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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三国:从传道起家 第69节

  紧挨着广阳郡的黄巾,同样在紧密关注着此战过程。

第122章 公孙瓒是懂打胡骑的

  蓟县山野山林之中,一个年轻的樵夫趴在土坡上,此时正在聚精会神的观察着远方战场的浩大场面。

  只见到蓟县要道之上,一座军寨就地拔起,军寨之内军帐密布,到处都可以看到值守戒备的士兵,还有专门安置辎重马匹的区域,一切规划分明,显然已经在这里驻守有一段时间了。

  也就是在这个军寨遥相对峙的空旷之地,则修建起一个更大的军寨。

  此对战双方,正是如今幽州骑都尉公孙瓒的率领的官兵,和张纯乌桓组成的叛军,双方会战于此已经六七日的时间,期间经历数次大小战斗,始终也没有分出胜负。

  而这些时日,这年轻的樵夫把所有的过程都看在眼里,然后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和炭笔进行记录。

  这樵夫名为李正,正是此前带领右北平幸存者回到渔阳的黄巾探子,而回来之后,很快他就领到了新的任务,被田石头增派到了广阳郡来打探这里的战事情况。

  这里每天发生的事情,李正都会详细进行记录,其中包含了双方的兵力分布,营寨情况,就连作战双方都是怎么打的,最后是什么效果,他都会一五一十的记录清楚。

  李正还知道,此时在收集情报的远不止自己一个人,自己是在远处观察,而其他人甚至有可能已经混进了双方军阵之中去做民夫,然后搜集更加精确的信息。

  这些情报,每天都会有另外的人来接收,然后一次次的往渔阳送去,最终成为黄巾军部内部的参考信息。

  宏观上的观察,虽然不及混入军中来的详细,但也有自身视角的优势,至少对战场的形势变化和战术效果,能看的更加清楚。

  比如这几天,他就发现了公孙瓒这边的骑兵战术很有门道。

  公孙瓒全军不到三万人,硬是能和张纯乌桓对峙这么多天不落下风,很大程度都是因为那三千轻骑兵有效牵制住了乌桓突骑。

  乌桓突骑的突击战术,在以骑射为主的白马义从面前,似乎十分被动。

  按照李正这几天的观察和分析,突骑的强大源于高速冲击的破坏力,这种冲击一轮一轮重复进行,对步兵阵地这种固定目标的时候,十分有效。

  但是面对同样是高机动性的轻骑兵骑射战术,他们就很难抓到对方。

  而这个时候,反而是精于骑射的白马义从,能不断通过攒射进行远程攻击,这让一向以突骑见长的乌桓骑兵有些没脾气。

  虽然乌桓骑兵也有部分骑射兵,但数量上远远不及专精此道的白马义从。

  在骑兵的交锋上,李正很清晰的感受到公孙瓒的从容,不过想到公孙瓒的发家背景就是与胡人作战,他也就释然了。

  想来这种骑射战术,就是公孙瓒长期与胡人作战,慢慢形成的一种针对战术。

  骑射对付重甲骑兵步兵都不会有好的效果,但胡人缺少甲衣,面对骑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也难怪昔年幽州的乌桓鲜卑人都十分惧怕这白马义从。

  这些分析,李正同样也都详细写下来送回军部,一线情报员的直接判断,对后方而言很有参考价值。

  李正身上覆盖着一层枝叶伪装,就算有人过来,若是不在近处认真观察,也不是那么容易发现这里趴着一个人。

  这几天他就这样待在这里,几乎没有怎么移动过,吃喝也全是靠过来交接情报的同伴提供。

  新的一天来临,也意味着新的一场战争开始。

  李正只看到前方战场,双方大军再度集结交锋,战斗的走向与往日倒也没有太多不同。

  虽然张纯一方兵力较之更多,但兵力优势不足以一下打败公孙瓒,毕竟他这六七万大军多数都是裹挟流民充当民夫辅兵,真正有战斗力的,实则只有不到两万的各地豪强部曲。

  而公孙瓒这边持有名义,招纳豪强之后,人数虽然不如张纯这般夸张,但战力也不会太过吃亏,总之还能勉强顶住。

  这场大战真正的胜负手,终究还是双方骑兵。

  今日依然还是张纯阵地率先发起进攻,只见一万先头军缓缓逼近官兵营寨。

  而官兵营寨也很快作出反应,随着边门大开,两侧各有千余轻骑出击,随后绕着张纯大军开始骚扰游击。

  游骑兵在两侧虎视眈眈,正面战场的张纯大军自然时刻都感威胁。

  随后叛军后方的阵地,便有数千乌桓突骑随之而动,与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交手起来,虽然突骑依然与此前一样对白马义从十分吃亏,但至少也能牵扯对方,保证正面大军的进攻。

