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210节
白礼拱手恭维,紧跟着又提议曰:“只要能成功调走鲁智深,最好夜里就请武松来吃酒,下官便趁机潜入总兵衙门。”
“不急。”方绅直摆手,蹙眉回道:“武松颇为谨慎,前后行事太紧密,恐为此人所疑,先等鲁智深中计,再说请客不迟。”
“是是是,还是恩府想得周到。”
白礼年轻做事积极,不像方绅旧历宦海、计较得失,他守着知州写喜爱手令,就陪同李管事出州府传令。
半个时辰后,李管事外出传令归来。
龙袍等物已经装箱,方绅手按箱盖回头问道:“情况怎么样?白礼怎没一起回来?”
“鲁智深不知是计,接到恩相手令就去军营点兵,白县尉怕他阳奉阴违,便偷偷跟在后面盯看,等到胖和尚真出了铜鞮城,他就回来向您复命。”
“这白礼立功心切,却也不是纯纯莽夫,接下来就是武松了,你说什么时候请他?”
“要不今天?”
李管事试探回应,却看到方绅把头轻摇。
“这都下午了对了,你刚才去总兵衙门,府内卫兵有多少?”
“就只门口两个、堂前两个.”
“就没了?”
“没了。”
方绅听得一喜,喃喃说道:“既然白天把守松懈,我干脆明中午再请武松,届时你与白礼同去。”
“是。”
“对了,这东西不能久放此处,你找人先搬到后宅存放,明天早上再让白礼拿走。”
“小的马上去办。”
李管事转身即出去叫人。
下午白礼回到州府衙门,汇报鲁智深出城南去之事。
方绅闻言欢喜不已,遂留白礼在家吃酒过夜,商议明日行事的细节。
黄昏时分,饮酒作罢。
方绅扶墙回到寝房,坐在榻上就发现不对,心说桌上那哥木箱,怎么如此眼熟?
摇晃着脑袋走上前,赫然发现是装龙袍等器具的箱子,便拍着箱盖骂道:“这李桥咋回事?怎么能把这东西,搬到本府寝房存放?越活越回去了是吧?”
“是我让他搬来的。”
“嗯?”
方绅闻声看向门口,只见妻子田氏推门而入。
看着男人手扶箱盖,那中年女人蹙起柳眉,埋怨道:“好你个方绅,说说这箱子里都是什么?要不被我半路看到,李桥就搬自己房里去了。”
“多事,你该不会”
方绅突然想起田氏爱财,旋即掀开箱盖查看里面,果然发现那柄金刀不在。
“那把刀呢?”
“正所谓财不露白,奴家怕过路人顺走,就给偷偷藏起来了.”看到方绅突然黑脸,田氏低头诺诺补充。
“蠢货,贪婪的蠢货!”
方绅酒醒大半,本来拎起龙袍质问,又发现玉玺也没了:“知道这是什么吗?前朝皇帝就穿这种,你.”
“怎么了嘛?”田氏委屈低下头,“奴家又没打算昧掉.”
“拿出来,全部拿出来。”
方绅把桌子拍的砰砰响,厉声呵斥:龙袍、金冠、玉玺、金刀,这都是造反的东西.”
“官人要造反?”
“你男人有这本事?别废话,快去把东西拿出来,然后交给李桥放好,这是给别人准备的,不懂就别多问。”
“谁要造反?”
田氏蹲下翻箱倒柜,口里还不忘刨根问底。
“自然是沁州的反贼,为夫要靠此得一份功劳.”
“原来.”
听完方绅解释,田氏恍然大悟。
她依依不舍递出金刀,半路又把手缩回去,再次争取:“官人要给外人做局,犯不着下这么大的本,其余几样应该够用,这刀咱们干脆留下?”
“啥钱伱都敢要?”
