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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明藩王,我不摆烂 第10节

  刘太妃饶有兴致的看着工匠们把这台比普通织机宽上一倍的织机装好,对织布这件事她还是很擅长的,所以她对这台儿子折腾出来的织机还是比较好奇的。

  “那就演示吧,让我看看你所说的神人有何手段!”

第17章 孰高孰低

  其实刘太妃对演示结果的预期并不高,因为这台织机的构造她太熟悉了,就是普通织机宽度加倍,然后再加上一个奇怪的导轨,所以她并不认为这台织机能玩出让她惊讶的花样。

  而且当她看到朱厚烇坐在织机前准备演示的时候,她心中很是不悦,她以为朱厚烇会找人演示,没想到他竟然亲自上了。

  堂堂大明亲王竟然像一个妇人一样织布!

  特别是还当着府中这么多下人的面,这要传出去那还了得!

  可是她刚刚已经答应了,所以她一时也不好收回成命,只是神色变得更加冰冷。

  但这一切不悦和愤懑的情绪都在朱厚烇开始演示之后烟消云散了。

  只见在朱厚烇拉动织机上方垂下来的一条绳子,紧贴在导轨上的梭子带着纬线“嗖”的一下就穿越了经线跑到了导轨另一头,然后用纬线器收紧纬线,再拉动绳子,梭子贴着导轨又“嗖”的一声回到了导轨另一头,完成了回线。

  虽然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但刘太妃还是意识到了这台织布机在效率上的巨大提升。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朱厚烇在那笨手笨脚的的织布,她从十岁开始织布,至今已经织了二十多年布了,虽然入了王府之后只把织布当做一种消遣,但不妨碍她自认为是个织布的老手,也骄傲于她的织布速度。

  但她在织布方面的骄傲和自信都在此刻破碎了,因为朱厚烇现在的织布速度已经差不多快追上她了。

  “大外甥!这也没快多少啊!”二舅刘长远不太熟悉织布,傻愣愣的说道。

  朱厚烇懒得理他,他把精力全集中在织布上面了。

  而刘太妃却发出一声冷哼,直接把朱厚烇赶了下去,她已经无法忍受朱厚烇笨拙的织布手法了,她这一会儿已经看明白了飞梭织布机的操作方法,也有些手痒了。

  刘太妃这个行家一出手,情形就又不一样了,一开始还不太熟练,当熟悉操作之后,刘太妃的织布速度是越来越快,导轨上的飞梭像一只灵活的老鼠一样在经线之间不断的穿梭。

  刘太妃一直织了一刻钟才停下来,她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织布机,她没想到不依靠经验而靠精妙的机器设计,能让织布的速度这么快,还能织出这么宽的棉布出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手使用,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世上还有如此奇妙的机器。

  “两倍!这台织机至少能让织布的速度提高两倍!”刘太妃缓缓的说道。

  “两倍?”大舅刘长寿惊讶的说道,然后他在脑中快速的计算起来。

  “如果用这种织机,那一匹布能降低两成的成本,这两成可都是纯利啊!大外甥,你这实业果然有搞头啊!”刘长寿激动的说道。

  然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着急对一旁的护卫下令:“快去工正所把那些匠户控制起来,不能让这种织布机的制造方法外泄,这可是咱们王府的摇钱树啊!可不能外泄!”

  正当他风风火火的驱使下人的时候,却看到刘太妃正默默地坐在织机前,就凑上前去说:

  “我的姐姐啊!这神人给的法子就是好,你就同意大外甥跟着我们办实业吧!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刘长远也帮腔道:“对啊大姐,弟弟知道你一直想让荆王府的名声变好,但光减的那点租子能干嘛啊!咱们得去挣银子,咱们挣到大笔的银子之后就拿出三”

  刘长寿隐蔽的在身后捅了弟弟一下,刘长远立刻改口,“啊不.两.”

  他想说两成,但感觉两成也有些多,“哎不对一成去修桥铺路,接济穷人,那王府的名声不就好起来了吗?”

  两位舅舅的表现让朱厚烇一阵无奈,这俩舅舅还真是拎不清啊!而且银子还没挣到呢就开始心疼怎么花了。

  刘太妃没有理会自己那两个逗逼的弟弟,而是看向了朱厚烇,“烇儿有什么想说的吗?”

