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三国:从传道起家 第66节
“某是给过子泰机会的,奈何子泰自己把握不住,如此就不能怪我张纯做事做绝了。”
“张将军这是何意,在下实乃真心拥护大事,您若是放心不下,在下可领着将军一同前往田氏,这般如何?”
田畴语气僵硬,显然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嘴里更是试图挽回事态。
但张纯显然没有继续废话的兴趣,只是摆摆手之后,两侧的乌桓骑兵便嘿嘿笑起来,然后默契的摆开阵型,就要对田畴发起进攻。
田畴眼见如此,心中满是绝望,便也抽出利剑,命令左右:“今日吾等遭贼人陷害,唯死而已。”
左右部曲相互看了一眼,眼中已经浮现死志,作为田氏豢养出来的忠心鹰犬,这种情况他们能做的也只有为主家赴死。
田畴最后看了一眼张纯,冷声说道:“尔勾结外族作乱,最终必死于外族!”
张纯哈哈一笑:“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几乎是话音刚落,几十个乌桓突骑便手持战矛,猛地向田畴方向发起突击,随着马匹疾驰的巨大速度,附近的地面都跟着微微颤动,一股强烈如兽群冲击的气势猛地扑了过去。
田氏部曲齐声大喝,同在马上相迎,但是双方刚一接触,突骑的巨大动能便一下把他们紧密的阵型冲的七零八落,随后后方的乌桓骑兵便侧身举着刀袭来,把零散的部曲逐一分割砍死。
一切过程行云流水,很快就都结束了,只剩下田畴被乌桓骑兵提着扔在张纯身前。
张纯对这个昔日的同伴,完全没有任何怜悯之情,合作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合作,既然如此,那就只有给我去死了。
没有什么多余的对话,只是捏住田畴的头发,然后长剑轻轻一抹,便割下了田畴的头颅。
“立即集结大军,会同乌桓勇士一起屠灭田氏!”说到这里,张纯便把头颅扔给自己的部曲,冷笑道:“带着这头颅去右北平下面大小豪族走一圈,让他们知道今天之后,这地方现在是谁说了算!”
随着张纯话音落下,无数部曲轰然应诺,随后与陆续出现的乌桓骑兵一起,往豪庄之外蜂拥而去。
混乱的开端一旦来了,就很难再停下。
张纯举旗造反,自称是将要取代汉室的真正天子,又昭告天下,称刘宏昏庸失德,应该退位让贤奉自己为天子。
叛乱开始,张纯迅速联合乌桓势力,前后杀害右北平太守刘政及辽东太守阳终,胁迫裹挟右北平大小豪族,一时间声势浩大。
此消息一出,整个幽州都为之震动。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前面的黄巾还没有平定,现在张纯乌桓又同时反叛,一时之间,幽州辽东辽西右北平以及许辰的渔阳,几个大郡尽皆失去了大汉的掌控,半个幽州尽数沦陷。
张纯联合乌桓,裹挟民众之后,浩浩荡荡六七万万大军便准备对外发起进攻,只不过在这之前,却是先有信使去往渔阳。
渔阳官署之内,一个信使就站在许辰面前侃侃而谈。
“吾主有言,伱我双方恩怨皆由立场而起,然今时势皆异,你我二人俱以汉室为敌,同道而行,何必彼此相伤,不如携手同心,共夺幽州而据,再图后事!
今我合乌桓十数万之众,欲西进而不得,意借道而行,或合力而击之,唯愿天师明晓轻重,顺应大势!”
信使说完,便垂首而立等待答复。
许辰的脸色却有些古怪,只说略作考虑暂时打发了信使之后,便立即召集王当叙事。
“张纯这家伙竟然联合乌桓造反了,这对咱们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如今他们要西进进攻公孙瓒,却要借道渔阳,咱们该如何态度才好。”
“这还用说,当然是拒绝了,假道伐虢的故事连某都知晓,教主岂能不知?”王当一听,连忙就出声拒绝,似是生怕许辰一拍脑袋答应下来。
许辰顿时无奈:“本座当然不会借道,我所问是该如何态度对待他们,现在的幽州可算是乱成一锅粥了,又有公孙瓒,又有乌桓张纯,咱们居于其中,可要好好想想清楚立场才好。”
听闻此言,王当也回过味来了,此事之后,黄巾的处境确实有些微妙。
如今黄巾左边是公孙瓒,右边是张纯乌桓,自己被夹在中间,这位置实在是太过尴尬,也太过凶险了。
王当自然也察觉到了这种危险,语气跟着就凝重起来:“不管怎么说,咱们万不可被双方夹击!”
