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7节
杨长端起酒碗啜了一口,发出爽朗且舒适的声音,然后自言自语:“可惜哥哥不在,否则能来个煮酒论英.”
砰的一声响,房门被人推开。
杨长诧异抬头,只见风雪之中正是武松,身后站着个挑担的土兵。
“哥哥?”
“三郎好自在。”
武松阔步上前,夺下杨长手里酒碗,将那半碗酒一饮而尽。
“痛快,再筛一碗来。”
“呃”
土兵把挑担放在门口,抱拳对武松行礼后便告辞。
杨长低头一看像是行李,于是一边倒酒一边问:“哥哥伱这是”
武松没马上回答,而是抬手又喝下一碗,这才转身合上房门。
“我要搬来与三郎同住。”
“嗯?”
“家兄每日早出晚归,不免常与嫂嫂独处,久住在彼多有不便,三郎要是介意同住,我明日从新找个住处”
中午潘金莲请吃酒,借着酒意行勾引之举,被拒绝后闹下不愉快。
武松不好实言相告,便找了个借口搪塞,却不知杨长知道得比他多。
武松话刚落音,杨长即摆手回道:“哥哥说哪里话?小弟怎么会介意?再说这本是哥哥住处,要搬也该小弟搬走。”
“你若不介意,却搬他作甚?”
武松摘下毡笠儿,伸出双手到炉边取暖,扭头郑重道:“咱俩正好作伴,也能时常对饮。”
“如此也好。”
杨长起身取来一只碗,给自己和武松都筛上,同时笑盈盈道:“刚才我还在想,若是哥哥在此,可以煮酒论英雄,当然小弟不是英雄.”
“三郎不用妄自菲薄,你身手虽不够矫健,但这神力也是世间罕有,足以当起英雄二字,来来来,咱们同吃一碗。”
武松侧身端起酒碗,与杨长碰了碰便一饮而尽,真跟喝饮料一样轻松,而后又一碗接一碗,将杨长满满一坛酒,三两下就喝了个见底。
杨长准备喝几天的量,武松牛饮结束还意犹未尽。
“哥哥似没尽兴,小弟再去打二斤?”
“算了。”
武松拉杨长坐下,摇头阻止:“此时风雪甚急,街上店铺都在关门,等雪停之后再去不迟,咱们兄弟说说话。”
“哦”
杨长掇杌子坐在武松身边,小声问:“我观哥哥脸色似有心事?何不说出让小弟帮你参详?”
“你?未必有计,不过”
武松话锋一转,告诫道:“三郎独身一人,过些年应会娶妻生子,届时切莫只贪颜色,正所谓娶妻娶贤.”
“莫非哥哥的烦恼,大哥与大嫂琴瑟不鸣?我有办法啊”
“真的?”
武松激动站了起来,突然意识到被套了话,于是指着杨长点了点,摇头笑道:“我知三郎心思细腻,可你没经男女之事,恐没好计.”
“哥哥小瞧我?我真有良策,愿听否?”
“说说看呢。”
第8章 银样镴枪头
杨长对武松神秘一笑,献出用药物增进感情的办法。
他思路来自兔尸掉的悸动丸,心说只要武大房事令人满意,潘金莲就不会轻易红杏出墙,杨长也算行善积德。
可惜武松行事磊落,不愿给哥嫂下药催情,听完板着脸直摇头。
“三郎年纪轻轻,从哪里学的这下作手段?”
“下作?”
杨长一脸懵状,挠着头装傻解释:“我家之前有只母羊,性子不合群还爱撞人,我爹便买了催情药,配种之后生了小羊,那母羊就变得温顺了,我以为人也一样.”
“人怎能一样.”
武松话刚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话糙理不糙。
嫂嫂若怀了兄长骨肉,说不定真能安稳过日子,可自己刚与她说了狠话,哪有机会回去下药?只能过些日子再说。
想到这里,武松脸色稍缓,叹道:“三郎见过兄嫂,应知家兄容貌不端,即使用药也只一时.”
“我也有办法。”
“嗯?还有?”
