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三国:从传道起家 第88节
他也有话说啊,自己堂堂一个渠帅,这两年做的最多的事情不是打仗,而是学习和考核,这上哪儿说理去啊。
虽然说他的考核,许辰总有办法让他考过,但是这不意味着许辰就会在学习上对他放松。
相反,为了让他这个渠帅能够真正合格,许辰对他的鞭策对别人只多不少。
如今黄巾军官学习所用的教材,便是许辰逼着他带着其他优秀军官,一起钻研编著出来的。
这种教材并不是《孙子兵法》这种大纲性质的兵书,而是类似于《武经总要》这样具体的军事技术性书籍。
具体到教导学员如何选择扎营地点,营寨的具体格局,兵员的编制,后勤粮草需求的运算,不同兵种的特点分析,如何形成有效的指挥体系,军事情报如何获取等等东西。
王当和黄巾的那些军官,其实也都是野路子出身,他们多半也是没有理论性的东西,只不过被逼着用自己的作战经验开始钻研,虽然最终让他们吃尽了苦头,但这本身也是一种学习的过程。
许辰不敢说如今的王当是多么优秀的顶级统帅,但绝对可以算是合格的将军,至少不至于犯什么低级错误。
而这样合格的将军,未来还会通过黄巾的学习和考核体系,不断批量生产出来。
虽然最后让他顺利完成了,但是这个过程对王当来说很不好受,使劲钻研脑子的事情,对他远远没有上阵杀敌来的痛苦。
这两年黄巾韬光养晦的大方向他没办法改变,只能默默忍耐,今日终于等来时候了。
许辰道:“本座若给你两万大军,其中五千骑兵尽出,你多久可以拿下辽东?”
王当顿时一拍胸膛:“算上来回行军的路程,某两月之内必定攻克!”
许辰又道:“那若是只给你五千步卒,五千骑兵呢,你又需要多久?”
王当闻言沉吟起来,随后道:“三月之内,某可取辽东!”
听到王当的回答,许辰觉得与自己心里的预期相差不大。
虽然一万兵力和两万兵力有一倍的差距,但是打辽东的关键是抓住乌桓的骑兵,这不是步卒多就能好解决的事情,相反兵力太多还会拖慢大军的行军速度。
所以两万大军要两个月,一万大军要三个月也不奇怪。
苏仆延一部吸收了辽西逃难过去的丘力居残部,按照情报搜集的情况分析,全力状态下应该可以有个七八千骑。
即便对方骑兵更多,但无论是王当还是许辰,都相信五千步卒五千骑兵够用了。
五千甲衣锐士,外有五千骑周旋辅佐,苏仆延若是真敢冲,那许辰还真想看看他们能不能冲的动。
若是没有骑兵,只靠步卒出征,许辰拿他们还真没什么好办法,现在自己也有骑兵了,这说话就是硬气。
“本座给你步骑大军各五千,另征用民夫三千,就等你三月之后带回捷报。”许辰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做出决定。
王当大喜,便要回去准备征用兵员,然后开战前会议。
但刚要起身的时候,他脑子一转又是坐了下来,看着许辰的眼神有些疑惑:“除了经略辽东,教主还有什么其他的计划?”
王当脑子用多了也就灵光不少,一见许辰明明有余力却也出兵保守,他就猜到肯定还有其他安排。
许辰点头道:“很快幽州便要迎来新的州牧,我们面临的压力必然剧增,为了防止他们勾连苏仆延,本座才意图主动出击先平了辽东,但要保障后方的话,便不能给你多少兵力。”
王当闻言,这才了然,随后就冷哼一声:“不就是一个州牧,待某平了辽东,回头便收拾了他!”
说吧,他便重重的一拱手:“教主放心,一万兵力足以灭敌,就等我的好消息罢!”
