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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23节

  面对上司,为何少了尊敬?不对劲。

  连续两日下雪,阳谷县街上人也少,大多走得匆匆。

  到了岔路口,杨长依计与武松分开,径直往紫石街而去。

  此时紫石街颇为冷清,街上看不到一个路人,与武大开业时判若云泥。

  来打武大楼下,只见大门紧闭着。

  “大嫂,开门!”

  “听到了吗?我是三郎。”

  “大嫂?”

  杨长边拍边呼喊,屋内完全没有回应。

  他一脸纳闷转过身去,只看见纸马铺赵仲铭,冷酒坊胡正卿都往里躲,很快又拿门板合门打烊。

  好家伙,你们躲我?

  杨长蹙眉一扭头,正好与王婆隔壁的张公对上眼,这老头居然也在闪躲。

  太明显了,绝对有事。

  张公岁数大、腿脚不麻利,他刚拿出门板就被杨长堵住。

  “官人,馉饳儿卖完了”

  “我说过要吃?”

  杨长怒眉冷脸,展臂横在门前,问道:“你躲我作甚?”

  “没躲,没躲”

  张公只得放下门板,陪着笑脸拱手行礼,“今天下雪没生意,小老儿打算关张,还请官人让一让。”

  “要让可以,嫂嫂去了哪里?”

  “这小老儿实在不知”

  “那你知道什么?”

  见张公一脸苦涩,应该知道不愿意说。

  杨长故意将身体前倾,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意味深长提醒道:“人口失踪也是案子,大宋百姓有义务配合调查,要带你回衙门去问话么?”

  “不不用”

  张公急忙摆手,咽了咽口水回答:“孟宽儿子认尸破了案,知县老爷将茶坊与武大赁的房子,作为补偿已判给苦主,而苦主想卖房不愿续租,武大他们自然只能搬走.”

  “搬到哪里去了?”

  “小老儿委实不知”

  “好吧,再好好想想,我还会回来!”

  杨长不好再逼问,只得撤回挡门的手。

  临走之前,看了一眼街对面户门紧闭。

  心说张公老眼昏花,你们总该知道点什么。

  现在躲我容易,等回头武松找上门,有你们好受的。

  杨长没问到有用信息,不打算就这么回去见武松,于是站在原地凝眉沉思。

  “官人,您再挪挪脚,还要上最后一块.”

  “哦好.”

  杨长往旁轻轻一闪,突然想到武大与郓哥交情不错,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公合门最后一刻,杨长又伸手拦下追问:“等一等,你知道郓哥住哪条街?”

  “郓哥?”

  张公闻言一愣,旋即答道:“乔大郎的儿子?他家住在青石巷。”

  “多谢!”

  杨长拱手相辞,后快步前往青石巷。

  青石巷居民不识他,也没有人故意躲着,很轻松就问到郓哥住处,那是一间破旧的平房。

  敲门里面有人回应,但过了一会才来开门。

  “你找谁?”

  “您是乔伯父吧?郓哥在家么?”

  杨长见他拄着拐,左脚裤管空荡荡的,才知乔大郎是个残疾。

  “早上出门未归,你找他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找他吃酒。”

  “哦?之前没见过你,郓哥新交的朋友?”

  “是啊,刚认识。”

  乔大郎微微点头,让开门口示意杨长进屋。

  “郓哥应该很快回来,小哥先到家里坐一会,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姓杨.”

  杨长扶着乔大郎回屋,乔大郎突然停在原地。

  “你也姓杨?”

  “呃有什么不妥吗?”

  “郓哥交友不慎,去年帮一个叫杨长的卖嘴,到头挣点辛苦钱被抢不说,还被此人雇泼皮打得下不了地,若非西门大官人怜悯赠药,也得跟我一样成为残废,对了,小哥全名是”

  “杨端.”

  听了乔大郎的介绍,杨长内心掀起滔天巨浪,心说恶人竟是我自己?

第27章 寻证

  郓哥遭遇黑吃黑,西门庆怜悯赠药。

  无赖恶霸,摇身变菩萨?

  杨长根本不用多想,就知道自己被人栽赃,且栽赃者就是西门庆。

  看来上回送催情包子,还是被这厮记恨在心。

  事有轻重缓急,杨长没时间为自己申辩,他先要弄清潘金莲所在。

  为了从乔大郎口中套话,他先与对方拉家常套近乎,才知道乔大郎曾从军戍边,后因腿伤救治不及耽误成了残疾。

  乔大郎发妻在郓哥六七岁时,不愿受拖累偷偷跑了再没回来,留下父子两人在阳谷相依为命,日子艰难可想而知。

  郓哥很小就混迹市井,平日里靠卖果子及跑腿为生,所以当提到他被吃黑钱并挨打,乔大郎气得攥紧拳头大骂杨长。

  若乔家父子都成残疾,两人最后只有饿死一途。

  杨长听得欲哭无泪,还要陪着笑脸附和宽慰,等乔大郎滔滔不绝讲完,他才借话题中的包子铺展开。

  “伯父消消气,听说郓哥帮忙宣传那早点铺,已经没在紫石街开了.”

  “活该,敢挣黑心钱,岂能长久?”

  “我还没尝过他家包子,伯父知道搬去哪儿了么?郓哥受了这么大委屈,应该对武大有关注。”

  “这我就不知了,也没什么可吃的,郓哥应该快回来了,等会你问问他。”

  “好”

  通过观察乔大郎表情,发现他不像说谎的样子,杨长现在心里打起鼓来,他怕与郓哥解不开误会。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受了栽赃靠自证,是最愚蠢的办法。

  果然,郓哥回家看到杨长在,不由分说便将他赶出去。

  “你竟然敢来我家?给我马上离开,否则我就叫街坊帮忙,别想仗势欺人!”

  “郓哥,你听我好好解释,这其中有误会”

  “少假惺惺的,伱的人都交待了,还不快走?”

  “这是怎么回事?杨端不是你朋友?”

  “杨端?爹,你被这厮骗了,这狗贼就是杨长!”

  “什么?我打死你个畜生.”

  乔大郎激动举起拐杖来打,却因失去重心差点栽倒,杨长见状只得灰溜溜走了,心说今天别误会没有解除,反弄得乔父受伤讹自己。

  杨长仓惶‘逃出’乔家破屋,走到青石巷口驻足回望,发现郓哥已经合上房门。

  你们至于吗?老子又不是恶霸。

  杨长带着郁闷回到县衙,得了衙差指引转道班房旁的小屋,那是知县为武大设的灵堂。

  再见武松之时,他已身着白色孝衣。

  仓促间没准备好棺椁,武大的尸身暂时用白布遮着,前方桌案上香蜡已经摆好,火盆里有烧过的纸钱残渣。

  “哥哥。”

  “给兄长上炷香吧。”

  “好。”

  杨长上前点香同时,武松对堂内伺候的土兵说道:“你们先去忙别的,这里有三郎陪我足矣。”

  “好的都头,您节哀。”

  “都头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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