  战场一下就尘土飞扬,两侧空旷地带,是骑兵对决的区域,可以看到双方到处奔走碰撞的场面,局势十分激烈。

  而正面的步阵大军,则是开始冲击营寨,双方在营寨围墙展开了近身厮杀。

  寨作为一种临时性的防御工事,虽然比不上城墙牢固,但凭借工事依然可以占据防守方的优势。

  营寨围栏,多是高木交错建造,战斗最激烈之处,当属营门之地。

  双方士兵便在各个营门展开了彼此之间的厮杀战斗,一时间四处都是喊杀震天鲜血飞溅,公孙瓒率领后方精锐小队,于各处进行流动增援,保证了己方营地的安稳。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双方的战斗始终都是势均力敌,有地利和工事的优势,即便兵力不足,官兵也能死死钉在这里不放。

  李正远远的看着这一切的发展,虽然这样的局面在这几天都如出一辙,但他依然拿出笔认真记录着一切。

  若是没有意外,今日的战事大约也是持续一段时间之后,就要双双鸣金收兵开始休整了。

  不过看着看着,李正的笔突然就顿住,重新把所有注意力,放在了战场之上。

  有些不太对劲

  今天的白马义从,好像格外能打!

  远远看着,乌桓突骑对白马义从一如既往的没有脾气,虽然能一路赶着白马义从跑,但每次对方齐射一阵,就能让他们自己抱头鼠窜,每次都要扔下十多具尸体。

  这种骑射的打法虽然不能一次造成太多伤害,但是慢慢累积之下,却也让乌桓突骑愈发崩溃,连带着阵型都开始变得有些散乱。

  作为合格的乌桓勇士,他们当然具备优秀的战场素养,只不过如今这种崩溃,不是这一次导致的,而是这七八天以来每天如此不断折磨引起的,今天或许正是出现临界点的时候。

  他们终于是不堪其扰,各自骑马转身开始奔逃回去。

  而那些白马义从见状,莫不是神情大振,这种时候只需要追击射杀,不必考虑对方反击,正是他们扩大战果的时候,便也纷纷加速追杀起来。

  这一追,就让白马义从们追杀了个痛快,即便距离张纯大寨越来越近,他们也不愿放松脚步。

  这不是他们没有警惕心,而是作为轻骑兵,他们对自身的机动性有足够的自信,就算对方步兵追击出来,也只能在自己屁股后面吃灰。

  他们一个个,全都以最高速度保持追击,在射击之时,他们还真看到敌军营门被打开了。

  这让他们无不是轻蔑笑起来,难不成对方还真想用步兵追骑兵?

  白马义从们笑的很开心,但很快他们的笑容就僵住了。

  对方的营门确实出兵了,只不过出的不是步兵,而是正处于高速冲锋状态的大量突骑!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们心里瞬间就出现两个念头。

  糟了,要完蛋!

  他们不是只有四千余骑吗,这多出来的骑兵是哪儿来的!

  白马义从们心里大惊,知道大事不妙,但本身在高速奔跑的时候要想调转马头,却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操控,可现在还能有这点时间吗?