筹备作战并非一日之功,很快征兵的工作便开始,大量的粮草物资也开始转运,从渔阳攻伐辽东距离漫长后勤费劲,虽然只是万余人规模的战役,但战争消耗注定不会小。
只不过苏仆延这颗钉子无论如何也必须拔掉才行,许辰不希望自己面对官府压力的时候,屁股后面还有一个苏仆延虎视眈眈。
也就是在王当备战完毕准备出征的时候,从洛阳一路往幽州的刘虞,也终于是到任了。
进入幽州之后,刘虞所过之处,各地士族豪强莫不是热情迎接招待,各家各户的年轻才俊也都被送到刘虞面前。
虽然刘虞还没有正式上任工作,但士族们的支持态度尽显无疑。甚至于一些地方的百姓,也会自发的来迎接。
刘虞善政,许多小民都曾经受过他的恩惠。
就这么一路走来,刘虞所过之处莫不是赞誉和推崇,这种待遇直让公孙瓒看的眼红,自己在幽州经营这么多年,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尤其是那些让自己受尽冷落的士族,转过头就对着刘虞各种出钱出力出人的表态,更让公孙瓒恨得牙痒痒。
迎接刘虞的酒宴上觥筹交错,这里越是热闹,公孙瓒心里就越是难受。
若是这些士族中人也能拿这样的态度支持自己,自己何苦在黄巾手里屡屡吃瘪!
而在酒宴伱来我往好一阵之后,刘虞也终于是进入到正题,说起了自己此行最大的任务,。
“幽州黄巾祸患久矣,在下来时,陛下千叮万嘱要我平定叛乱,我自不能辜负陛下,此事少不了诸位的支持。
至于那自然教和许辰,在下远在洛阳不得详情,诸位谁可为在下解释一二,也好让在下洞悉敌人。”
第151章 许屠夫!
“许辰此贼比恶狼还要狡诈,比猛虎还要凶残,他残忍而凶恶,他暴虐而嗜杀,对我士族而言,他便是这天下最大的屠夫!”
“对对对,这家伙屠我士族豪强如屠彘犬,简直丧心病狂不可饶恕!”
“此贼在涿郡走了一圈,也祸害了涿郡一圈,我涿郡士族豪强十有八九均惨遭毒手,若仅仅是财物被劫也就罢了,偏偏此贼还不满足,竟然屡屡对士族中人痛下杀手,还美曰其名说什么替天行道!”
“不仅如此,听闻他去渔阳之后,亦是带去灾祸,如今渔阳右北平再也不见豪强士族存在,这家伙当真是走到哪里就祸害到哪里,万万不能再坐视他继续壮大下去!”
刘虞这么一问,下面的士人们就如同炸了锅一般,各自开始痛陈许辰之罪孽。
从他们群情激奋的模样,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许辰和自然教的痛恨和恐惧,毕竟有无数豪强和士族的鲜血在先,这足够让他们深切感受到许辰的可怕。
只有公孙瓒冷着一张脸在旁边默默不语,他只在心里鄙夷。
既然这么痛恨和害怕许光头,为什么真到讨贼的时候,各家各户却又舍不得自己手里的三瓜两枣,说到底还是没有痛到自己身上而已。
刘虞闻言沉吟一番之后,正好也把目光投向了公孙瓒身上,随后便是呵呵一笑。
“伯圭这些年在幽州执掌军事抵抗黄乱,却是辛苦了,若是没有伯圭在的话,今日幽州局势只怕更加糜烂,这一点来说幽州诸多士族和百姓,都该感谢伯圭才对。”
刘虞一番话说的好听,直让公孙瓒心里舒坦:“州牧过奖了,某也不过是做本职工作而已,贼人势大,某能护得一隅安定便是幸事。”
说到这里,公孙瓒就摇头一叹:“只可惜”
刘虞问道:“可惜什么?”
