就是要吸引对方来进攻，去杀伤蒙古人的有生力量，否则这仗很难打下去。

　　朱厚照呵斥道：“叫朕威武大将军！”

　　“威武大将军，不可如此犯险啊。”

　　“威武大将军，我们已立不败之地，没必要亮出天子身份。”

　　“威武大将军……”

　　面对如潮的劝谏声，朱厚照一意孤行：“不许说话，本将军已经决定了。亮旗仗！”

　　江建功也忠实的把朱厚照的命令传递了下去

　　高台左右，立即举起十二面龙旗。继而，周围打出六十四面旗帜，有四象旗、五岳旗、二十八星宿旗等等。

　　皇帝御驾的正前方，竖起一面北斗旗，接着又是一面大纛。

　　那面大纛显得尤为抢眼，平时放在北京的旗纛庙中，每年春秋两季都要祭祀。

　　只有皇帝御驾亲征，或者派朝中重臣出征，才会从庙中取出带到战场——刘六刘七闹那么大，这面大纛当时都没动过。

　　如林般的各色旗帜打出，中军附近立刻成为了旗帜的海洋，明军将士顿时士气高涨。

　　这玩意儿真的跟战争游戏一样，特殊军旗亮出来，全军士气瞬间爆表。

　　“万胜，万胜！”

　　数万将士自发大呼，越喊越整齐，宛若平地起惊雷。

　　对面的达延汗怔怔的望着中军的天子旗仗，这场仗他从开始到现在的所有疑惑都因为这天子旗仗而得到了解释。

　　怪不得之前大同军被围攻了几日还没有崩溃，放到以前，被围攻上几日，明军早就崩溃了。

　　怪不得这一次明军的各种部署这么古怪，军事部署稚嫩但又透着老练，最重要的是在执行层面极为坚决，没看到拖泥带水、瞻前顾后的情况，让他这个沙场宿将都感觉不太适应。

　　而对面的明军的战斗意志和新式火枪也能得到很好的解释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明国皇帝来到了前线。

　　而明国皇帝却被他们包围了

　　明军的士气随着天子旗仗的打出而高涨，而蒙古人也是如此，他们本来已经降低了一些的士气随着天子旗仗的打出而快速的提升

　　不少蒙古部族的首领都无比的惊喜，这是大明皇帝第二次被蒙古人给包围，而第一次的战果让每一个蒙古将领都忍不住浮想联翩。

　　第一次把明国皇帝围住的时候，瓦剌可是把明国皇帝给俘虏了！

　　这美好的前景怎么能不让在场的蒙古人多想一些呢？

　　要知道当年土木堡之变的时候，瓦剌人对明国可没有什么兵力上的优势啊！

　　虽然明国皇帝身边的军队奇怪了点，但他们现在怎么也比包围圈中的明军要多上两万多人呢.

　　要是能把明国皇帝给俘虏了，那得到的好处肯定是无比的巨大的，毕竟在大明北方劫掠，再怎么劫掠也是边地，人口和物产都是比较少的，富庶的核心区域根本突不进去。

　　达延汗也是在一瞬间想到了很多，“果然是汉人皇帝来了！”

　　达延汗表现出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

　　而他身边的将领们也都无比的惊喜，这肯定是上天赐予蒙古人的一个天大的机会。

　　达延汗的三子叫巴尔斯博罗特，现在掌管着鄂尔多斯部和土默特部，是达延汗儿子中势力最大的一个。

　　“这次如果能抓到汉人皇帝，不但可以换回大量财货，甚至有可能顺势攻入北京！”巴尔斯博罗特无比惊喜的说道。

　　虽然卜赤出事的消息被严格封锁了，但是蒙古部族里总是会有投机的人，毕竟巴尔斯博罗特是达延汗在世的最年长的儿子，巴尔斯博罗特还是得到了消息。

　　达延汗还保持着清醒：“瓦刺部也曾抓过汉人皇帝，一直打到北京城下，可汉人再换一个新皇帝就是。如果我们抓住汉人皇帝，就不要继续南下，而是利用皇帝跟明国交易。逼他们每年进贡财货，逼他们全面互市，这不比辛苦劫掠更省事？”

　　他虽然这样说，但是他却忍不住想更多，现在和当年可不一样啊，现在的大明皇帝可是独子啊.

　　他甚至还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要是他把朱厚照给俘虏了，把他唯一的女儿图鲁勒图公主嫁给朱厚照，要是他女儿再帮朱厚照生下了唯一的一个儿子，那大明那群文官们会怎么做呢？

　　要是他成为大明皇帝的外公了，那.

　　“大汗！这是天命所归啊，大汗统一草原后，就围住了明国皇帝，这是长生天对大汗的眷顾啊！”一个蒙古将领说道。

　　其他蒙古将领也都附和着。

　　“哈哈哈！”达延汗放声大笑，是啊，这是长生天对她的眷顾啊，要是不顺应天意，那肯定会反受其乱的。

　　达延汗心中刚刚生出的那一丝退意已经不知掉在什么时候完全消失了。

　　“那我们就再把明国皇帝请到草原上做做客吧！”达延汗兴致勃勃的说道。

　　在场的人都跟着乐了起来，一时之间气氛十分的轻松。

　　“大汗，明军士气高涨，今天恐怕难以突破。”科尔沁部首领阿儿托歹王（即鄂尔多泰布延图王）在旁说道。

　　在达延汗统一蒙古之后，便改革北元政治，恢复成吉思汗旧制，并把主要牧场都分给自己的七个儿子。唯独科尔沁部，保持着相对独立的地位，其首领阿儿托歹王还成为达延汗麾下第一猛将。

　　达延汗：“今日收兵，明日再战！”

第339章 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