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许辰看向王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是该中立,还是站公孙瓒,又或者站张纯乌桓?”
第118章 有黄巾在,不用怕
凶狠的狼群露出獠牙,垂涎长长落在地上,而围栏之中的绵羊面对这样的野兽,完全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只能无力的接受自身悲惨命运。
右北平一处汉民的村长,外面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染尽,在乌桓突骑的野兽冲击面前,乡村的男性虽然奋死抵抗,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
一场看起来更像是自杀式抵抗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乌桓人舔舐着嘴角的溅射沾上的血迹,眼睛中的凶残光芒愈发明显,直到最后村庄中一个男人也在怒吼之中,被他们一刀砍成两半之后,他们才陆续把目光转移到了血迹之后的村庄内部。
那里的妇孺老人孩童慌忙奔走,她们甚至顾不得为家人的死亡而悲伤,便匆匆要往山上逃离。
而绵羊们仓惶奔逃的画面,更是刺激着狼群的狩猎欲望,很快一个个乌桓骑兵便狞笑起来,他们就如同戏耍猎物,驱策胯下的马匹慢悠悠的追逐围拢。
一个孩童被吓得傻了,只知道站在原地哭泣,直到强劲的马蹄一下踩碎了他的身体,这哭声才停息。
年轻的女人,很快就被下了马的乌桓人一个个的捉住,他们眼睛里,闪烁着野兽最原始的欲望。
一个年轻的母亲,抱着怀中不断啼哭的婴孩,跪在地上向眼前这个脏污恶臭的野兽卑微的乞求着,然而野兽看向婴孩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怜悯,而是赤裸裸的厌恶,那是种群排外本能的极致表现。
长矛的影子飞速出现,随后婴孩的哭声戛然而止,一团小东西,就这么被挑在空中。
年轻的母亲瞬间崩溃,她凄厉的大叫起来,发了疯的扑向眼前的野兽,然而她的痛苦和仇恨却让野兽享受的大笑起来,猎物绝望的挣扎,是野兽为之沉迷的绝美大餐。
年轻母亲的拼命,终究只是野兽眼里的笑话,在残暴的镇压之后,野兽再度给年轻母亲带去肉体上的凌辱。
这样的场面,出现在了村庄的每一个地方,这里已然变成了一片人间炼狱,女人们凄惨的叫声充斥着天地,然而这种时候,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她们。
这里上演着的,是人类社会最原始的弱肉强食。
远处的树林之中,一个年轻人看着这样的惨状,眼睛都变得赤红,他的拳头已经攥出鲜血,但他知道现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这个时候冲出去,不仅是白白送了自己的命,还会把好不容易转移的幸存者一并害了。
他的身后,是他在危险的第一时间连忙带出来的二十多个老弱妇孺。
这些幸存者都趴在山林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是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村庄的灾难,如果他们再躲晚了一步,自己的命运,也会是如此。
所有人一动不动,他们怕被那些乌桓人发现动静,甚至不敢往林子深处钻。
就这么一直到了夜幕降临,心满意足的乌桓人,才带着村庄里的粮食财物陆陆续续离开这里,只留下一片死寂和血腥。
这个时候,他们紧绷的神经,才略微放松一些,但唯一的动静,也只有大家压抑的抽泣声而已。
他们不敢点火把,夜晚什么也做不了,就这么相互依偎过了一夜之后,第二天才憔悴的走出林子,乌桓人已经来糟蹋过一遍了,短时间应该不会再出现。
一行人,强忍着悲痛,一个个的掩埋着村里的遇难者。
一场劫难过后,村里的男人几乎全部死光,只有女人作为战利品被乌桓人带了回去。
那年轻人站在插在地上的长矛之前,看着矛尖上的那团血肉,只觉内心刺痛。
许久之后,有老妇泪眼婆娑的走了过来,只看了一眼那挑起的东西,就心疼的险些晕死过去。
身边的女子抹泪扶着老妇:“阿婆,您振作一点,咱们收拾好这里,还要往别处逃难去呢。”
老妇心如死灰,只是不断摇头:“胡人不做人了,俺们还能逃去哪里,迟早也是要落在他们手里的。”
老妇把话说完,周围所有人都是静默无声,她们明白,老妇说的并没有错。
作为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汉人,他们的记忆里从来不缺乏胡人的凶残,这种灾难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只要有一次没有逃过,那就是今天这样的命运。
他们也知道,胡人不会停下马蹄,他们会一直往前走,直到巨大的胃口被填满为止。
逃难,往哪里逃?
