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373节
“壶关人不少,每人最多一碗。”
“啊?这就没了?”
“呵呵.”
燕青笑着再筛一碗,递给鲁智深说道:“大师多喝一碗,小弟不馋这个,我那份让给哥哥。”
“那多不好意思。”
鲁智深挠着头尴尬一笑,但放下手就顺势接过酒碗。
他正准备细细品尝,一押正突然急匆匆跑来,朗声说道:“禀二位统制,资政殿大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尚书左丞、门下侍郎、割地使耿.”
“什么乱七八糟的?”
鲁智深听到一头雾水,不耐烦打断了那押正汇报。
燕青听到这人来头不小,遂接话追问:“朝廷来人?你说简洁些。”
“耿南仲要去威胜宣旨,车马队伍此时就在关外,有百余军士护送同行,军士看上去训练有素。”
“耿.”
“有啥可说的?”
这回轮到燕青被打断,鲁智深喝完第二碗,一脸不耐烦说道:“老规矩,随从全部扣下,放正主入关就行。”
“哪来的老规矩?”
燕青蹙眉虚眼,当初就是他兼任壶关防守,心说我怎么不知道。
鲁智深不以为然,嘟囔道:“洒家与史大郎守谷南哨所,就是这么对付金国使者的”
“金国是金国,朝廷是朝廷,太尉还没和朝廷决裂,咱不能做得太过分,小弟代你去处理?”
“也行啊。”
看到燕青前脚离去,鲁智深舔了舔嘴唇,好想再吃上一碗酒,但当着随从不好意思。
鲁智深纠结了好一会,实在抹不开面子偷吃,于是摇晃着去追燕青。
他刚走到半路,就看见之前报信的押正,又迎面朝自己跑来。
“鲁统制,燕统制说来人可能有诈,他会在关前拖一会时间,然后把这个使团放进来,让您做好战斗准备。”
“准备啥?洒家怕区区百人?”
“呃”
“不过小乙哥谨慎,洒家吃了他一碗酒,也就听他这一回。”
鲁智深刚刚喝了酒,身上劲力正愁没地方出,遂让那押正去安排警戒,自己则继续向关下走去。
他精着上身刚到关下,只见马车、骑兵徐徐驶入关门,紧跟着,甬道内突然喧嚣呐喊,十几个骑兵对着他呼啸而来。
入娘撮鸟,真的有诈!
鲁智深向关上一抬手,喝声:“杖来!”
“马上来”
就在这时,两个骑兵接近鲁智深,长枪齐齐往他胸口搠去。
鲁智深倏然侧身,像个灵活的胖子闪开穿刺,一拳轰在旁边战马身上。
马背上的骑兵努力控制,但架不住马儿吃痛要倒。
“接住!”
轰一声响,水磨禅杖,从天而降。
关下两名骑兵,一个随马被动倒地,一个被禅杖砸落马。
鲁智深拾起禅杖,光着膀子杀入甬道,不待自己安排的人赶来,他就和附近守卫一起,三两下解决了那百余金兵。
壶关外,远处骨舍看到信号旗,立刻赶来接应。
云中暴雨突然倾盆而下,金兵赶到关前全成了落汤鸡,而骨舍期待的壶关大门却紧闭,那百余名女真勇士,居然连一炷香都没坚持住。
而全身湿透的耿南仲,被燕青抓住提到城楼上,扔在鲁智深面前。
“大师,老贼传旨割地,却勾结金人赚关,您看怎么处理?直接杀了?”
“别别.”
耿南仲见鲁智深满身血污,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小便失禁,急忙拱手告饶:“本官是朝中重臣,奉命是去威胜传旨,中途却被金人胁迫,你们不能杀我,我还没见杨太尉,师父你是出家人,应慈悲为怀”
“洒家是出家人,但也喜欢杀人放火,若吃洒家三拳不死,就让你见杨太尉,这他娘够慈悲吧?”
“不要.”
鲁智深单手抓起耿南仲,这厮已经吓得呆如木鸡,腿上还在滴热水。
只一拳,面目全非。
第260章 夏暑,汝等各比好否?
饶是卖肉郑屠的体格,也吃不满鲁智深三拳,耿南仲此时已年过六旬,吃一拳就去了西天极乐。
砰砰
鲁智深突突两拳下去,耿南仲的脸上已血肉模糊,脑袋后仰不能回正。
“别装死,洒家才打了两拳,再坚持吃一记!”
“大师别晃了,这老贼已经没气了.”
燕青在耿南仲鼻下一探,确认老家伙不是故意仰头。
提醒完,就听见鲁智深嘟囔:“这么不经打,也敢来赚关夺城,真是废物!”