武松心里已经认同,但嘴上反对不承认。
本想从速搪塞过去,结果杨长又语出惊人。
“大哥虽然身短,但五官并非不堪,只是不修边幅不打理,他只要愿意改变,一切都还不晚。”
“兄长早出晚归、风吹日晒,如何改变?”
武松摇头苦涩一笑,认为杨长异想天开。
杨长双手一摊,不以为然道:“不早出晚归,不风吹日晒,那不就得了?”
“呵?我虽然有心养着兄嫂,奈何兄长根本不同意,他说自己可以自食其力,也不愿与我添麻烦,唉”
“没说不让大哥卖炊饼。”
直到杨长懒散说出这话,武松的期待瞬间被拉满。
“三郎的意思.”
“我的意思.”
见武松满眼激动,杨长接下话故意顿了顿,然后指着脚边的火炉娓娓道来。
“大哥可在家门口卖炊饼,锅下架炉子一直蒸着,热的一定比冷的口感好,这样既能继续做买卖,也不用再风吹日晒。”
“在家门口卖热食?紫石街才多少人来往?兄长必不会同意。”
武松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在家摆摊,潘金莲不免抛头露面,她今日能勾引自己,以后怕要勾引路人,所以又否了杨长点子。
“哥哥此言谬矣,挑担贩卖固然客人多,但未必能挣到大钱,你看城中那些酒楼,没有担着酒走街串巷,却依然有人寻上门,何也?售卖吃喝,除了果腹,就是味道,只要大哥炊饼味美,还怕食客不来?而且他在家做生意,就别只卖炊饼一物,所有早点皆可售卖。”
“如果单卖早点,倒不与隔壁王干娘冲突,只是这样就得纳税,又是一项开销”
“有利就有税,哥哥在县里做都头,税吏必然给你薄面,不会开销太多,而且大哥大嫂朝夕相对,还能增进夫妻情谊,此乃一箭双雕之计。”
“好个一箭双雕。”
武松顿时眼前一亮,心说兄长若天天守在家,那妇人也没机会偷人,随即拍着杨长肩膀,感叹道:“三郎让我刮目相看,没想到你竟如此多智,回头我会与兄长商议。”
“哥哥休夸。”杨长摆手一脸谦虚,“能为哥哥解忧就好,其实我也是想当然。”
“即便想当然,也胜过他人。”
武松突然站起身,展眉搓着手说道:“刚才酒少没喝过瘾,三郎且在此间烤火,我去街上弄些酒菜回来,继续煮酒论英雄。”
“我哦好”
杨长想说自己去,却见武松已经开门,便没与他争抢。
门外风雪交加,空中鹅毛乱飞。
没到酉时,天已暗沉。
武松踏出深深雪印,径直向卖酒街巷而去。
沿途经过的店铺,无不关门避雪。
武松走了两条街,没寻到开门酒家,幸运在半路遇上一酒客,手里拎着葫芦边走边饮。
拦路一问,得知狮子桥下酒楼没关,便大步急奔狮子桥。
武松买了三斤酒三斤肉,越过狮子桥抄近路回县衙,在西街转角突然停下。
他看见街对面一小厮,正拿着木板合门准备关张,上方牌匾写着‘西门生药铺’。
三郎之计,或可一试。
武松抬手压底帽檐,走上前叫住合门小厮。
“小哥稍后,待我抓两副药,再关张不迟。”
不待小厮反应过来,已跨过门槛去到店内。
掌柜正在台前盘账,见到人来忙停下手里活,招呼问道:“客官想抓什么药?”
“我先看看.”
武松手扶帽檐,左右打量着药房,并没急于报出需求。
掌柜见状迎了出来,拱手小声提醒:“客官若没想好,可以明天再来抓,小店马上要关门.”
“伱们这西门生药铺,什么功效的药材都有?”
“客官初来阳谷县?西门生药铺品类齐全,您在本店要是买不到,那就只有去东京寻。”
“哦?”武松突然靠近掌柜,掩住口鼻小声道出来意:“我要男女助兴之物,不知贵店可有售卖?”
“这有是有,但是价格”
不待掌柜把话说完,武松便掏出二两银子,举到对方眼前询问:“这够吗?”
“呃够了。”
掌柜接下银子,小声追问:“不知客官要哪种?”
“什么哪种?只要功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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