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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15节

  “那也要量力而行”

  “二哥,我看那郓哥机灵诚实,现在大哥名气已经有了,不如请他来早点铺打下手,这样就能接替我帮大哥分摊。”

  杨长现在给的建议,武大完全不考虑就会同意。

  而武松则有其它担忧,毕竟潘金莲有偷人的风险。

  想到这里,武松瞟了楼梯一眼,突然提高音量,‘指桑骂槐’道:“三郎建议是不错,但现在世道不太平,哥哥要守好自己家门,别像隔壁那样引狼入室,丢了性命还污了名声.”

  “二郎哪里话?咱就是寻常人家。”

  武大的弦外之音,应该是自己平凡又普通,招惹不到西门庆那等怪人,但武松本不是说给他听,于是不还嘴就起身辞行。

  “好了,我与三郎还有公务,便走了。”

  “带几个包子么?我特地与你留的.”

  “下次吧。”

  武松言罢领着杨长出门,武大望着他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楼板,心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啥时候才能冰释前嫌?

  回到王婆茶坊前,前期取证已经结束。

  经过对证据初步分析,西门庆通奸并殴打王婆致死事实清楚,就等知县下令拿人审问。

第17章 谈判

  杨长见证据齐整,寻思若能以此定罪西门庆,自己又间接再除一恶,从源头化解武大悲剧。

  想到此处,忍不住提醒武松。

  “哥哥,西门庆犯下命案,是否直接派人捉拿?王婆身亡消息已传出,要当心他畏罪潜逃。”

  “西门庆在阳谷有头脸,未请得知县相公钧旨,我们安敢自作主张?不过三郎所虑也有道理.”

  武松捏着下巴略做沉吟,随即嘱咐杨长道:“我先拨你两个人,到西门府外盯梢,但只限于暗中观察,有任何异动及时回报,不可擅自上门拿人。”

  “若西门庆想”

  “西门庆偌大的产业,仓促间不会舍家而逃,说不定会上下打点,总之你听我的。”

  “哦”

  武松预判了杨长的预判,杨长一寻思也觉得有道理,毕竟水浒里的保护伞很多,西门庆未必有牢狱之灾。

  但入职弓手这段日子,觉得阳谷县令对武松挺不错,兴许是个正直的好官?

  杨长布置好前后门盯防,自己在西门府斜对面茶坊坐下,点了一盏茶等武松消息。

  约等了半个时辰,武松终于带人赶过来。

  杨长见状不禁一喜,遂付完茶钱追出去,却看到武松等在那里。

  “哥哥,怎么不进去.”

  “此事尚有争议,知县相公派李管事去问话,我来此是带你回去。”

  “什么?已经证据确凿,都能有争议?”

  听完武松的回答,杨长露出惊愕的表情。

  武松悠然一笑,“首先西门庆有钱有貌,按理不会与王婆通奸;其次王婆并没当场丧命,不排除她有其它疾病;最后没苦主为王婆立状,也不应该立案拿人”

  “这那又为何”

  杨长闻言有些心虚,咽着口水手指街对面,好像在说既然不该立案,知县派李管事去作甚?

  “好歹是条人命,西门庆确实牵连其中,总要问清原由才是,否则县中百姓岂不乱传?走吧,李管事会处理好的,咱们先回去。”

  “哦好.”

  武松拍了拍杨长手臂,带着他离开西门府外。

  午后离开紫石街,西门庆感到疲劳便回家休息。

  他与王婆之事传得很快,就连妻子吴月娘也在下人处得知。

  吴月娘本不相信,但好几个下人都在讨论,说街上已经沸沸扬扬。

  这架势,让她不得不引起重视。

  到寝房寻到西门庆,刚开口提及下人传闻,西门庆闻言勃然大怒,厉声骂走吴月娘。

  承认与王婆风流?我西门庆又没疯。

  闭眼想小憩,脑中却乱糟糟的。

  好不容易沉沉睡着,正梦到与潘金莲办事,又突然被人吵醒。

  “直娘贼,搅老爷清梦!”