  “儿子一直以来都想有所作为,但本朝对宗室限制颇多,所以儿子最近一直以一位宗室长辈为榜样?”

  “哦?哪位宗室长辈?”朱厚烇的回答出乎刘太妃意料,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周府定王殿下!”

  “周府定王殿下?可是周王一支的长辈?我读书不多,不知长辈事迹,可细细说来。”刘太妃的兴趣更浓了。

  “周府定王乃太祖第五子,精于医术,勤政爱民,曾作《救荒本草》一书,此书记载了四百多种可食用的野生植物,成书后被刊印无数,流传天下,百年来活人无数,天下万民皆敬仰之,所以儿子以之为榜样!”

  大明的藩王也不全是混蛋,其中有不少藩王的成就还不小,周定王朱橚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周府定王殿下果然是一代贤王,烇儿能以之为榜样,我心甚慰啊!”刘太妃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

  “所以在得到神人启示之后,儿子就一心效仿周府定王殿下,就制作出了这种飞梭织布机”

  “此织布机制作简单,新机所费不过白银三两,要是在旧织机上改造,所费不过白银三钱。此物若流传天下,则普通百姓之家能织出更多的布匹,布价会因此降低两成。”朱厚烇目光坚定的看着刘太妃,语气铿锵的说道。

  “我的姐姐啊!我的大外甥啊!这可不能传出去啊,这是把白花花的银子往水里扔啊这还不如往水里扔呢,往水里扔还能听个响呢.”二舅刘长远在一旁哭丧着脸哀嚎道。

  刘太妃有些不耐的瞪了刘长远一眼,刘长寿赶紧上去捂住弟弟的嘴巴。

  刘太妃严肃的看向朱厚烇,用眼神示意朱厚烇继续说。

  朱厚烇放缓了语气,柔声说:“这样大明的妇人便能通过织布多挣些银钱补贴家用,百姓们也能多买上几尺布,给家里孩子老人多做一身新衣服,让天下百姓少受一些冻绥之苦。”

  刘太妃入神的听着朱厚烇的话,她还没想到这个角度,此刻却越想越对,因为她很熟悉纺织这个领域,自然知道朱厚烇所言不虚。

  两成利!这个词从她弟弟和儿子口中说出来却有了完全不同的含义,一个是为了一家之利,一个则让利于天下万家。

  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第18章 原罪

  在场的众人都被朱厚烇的话镇住了,无比震惊的看着他。

  刘太妃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其中多是欣慰和喜悦,但也夹杂着一丝丝忧虑和担心。

  这时于春来整理了下衣帽,走到了刘太妃和朱厚烇面前,无比郑重的跪倒在地,大声说:

  “老奴为太妃贺!为王爷贺!”

  其他的宫女太监一看于公公都跪了,也都跟着一起跪了一地。

  “哦?为何而贺?”刘太妃明知故问。

  “老奴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仍然知道上一个改进织机之人是宋代的黄道婆,百姓感念其功绩,在江南各地为其立庙供奉,二百年来香火不绝,如今小王爷也改造了织机,其功不下于黄道婆,待此织机惠及天下万民,天下百姓必感念我荆王府之恩德.”

  朱厚烇不由得高看了于春来一眼,能做到王府大管家的人果然不一般。

  大舅和二舅这个时候也反应的过来,一脸的不自在。

  于春来拍马屁的点无比精准,直接说到了刘太妃最在意的事情上了。

  这马屁直接让刘太妃喜笑颜开了,再也端不住了。

  她走到朱厚烇面前,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说:“今日方知吾儿格局之大,你父王在天之灵知道后必定十分欣慰。”

  “儿子一直时刻记得父王教诲,时刻记得重振我荆王府的荣光!”朱厚烇郑重的说道。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虚的,因为在这件事上他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他确实不在意飞梭织布机流传开来,因为他知道纺织业未来发展的方向,随着工业革命的进行,纺织业会从家庭手工业转变为以蒸汽机为动力的机器大工业。

