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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248节

  或许世道不公让他灰心,或许上了梁山看到天外有天,郝思文反而习惯江湖洒脱,习惯了与莽夫好汉饮酒作乐,最终止步于中品而度日。

  梁山全员招安以后,郝思文跟着宋江东征西讨,再次被朝廷腐朽的气氛笼罩,他内心抗拒却身体却如打工人,麻木地跟着军队作战。

  心中唯一有片宁静,即为追随杨长那段日子,所以到了淮西、江南,他会时常惦念调剂心情。

  郝思文虽然止步中品,但死前却守住了井木犴的荣耀,不肯出卖同伴而被处以极刑。

  那一刻,宣赞的心,冷了。

  什么功名利禄,什么绯袍、紫袍,自己这张脸也配?

  宣赞与韩滔同为杨长所擒,非但没记恨反而心生仰慕,所以首先撺掇一起投沁州。

  韩滔因彭玘阵亡而伤神,他在征梁山前就官拜陈州团练使,听到卢俊义也获封团练使官职,心里当时五味杂陈。

  阵亡梁山头领中,彭玘也是团练使,朝廷一对一交换?

  宣赞与关胜交情不错,按说离别要和他打个招呼,却怕关胜挽留以及告诉宋江,最终留下一封书信便消失不见。

  韩滔本想叫上凌振,但考虑到会走漏风风,就学宣赞留书交代。

  两人不辞而别,盖因当时宋江陈桥驿讲话,时迁也是悄悄溜走,属于是见样学样。

  未免夜长梦多,宣赞、韩滔赶在宋江封营前,夤夜离开军营驻地。

  而送走宿元景当晚,宋江、卢俊义、吴用皆枯坐在中军。

  或许对未来担忧,或许对阵亡兄弟缅怀,几人既不回帐去休息,也良久不发一言。

  帐外秋风乍起,吴用被那寒意激得一颤,旋即起身开口:“不想江南秋夜,也如此令人战栗.”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宋江感慨吟了一句唐诗,提起桌案上的绯色官袍,突然上前披在吴用身后,关切说道:“秋风萧瑟已至,军师穿得太少了.”

  “这是您的官袍,岂能”

  “什么我的你的?大家都是兄弟,以军师谋划之功,难道不配这从五品?”

  “可朝廷毕竟”

  吴用还想继续拒绝,宋江却双手按住不动,沉声说道:“此去童贯麾下为将,我心里没什么底,届时还得军师多多提点.”

  “对对对,俺也一样!”

  卢俊义见样学样,也拿起自己团练使官袍,往吴用身后加披。

  这举动看傻了宋江,心说你跟着激动個啥?

  他怕表情管理不好,露出破绽让卢俊义察觉失态,旋即岔开话题:“若是我们能剿灭方腊,军师穿绯袍绰绰有余,可惜天不从人愿。”

  “是啊,以后就没那么自主了,兄弟们对童贯的印象都”

  卢俊义的话虽没说完,但是意思却已经表达到,他属于团队里的附庸者,随着宋江情绪变化而变化。

  看到两人都唉声叹气,吴用一把扯下身后绯袍,正色说道:“两位先锋应该想开些,凡事不要只看一面,咱们与方腊相持已久,若无朝廷增员很难再进,而有外人支援就不能独享功劳,现在归到童贯麾下听用,虽然会失去了一定自由,但粮草军需则不用担心。”

  “军师之言是也,若不是为了征粮,孔亮也不会”

  宋江话到后面几欲哽咽,孔家兄弟之前奉命下乡‘借粮’,突然遭到当地乡勇埋伏,孔亮不慎失手被擒,最后被暴民活活打死。

  难得出回主意的卢俊义,在宋江落寞的时候意外惊呼:“兄长,要不要下令戒备?若南军趁我们交接,突然出兵.”

  “嗯?卢员.不对,应该称卢团练。”

  宋江及时自我纠正,肃然肯定曰:“你的提醒很及时,有劳团练去安排部署,夜里要增加巡逻队伍,不让南军有机可乘。”

  “哦好,我马上就去.”

  看着卢俊义风风火火离去,吴用靠近意味深长补充道:“这半年双方过招,使出的计谋不算少,即便南军得到相关消息,也可能误会咱们用谋,防范自己人生乱才是”

  “我就是这个意思。”

  宋江与吴用单独相处时,立刻摘下平日里虚伪面具,颔首附和:“对那些不安分的人,我早就提前做了盯防,既不能出现时迁偷跑情况,也不能再放任何一人离去,若阮家兄弟与他的水军仍在,咱们或许都已攻克苏州,真是”

  “阮家人搬离石碣村,我猜八成去了沁州,杨长的影响太大了.”

  “这匹夫”

  听完吴用附和之言,宋江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

  他曾在进攻苏州遇阻期间,派戴宗回石碣村请回三雄,结果发现阮氏兄弟已举家搬离。

  什么厌倦战争,什么想回乡当渔民,全部都是谎话!

  骗子!

