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三国:从传道起家 第45节
他们又说,穷苦兄弟们应该团结起来,一起把这些恶人打倒,等到战后,这里所有的俘虏,都可以分田!
这些黄巾语气十分富有感染力,让人下意识就忍不住信服,而这些话,同样也很抓人,许多人听着听着,还真有些迷糊。
不过仅仅如此,还不至于改变他们的想法,他们虽然迷糊,但也仅仅只是迷糊而已。
接下来的事情,才真正让他们不知不觉陷入其中,然后再也出不来了。
很快,就有黄巾领着他们分别编入了黄巾大军之中,每个俘虏都被指明了自己的军官。
他们进入到黄巾的伍或者什里,最初还因为陌生环境而紧张慌张,但慢慢的也就安定下来了,这些黄巾的伍长什长,乃至同在队伍里的黄巾,对自己其实挺不错的。
不像原本的军队,头上的军官无论大小,对小卒从来都是动辄打骂呵斥,完全是把小兵当做仆人使唤,小卒内部之间也时常会有针对欺凌的事情。
黄巾却截然不同,这里虽然纪律严明束缚很多,自己刚来就被告知很多事情不该做,很多习惯不能有,但这里却也公平和包容。
很多底层小兵,特别是被征用做辅兵的农民们,第一次在军中感受到了尊重。
俘虏之中,正有一人便是如此,作为一个寻常的木匠,胡萄免不了在战时被张举征用过去,没人问过他愿不愿意,因为不想去也会被强行抓去。
农民若是能省吃俭用缴纳免役钱,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但胡萄这样的工匠算是特殊人才,征用必不会放过。
毕竟出征在外,无论安营扎寨建造器械,都少不了要用到匠人。
只不过工匠手艺并不能让胡萄在军中获得较高的地位,反而要经常被呼来喝去,一点事让人不满意了,就少不了一顿毒打,这种委屈胡萄都已经麻木了。
而且并不是干了活儿,就不用拿刀剑拼命了,真打起来他一样要上战场。
这次被俘虏,胡萄以为黄巾和以往的军队作风都一样,但是真的被编入黄巾之中后,他才发觉这里不一样,很不一样,每个地方都不一样。
没人骂自己,没人打自己,只有纪律和军令约束自己。
一切职责分明,每个士兵该做的是什么、伍长的职责是什么、什长的职责是什么都清清楚楚。
他甚至看到士兵可以和自己的伍长什长大声反映和讨论问题,军官也不会以上欺下。
当然这不是因为黄巾的军官各个都胸怀开阔,而是他发现军队每个百人都会有个督卫兵。
士兵有任何问题,也都可以向督卫兵反映,这让黄巾军官根本不敢放肆,一切事情都要以军法军纪维系,而不是靠上官的个人威权。
黄巾这一休整就是三四日,他们的严明纪律最初让俘虏们都很难受,胡萄也不例外。
他们没少因为这些纪律遭受处罚,只不过这种处罚和规定都是一视同仁,黄巾本身也是如此,所以他们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而且慢慢的,他们习惯这些纪律之后,倒也觉得挺好的,因为他们发现这些纪律,有很多都是保障他们普通士兵的。
又是一日过去,当夜幕降临造饭之后,各营的百人长便在督卫兵的督导下,开始组织士兵们聚拢在一起要围火夜话。
渐渐熟悉这里的胡萄知道,这是要开忆苦大会了。
胡萄每天晚上都会听到士兵们许多悲惨事迹,这些事迹都让他感同身受,因为这都是他或许经历过,或者看到过的事情,他知道这些都是真的。
督卫兵说,这些痛苦悲惨都是大汉天子带来的,都是世家豪强带来的,他们是我们的敌人。
就这么一天天的宣导之下,就在这思想统一的氛围之中,胡萄现在越来越觉得,黄巾说的好像是对的.
第84章 小试牛刀
“教主,这几日我督军队对军中俘虏多有宣导,如今也算是小有成效,不敢说让他们彻底归心,但不至引起什么乱子,有我军军官指挥领导,可以使其战也!”