两条腿,如何跑得过他们四只脚的马蹄.
绝望的情绪,蔓延在所有人的心里,虽然现在暂且苟活着,但以后还能逃得过吗
“去渔阳!”
正在众人绝望和悲痛的时候,一个坚定的声音响起,这让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震。
他们循着声音看过去,看到那个年轻人从地上拔出了长矛,然后小心翼翼把那个小东西取下来放置在地上。
她们当然认识这个叫做李正的年轻人,正是这个年轻人及时带着她们转移,她们才能幸存下来。
这李正其实并不是本村人,而是从邻郡过来投奔远亲来的,在这里生活也有数月,倒也与乡亲们相熟。
老妇人振作几分,但随后又叹气起来:“没用的,这些天杀的胡人,迟早也会杀过去,咱们哪里都去不得.”
残酷的现实,让她们刚刚升起的几分希望,又扑灭下去。
李正沉默片刻,随后在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条黄色麻布,先小心的拂去灰尘褶皱,才缓缓的扎在自己的发髻上。
众人一看到这个模样,都是呆愣住,他们一下明白过来李正是什么人。
李正神色肃然:“跟我去渔阳,那里有黄巾,不用怕。”
听到这句话,在场之人才忽的想起,这几个月,李正除了经常去城里找活计的时候,只要在村里,就经常和乡亲们谈论渔阳的事情,而这也或多或少有许多关于黄巾的信息。
他说,渔阳黄巾和以前的黄巾不一样,现在的黄巾是义师,如今的黄巾教主,更是挽救穷苦大众的圣贤。
他说,自从黄巾来了,渔阳就再没有那些欺压百姓的贵人了,教主还给所有人分了田,免了杂税。
他还说,黄巾要创造的是一个人人平等,追求基本权利的世界。
这些事情,乡亲们以前听到的时候,多半都是当做胡话,完全不会相信有这么回事,对他们来说或许真的创造出一个虚幻的神灵,反而是更加容易相信的东西。
“乡亲们,以往俺说的所有东西,都是真的,俺就是亲眼看到了,才加入了黄巾,俺来这里,是给黄巾打探消息和情报的,只是如今,这里也待不下去了。
跟我走吧,俺们黄巾绝对不会抛弃老百姓的,胡人来了,俺们就把胡人打回去!”
头上戴着黄巾之后,李正的神色莫名就有些不一样,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但其他人看在眼里,心里天然就多了几分信服。
到了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了选择,只能纷纷背起行囊,跟随着李正的脚步,奔向那个可能的神国。
整个右北平,似乎完全沦为了乌桓胡人的狩猎场,不知道多少百姓在乌桓人的马蹄下悲鸣哭泣,然而现在右北平的主宰者张纯,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对他而言,这是借助乌桓力量必须支付的代价。
没有乌桓人的帮助,自己区区千余部曲,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在田氏的地盘上反客为主,现在事情办成了,那么乌桓人一些过分的行为,自己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乌桓破坏一番之后,还正好能方便自己裹挟流民。
至于这个过程里,有多少百姓会因此遭受苦难,他一点也不在乎。
百姓死就死了,为了老子的大业,别说右北平的平民,就算是把乌桓带进中原劫掠,老子也在所不惜!
张纯是这么想的,他也是这么干的,西进已经蓄势待发,只是那许光头挡在路上,实在是碍眼得很。
他派出使者,心想如果许辰识相的话,自己也不介意联合他的力量,分一杯劫掠中原的羹。
他也不觉得许辰会拒绝,如今大家都是反贼,再怎么样也是一个立场了。
如今五千余乌桓突骑已经集结,自己胁迫几郡豪强,裹挟流民,也有五六万的大军,双方合并一处,只在等待着使者的回信。
只要借道成功,他们就会把烽火往整个幽州和中原烧去。
造反之后,大汉才是头号敌人,在这个大前提下,其他事情都可以让路,自己与许辰那点恩怨,现在自然也不会再提起。
只不过当信使灰头土脸带回来消息之后,却打翻了张纯的全部想象。
“什么,许光头竟然不愿借道!”张纯噌的一下站起来,只觉得无法理解。
上一篇:多子多福,大明最强太子!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