  至此以后,宋江对麾下头领管控更严格,特别是有‘前科’的少华山系,以及从梁山防到现在的登州系,专门设立了暗哨盯防。

  梁山上的朝廷降将,是宋江队伍里的压舱石,他从不担心这些人生异心,结果猜到了开头没猜中结尾。

  湖州、无锡两地驻军,接到命令都开始行动,又传令水军撤回太湖战船,开始搬运辎重粮草上船,只等刘延庆、张叔夜来交接。

  原本沉寂的城市和军营,因为要撤离而变得喧嚣。

  宋江次日睁眼醒来,可以端坐中军没去巡营,他在等‘有异心者’去请辞,然后进行敲打和挽留。

  在帐中用过早饭不久,陆续有人来中军报事。

  少华山及登州众人没出现,反而是宋江自以为心腹李俊,被童家兄弟抬进军帐内。

  “这是.”

  宋江惊得箭步上前,看见李俊脸色煞白、面容疲惫,抓住他的手冰冷刺骨,旋即追问:“李俊兄弟这是怎么了?”

  “咳咳。”

  李俊支撑着想坐起,但尝试两下没起来,还是童家兄弟扶住,他才艰难回答:“小弟偶染.风寒”

  “昨日不都好好的,怎会突然这么严重?”

  宋江此时满脸心疼模样,末了又好奇看向童家兄弟。

  童威答曰:“哥哥怕误先锋大事,连夜在湖上调度战船,劳累伤身又染了风寒,于是病来如山倒.”

  “唤郎中看了没?”

  “随军郎中已经诊治,正着人去城中抓药熬煎”

  “用最好的药!”

  宋江刚铿锵出声,手臂突然被李俊拉住,气若游丝呼唤:“公明.哥哥”

  “兄弟不要再说了,好好将息身体要紧。”

  “你”

  李俊左手拉住童威,示意对方待自己开口。

  童威会意,抱拳禀曰:“先锋,郎中是说哥哥是急症,需要闭门休养不能被见风,但是眼下大军开拔在即,哥哥怕耽误大军赶路,想留在无锡就地养病,还望俞允.”

  “独留弟在无锡?为兄岂能放心?不如随军走水路先往东京,届时让宿太尉请出安道全,估计少时就能痊愈.”

  “水路行船颠簸,加之常有风浪,恐会加重哥哥病情,我们兄弟留下作陪。”

  “这个.”

  宋江顿时犹豫起来,暗忖把三人留在无锡,若被刘延庆扣住驱使,自己想要回会很麻烦。

  思来想去,他盯着李俊柔声追问:“李兄身体素来强健,干脆坚持一下怎样?我们与刘延庆半点不熟,怕你病愈不好脱身”

  “太太湖”

  “先锋容禀。”

  童威得了李俊提醒,抱拳继续进言:“前些日子,我们奉命深入太湖侦察,偶遇费保等太湖四杰,他们对我们很友善,曾说可助咱们攻取苏州,眼下大军调至北方御敌,太湖四杰不能助攻苏州,庇护哥哥养病却没问题。”

  宋江听后恍然,好奇追问:“宿太尉来到无锡那他,依稀记得你们似有话讲,原来是遇见了太湖义士?”

  “嗯。”

  李俊微微颔首。

  “既如此,等明日天气晴好,就驾船去寻四杰。”宋江话音刚落,急忙拉着李俊提醒:“切记,一旦病愈从速归营。”

  “是”

  “先锋,公明哥哥”

  李俊还没回答完,突然帐外有人呼唤,声音急切而慌张。

  宋江寻声望去,只见关胜、呼延灼联袂而至,两人脸色都很难看。

  “先带李俊兄弟养病,我迟些再去营中探望。”

  “是。”

  童家兄弟将李俊抬离,关胜、呼延灼二将都没心思追问,因为他们麾下的副将跑了,帐中只剩下一封留书。

  两封书信内容相差无几,宋江看后脸黑如同乌云,却又不好对二将发怒,便扬起信纸自言自语。

  “什么时候流行不辞而别?他二人还是从戎多年的军官,要走都不愿意当面说?即便不顾及结义之情,这几年也同生共死,想想真令人齿冷”

  “从信上留书可知,郝思文、彭玘的阵亡,是他们心灰意冷原因,今早他们没来用饭,寻到帐中才发现已经.许是昨天晚上走的”

  “我昨夜还提醒.”

  宋江刚刚吐槽到一半,想起卢俊义负责昨夜防务,不太方便当着二将抱怨,于是改口反问关胜:“二将同伴阵亡,难免会有情绪上波动,你们就没关注?”

  “郝、彭已阵亡月余,两人此时才出走,我们实在”

  “算了,铁了心要走留不住,你们去守好自己剩下的人,别再出这种纰漏。”

  “是。”

  关胜、呼延灼刚走出主帐,宋江便急忙遣人找来花荣,要他立刻赶到湖州督军,防止别的头领会将校偷偷离队。

  从打完田虎开始,每次移师时都会走人,这让宋江百思不得其解,饶是智多星吴用也想不通。

  八月二十九,刘延庆在宿元景宣诏第三天,奉命赶到无锡接管防务。

  花了两天时间交接,宋江于九月初由扬州北上,经淮泗水网过境山东入黄河,水陆并进浩荡往河北而去。

  大军出发当天,太湖上有一叶小舟,像哨兵般望着船如鲫走。

  直到战船把水面还给太湖,那艘小舟才缓缓驶向湖心深处,舟上客即李俊、童威、童猛。

  行至四下无人处,李俊一改前两日萎靡,褪去身上包裹的被子,神情肃穆立在船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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