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40节
杨长琢磨武松说得有理,这门手艺捡尸应该捡不到,自己学来当长见识也不错,他不求能够忽悠别人,最起码自己不会上当受骗。
两人下山途中,杨长在松林中耽搁了许久,特地为寻那两口宝剑。
既然刀剑技能超过枪棒,他自然需要称手兵器傍身。
月光下,杨长手提哨棍,背后双剑绑成X造型。
武松看他滑稽模样,忍不住笑着打趣:“三郎不会使剑,你这模样像个背剑童子。”
“嘿嘿。”杨长笑呵呵回应:“我背双剑,哥哥拿双刀,咱俩正好一对,等到了二龙山,哥哥教我练练剑,有机会一起作伴厮杀,想来都觉得威风。”
“这主意不错。”
武松点头肯定,随后调转话锋:“不过三郎太心善,未必愿意伤人,但你想学剑是好事”
有人结伴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不知不觉便下山岭。
到了山下,寻得一遮风所在,背靠背休息至天明,两人这才迤逦取路,望青州地界而去。
老江湖武松带路,杨长再不担心迷路绕路,沿途村庄镇甸、县乡州路,皆张贴着捉拿武松的榜文。
好在武松行者打扮,同路杨长也妆作道士,于路之上甚少被人盘诘。
偶尔遇到意外情况,杨长根据风水书上所看内容,现学现卖帮着搪塞过去,看得身旁武松啧啧称奇。
若不是与杨长熟悉,真以为这厮是真道士。
行至十一月初,山东大地完全入冬,天上有雪、地上盖霜、寒风割脸。
两人行路每遇客店,都要买酒吃肉来御寒。
初六午间,朔风呼啸。
杨长、武松顶风越过一土冈,再顺着溪流走了三五里,才寻到一间酒家走了进去。
拍下碎银买酒买肉,店家却说只剩些茅柴白酒,店内的肉都已卖完。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武松也不嫌弃恶酒难下咽,遂叫店家烫了几角喝了御寒,然后就着两盘熟食过口。
吃完那三四角茅柴白酒,武松又贪杯要了三四角,大口喝完起身还想要,却被店外寒风吹得一颤。
酒劣易上头,武松又喝得急,顿感头重脚轻。
他摇晃着坐在凳上,一巴掌拍出响来,嘟囔着问那店家:“主人家,店里真卖完了?自己吃的有没有?我不少你银子!”
“呵呵。”店家正在盘账,摇头呵呵一笑,自顾自说:“小老儿开店多年,第一次见出家人好酒又好肉,小店肉卖没了去哪里寻,师父还是忌忌嘴.”
“混账。”
第47章 失手被擒
武松拍案而起,摇晃着打了个酒嗝,挤着眉毛呵斥:“我又不白吃,你这厮如何不卖!”
“嗯?”
“店家休怪,他吃醉了”
杨长陪着笑脸赔礼,并且拉着武松坐下,小声劝道:“哥哥休要发醉,没肉吃炊饼也行,不要为难店家”
“不是,你都没醉,我我能醉?”
“是是是,哥哥没醉.”
杨长正顺着武松话讲,只见店前水帘被人撩起,一个大汉引着三四人入内,那家店见到来人忙热情迎上前。
“大郎快坐。”
“早间吩咐,可曾安排好?”
“鸡与肉都已煮好,就等大郎来。”
“我那青花瓮酒呢?”
“也已送来”
两人对话之间,那大汉引着同伴坐到邻桌。
武松酒意上头,正嚼着炊饼自我调整。
当听店家和来客对话,他以为自己听岔了,但接下来闻到隔壁酒香、肉香,嘴里瞬间就没了滋味。
劣酒难咽,炊饼嚼蜡。
侧脸低眉看向邻桌,有熟鸡一对、精肉大盘,特别那酒香勾人。
还说没肉?还说没好酒?
这鸟店主耍我?
杨长见武松脸上不对,连出言转移注意力。
“哥哥,快些吃了桌上点心,我们还要赶路。”
“吃?”
武松看了手里炊饼,想起隔壁的美酒、好肉,真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啪的一声。
武松拍案而起,指着邻桌对店主叫嚷:“喂,按照他们的酒肉,给我们也上一份,老爷不会差你饭钱!”
“早说了没有,哪有出家人自称‘老爷’?恁地蛮法”
“怎地蛮法?他们这算什么?”
“哥哥息怒.”
武松激动站了起来,指着邻桌张牙舞爪。
杨长见状急忙扭住他,生怕武松醉酒闹事,他对于鸳鸯楼之后剧情不熟,担心自己出现产生变化。
“青花瓮酒和鸡肉,都是那大郎家里拿来,只借我店里坐地吃酒”
“那肉呢?”
“肉是他提前定的。”
“就是不卖我,是吧?”
“是没有。”
店家话音刚落,武松突然纵身一跃,杨长反应不及被甩脱。
转身就看见店家被打脸,踉跄栽倒在柜台前不起来。
好家伙.
“哥哥,伱醉了!”
杨长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不让他继续动手,随后蹲下查看店家伤势,只见半边脸已经肿了。
“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兄长吃醉”
“你这个鸟头陀好不依本分,出家人本不该乱起嗔心,你这厮竟在此逞凶打人。”
“我自打他,干你鸟事?”
“我本好意相劝,你这鸟头陀还拿话伤人?”
都是气血方刚男儿,三言不合就要动手,两人骂骂咧咧去到屋外,自是拳脚招呼对方。
杨长不担心武松,只怕店家伤重惹事,一直俯身询问情况。
“店家,你怎么样?能起来否?”
“好痛,我要缓一缓,那行者实在粗鲁,若不是你这先生讲理,定扭送他去官府.”
“哥哥吃醉了,平时不这样的.”
“吃醉惹事要吃亏,一会他被孔家郎打伤,莫要赖到我”
那店家话没说完,看到是武松先进来,立刻惊得收声止音,跟着小心爬将起来,伸头瞄了一眼酒肆外,之后便小跑逃进里屋,完全没有刚才软弱症状。
这究竟.
诧异看着店主离去,却听到武松在唤他。
“三郎快来,那厮被我打得跑了,好酒好肉咱们吃!”
“哥哥,你这”
“放心吃喝,怕他甚鸟!”
“欸”
杨长无奈坐了过去。
由于担心惹来祸事,他催促武松赶紧吃完,把两桌饭钱留在桌上,才带着心满意足的武松离店。
武松之前已然酒醉,再吃七八碗已走不稳路,吹了冷风开始摇摇欲坠。
杨长只能扛着他手臂,顺着溪流继续赶路。
好在杨长吃得饱、力气充足,搀着两百来斤壮汉并不累,但行走速度却快不了。
前行四五里,忽闻对岸犬吠。
杨长寻声望去,只见远处三四十个汉子,拖枪拽棒已追了上来,明显来找武松寻仇。
“哥哥,哥哥你醒醒,出事了.”
“什么事?”
“咱们得快些走。”
“嗝地怎么在晃?”
“我去.”
杨长摘下腰间哨棍,寻思这一架是逃不过去了,他记得武松善使醉拳,等会只要他能分摊些火力,自己说不定也能行。
刚刚得了【蜈蚣步】,正好拿这群人来试试手。
“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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