几日过去后,身为督军队长的田石头,立即来到中军大帐向许辰汇报工作情况。
如何对待俘虏,黄巾早有一套程序办法,相比于暴力胁迫俘虏跟随作战,黄巾更愿意用同化的方式接纳消化,当然光靠感化是不完全可靠的,真正兜底的还是军中制度和军官管理。
听到田石头汇报的情况,许辰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正是他培养督军队用意所在,有了督军队监督宣导,不论军政的思想作风均可纠正引导,方向问题不出错,其他都好说。
一旦能够感化这些俘虏,他们自然也会愿意为黄巾而战,在包容公平的军队氛围之下,他们甚至摇身一变会有更强的作战意志和战斗力。
这几日休整,自然不是光为了吸收俘虏而已,而是许辰在等待敌军来伐。
他知道,就算黄巾不动,敌军也会主动来找自己。
如今情况,敌军也只有合两县全力,才有实力和自己打一打,若是分于两地,就算是守城作战,也必定要被黄巾各个击破。
但他们若是合力守一县,就等于把另一县拱手相送,这必然也不能接受。
局势如此,双方近乎明牌,如今唯有会战决胜负,谁能站到最后,谁就是这渔阳郡的话事人了。
许辰也只能庆幸,当下大汉千疮百孔的局面很大程度对自己有利,大汉指挥系统失灵,自己就始终不会面临太大的压力。
此战自己也不能据城而战,否则城外军屯农田百姓难以保全,只能扼住要道扎寨迎敌。
几日下来不断加固营寨,现在已经十分完备,只待敌军来到,再各自周旋了。
事情也不出许辰意料,几日过去,放出的斥候果真汇报敌军动静,如今两县合并万人之众,已往这里一路前来,再有半日,双方就该碰头了。
古代交通不便,可供大军通行的道路就那么点,总有一些关键地方可以扼住通行,则必成交战要点。
如今敌军若要拿下渔阳,则必定要先拔了许辰这座营寨,一场硬仗在所难免。
战争的迫近,让黄巾整个营寨都开始了反应,所有士兵都从前几日的相对放松状态,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各营列阵,百人长及督卫兵都在站前喊话提振士气,也确实把黄巾的士气都提了起来。
他们知道,身后便是渔阳,便是自家家园,便是乡亲父老,一旦在这里输了,那么好不容易分配而来的田地财产,一朝就要化为乌有。
战士无不是同仇敌忾,一阵阵呼喝之声整齐有力,他们要守好自己这最后一道防线。
很快小半日过去,就有斥候再度报来消息,却是敌军行至前方十里处便驻足不前,似要就地扎寨休整。
许辰沉吟片刻,道:“想来敌军劳师而来,不愿急伐,是以在远处扎寨先做休整。”
一旁王当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就要请战:“岂能让他们如愿,教主且让某先去试试他们成色,若是不中用,某便一口吞了他们!”
许辰自是准许,当即站起来:“王将军率步骑三千袭营,本座率四千大军后方压阵!”
随着军令下达,很快全军便动作起来,毕竟黄巾以逸待劳便是优势,不能让敌军如此轻易便扎寨,王当点起一千骑及先锋营两千步卒,便先行出营而去。
随后许辰留下千余兵力守住营寨,率四千大军也后方压阵前行。
前方王当行军并不着急,毕竟尚要行十里路,更多的体力要留待作战才好,于是只以缓速行军,如此半个多时辰过后,便见远方有军阵身影。
王当定眼一瞧,只见敌方军阵严密做防备姿态,显然也早有查探自己动静。
如此,便也没什么好说,手底下见真章便是。
“所有骑兵分左右部,于侧翼袭扰,正面两千大军随本将冲杀!”王当冷哼一声,便大声下达命令,随后率军冲锋。
三千大军如流水往前涌动,两侧骑兵拱卫,中间布阵前压,强大的压迫感立刻倾轧而去。
敌军也是严阵以待,待黄巾拉近距离之后,便各自引弓射箭,随着箭雨落下,立刻对黄巾形成不少杀伤,但黄巾冲锋极快,不过两三轮弓箭之后,两军便直接接触上去。
血肉洪流一经碰撞,便是血腥和死亡绽放之时。
黄巾刀盾手顶住前方,承受敌军第一波伤害,随后与后方的长戟长短配合协同进攻,在这接触线上与敌军展开生死拉扯。
敌军同样阵型紧密,顽强的与黄巾进行对抗厮杀,双方你来我往皆有伤亡,但一时之间难分难解不见优劣。