方绅横了田氏一眼,把金刀、玉玺都放入木箱,低着头说道:“这些东西明中午就会送出去,你去把李桥唤来取走,为夫看得碍眼”
“哪儿碍眼了?奴家觉得挺好的”
田氏不情愿走到门口,看到外面天已经黑,便回首说道:“李管事多半睡了,干脆就留在咱们这里,省得搬来搬去丢了。”
“好吧,夜里关好门窗。”
方绅寻思也有道理,于是转身回榻上躺下。
田氏拉上门栓,来到桌前掀开箱盖又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也不知穿上好不好看,反正要留在咱们这过夜,官人不如换上试试?”
“你说什么?”
方绅刷一下坐了起来。
田氏拎起龙袍,满脸着堆笑,“男人应该都有帝王梦,官人何不趁此做一夜皇帝?奴家也沾光当一回皇后.”
“无趣.”
方绅话虽如此说,却拗不过田氏鼓动,最后穿上舍不得脱。
龙袍金冠上身,他展了展衣袖,原地转了一圈,便手握玉玺代入角色,一本正经发问:“娘子,看朕有帝王之相否?”
“该叫我皇后吧?”
田氏打趣行了个万福,忍不住赞叹:“难怪人人想当皇帝,穿上就像变了个人,不怒自威.”
方绅走回榻边坐下,看着胸口龙纹直摇头:“还是传统龙袍好看,听说官家与朝臣的服饰一般模样,这样怎么能区分贵贱?”
“陛下。”
田氏笑呵呵靠过去,“臣妾伺候陛下宽衣就寝?”
“这就不必了,朕今夜要和衣而睡”
方绅穿上过瘾不想脱,田氏便帮他除去鞋履,之后便枕着龙袍而睡。
约一更末,夫妇俩被打门声惊醒。
“是谁?”
“恩府不好了,恩府出事了”
田氏挂念箱中金刀,抢先爬起来穿衣询问,就听到管事李桥的声音。
方绅暗骂这厮激动就不会说话,于是也跟着起身并沉声喝止:“有事说事,天塌不下来。”
说话间,房门被打开。
李桥惊恐闯入,与那女人撞个满怀。
田氏冷眉瞪了一眼,并隐蔽掐了李桥一把。
李桥心思不在此,他一手拨开田氏,如丧考妣扑向方绅,激动说道:“造反了,杨长造反了.”
“造反好啊。”
方绅此时还迷迷糊糊,不以为然地反问:“咱们不就等这一天吗?”
“不是.”李桥听得一怔,苦着脸提醒:“杨长现在就打上门了,州府衙门被他带兵包围.”
“什么?现在?”
“对啊,您快想想办法”
方绅在李桥催促下终于清醒,而屋外院里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已经能听到武松指挥的声音。
“给我全部控制住,一只老鼠不准放走!”
“是”
“完了。”
李桥惊恐看向方绅,这才借光亮看清这位知州老爷。
居然把龙袍套在自己身上?李桥遂指着他吞吞吐吐:“恩府,你.”
“我?对啊.”
方绅目光一凛,正色说道:“本官是知州兼兵马总管,杨长麾下的兵归我管,说不定此事还有救,快传本总管将令”
“恩府,你的衣服”
“衣服?”
“哎呀,龙袍还在!”
得到李桥、田氏同时提醒,方绅俯看胸口吓得差点跳起来,可此时想换下已经来不及,因为抬头就见武松明火执仗欺近。
“方知州,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想当皇帝”
“没有,不是”
方绅欲哭无泪,急忙摆手解释:“武都头,你听我说,这是个误会.”
武松根本不理会,直接挥手喝喊:“全部拿下!”
“不。”
方绅向后一缩,指着武松身边官兵叫嚷:“我是沁州兵马总管,尔等都应该听我命令,武松今夜犯上作乱,还不速速与本官擒下”
“哈哈哈,拿下!”
武松忍不住仰天狂笑,心说你睡迷糊了吧?真以为靠身份能叫动士兵?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抓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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