“老贼所依仗者,估计是那随行的金兵,以及自己大臣身份,但壶关有大师镇守,区区百人算什么?”
“也不能这么说,若非小乙哥机警,也凑巧今日来送酒,洒家就未必能察觉到,说不定会有一场苦战,别忘了其后接应的兵马,差点就在合门前赶到。”
“呵呵。”
见到鲁智深如此谦逊,燕青忍不住拍了拍他粗壮胳膊,打趣回道:“大师察觉不到也没关系,就你遵循那老规矩,老贼就得望而却步。”
“欸。”鲁智深凝眉摆手,“似这卖国之贼,放跑了祸害他处,就该早早杀了。”
“是啊。”
燕青随即扭头看向关外,大雨中渐行渐远的金军,悠悠感叹:“前些日子金军过磁州,没有叩打风月关,还以为不会招惹我们,没想到他们绕了个大圈,居然出现在泽州地界.”
“是啊,来得太突然,就像这场雨。”
鲁智深把耿南仲人在地上,主动到屋檐外面被淋了一头,就好像在露天洗淋浴一样。
燕青见状笑了笑,抱拳铿锵道:“金人偷赚壶关不成,或许还会从别处突破,潞州与泽州之间,并非壶关一处通道,小弟马上要回上党,让林总管尽快调兵布防。”
“嗯?现在还下着大雨?”
“不妨事。”
“好吧。”
鲁智深也不扭捏,但准备送燕青离开时,猛然看到耿南仲尸体,便问:“这东西怎么处理?要不要送去威胜?”
“虽然老贼助金人夺关,但毕竟是朝廷的使臣,不知太尉是否会怪罪,小弟还是一并带走,去问问林总管意见。”
燕青言罢弯腰提尸,鲁智深则不以为然。
“这有啥怪罪的?你来得晚不清楚,杀个叛国老贼咋的?昔日金国使者撒卢母,直接被太尉扣住斩杀,皇帝老儿屁都不敢放,尽管说是洒家干的。”
“呵呵,小弟估计也没事,但是金人出现在泽州,也要及时向太尉汇报,大师注意守好壶关。”
“小乙自去,洒家刚才没杀过瘾,还怕他们不来!”
鲁智深身上有雨水,就这么被拍得啪啪作响。
燕青对花和尚实力并不质疑,之后即把耿南仲尸体提上马车,冒雨向着治所上党而去。
潞州小麦、土豆刚刚双丰收,因流民涌入造成的粮食危机解除。
林冲正打算向杨长提请,在秋后招募一批士兵作训,却没想到金人来得这么快,随即着手调整州内布防。
潞州守军仅有两万,其中半数部署在黎城、涉县一带,为防范敌人从风月关进攻,现在金人出现在泽州方向,足以看出对方战略意图。
南部防守难度超过风月关,林冲果断从北部调人南下,打算在长子、上党增加兵力。
金军出动向来人多,而杨长辖下的四个州,辽州的驻军捉襟见肘,威胜已很久没有征兵,平北军同样面对泽州的威胁,所以最终参与到潞州防御的,还得是本州的驻军。
林冲考虑到开战人手紧张,甚至知会了位于上党的凌振,要求火炮军也整军待战,并在发调度命令的同时,将相关情况知会闻焕章。
潞州现在军务繁忙,林冲只能请闻焕章赴威胜,猜测杨长或许要向他问计,所以是一事不烦二主。
闻焕章匆匆赶到总管衙门,看到耿南仲血肉模糊的脸,蹙眉叹道:“人已经擒住了,何必还要打死?此人是皇帝心腹,就这么死在潞州地界,就不怕坏太尉大事?”
“会吗?”
林冲露出不解之色。
闻焕章颔首对曰:“自古图大事者,首先要得民心”
“这还不算得民心?我看潞州的百姓,都把太尉当神明看.”
“非也.”
见林冲不懂政治,闻焕章打断并解释道:“此民心非彼民心,大宋与士大夫共天下,我说的民心乃士人之心也,耿南仲在朝位高权重,人物关系更是盘根错节,惹皇帝不悦还自罢了,若是无端树起仇人,对将来问鼎天下不利.”
“这么严重?是我考虑不周。”
林冲凝眉捋须,主动承认自己错误,并提醒闻焕章道:“先生见到太尉,就说师兄是奉我命行事,回头再向他请罪。”
闻焕章见林冲揽责,摇头宽慰道:“天下已经大乱,未必有那般严重,总管不必如此,对了,耿南仲即为割地使,可缴获相关诏书?”
“有的。”
林冲即从案几上取来圣旨递出。
闻焕章一脸凝重看着,林冲又递去一封诏书,说道:“还有一封皇帝亲笔诏书,是写给河东、河北军民的,请先生一并带给太尉。”
“嗯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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