而黄巾两侧骑兵则是始终侵扰敌军阵型,控制着整体的战场态势。
战事虽然激烈,王当自己也在身先士卒,但他并没有被冲昏头脑,而是在厮杀之余,注视着后方压阵而来的主力阵地传达的旗令,然后指挥着战阵士兵进行相应的动作。
小半个时辰后,后方阵地的士兵同样汇入战场,在交战双方均有疲态的时候再度顶上。
战场局势瞬间发生变化,精力充沛的黄巾后备军一经交战,顿时把敌军前阵压得节节后退,但是敌军却也不是软柿子,很快也做出相同的反应,又把战场给稳住。
双方如此来回攻防,谁也占不得便宜,前后不到两个时辰后,直至日色渐渐暗下,双方才默契各自收兵。
夜战实在是个风险极大的事情,也许一着不慎,整个局面就连带崩坏,所以双方都不会愿意冒险。
许辰自是命令黄巾大军撤回营地,今日小试牛刀没占什么便宜,但阻碍敌军营寨修建速度,便是极好的成果了。
只是另一头的张纯就难受了,虽然此战局势还算尚可,但是不能立寨防护,大军就要时刻保持高度警惕,这肯定是不行的。
“入夜后连夜轮换扎营,不得耽搁!”
第85章 反道而行
夜幕落下漆黑不见五指,但张纯两县大军却难得休息,这并不是他们不想安心休息,而是没有营寨防护,他们只好时刻保持警惕,没人敢赌黄巾是否会行夜袭之举。
张纯只能趁夜令全军戒备,同时指挥扎营。
若是晚上能把营寨立起五六分,明日交战就多少有所依持,战况不利的话,可以往寨中撤退御敌,不至于一下彻底崩溃。
这一万多的大军,已经是他透支两县民力物资的结果,若是在这里败光,那以后就没得玩了。
张纯放心不下,带领田畴及麾下将领夜巡营地,火把照耀之下,可以看到四处都是士兵打桩檑木搭建军帐,而更多的军队则是保持着防备阵列对着外面黑乎乎的夜空,根本不敢有任何放松。
随行将领见状十分担忧:“今日交战我军全靠赏金才能维持均势,若今夜我军不能歇息,明日交战只怕更显劣势,如此不妥啊!”
张纯看了这个将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甚至懒得回应。
这个道理他如何不明白,可现在不把营寨立起,那就不是今夜不好休息了,而是往后日夜都不好休息了。
眼见气氛有些僵硬,还是田畴站了出来:“营寨必须抢先立起来,虽然困难,也只有先苦苦士卒们了,只不过”
.
众人闻言俱是看过去:“只是如何?”
田畴叹了口气,十分忧虑道:“在下只是担心,即便我军连夜扎营,黄巾也未必愿意放任。”
或许是老天爷在回应他的担忧,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之时,只听闻营外黑暗之中,忽有喊杀阵阵,这动静让整个大军都懵了一下。
张纯反应迅速,立即大声呼喊
“敌军夜袭,速速防备!”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本就十分疲惫的士卒们,一下子就都打起了精神,还在忙碌扎营的士兵,更是各自放下手头事情,连忙拿起兵器进行防备。
军营一阵混乱,但好歹还是缓过神来,全员已经呈防御阵型。
奈何黑暗中的喊杀声震天响,但半晌过去,愣是没见后续的动静,再过一会儿之后,却是连声音都没了。
士兵们全都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张纯几人更是脸色阴沉,谁都知道这是黄巾虚晃一枪,但他们好像没什么办法。
田畴更觉不妙:“今日交战,黄巾虽然声势浩大,实则进退有据未尽全力,或许早就定计疲军之策,如此骚扰我军不得安定,只需两日下来,我军恐怕就要丧失再战之力。”
张纯有些烦躁起来:“本将如何不晓,只是又当如何?”
田畴叹道:“我军或退远处休养之后再做定计,或硬受袭扰强行立营,前者稳妥,只是要多耗时日慢慢前推,后者凶险,但只要捱过便也无事,此后进攻退守皆有可据。”
听闻此言,张纯立即思量起来,这建议让他前后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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