  在这个过程中,无数家庭手工织出的布匹将会被挤出市场,无数家庭会因为失去了纺织的收入而生活的更加艰难甚至破产。

  工业革命的结果能让各个阶层都受益,但是工业革命的过程很可能会得罪所有阶层。

  朱厚烇肯定是会推动纺织业的工业化的,所以到时的荆王府可能迎来的将会是一堆的骂名。

  但刘太妃是不会预料到这些的,她对朱厚烇的态度很满意,拉着他一起用了晚膳,还问了一堆关于那个神人的事。

  而两位舅老爷则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溜走了。

  朱厚烇一边回答刘太妃的问题,一边偷偷的去寻找刘有容的身影,结果一直没什么收获。

  两人聊了挺久,但一直没聊到朱厚烇关心的事情上去,他几次想引导话题,结果被刘太妃轻松的都绕过去了。

  在刘太妃表示身体疲累要去休息之后,朱厚烇就带着满心的疑惑告辞离开了,他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

  “太妃,王爷已经回去了.”于春来从殿外回来禀告道,却发现刚刚说要去休息的刘太妃已经没了刚刚的疲态,正在眉头紧锁的思考着,刘有容身着一袭白衣正为刘太妃揉捏着肩膀,她的眼睛还红肿着。

  刘太妃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时辰不早了,还请太妃保重身体,早点休息啊!”于春来劝道。

  “我也早点休息,但我还是放不下啊!”刘太妃感叹道。

  “太妃,今天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喜事,但我怎么感觉您没那么高兴呢.”一旁的刘有容好奇的问道。

  “有容啊,你这闺女就是太实在了,一点城府都没有,你看出来的东西于春来也看出来了,伱看他都不问,你这傻闺女竟然直接就问出来了。”

  刘有容闻言眼圈就是一红,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刘太妃连忙拉住刘有容的手说:“好闺女,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就是提醒你一下,你以后是要成为侧妃的人,总得有点城府,不能这么天真了”

  “太妃又在取笑我了,烇哥儿可看不上我这老姑娘,我现在只想好好伺候太妃一辈子。”刘有容眼中闪过一丝幽怨。

  “说什么傻话呢!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这又是大氅,又是玉佩的,还让你坐他的步辇回来,说明他心里有你。再说他要是不要你,我也不会饶了他!”

  刘有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后都化成了一声轻叹,“太妃,有容知道了.”

  安抚好刘有容之后,刘太妃把目光投向了侍立在一旁装透明人的于春来身上,“春来啊!明早你去账房取白银五千两去给王爷送去”

  “奴婢遵命!”于春来干脆的说道。

  刘太妃看着老神犹在的于春来,忽然说道:“春来啊!要不你来回答一下有容刚刚的问题吧。”

  “老奴不敢揣测太妃的心思.”于春来慢悠悠的说道。

  “让你说你就说,别那么多废话。”刘太妃笑骂了一句。

  “那请太妃先恕奴婢妄言之罪”于春来躬身道。

  “快说吧!这里没有外人!”张太妃已经屏退了左右。

  “太妃所虑无非是小王爷,小王爷天资聪颖,生性纯孝,格局宏大,又得神人庇护,改进织机去扬我荆王府之名,此乃天才之法,只是凡事过犹不及,小王爷恐怕会遭此法反噬啊!”于春来顿了一下。

  “反噬?”刘有容听得入神,连忙问道,话刚出口就觉不妥,又闹了了大红脸。

  “有意思,具体说说”刘太妃赞许的看着于春来。

  “此法惠及天下,为施恩于天下人之法,若用此法之人为一平民百姓,那将无所妨害,但王爷毕竟是我大明宗室,还是亲王之尊,再去施恩天下,恐怕.”于春来猛然住口。

  而刘太妃和刘有容都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朱厚烇的宗室血脉是他的立身之本,同时也是他的原罪,准确的说是宗室血脉带来的继承权是他的原罪,哪怕他是个血脉很远的远支。

  大明为什么要搞那么严的藩禁,严厉限制宗室们接触政治和军事,不就是为了压制其他其他宗室的继承权吗!

  没有政治和军事的支持,这些所谓的继承权都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

  而刘太妃担心的就是这一点,身为宗室却施恩于天下人,这很可能会招来皇权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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