公孙瓒环视众人一眼,语气平淡的道:“可惜在下有心杀贼却苦于力微,说到底还是平贼简单,齐心不易而已,不然的话早两年某便能平了许辰,何至于有今日大患。”
此言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下来,诸多士人莫不是怒目而视。
他们当然明白公孙瓒这是在内涵谁,虽然事实的确是这么回事儿,但是说出来就是你的不对了。
对此,他们也是有话说的。
你公孙瓒是什么人,不过是公孙氏庶子而已,这种出身就想让世家中人投靠屈从,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这么一下,公孙瓒几乎将在场士人都得罪光,不过他也不怎么在乎了,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没怎么获得过士族中人的支持。
刘虞来了之后,他就明白了,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士族的青睐。
这一点,只要看着士族中人对刘虞截然不同的的态度,他就懂了,相比于自己,刘虞这样的汉室宗亲天下名士,才是士族眼中的台面。
只不过这样一来,让刘虞就有些尴尬了,最后只能装作没有听到,问起其他的事情:“伯圭与黄巾多有交锋,想来对他们有自己的看法,不如在此说说,以解在下之惑。”
公孙瓒虽然心情不好,但看在刘虞给面子的份上,沉吟片刻还是回答起来。
“州牧当知道的是,幽州黄巾绝非一般流寇匪类,他们壮大至今,不仅军队有完整建制,士兵也有极高的战斗素养,某可断定平日里他们必定有严格且繁密的训练。
而且,许辰此人极擅于蛊惑,黄巾士兵多勇于死战,军队也是士气高昂,某与之交战只要战况激烈时间长久一些,便容易败下阵来。
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某不知许辰从哪里弄出来那么多的铁,竟硬是让他全军列装甲胄,某估算至少有一万甲兵战阵,便是在装备之上某也完全吃亏。”
说到这里,公孙瓒就连连摇头,对黄巾的情况他如数家珍,但这都是血泪换来的认识。
诸多士人都是沉默不语,他们同样清楚黄巾如今的强大,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对许辰那么恐惧,因为他们知道黄巾一旦杀过来,大家都要完蛋。
刘虞更是心惊,朝廷虽然知道幽州黄巾已经尾大不掉,但并不清楚具体情况。
他也是听公孙瓒这么一说之后,才真正对黄巾的战力有了具体的认识,只不过这结果实在是出人意料,这么能打的他能是黄巾?
刘虞心里大觉不妙,出发上任时看到刘宏演兵,他感觉公孙瓒形容的黄巾,比那时自己看到的西园军还要强大得多。
他原本想着是不是公孙瓒屡次吃亏,故意把黄巾往厉害了讲好给自己找补,但是一看到周边士族的脸色莫不是心有忧虑,他就知道这是真的了。
昔日小贼,竟也成长到了这种地步吗,令人难以置信!
这时候他突然有种强烈的庆幸,庆幸自己在这个时候来了,至少还有挽救局面的可能,不然再拖下去去让黄巾发育两年,那真的要捅破天了。
“贼人如此强横,若是不以全力对待只怕根本无法应付,在下意图编练五万大军以图讨贼,此事还需要仰赖诸位本地豪杰多多支持。
黄巾贼寇不仅危害大汉社稷,对诸位更是直接威胁,在共同大敌面前,希望大家能勠力同心精诚合作。”
刘虞忧心黄巾强悍,便也不再说什么场面话,直接就进入正题。
随着他这一番话说完,在场士人相互看了看,都是默契的点着头,随后就有两个代表走了出来,分别是名为程绪和齐周的两个士人。
程绪朝着刘虞躬身行礼:“州牧苦心平贼,吾等自无不从,筹军备战之事,吾等必会尽己所能!”
齐周也是同样姿态:“黄巾贼寇虽然强悍,但有州牧主事,吾等便有信心可以平息祸乱了。”
有了这番表态,刘虞心里也就有底了,同样朝着众人笑着拱手:“诸位深明大义,将来讨贼成功,在下必会向朝廷为诸位请功。”
就在这你来我往的笑声之中,讨贼计划便初步定了下来。
只不过这样和谐的场面,却让公孙瓒嫉妒的面目全非。
自己要弄个两万军队还要求爷爷告奶奶,如今刘虞只是随便一张口要组建五万大军,士族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没有对比的时候,公孙瓒还不是特别受伤,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和刘虞的差距有多大。
更让他感受到不爽的是,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被边缘化了,虽然他已经有所预料,但真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十分恼怒。
破虏校尉算是朝廷中枢的武职,按理来说与刘虞这个州牧并没有直接统属关系。
但是程序上是这样,现实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现实就是士族并不把自己当回事儿,自己在幽州就没有多大的声音,少不得要看刘虞脸色了。
随后自是少不了一场觥筹交错,事情谈成了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只有公孙瓒闷闷不乐的走了。
而散场之后的齐周和程绪却并没有离开,而是直接就留在了刘虞的身边。
他们二人作为士族中的代表,往后自是在刘虞身边担任属官做事,这也是士族之中的默契。
当他们随后找到刘虞的时候,正好看到刘虞正在接见一位商人。
“听说你这些年也不少在黄巾治下走商,想来对那里的情况也知道不少,本官正要了解,你便说说看吧。”
刘虞看到程绪齐周二人,便是点头招呼一下,随后就继续问起了商人。
这商人骤然被叫来,本就心惊胆战,如今就见着刘虞这等大人物,更是惶恐,一经问便连忙答应,态度十分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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