  对高速行进的骑兵而言,一两百米的距离转瞬及至,从营地冲出的数千乌桓骑兵洪流眨眼就轰击在白马义从的阵地中间。

  以前是抓不到轻骑被射的没脾气,这次好不容易逮住了,那就要狠狠地报复了。

  霎时间,刚才还飘逸灵动的白马义从,便遭受重击,他们的阵型整个被切割冲散,然后在乌桓骑兵的围杀之下不断地出现阵亡。

  这种时候他们各自抽出环首刀,与乌桓骑兵近身肉搏,但面对高速冲击而来的战矛,他们一个照面就被瞬间毙命。

  整个骑兵队伍瞬间崩溃,他们只能各自依靠本能四散逃离,但乌桓骑兵的追杀,却在不断的收割他们的性命,形势一经逆转,便是天翻地覆。

  一番追杀逃亡之后,三千白马义从最终也只有千余轻骑狼狈的逃了回去。

  远远看到这样的场面,李正就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现在胜负已分了。

  官兵骑兵遭受重创,而敌军不知从哪里又多出几千骑来,此消彼长之下,官兵也就彻底丧失了主动权。

  营寨毕竟不是城池,没有了轻骑可以牵制那近万的乌桓突骑,这仗还要怎么打。

  战争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候,但李正没有丝毫犹豫就在本子上写出自己官兵必败的判断,而这个情报,很快就会送到一直驻扎在广阳郡一侧的黄巾大营里。

第123章 怎么想的?

  “我竟然输了,白马义从竟然败了!”

  官兵大营里,公孙瓒看着灰头土脸逃回来的一千多骑,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这些白马义从可是自己多年经营起来的压箱底战力啊,现在只这一下就没了近两千!

  “你是没脑子吗,连胡人的计都能中!”

  公孙瓒气急败坏,拔出剑就要砍了眼前骑兵将领的脑袋,但最终还是保持住了自己的理智。

  现在局势已经很不好了,这种关头杀人更是打击士气。

  此时站在公孙瓒身边几人,除了原涿县县尉田楷,还另有两名将领,分别是严纲及单经。

  自受任骑都尉之后,公孙瓒便持名义与西部几郡开始征兵,各地豪强也多少不一的拿出钱粮给与支持,这严纲和单经便是这些豪强出身,如今成了公孙瓒所属的两名将领。

  只是他们二人刚来不久,这种时候都只能缄默不语,只有田楷这个熟人才好在公孙瓒盛怒之时出声劝解。

  “公孙将军,我军骑兵遭受重创,再无力牵制敌军骑兵,此后作战恐怕难以应付,还是先做打算为好。”田楷说话之时,也是愁眉苦脸。

  公孙瓒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眼下战事暂且停歇,但缺乏骑兵,后面的仗就难打了。

  一想起这个他就心疼,白马义从培养起来着实不易,要想补齐三千兵员,又要花费不知多少时间和精力。

  没好气的把骑兵将领打发走,公孙瓒便黑着一张脸来到主位坐下。

  “可恨张纯这逆贼造反太过突然,不然某也不至于匆匆领三万兵就来应付,若是再给某一些时间的话,让某征调个五六万的兵力,别说张纯乌桓了,就是连黄巾我也一并端了他!”

  说到这里,公孙瓒狠狠地一砸案桌,气愤之意溢于言表。

  田楷严纲单经三人闻言,也都是叹气起来,原本预想幽州局势不该如此的,奈何张纯乌桓造反打乱了所有安排。

  田楷道:“庆幸张纯乌桓并未与黄巾合流,不然的话今日局势更不敢想。”

  此言一出,公孙瓒便是心里一沉,这种可能他想一想都觉得要命。

  虽说黄巾自涿郡远走之后自己便没有再与他们交过手,但此前的经历已经足够自己对他们印象深刻了,那些黄巾也不是什么易于之辈。

  如今黄巾盘踞渔阳一郡,较之以前更是壮大,若是与张纯一伙合流起来,恐怕他们还真能把幽州整个吞下。

  公孙瓒也只能祈祷这种事情不要发生了,张纯乌桓已经足够自己头疼,还是别再增加难度的好。

  “我军兵力弱势,如今又无骑兵可用,此战已无久战之力了,恐怕现在要做好撤退的打算,若情况不利,那就退回涿郡据城而守。”

  公孙瓒脸色阴晴不定,沉默半响之后,如是说道。

  而严纲则是大惊,终是忍不住站出来说话:“公孙将军,我军固然可以退回涿郡,但一旦放开道路,叛军便可直出幽州,此下便是平原坦途,届时谁能拦得住他们!”

  单经也是忧虑出声:“以乌桓作风,一旦打入中原,那必要引起灾难。”

  这两句话,一下就让公孙瓒皱起眉来,他如何不懂这些道理。

  常年与胡人打交道的他,对胡人的作风再清楚不过,但现在自己哪里还顾得上别人,先保住自己涿郡的基本盘才是最重要的。

  这种事,他这个主将自是不好来说的,好在田楷十分懂事的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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