  西门庆骂骂咧咧坐起,看见门口立着吴月娘,遂指着她继续抱怨:

  “伱这婆娘,说了与我无关,偏要纠缠.”

  “县衙李管事来了,说你牵连一桩命案,官人若不想见他,我便打发他走。”

  吴月娘面无表情转身欲走,西门庆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叫住她叮嘱:“慢着,李管事乃县尊心腹,如何怠慢得?我马上更衣相见,不知是何命案”

  没等他把话说完,吴月娘已看不见人影。

  西门庆穿戴周正,收拾心情便去见客。

  他寻思这管事来得巧,自己要对付调查武松,需得知县首肯才行,此时正好探探口风。

  可他刚走到前厅,听李管事道明来意,笑脸瞬间垮了下去。

  王婆竟然死了?

  自己要对付武松,岂不少了人证?

  这亏白吃?怎肯罢休?

  “大官人,各种证据都指向你,情况很不乐观呢.”

  “不是.”

  西门庆被李管事说得一愣,然后手指自己反问:“听管事的语气?莫非是我杀了人?”

  “大官人与王婆风流,此事已经弄得全县皆知,证人证词数不胜数,另外仵作验看尸身,发现王婆下体破裂、上身也有外伤,她丧命与官人有直接关系.”

  李管事捋须娓娓道来,看着西门庆那张脸庞,很难相信会与王婆同床,但事实就是这么荒诞。

  西门庆听得欲哭无泪,就像黄泥落裤裆说不清,他哭丧着脸反驳道:“管事听我解释,我也是中了奸人之计,否则以我容貌地位,怎会爬到那老妪榻上?”

  “恩相不会放过坏人,也不愿冤枉好人,他也觉得事有蹊跷,所以才差我来问询,不知大官人所言奸人是谁?”

  李管事言罢面露奇色,暗忖阳谷县有人会惹这太岁?

  “这”

  西门庆看着同行衙差欲言又止,李管事会意让两人出府等候,继续说道:“这下可以说了?”

  “嗯,此事始作俑者,便是都头武松”

  “打住,大官人可别胡乱攀咬,构陷公人可是重罪。”

  “是真的,管事且听我讲.”

  知县派管事来打秋风,没想到西门庆语出惊人,但他听完便捋须摇头。

  “念在过往交情,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见,大官人请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我是被陷害的.”

  “王婆一面之词,她现在能给你作证?况且武都头何等英雄,怎么行此下作勾当?劝大官人想好了再说,另外此事没苦主申状,其实也有回旋余地,只不过事情闹得太大,妥善处理有些麻烦”

  西门庆惯用权钱交易,此时哪不懂李管事弦外音?

  “我是生意人,也懂得回报朋友,就是不知这妥善处理,是如何个妥善法?”

  “呵呵.”

  李管事端茶饮了一口,意味深长道:“大官人有多大诚意,恩相便有多少办法。”

  “好,稍等。”

  西门庆抚掌而起,转身告辞去取诚意。

  不多时,便抱着个木匣归来。

  轻轻掀起匣盖,只见里面有金有银,折算后少说数百两,足见诚意多深厚。

  西门庆按住木匣,压着桌案往李管事身前一推,在对方接下同时却不松手。

  “管事休急,你且说说如何妥善处理?光洗清冤屈可不够。”

  “大官人的意思.”

  “抓奸人下狱,为西门庆正名。”

  “这”

  李管事闻言脸色大变,连忙松开抓银匣的手,正色说道:“你与武都头定是误会,何必听王婆挑唆之言?这件事李某不敢答应。”

  “那我只能去州上伸冤”

  西门庆收回木匣,李管事见状小声提醒:

  “大官人不是有物证?何不找人前来一试?否则恩相如何定罪?那可是打虎好汉!”

  “说得也是。”

  西门庆深以为然,招手唤来屋外一名心腹仆从,后从怀里掏出那枚冷包子,掰一半递了出去。

  “竹竿,替我尝尝味道。”

  “哦。”

  竹竿接过半个包子,扔在嘴里慢慢咀嚼。

  “如何?”

  “味道还不错,就是面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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